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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误伤
  沁木见此,抽出手中的匕首朝老猫肚子上刺去,月蕾蕾只觉胸口一闷,连忙施展轻功移到沁木旁边。
  莫焰也连忙阻止沁木,毕竟隔得近,猫又抓在莫焰肩上,莫焰只好开启护手腕上的机关,想要接住沁木的匕首。
  可巧月蕾蕾动作就那么快,由于心急,她就徒手过来抢那只猫。
  月蕾蕾一只手抓住沁木的手臂减缓她的动作,一只手去抓莫焰肩上的猫,莫焰的手恰巧这时候迎了上来,本来是要挡住沁木匕首的小刀就这样在月蕾蕾滑嫩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醒目的口子。
  莫焰看到她由诧异转变为苦笑,再是彻底的绝望,然后云淡风轻般把他抹除,好像他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冰冷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滴落在他手上,她的泪是没有温度的。
  莫焰此时没有办法去解释,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大胆莫焰,竟敢刺伤公主!”侍卫将莫焰和沁木团团围住。
  “莫城主只是怕小女受伤才失手伤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阿达仁也惊出一身冷汗,前两天沁木打了人家公主,今天未来的女婿又刺伤人家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蒙朝是来故意找茬的呢。
  “陛下有所不知,在咱们大域,皇室是第一位的,就算让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受伤,也不能让公主受到半点伤害。莫城主应该知道这个吧?”耿浩本来就不想莫焰跟沁木成亲了,现在更加不可能帮着阿达仁说话了。
  “蕾蕾,你没事吧?”轻朗担心地翻开月蕾蕾的手臂。
  月蕾蕾顺势把受伤的手臂藏在红色的衣袖里:“莫城主并没有伤到我,今天本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要让一只猫给毁了,大家继续吧。”
  月蕾蕾抱着老猫往回走,身体在风里有些颤抖,好似一片桃花瓣,随时都会落地。
  她不敢去看莫焰。不敢去看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体。月蕾蕾,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没出息了!越来越冰冷的身体使她颤抖得更厉害了。月蕾蕾强迫自己镇定,不去想他们。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月蕾蕾包围,抬头看了一眼宣阐略带坏笑的脸,月蕾蕾突然觉得很舒心。
  莫焰眼光渐渐变冷,那渐渐远去的一对身影,看着很刺眼呢。
  “莫焰,你怎么了?我不想在这,我们回去吧。”沁木拉着他的手撒娇,就算月蕾蕾抢了她所有的风头,至少这个男人是向着自己的,这样就足够了。
  莫焰看了她一眼,“宴会还没结束,怎么可以擅自离开呢。”
  沁木又不好自己离席,她只想让别人觉得莫焰跟她感情好得不得了,所以只好悻悻地坐在莫焰旁边。
  整个席间,宣阐都凑在月蕾蕾耳边说着什么,沁木也在莫焰耳边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
  “玄大哥,你故意的。”月蕾蕾知道宣阐是故意这样气莫焰。
  “可是别人可不一定是故意的哦。”宣阐依旧吊儿郎当的。
  “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我只要自己过好就好了。”
  “怎么,在我一下午的熏陶之下,你终于顿悟啦?”
  “玄大哥,你真不是一般的自恋。你要真是朵花可能还会熏着我,可是你明明就是……”月蕾蕾笑弯了腰,那句你明明就是一棵草硬是没说出来。
  “丫头,你的冰块在瞧你呢。”
  “今天瞧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能挨个回个礼不成?”
  “要不我摆个摊子收他们观赏费?”
  “玄大哥!”月蕾蕾作势要打他,蕾蕾的拳头却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丫头,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保证靠近我一米之内的女的,杀无赦。”宣阐以难得的认真语气跟月蕾蕾说。
  本来是深情对视的两人,却被月蕾蕾不合时宜的笑声打断:“玄大哥,你要跟我义结金兰也不用把我未来的嫂子都给赶跑了吧?那我怎么对得起玄家的列祖列宗啊?”
  宣阐又恢复了往日的放荡不羁的样子:“那你就好人做到底,负责给我们家续香火呗。”
  这回轮到月蕾蕾一本正经地说:“玄大哥,我……”
  “诶,傻丫头,你不会真以为我想娶你这么个还没长开的丫头吧?你放眼望去,大哥我身边的女人,哪个比你差?”
  月蕾蕾无比赞同地点点头,光是离四娘就够漂亮了,玄大哥怎么会喜欢自己呢?月蕾蕾拼命说服自己。
  宣阐转过头,将那一抹忧伤埋在眼底,终究还是害怕听到她亲口拒绝。
  “玄大哥,你看这只猫跟其他猫有什么不同?总感觉怪怪的。”
  宣阐凑过去,果然那猫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而且此刻告诉他的信息是它不喜欢他。
  “玄大哥,它好像不怎么喜欢你诶。”很奇怪,猫还是像刚才一样躺在月蕾蕾怀里,毛也没有炸起来,可是月蕾蕾就是觉得它不喜欢宣阐。
  “我也看到了。”宣阐本能地缩回脖子,那老猫还是快速出招,扇了宣阐一巴掌。
  因为没有露出爪子,所以扇在脸上也是软软的,并不痛。
  “哈哈哈,玄大哥,你真不找人喜欢。”月蕾蕾笑得前俯后仰。
  “它又不是人!”宣阐没好气地说,伸手要去抢那只猫。
  月蕾蕾拼命护著她,猫窝在怀里一动也不动,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莫焰脸色阴沉地看着嬉笑的两人,貌似在他面前她还没有这么开心过呢。
  心里有东西在慢慢下沉,莫焰突然有种要失去的恐慌感,玉茶杯就这样生生被捏碎,渣滓插进皮肤里,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眼睛还盯着前方的两人。
  “啊,莫焰你的手怎么了?”看到满手鲜血的莫焰,沁木吓了一跳。
  她的喊声引来了月蕾蕾等人的注意,因为本来习武之人听觉就要灵敏一些,况且月蕾蕾也是不能自已地时刻关注着那边的。
  宣阐感觉到在听到沁木那一声喊叫时,月蕾蕾本能地站了起来,可是又不着痕迹地坐下了。
  “想去就去呗,谁也没拦着你。”宣阐没发现自己说的话那样酸溜溜的。
  月蕾蕾看了他一眼,释然一笑:“我倒是想,可不见得人家要。”
  “你不去怎么知道他不要,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没看到他那眼神,估计吃了我的心都有了。”宣阐说得有些愤恨,他不是什么多伟大的人,他只是不想看着她难过。
  月蕾蕾愣了一下神,远远看着轻朗帮他包扎伤口,沁木在一旁又急又气,却又帮不上忙,如果是她在旁边肯定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了,月蕾蕾很自然地这样想了。
  她不知道如果她在他身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宴席差不多结束了,众人渐渐离去,月蕾蕾却不想回公主府。
  她不走,莫焰也不动,莫焰不走,轻朗左书和轻微也不走。
  她向来是好玩的,此刻见都是几个熟人在场就站起来拍手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留下的人只有莫焰和宣阐以及他们带的人,听月蕾蕾这样说都又来了兴致,拍手叫好。
  “蕾蕾,你那么会跳舞,不如再给我们跳一个?”轻朗的提议得到大家一致认同,当然除了莫焰和沁木。
  莫焰向来不喜欢月蕾蕾在众人面前过多地暴露,沁木则不想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月蕾蕾身上,忽略了她。
  月蕾蕾站在中间道:“那我们就玩这个游戏好了。我在中间跳舞,水秀端起的酒杯放在谁桌上,谁就得喝,好吧?”
  “好,好!”
  乐声中,月蕾蕾不像早上那样温柔的舞蹈了,此刻的她像一个精灵,充满了活力和快乐。
  宫女们倒好一杯杯酒依次放在桌上,月蕾蕾舞着舞着水袖一卷,一杯酒被托在半空中,又是“咚”的一声,水袖打在轻朗的桌上却不见酒,再一声响后,宣阐桌上平平稳稳地放着一杯酒,宣阐端起酒杯冲月蕾蕾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月蕾蕾好像舞得更开心了,一声一声的响声回荡在园子里,大家都被她的舞姿折服。
  沁木虽然不服气却也被她曼妙的舞姿吸引,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手不自觉地挽在莫焰手臂上。
  月蕾蕾看着他们交叉在一起的手,怒气不停地上升,水袖一次又一次地打在莫焰桌上,莫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看着她眼里赤裸裸的怒气,笑容不自觉地放大,连眼角都带着笑意。
  沁木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她从来没见过莫焰笑,这公主偏偏每次都打在莫焰桌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
  沁木生气地跃上前,想要阻止月蕾蕾的舞蹈,却不料月蕾蕾竟然拉着她翩翩起舞。
  两人以前从来没有一起跳过舞,而且彼此还对彼此有敌意,但是却配合的异常好。
  长长的水袖将沁木裹在中间,沁木也随着音乐跳起她们大草原的舞蹈,看起来那么和谐,别有一番意味。
  跳着跳着,月蕾蕾也对她没什么敌意了,冲她友好地笑了一下,沁木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也回以真诚的笑容。
  “公主,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歇着吧。”紫苑替她铺好床冲站在窗边的月蕾蕾说。
  月蕾蕾回想着今天的一切,终究还是搞不清楚莫焰是什么意思。
  月蕾蕾放下老猫,朝床走去。
  “公主你看,这猫脖子上系的是什么?”小红抱着猫来到月蕾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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