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还会有的。”紧抱着敬甜,这是他的错,要不是他自私,要不是他一时气愤下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就不会有今天。一向做什么都不会后悔的欧阳文山,这一次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切都做错了,他做的那些对她造成了多严重的伤害。
“还有,不会有了,就算有也不会是了,不是了你知道吗,就算多少个也不会是了,而且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讨厌这样的痛,我恨这样是无情,我不要了。”敬甜猛地推开欧阳文山,踉跄地就要撑着椅子站起来。
“不要。你难道连我你都想不要了吗。”
敬甜还没有站起,就被欧阳文山拉住,重新抱在怀里,紧紧地似要揉进骨血般。
“对,不要了,我不要了。”敬甜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没有用,她每挣扎一下,他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呢,你忘记了啊。”他沉下声,声音因为特意的压抑给带着沉重的沙哑。
“那不算了,不算了。我不要你了,你骗我,我恨你。”敬甜在他的怀里,双手捶打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
“对不起。”任她打着,他却一直不管敬甜怎么样就是不放手。
“我,放开我……”
敬甜的话还没有说完,蓦然停下了一切的动作,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就是没有在往下打去。
欧阳文山的头搁在敬甜肩膀上,温润的液体透过透明的薄纱沾染在敬甜的皮肤上,炙伤敬甜的心。
这是,他的泪吗,为什么他要流泪呢,她从没有见他流过泪。
“对不起。”这低声下气的的语气完全就不是平时就算的带和温和商量的语气跟敬甜说话也掩藏不住的命令语气,可是今天却全都没有了,留下却只是卑微的乞求。
“告诉我墓地在哪里。”
在某处的繁华萧条处,那里聚集了所有的阴气还有死亡。
那里墓碑满园,每一个上面都贴着照片还有写着死亡人的姓名跟死亡时间,可是在那众多之中却有一个没有刻任何的字也没有贴照片,就只是一个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不过墓前的还是新鲜的花束可以看出是时常有人来祭奠,还有那价值不菲的墓碑和墓地也定能看出是有钱人家的宠儿。
而在另一边在所有人寻找着欧阳文山跟敬甜的时候,为他们的安危着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他们也一定没有想到敬甜会突然的知道了吧。
欧阳文山站在敬甜身后的不远处,哪里可以看得见敬甜的每一个动作,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他却又不见。他站在那儿不动,就好像是一尊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石像一般,他只要能看见她就好。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抚摸着光滑的墓碑,上面真的一个字也没有,上面也没有,他还真是很狠心呢,他为什么要如此的狠心,连一个名分也没有,明明这也是他的孩子啊,为什么他就这般的无情,“宝宝对不起,呜呜……妈妈现在才来看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呜呜,要是妈妈知道的话,你就不会离开了。”
敬甜抱着墓碑,不停地抽噎着,就好像抱着一个孩子在怀里一样。
敬甜不是一个很恋情的人,除了他的小秋哥哥之外,她曾经也想过她跟她的小秋哥哥的孩子后是怎么样的呢,一定会是很可爱,女的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男的就是世上最帅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发生了,这个孩子她还没有好好的感觉,甚至连知道都不知道句已经离开了,这一切都不是她曾经信誓旦旦的想法,不该是这样的。
“宝宝,你知道吗,就连妈妈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很多事都要你爸爸照顾呢!你知道吗,面对你我从没有做好准备,我以为一两次不会的,是不是就是这样,老天才要惩罚我呢。”她亲吻墓碑上光滑的石板,脸贴在上面。
“我不知道,对于你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可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很喜欢的。妈妈,很对不起你。”
“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你不要原谅妈妈……”
敬甜不停的说着,哭地瘫软在墓碑前,却始终不放开抱着墓碑的手,眼泪都沾湿了石板,却也因为午后的阳光而没有一会又会变干,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也不会留下,就好像这个注定无缘的孩子,失去了,蒸发了,就永远也不会回来。
“不要这样,宝贝不要这样好不好。”欧阳文山还是走了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样的挣扎,他始终没有放开手,随着她的挣扎,他的手就更用力一份。
“为什么一个字也没有,你就那么不想承认这个孩子吗。”她的厉声质问,手不停地捶打着他,好似发泄,好似不满,却更似一种依靠。
那种依靠对现在的两个来说就像一个溺水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可以救命地浮木。
“为什么不给一个字,他一定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一定会是的,我们不可以丢下她的,我要这陪着她,呜呜……我要陪着她,不然她会害怕的。”敬甜的语气懦懦带着颤抖,就连手脚都还在抽筋,那是哭的太厉害的缘故吧。
“宝贝,你冷静点,孩子已经离开了,已经离开我们了,是我不好,是我们保护他,也没有保护好你,是我该死的错了,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伤害自己,求求你不要伤害自己。”亲吻她的侧脸,仅一只手紧抓住敬甜近乎自残般打在他身上的手,那样的力度就算他不痛,可是她的手一定红肿了吧。
“对,就是你不好,要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发生,要不是你,孩子也不会离开。我讨厌你,我真想没有认识过你,那样,那样……呜呜……”
听到敬甜的话,欧阳文山是气愤了,他感觉在他的心里就好像烧着一把无形的火,要把他烧毁,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告诉自己不该生气,可就算是他连一向自制力很强的欧阳文山,在面对敬甜的话,他还是失去了自傲的冷静,他抓着敬甜是双肩,不停地摇晃,不停地说着:“不行,宝贝,你说什么都可以,但你怎么可以说重来就不想认识我,我不允许,你收回去你把话收回去,听到没有。”
她怎么可以跟他说出这样的话,从不认识。原来最伤人的话,从来就不是什么‘我不爱你’,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想从来就不认识你,这比任何一句话都要伤人。
敬甜却只是笑,一直笑,一边流泪,就是看着欧阳文山不说话。
很久,就在欧阳文山自认为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的时候,她轻齿被她咬得青紫的红唇。“我不。”
“你……”欧阳文山无奈,猛低下头擒住敬甜的嘴。
“呜呜……”放开我,不可以在这里。只是她的挣扎对欧阳文山一定用也没有。
他的吻不似以往的怜惜,这一次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那辗转在敬甜嘴唇上的就好像是一只野兽盛怒下的食物。
慢慢地敬甜在他的怀里停下了挣扎,欧阳文山以为她放弃了,不会在跟他说那么的混账话,可是慢慢的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怀里的身体没有一点的反抗,就连一点的动作也没有,任由他摆动的就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般。
“宝贝,小猫,敬甜。”几声叫喊,回答给他的除了死般的寂静外什么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不能有事,宝宝你一定要保佑妈妈,她不能有事。欧阳文山抱着敬甜的身体,踉跄了好几下才站起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他不能倒下,他的小猫还需要自己,他是男人,他不能倒下的。
“怎么回事。”成义几乎的接到欧阳文山的电话,立马就赶到了医院,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绿灯,那飙车的速度跟职业飙车手有的一拼啊。
欧阳文山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还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欧阳文山突然环视一下四周,很突兀的一声说道:“你说胡杰南要是知道我把小猫照顾成这个样子,他会不会跳出来跟我干一架。”
那脸上的惨样,连成义看了都不忍心,可是这话说的,成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真是该死,明明答应他要好好的照顾她的。”欧阳文山头埋在双膝里,十指插进发丝里。
看着好兄弟的样子,成义叹了口气,这样的欧阳文山是他没有看过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一切,对什么也没有了信心,尽是如此的落魄。
他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什么也没有说,就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没有过多久的时间,欧阳妈妈,柏依还有商丘也陆续的来了。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你们这两个孩子就是不让我一个老人放心啊,三天两天就出事。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是好啊,要是你们俩个一起这么的痛苦,就放弃吧。”欧阳妈妈赶到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这般,里面自己疼到大的女孩一直是自己认定的媳妇,可是,这样,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固执的错了。
“伯母。”柏依站在欧阳妈妈的身后,担心地揽着她的肩。
“早知道这样,小依该多好。”突然欧阳妈妈说出这句,把商丘给吓了一跳。
“伯母,小依现在是我的。”商丘一听,立马站出把柏依揽到自己的怀里,占有的捍卫着自己的权利。
第四十四章 连我你都想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