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军在外玩了一个下午,再由小军带着她在马路旁等着阿英下班。
一下完班的阿英急急忙忙就往外赶,刚一出小公的门就听到小军的声音“妈妈,我在这儿。”
她抬头一看,小军正高兴的向她挥着手,一看到儿子的笑脸,阿英就算在苦再累也值的。
高兴向小军走去,这才发现小军今天大不一样,新新的衣服,裤子,鞋子。手里还有吃的零食。目光上移,发现了一张熟识又有些陌生的脸。
良久才想起来这不是几年没回来的曹小静吗?当下激动的走过去抱着曹小静,想要对她倾诉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曹小静。
而曹小静同样也心情澎湃,看到昔日美丽的阿英,被生活,被现实压得疲惫不堪的身子。瘦了,憔悴的面容下却有一颗坚定的心。
“阿英我好想你,”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冲出眼眶。漱漱而下。
“我也是,这么久怎么不打电话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这个老同学了。”阿英哽咽着,温和的摸了摸曹小静的头,像是痛爱一个小儿子一样,从小曹小静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儿子。现在看到她终于长大了一样,高兴极了。
“我只是有点忙,不说这些了,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以后我们可以好好的聚在一起了,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出去了。”曹小静很快的闪过话题。“走,今天到我家去用餐。”
说完拉着阿英的手就走。
“这怎么成,小军经常由林婶婶帮着带,已经够瞧麻烦了。这样吧,到我家去用餐”阿英一手拉着小军,一手拉着曹小静走向菜场。
“也好,走,我们买菜去了。”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往菜场走去。
“阿英,你怎么没让小军去上学。他也不小了。”曹小静在考虑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的,她知道阿英的难处,但是小军真的到了上学的年纪了。
“等过了年,就送去。”阿英脸上立即有些苦涩。一个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真得很难,本来她妈要她改嫁,但是她不想苦了小军,就没有再嫁。
“要是你钱不够了,跟我说,”曹小静很了解她的苦处,当初她知道阿英有一个喜欢的对象,只是阿英不想丢下小军,而没有再嫁。
“上学的钱,我还是有”阿英脸上有了苦色,是啊这些年累死累活的也存了一笔钱,就是为小军将来的学费做打算。虽然不多,也够他读完中学,可是自己的身子骨太差了,最近也总是心脏的地方莫名的绞痛,这使她着急,又害怕,为了省钱也没有去医院看病。
“打过电话回去,告诉妈不回家吃饭了。”曹小静对阿英说完忙着打电话去了。
阿英带着小军进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菜,正想还要买点肉类菜,曹小静走过来对她说:“我已经买了,看看,”她说着,并举起手中的菜的,对着两母子摇晃着。
手里有,火腿肠,有鸡腿,有瘦肉。
“真是的,今天你已经用了很多的钱了。这怎么成”阿英想起自己买每一个菜都要精打细算,还要不少了小军的营养,每次一买菜就头痛,现在什么东西都得买,物价又高得很。所以她每用一分钱都要想了又想。
“不用多想了,这些年我在外面可赚了不少钱,你也是知道的外面的工资比里高很多,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再说了我一看到小军我就特别的喜欢,我还要认他做干儿子呢。”曹小静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钱,但是不撒谎,阿英是不会接受她的好意。所以只好厚着脸皮说自己在外面赚了很多钱。
“那也不好,好吧,这次就算了。”当下三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做饭去了。
一走进阿英的家,曹小静也没表示什么,看了一眼有着两房的屋子,家具极少,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单位人小床。
再就是几条小凳子,一张桌子,墙壁上的白分粉刷,有些变黄,变黑。
稍稍的扫了一下,就与阿英到厨房忙活去了。
曹小静与阿英在厨房忙着做饭,而小军则乖巧的坐在桌上写字,有简单的数字,描红,还有一些,简单的字描红。
“小军好听话,真是一个懂事的儿子”曹小静发觉阿英整个的心思都发在儿子身上。一说到小军。阿英就满脸的笑容。
小军长得眉清目秀。很有一股书生味道。
曹小静在心里想好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认他做干儿子。
“唉”阿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他没有投在一个好的人家,将来他注定要受很多的苦。
见阿英陷入沉思中,知道她在内疚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我可说好了,我要认他做干儿子的”曹小静什么也不让阿英再说下去。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能力不大,但是能分担一下阿英的难处,也是好的。
“好吧。”阿英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况且她也真得希望有一个能像曹小静这样一个真心关心小军的人,万一自己不在了,她好有个人照看他,至少比没人问要好的多。
当下,把炒好菜的菜端上桌子。一盘火腿肠,一份鸡腿,一个蛋花汤,一份清菜。
满满的摆满了小桌子。小军见上菜了,忙着添碗加筷。三个人围在一起用餐。
“小军,以后要叫我干妈哦。”刚刚上菜时,曹小静偷看了小军写的字,不错,这家伙把字描得端端正正的。
下笔也有力。以后肯定能写一手好字。
“干妈,好啊我有干妈喽,我有干妈喽,”小军高兴的拍起手来。他知道这个干妈对他很好,看她温柔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干妈一定是个好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曹小静说做他的干妈,他就兴奋的很。
这小子,用得着这么开心吗。看着小军高兴的样子,曹小静与阿英眼睛也盛满着溺爱,与高兴。
用完餐后,阿英还要上班,把小军交给了曹小静,她放心的很。心里她好像放下某种压仰的情绪,心里舒畅多了。
时间也不早了,曹小静告别了小军与阿英。
“再见,干妈,”小军甜甜的声音跟曹小静道别。
“再见。”曹小静淡淡的说了句,一想到这孤独的夜晚又将陪着她,心里就有了沉闷。
一出屋子,抬头看了看。闪着几颗零落的星星。心越发的阴郁。
一边走,一边看着小城的夜生活。有些人聚在露灯下玩扑克牌,一些老人家窝在一起聊家常。
三五个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闹闹,没想这些温馨画面再度出现在曹小静眼前,令她有些吃惊,本还以为小城变了,高楼大夏的,就大城市里一样,冷漠,加淡漠。
回到家,见妈妈正如一个老妈子在聊天,曹小静认得她,她是说媒的,已经将五十岁的人了,一张嘴可是能说会道。
曹小静甜甜的与她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又转身对妈妈说:“妈,我有些累,先上楼休息去了。”就直接上楼去了。
就听到那位老妈子夸张的声音传来:“哟,小静闺女回来了……”
“不知道你家小静有没有没中意的对象,她也到结婚的年纪了,林妈妈也不催催她”李妈盯着要林妈妈的眼说。见林妈妈眼里闪过憔虑,心下一喜。
“可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你也知道我这个女孩子从不与我说心事,李妈妈你先帮我留意一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到时我问清楚,也好有准备,”是啊,林妈妈真的很着急,曹小静已经二十有八了,再不结婚,在乡下,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虽然现在城里一大片三十好几的女人还没结婚,但在乡里就不是,除非你不打算结婚。不然就得趁早把自己嫁出去。
“好,好,我会的。这个你就放心好”李妈一脸的高兴,刚好她手里有几个大龄青年,还稍有成就。
这个声音也在她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消失,她知道她出现在这儿,就意味着什么……
曹小静不想去探究,她没心思去探究,她只是无精打采的浑身无力的靠边在床上,本以为自己有了阿英与小军,心里已经溢满喜悦,可是那只是欺骗自己的假象。
此刻心里的那种刺痛,无法言喻。痛到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她想她的心已经痛死了,为什么时候一个已经心死的人,还有这么多的痛,泪,控制不了的往下落,她想忍住的,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脸盆。
她真的想不到,舒子华对她的爱,只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就是因为她看了他,还有跟他做对的事怀,他就用这种,无情的方式,把她摧毁。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那么傻,上他的当,受他的骗。
像这种无情,卑鄙的人不值得自己伤心,难过。
可是为什么,从心底涌现一股股难受的痛。比死还要难受。
深呼吸一口气,不她不要再受他的折磨了。她要振作起来。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亲情,不是吗,以前自己不懂事让爸妈够操心,烦心的了,这次她一定要听话,妈妈想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就与这次李妈妈这次说的事情。
不是吗?与其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嫁一个爱自己的人。
对,只要他爱她,其它的就已经足够,有了这种想法,心中的那抹悲痛,暂时被压下去。
当林妈妈旁敲侧击时问自己女儿有没有男朋友,她装做娇羞的样子,说自己还没有,全凭妈妈做主。
第三十八章 熟识又有些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