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猫英第二天上完课之后跟边篱借口说自己要跟米苏一起逛街所以就提前开溜了。边篱看着季猫英一溜烟地离开,自己想了老半天总是觉得有些什么问题。
于是边篱拿出了手机,拨给了米苏。果不其然。
季猫英跟边篱道别之后并没有回宿舍,她直接到了晨之酒吧。
白应一看季猫英来了就立刻笑着迎了出来:“季猫英,好久不见了啊!欢迎光临。”
季猫英看了看白应的最新发型,嘴角带笑地点了点头。
白应立刻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的眼睛被季猫英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彻底给点亮了。
但是很快含蕴开着她拉风的跑车停在了晨之酒吧的门前,季猫英的表情立刻乌云阵阵了。含蕴招摇地走进了自己的VIP包间,季猫英也表情冰冷地跟了进去。
“Lizzy,把那个VIP包间的监控打开。”季猫英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转角的屏风后,白应就交代了值班的女生把VIP包房的监控打开,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监控器前认真地盯着画面,一动不动。
季猫英呆呆的样子让白应很担心她被含蕴这个夜店女王卖掉。
季猫英跟着含蕴进了包间,两个人坐在大沙发上摆出一副谈判的样子。但是隐隐地季猫英发现含蕴的笑意越来越不正常。
“你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季猫英忍不住地问。
“不着急……今儿来不是要说樊夏晨的事情吗?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一滴不剩的全说给你听……”含蕴转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浅浅的红酒被她一口饮尽。
“我告诉你含蕴,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你两年前就已经把樊夏晨害的够惨了,现在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含蕴看着季猫英,在她眼里季猫英就是一块肥肉,等着自己去享用。
“你拥有的东西那么多,你到底缺什么?”季猫英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女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
“是啊……我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季猫英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可是我为什么觉得我这么可怜?我什么都没有,你知道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些几千块一件的破布,那些昂贵的包包,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缺,我就缺一颗心!你知道吗?我就缺一颗心,一颗属于我的,真真切切的心!”含蕴几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
含蕴的挣扎让季猫英在一瞬间对这个女生产生了同情心。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还有边篱还有樊夏晨还有安澜,可是这个富家女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冰冷的首饰。那些东西现实牢笼一样死死地困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可是季猫英很快想起来两年前那个夜晚,樊夏晨哭着对自己说:“我对不起安澜,我对不起你猫英……我不是故意的。”
男生凌乱的衣衫还有停不住的泪水,这一切都让季猫英难以原谅含蕴的所作所为。
“人为什么一定要在受伤的人伤口上撒盐?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对待夏晨?你口中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难道是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用卑鄙的手段让他更加生不如死?你明明知道樊夏晨忘不了安澜,你明明知道樊夏晨对你没有感觉,你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样做你很开心吗?那样做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喜欢一个人不是把感情和负担强加给他,你懂不懂?你是什么都拥有,可是你永远怀抱不了任何人的真心,这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魔咒!含蕴,就算是我再不济我也明白,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喜欢与爱恋,那是伤害,深深的伤害!”
白应看着画面上季猫英大颗大颗掉落的泪珠,心里焦急不已。
而这时候,又一辆跑车熄火在晨之酒吧的门口,白应看着车上跳下来的两个男生。一个是不久之前还是店里常客的樊夏晨,一个大概就是传闻已久的神秘男朋友吧。
樊夏晨冲进店里就抓住白应问:“猫英呢,在哪?”
白应指指监控录像说:“不用激动,我把房间里的监控开了……”
边篱盯着屏幕看了看确认他的季猫英没有什么事才终于放心下来。
但是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他要把季猫英带离这个混沌的地方。季猫英既不是含蕴的对手,也不适合在这里呆着。他视为珍宝的季猫英,他不愿意她受一点委屈的季猫英,他善良单纯的季猫英,应该被自己保护的好好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
边篱推开VIP包间的时候,季猫英正眼神坚定的看着含蕴,她在边篱的注视下仰头灌了一杯热辣的威士忌。
边篱二话不说冲进去拽起了季猫英:“猫英,我们走……”他拿起来季猫英的背包,扶着季猫英的肩膀出了房间的门。
边篱和季猫英迎头撞上赶来的樊夏晨,樊夏晨确认了季猫英没有任何事情之后自己一个人冲进了包间。
樊夏晨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身后应该响起荆轲刺秦王的背景音乐,因为他知道这次他一定要学会面对该来的,本该由自己承担的事情。
两年前樊树口里说的那一句:“要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给别人看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今天由樊夏晨亲身实践,他不想再窝在季猫英和边篱的庇护下,懦弱的不经风雨。
每个人都有成为大树的一天,以后就让我为你们遮风挡雨。樊夏晨这样想着,推开了那扇虚掩的玻璃门。
守护神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