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没有。”手伸出想要接触他的脸,却被他打开,偏过头垂下眼眸看着被他挥开的手,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眸光停在哪里?
他的余光只看了一眼她红肿的手背,忽略心中升起的痛意,双眸带着狠意地看着敬甜,指尖满是寒意地袭向敬甜细小的脖子,“这就是你不珍惜的后果,现在不要跟我说什么爱,我早已经不再相信你了。”
“不是的,我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小秋哥哥你是我的小秋哥哥,我记起来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送我的猫我好好的照顾着的。你说过,永远爱我的,永远也不离开的。”敬甜哭着摇着他的手臂,婆挲的眼光直希冀的看着欧阳文山。
“永远!哈,永远是什么东西,爱你的时候就是永远,就是天荒地老,不爱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是,就跟酒店里陪酒的没有什么两样。”凉薄的话从他的嘴里丝毫没有留余地的说出,片片凌迟着敬甜的心。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的,对,一定是的,一定是他有苦衷的。她十五岁那年他也不是也失踪了一年的吗,一定是他也跟她一样发生了什么事。他今天这样说一定是要赶她走才说的,现在既然她想起了所有的事,她又怎么会被他的一两句话而吓的离开呢。
十八年哪是一句话,说不爱就不爱的。
十八年哪是一句不珍惜就放弃了……
十八年,十八年……
“在想什么。不会,是想你那位小杰哥哥吧,不过真的很可惜呢,他啊,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怀里闻着女人香呢,哪里还有时间管你这个只是救了他两次的小女孩呢?不过易就不知道会不会来呢,要不要我们来猜猜呢。”唇在敬甜的耳边低喃浅语,热气直钻敬甜的耳心,一手却揪住敬甜铺散在后背上的黑密长发,很是爱怜地在手指上转了两个圈。
“啊……”敬甜突被后脑的痛意扯回意识,右手抚着头皮,转头看向痛意的根源处。
欧阳文山手指紧揪着敬甜的头皮,被迫她仰头看着自己。“很痛是不是,有我痛吗,你说你有我痛吗?”酒意上涌,欧阳文山的恨意片刻被蒙蔽的双眼。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她不爱她,既然不爱那就毁了吧。“你说。”大吼一声。
“很痛。”她闭了闭眼,任眼泪肆意横流。
“那就证明给我看。”两脚抵制着她的脚不给她任何反抗的动作,一手抓住她的手钳制在头顶,一只手像发怒的野兽到处游走在她的身上,怒吼着撕碎她的衣服。
“不,不要。你醒醒啊,我不要这样。”看着眼前完全变成一个人的欧阳文山,敬甜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她胆小,而是前两次的经历太过恐怖刻骨,太过……她怕痛,只能挣扎开逃过再一次的噩梦。
她的挣扎扭动只是换回他更是狠绝地兽欲。
“不要。”也不知道敬甜哪里来的力气,也许是欧阳文山太过投入才被敬甜推开倒在一旁。敬甜就趁着欧阳文山晃神的一刻跑下地。
“要去哪里?”敬甜脚刚落地,就别欧阳文山扯住了手臂,半个身子压在书桌上,吻已雷霆之势落下。
“呜呜……”敬甜左右摇摆着头,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果然是被我呵护在手心长大的孩子,皮肤细腻的跟本不是那些在外面的人可以比的!”他感叹一声。
他,拿她与外面的女人比,他……
“哈哈,看你这样的表情,我就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啊。”最后再也没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用所有的动作告诉他的决绝还有他的所做的事,他说过的话决没有改变余地。
“不,不……痛,放开我,放开我,你不是我的小秋哥哥,你不是,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这样对我的。”
日落晨曦,天边泛白,餍足的欧阳文山离开敬甜的身体,看了一眼全身无力倒在地上的敬甜,拿过床单丢在敬甜的身上,一扯随意丢在椅子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往浴室而去。
“不是一来就要吵着要自己的房间吗。好了,就回自己的房间去。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不会看见了。”走至浴室门口,停下脚步,半转过头,“还有我不希望我在家的时候在大厅看见了。”
被他最好一句话震住了心魂,敛下眉眼,惨淡一笑。
敬甜变了,这是看见她的人都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医院里商丘始终守着柏依,寸步不离的守着。为你她压了压被角,又重新坐回沙发上削着苹果,偶尔抬头看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柏依。
转头看看窗外的夜色,满是愧疚的神色立马压上他是眉头。拉开窗帘,易说她变了,瑾也变了,他们是怎么了,是因为他的缘故吗?可是以瑾爱敬甜的程度不会对她怎么样才行啊,可是他还是对敬甜动了手,对她冷漠淡然了,他该帮帮她的,可是……转头看了看病床上的柏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病床上柏依梦魔纠缠,急剧而下的冷汗从柏依的额角流下。
“怎么了,没有事了,乖,好好的睡一觉会没有事的。”趴在床前掌心里握着她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柏依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停留在自己的梦里。
“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我就在这,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坐在床前,俯下身,握着她的手,把脸颊紧贴她的掌心,柔声安慰。
“不,不,不要,商不要,不要这样做。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跟你说。你为什么要如此的纵容我,你为什么要让我欠你如此的之多。我该怎么还你啊!”梦里他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从她的眼角杳杳而出。
“不,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一直没有错,那些事是我甘愿的,甘愿的,我不怪你,所以你不必要如此的自责。”他难过的眼眶泛红,该自责的是他啊,是他啊!“你还记得那年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吗?”手指带着万分怜爱地去触碰她细腻的脸颊,倾过身,半侧躺在她的身侧,脸颊与她的脸颊靠在一起,手圈过她的脖子到她的后颈把她压在自己的胸膛,用自己的心跳安慰她躁动的心,而他自己似陷在了久远的记忆里。
从小他看着她,一直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本来他们该是所有人认定的金童玉女,天造之合,可是自从她认识了瑾,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她不是他的了,他亦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就是站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守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把敬甜退下天桥他并不怪她,这是他甘愿的。
五岁,他们五岁时候就认识。那天天很蓝很蓝,万里晴空,她跟家人走散了,就碰上了无聊的他。她粘着他,跟着他,他逗着着,牵着她的手。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个胆小腼腆,多说一句调笑的话就整个脸都红的跟个被火烧的红蟹一样,可爱的的脸胖乎乎的跟掐的水出来一样的女孩是他好朋友的妹妹,而他就喜欢每次看见她就捏她的脸,惹的她手舞足蹈地直跳脚地躲到他哥哥也就是成义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警惕而可爱的看着他扮鬼脸。
那时的她……
“不要走,不要走,我知道错了,不要丢下我。”突然梦中的她紧抓着要离开她脸颊的宽大手掌,紧握在自己的掌心。“不要走。”终于抓住,满足的还笑出了声。
抓住了,我要叫哥哥好好的教训你,看你以后还要欺负我。梦中的她最真实的感受到了心底最大的渴望,还有被她不想承认的事实。那年自由飘荡在天空中的风筝,只属于他,还有商丘还有她的哥哥,与任何人都无关。她放任的是她的心寻找着那不安分地悸动。
“不走,永远也不走,你赶我也不走。”回握着她的手。
睁开一直昏睡的眼,入眼的看见的就是他的紧绷的侧脸。
“只要你没有事,你好好的,只要你开心就算让我离开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的。”紧抱着他,一只手细细描绘着她右手腕上触目的刀痕。“你知道吗,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一直在想,那么胆小害羞的你以后可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易的身后吧,每次看见你如一只惊慌受吓的小兔般躲在易的身后,却戒备的看着我,我的心就很不舒服,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在心头一样。直到瑾的出现,才打破了一直酸涩的局面,却也彻底的改变了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恨瑾,却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改变你的不是我,而是他。”他说的平淡,只是在叙述一件已经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柏依睁着眼看着他,又抬头看着白色的墙壁,并没有挣开他的双手,任由他圈抱着自己。
成义站在门口,一手还扭动着门上的锁,深邃的眼慢慢紧缩,最后还是拉过门慢慢地关上,不打扰他们。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是他昨天去看敬甜时的情景。
彩家百货广场一个很是可爱大概是十一二岁的小正太坐在椅子上,两只短腿在空中摇晃着,两只手各拿着一只甜筒,小舌头舔着,眼神四处的观望,应该是在等着什么人。
走过的人们无不回头多看两眼,眼中满是惊艳还有垂涎欲齿的渴望。
第十五章 不珍惜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