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将重要的情节说给了淳于墨听,越发的淳于墨的脸色变得铁青,淡色瞳孔幽深如古井,背剪着的双手越发的攥的死紧,薄凉的唇瓣越发的扬起仇恨和不满的弧度。
“哼,乌木国,司徒桓,你我再见之日便是你我决战生死之日。”淳于墨的口中念念着。
.“墨……”上官红烛醒了过来。
“老大,老大,老大,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太舒服?”老三急忙关心着上官红烛。
“不碍事,放心吧,老二呢?”上官红烛苍白的脸上勉为其难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霎时间,一阵心疼和自责从心底深深地涌上来,老三握紧了上官红烛转身的手。“老大明明痛成这个样子,还装,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老三的自责溢于言表。
“臭小子,你竟敢说你家老大傻,看来你是活腻了。”上官红烛一脸笑容的看着老三。
“老大,我真希望,你现在能有力气可以来揍我,可是,老大,你要先好好的养伤,以后,我和老二一定不会离开你一步远,一定会好好的守护着你。”老三十分严肃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对着上官红烛说着,甚至老三都要哭了。
上官红烛看着老三这副模样却是笑了,“傻小子,我是老大来的嘛,没事的,大男人哭什么,丢人。”霎时间,老三笑了,看着上官红烛。
躺在床上的上官红烛却是看见了面容之上阴云密布的淳于墨,不由得轻启红唇叫到:“墨,墨……”
老三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门。
“烛儿,怎样,还疼吗?”淳于墨一脸的柔情和极致的心疼,心内一阵伤痛,双眸之中崩射出柔和和温暖的光芒,双唇一阵喏嚅,却只是说出来几个字。
蓦地,上官红烛笑了,纤纤细手轻轻的抚上了淳于墨有些憔悴的面容,“墨,我没事,真的,放心吧。”上官红烛说着就想从床上起来,却被淳于墨急忙摁住了。
“你要做什么?”淳于墨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上官红烛笑了笑,说道:“情根深种,相思入骨,无法自拔。”
顿时,淳于墨一片乌云密布的脸微微的缓和了许多,上官红烛笑靥一开,淳于墨便开心了只见上官红烛笑的杏仁眼眸弯弯,薄凉的唇瓣扬起了绝美的弧度。
“好了,让我再睡一会。”上官红烛不等淳于墨说什么便闭上了双眼,淳于墨在上官红烛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个吻遍转身离开了。
淳于墨久久的盯着已被自己关紧了的房门,心中却是在想着什么。
屋内,上官红烛浓密的睫毛猛然分开,薄凉的唇瓣被一口银牙死死的咬住,饱满的额头之上淌下两滴晶莹剔透的汗水,右手死死的攥紧,指甲似乎早已深入肉中,“呼……”上官红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放开了自己死死的咬住的红唇,然后从自己腰间的香囊之中掏出了一粒药丸,微微的瞥了一眼赶紧服下,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在上官红烛的身边发散开来,不由得,上官红烛感觉自己伤口处的火热的疼痛微微的好了些。
右手死死的摁在床上,上官红烛将自己的身形撑了起来,掏出一小瓶药粉正在涂在自己胳膊的的惨不忍睹的伤口之上,却见屋门再次的被推开了。
北国昂进来了,“我来给你涂。”
上官红烛不由得一阵惊讶,双眸死死的盯着北国昂。
“你看什么?我只是因为淳于墨来给你涂药的。”北国昂有些生气的看着上官红烛。
“我以前有得罪你之处?”上官红烛秀眉一蹙,问到。
北国昂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心中思考着些什么,然后再次的抬起脚步走到了上官红烛的身边拿过上官红烛手中的药粉,将药粉与自己手中所拿的药粉混合在一起,使劲的晃了晃,才走到上官红烛的身边给她的伤口涂着药粉。
蓦地,上官红烛察觉出了什么。“这药粉之中你放了什么,为何没有以前擦涂药粉之时的极度的疼痛?”只见北国昂撇了上官红烛一眼,没有说话,接着认真的涂着药粉。
“司马位给的止疼药。”北国昂的话音突然的打破了空气之中的寂静。
“司马位?是何人?”上官红烛满心的疑问。
北国昂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涂上药粉,缠好了绷带,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留下上官红烛满心的疑问。
酉时,思落苑。
“老三,你说实话,老大到底怎么样?”左落醒了过来,便赶紧拉着老三问着。
老三微微的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笑了笑,说道:“北国昂给老大看过了,也上了药,胳膊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伤口有点深,需要好生的修养。”老二这才微微的放了心,安心的躺了回去。
“你没事吧?”老二转过脸去,背对着老三开口问着。
蓦地,老三笑了,他知道,老二一向冷漠惯了,真的不会关心人,便笑了笑,说道:“没事,倒是你啊,一向爱装坚强,你真的没事吧,要是还有受伤或者不舒服的地方赶紧跟我说,不要自己扛着。”
背对着老三的左落,面容之上划过两行清泪,急忙伸出手抹掉,老三知道老二的一切情况,知道老二的伪装的坚强,知道老二伪装的快乐,知道老二伪装的笑容。
“好了,你呢,就好好的养伤,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不要瞒着我,好吗?你先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老三一心关怀的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老二说着。
身后传来了一阵咯吱的声音,老二转过头看着紧闭着的门,不由得再次落了泪。
“笨蛋。”老二温柔的说了一声,便再次的躺下了,细细的回想自己的过往,那年,大雪,她被自己的养母狠狠地摁在皑皑白雪之中,好久好久,雪浸湿了自己的衣服,她的双手被深深地埋在积雪之中,自己的养母就是要体罚自己,无奈挣扎不过,只能在雪地之中跪着。
养母脸上的笑容被左落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面,那得意的笑容被左落铭记在了脑子之中。
“终有一天,我会用你的鲜血来晕染这片雪地。”左落倔强的不肯低头。
“啪……”左落的左侧脸颊再次传来一片火热,瞬间,鲜血殷殷从唇角低落,将左落身下的一片白雪染红,宛若胭脂。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养来赚钱的工具,左落,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翻身之时。”养母的嘴角扬起,双手指节被她捏的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
“你错了今日倘若你打不死我,他日,便是你的祭日。”左落一副倔强的模样就是不肯低头,双眼之中灌满了仇恨和决绝。
霎时间,左落的养母猛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左落,伸出手对着左落狠狠地抽着,瞬间,左落的脸上就肿了。
突然,左落的养母的动作戛然而止,左落抬起头,却看见了养母身后的一个女人,手中的鞭子死死的缠住了养母的手腕。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阻挠我的事情?”养母转头看着那女人,面露凶光。
那女人没有搭理养母的话只是死死的拽住了养母的手腕,目光却是看着一脸倔强的左落,“要跟我走吗?”那女人斩钉截铁的问着,左落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要。”
顿时那女人笑了,“为什么这么痛快的答应我?”手中却是捏紧了鞭子。
左落冷艳的一笑,狠狠地吐了一口口中的鲜血说到:“与其被这种禽兽折磨,不如死在你的手里。”
顿时,那女人笑了,黑发被风随意吹开,一脸精致的妆容却是越发的衬的那女人美得妖娆。
“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那女人手中鞭子一松,对着左落身旁死死的牵制住左落的两个蛮狠狠狠的抽去,随即传来一阵哀嚎,左落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将养母狠狠地摁在了地上,左落攥紧了拳头,对着地上的养母狠狠地打去。
养母想站起身摆脱开左落,可是左落死死的坐在养母的身上,犹如雨点的拳头不停的落在养母的身上,一阵哀嚎声传来,左落终于有些开心的笑了,看着不断地对着自己求饶的养母,左落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然后走到了那两个狠狠地牵制住自己的男人身边,抬起脚对着那两个男人的下身就踹了下去,随即响彻天地之间的喊叫声传来,左落捡起了那女人扔给自己的刀子,趔趔趄趄的向着养母走去。
“我不卖你了,你放过我把,你放过我吧。”养母的身形不停的在积雪之中后退,左落的手却是攥紧了刀子。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你。”左落的身后传来了那女人的声音。
左落脸色一变,抬起手就将刀子戳进了养母的心脏,霎时间鲜血溅了左落一脸,哼,该死。左落将手上的鲜血在养母的身上狠狠地抹了抹,然后将自己脸上的鲜血擦掉,转身随着那女人走远,漫天的雪地之中只见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形走远,身后一个女人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远的两个人形。
咚……敲门的声音一响,老二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进。”老二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说着。
屋门开了,是北国昂。
“你是……”左落满面疑问的看着来人。
“北国昂,我来检查你的伤势。”北国昂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到了左落的床边,手指就要伸向左落,却被左落一把推开。
“我没事,你走开。”左落的情绪一反平常的说着,脸上瞬间就变得铁青。
“你体内有毒?”北国昂大胆的猜测着,却见左落脸色一变,身形向后一缩,顿时,北国昂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骤然间手指伸出便点住了左落的穴道。
“体内有毒为何不言不语?当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可以自己化解还是说,某日,你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去?”北国昂自顾自的伸出手探上了左落的脉搏,忽视了左落双眸之中的一片愤怒和猩红。
第十八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