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要怎么跟她说,她才懂,这段时间并不是他让她离开,而是最近事情很多,他不想用她冒险。对于他来说,敬甜就连受伤掉了一块皮也不是他乐意看到的。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跟她说。
真真的该死的。
欧阳文山直起身,浮躁地扯了扯领带。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啊。”欧阳妈妈从小厨房里端着一碗汤进来,看着气氛怪异,又看了看同样两个扳着脸的人,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过来喂小歌。”说着就把汤碗给了欧阳文山,自己就走过去跟商丘他们坐在一起。
“我不要吃了。”听见要欧阳文山喂自己,敬甜立马就不开心了。
“小歌,你乖啊,我都没有把你照顾好,都不管见你爸爸跟爷爷了,你要是在不吃东西,那我就真的,再也没有颜面见他们了。”欧阳妈妈说着,头一转就趴在就坐在她旁边柏依的肩膀上,那肩膀一抽一抽的,真的很伤心呢。
“可是,可是……”敬甜看了看正伤心的欧阳妈妈,又看了看站在她床边还端着碗的脸色并不好的男人,“可是我不要他喂,我自己来,我又没有手受伤。”说着向欧阳文山伸出手。
四目相对,敬甜朝欧阳文山伸出的手并没有得到回应,欧阳文山看着她,一动也不动,既不上前也不把盛着汤的碗给她,就是那样看着她,就好像要给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敬甜不禁被他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很胆小的收回了手,可是一想,她要是被他得就让他喂自己,那不是太没有胆了吗,于是她的手立马指向了旁边看热闹的四个人,说道:“我要他喂我。”
欧阳文山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这一看就不好了,只见敬甜指着的人正是成义。
他看了看敬甜又看了看成义,在心里衡量了再三。
敬甜也看见了她指着的是成义,心也在片刻紧缩,她还真担心他会突然的兽性爆发。
而此时房间里的其他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三人,欧阳妈妈更的担心的要命,就她儿子那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
欧阳文山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片刻思量后,就做出了决定,“可以考虑送你回去。”
“真的吗。”敬甜一听很高兴,但下一刻她就知道,他能妥协定也有自己的交易。
果然,还不等了扬起的嘴角落下,他的汤勺就到了她的嘴唇边,“乖乖的喝,等我失去忙完就送你回去。”
“真的。”很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真的。”表情不变的回答了一句。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这一才敬甜很听话地张开了嘴。
成义无形中松了一口起,深呼了一口气,刚刚真的太危险了。
汤喝了,欧阳文山也并不走,只是拖一张椅子就坐在敬甜的床边看起了秘书送来的文件。其他四人也围坐一团聊了一会,欧阳妈妈说累了要回去,而三人看了看从他们来了后就一直脸色很不好的男人,也跟着离开了,就此喧闹的病房才得以安静下来。
敬甜看人都走光了,再看了一眼眼都没有抬的那人,冷哼一声躺下,不看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夜半,敬甜睡在床上,欧阳文山睡在离敬甜不远的看护病床上。他看着已经睡着的小女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尴尬反应,无奈的叹息一声,看来他得自己用冷水解决了。该死的看的见,吃不着,就连摸也摸不着。真真是该死的折磨人。
半抬起身子,看了看敬甜睡熟后的姿颜,他慢慢往浴室走去,看来他得洗个冷水澡才行啊。
欧阳文山洗了一个澡出来,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他想敬甜反正已经睡着也不会怎么样的,可是等他出来看见病床上敬甜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压着被子,他感觉刚刚冲过的冷水澡一点用也没有。
欧阳文山低咒一声,勉强压制着自己,走了过去,为敬甜盖好被子,本来也好好的,他想不会出什么事的,可等他走过去,手触及到敬甜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就变了味。看家敬甜还是熟睡着,他真的很气人,手指的力度的更是加重了,带着势要把敬甜弄醒的力度。
“唔……不要弄啦,我要睡觉。”敬甜嘟喃着一句,手压在腹部,翻了个身,可是却把欧阳文山还留在他身上的手也一并给压在了身下。
“该死的。”看着敬甜脸上的笑意,欧阳文山更是不耐。
看了看敬甜,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那种邪恶的嘴角上扬就好像他在商场上打了无数次胜仗一样。
哼,别以为睡着了就能逃脱了,白天看你嚣张的劲,现在看你还怎么逃脱。
阴魅邪笑,良久之后,敬甜的手无力地垂掉下病床,欧阳文山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往浴室走去。
敬甜在他转身的时候,睁开了双眼,其实在欧阳文山的手在她的身上活动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可是现在该死的是,她现在到底是睁开眼还是不睁开眼呢!真的尴尬的要死啊。
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欧阳文山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敬甜盖着的被子不规则的动作,他笑着,走到敬甜的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抱着她的腰,把她的手紧握着,“你醒了。”这语气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轻松自在。
敬甜的手被他紧握在掌心,她却反而镇定了下来,就连焦急的心跳都好像停止了跳动般的死般寂静。
“为什么不说话,原谅我好不好。”欧阳文山的头搁在敬甜的头顶,久没有等到敬甜的回答,抱着敬甜的手紧了紧,似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一样,“再不醒我就不客气了哦。”
敬甜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被他抱的太紧的身子,无意识地挣了挣,可是并没有一丝的效果,“你放开我。”
听到她说话,欧阳文山蹦了一整夜的表情终于得到缓解,“终于舍得醒了。”
“你放开我。”
使劲一挣,完全没有用劲的欧阳文山就被敬甜给娇小的推下了病床。
欧阳文山站起,失笑,确也并没有管敬甜对自己的反抗,反而重新爬上病床,这一次他毫不给敬甜反抗的缝隙,把敬甜紧紧压在身下。
“你,你又想干什么。”看见欧阳文山又压上自己,根据之前的经历,敬甜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谁让你勾引我的,所以你要为你惹的火负责灭火。”俯身在她的耳边。
敬甜看了看欧阳文山,脑袋稍微地低了低,妥协道:“那你快点。”
低喘在病房里响起,不过一会的时间慢慢地消散在打开的窗户边。
当阳光从未关紧的窗外照射进来时,病床上就只剩下敬甜一个人躺着。
确定欧阳文山真的离开去了公司,敬甜才敢睁开眼睛看着门板,在心里直骂某个男人无耻小气,可也在同时迅速地从床上爬起,不行她要趁他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赶紧跑路。哼,别以为我就任你欺压,我早就让成义帮我把所有的证件给带出来了。
想到自己的好计划,敬甜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洗漱,收衣服一气呵成,可就在她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换衣服的手赶紧拿过打包好的衣服,左看右看,还是把行李给扔到了床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在眼前,敬甜才让人进来。
“敬小姐,该打针了。”
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敬甜无形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会有一点痛,忍忍就好,一会就行了。”护士说着,就拿好尖细的针对准敬甜的手臂。
“等等。”敬甜大叫一声。“为什么突然要打针,在住院这么久,还没有打过一次针。”敬甜怀疑的看着护士,不是她疑心,而是为了不让她离开,欧阳文山硬是要医院不准她出院,每天也就例行的检查罢了。
“看来你很聪明吗,不过已经晚了。”说着针已经没入敬甜的手臂。
针落地,护士扯下遮挡在脸上的口罩。
“怎么是你。你对我怎么了。”还没有等敬甜反抗,进入她身体的药水就已经起了作用。
“放心只是让你休息一会罢了。”护士说完,敬甜就已经倒在了病床上。
欧阳文山手里提着早餐,推开门看见里面并没有人,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个一个门推开,最后看见人不在里面,欧阳文山揉了揉头发,视线突然看到床下边缘还没有完全遮盖住的粉红色的行李包,他记得这是敬甜的。
真是该死的,她还是打算要离开他吗?可是她不再病房,而行李还在这,那她去了哪里?
坐在病床上,脚意外的踩到之前掉在地上的针,蹲下身看了看,握在掌心紧了紧,看来他猜想的并没有错。
欧阳文山这次并不焦急,反而很是镇定地起身坐在床边,看了看躺在掌心的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打给谁的。
而另一边,在警局的某局长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就立马下了命令,全局精英立马待命,下达的命令不过半个小时,从今警局驶出了一下十辆的车,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在城外一栋废弃的工厂房里,敬甜睁开双眼,就看见费黎昕坐在她的面前,满身得意的看着她。
第四十六章 我要他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