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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时光,暖如此时
  两年后,上海。
  黑暗被太阳驱逐,城市的灯光落幕。魔都又开始了繁忙的一天。千万的人在这座城市里交错,追逐着不断上涨的房价,抱怨着永远拥挤的地铁,却依然奋力地争取着做梦的权利。
  刚刚被边篱的morningcall叫醒的季猫英就接到了晨之酒吧的电话。
  季猫英脸都没洗就抓着自己的背包出了门。边走还边交代“米苏,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就说我大姨妈来了!”
  被叫做米苏的女生刷着牙从盥洗室弹出来头:“季猫英你这个月已经来了五次大姨妈了!你就不能消停两天?”
  季猫英就当做没听见,一口气地跑下楼。她知道中国好室友米苏会帮她挡着的,不然自己早就因为缺课太多被劝退了。
  季猫英马不停蹄地跑到晨之酒吧的时候,樊夏晨正睡在包间的沙发里。季猫英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刺鼻的酒精味就直扑而来。
  季猫英边用脚踢樊夏晨边跟晨之酒吧的老板抱怨:“怎么每次樊夏晨在你这喝高了你都给我打电话?你难道不因该找他的女朋友吗?”
  晨之酒吧的老板嘴角带笑的说:“我怎么知道夏晨手机里那么多编号复杂的美女到底哪个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啊?再说了,我想见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叫别的女生过来啊?”
  季猫英被白应直白的话噎住,虎着脸拉樊夏晨起来。
  “樊夏晨你要是再不起来我立刻跟你翻脸,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就没有要是再理你我就是贱!”季猫英对着樊夏晨的耳朵大吼。
  “哎呀,别把话说这么绝。上次在白舞家的酒吧你也是这么说的……别老这么作贱自己。”樊夏晨终于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季猫英伸手拽着樊夏晨的耳朵出了晨之酒吧,白应在身后喊:“季猫英下次来了我给你打半价~”
  季猫英扭过头说:“你放心,我不会来的!”
  “那可不一定……”白应自己笑笑看着季猫英揪着樊夏晨上了一辆出租车。
  “你说,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季猫英开始盘问樊夏晨。
  “啊……昨晚上在餐厅吃饭遇见了隔壁美院的美女就一起出来玩了玩。”樊夏晨一边在季猫英包里翻找湿巾一边解释。
  季猫英气得连翻了几个白眼。“昨晚上你不是和边篱在一起吗?吃个食堂饭你也能吃出来一段艳遇?”
  “还不是你给边篱打电话说你大姨妈来了肚子疼,他爱妻心切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樊夏晨拿湿巾擦擦自己的俊脸,口气反倒是因为季猫英他才来了一段艳遇了呢。
  “你……我告诉你樊夏晨,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让我们家边篱跟你断交!”
  “别呀,我就边篱一个好兄弟你还给斩草除根了,我以后难过了找谁哭去啊?”樊夏晨看着季猫英表情委屈地不行了。
  “活该你一个人孤独终老!你难过了找你的编号ABCD去啊,你别打扰我们家边篱!”季猫英一记爆栗落在樊夏晨头上。
  “季猫英你丫太狠了,朋友没得做了!”
  “谁是你朋友?”
  “怎么不是啦,你忘了我们俩拉着手的照片还登上过头条呢!”
  “还不是拜你所赐……”季猫英一听樊夏晨翻旧账就不淡定了。
  “你和安澜还……”樊夏晨嘴里突然就冒出安澜的名字来。
  本来闹得不可开交的出租车里忽然安静下来。就算过了这么久安澜的名字也依然像是禁忌名词一样。
  “安澜”两个字每出现一次,就像是旧的伤口发炎一样,弄得所有人都不太愉快。原本美好的记忆,也就此卡了壳。
  “夏晨,忘了安澜吧……你要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才行。”季猫英声音看着外面倒退的风景,像是无心一样说出这么一句话。
  “忘了?怎么忘?”樊夏晨苦笑着,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安澜穿着校服走在高中校园里的场景。
  “……”季猫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就像让你忘了边篱一样,我做不到忘记安澜。”樊夏晨低下头,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脖颈间,掏出来一个用链子穿着的戒子。
  那个戒指,是一年前季猫英在安澜的事情发生之后送给樊夏晨的。他那链子穿起来戴着脖子上,每次想起来安澜的时候,他都会去看着那枚普通的小戒指。有时候他会说些开心的事情给安澜有时候又会看着它默默发呆。
  出租车在学校大门前停下来,季猫英本来拉着樊夏晨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可是走到一半樊夏晨突然改变方向往宿舍跑去。
  “樊夏晨,你个死孩子你给我回来!你要是再翘课你就没办法毕业了!”季猫英气急败坏地在身后喊。
  “哎呀,我太困了!你就跟教授说我大姨妈来了!”樊夏晨跟季猫英开玩笑。
  “你!”
  季猫英无语地看着樊夏晨的背影。那么倔强,那么落寞。
  季猫英在心里想,安澜啊,如果你在天有灵就帮帮我吧,不能再让夏晨这样下去了。
  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可是安澜的离开在樊夏晨的心里究竟划了一条多深的伤口,谁都不知道。
  季猫英只知道,现在花心不思进取浑浑噩噩的樊夏晨,并不是真正的樊夏晨。
  真正的樊晨已经在一年前和安澜一起沉睡了过去。季猫英日思夜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唤醒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樊夏晨,到底怎么样才能换回曾经年少的无忧无虑?
  季猫英也庆幸,自己的身边一直有边篱陪着,否则自己是不是也像樊夏晨那样再也找不到真正的自己?
  季猫英思考这些的时候,下课的铃声响了。过了一分钟,站在往来人群中的季猫英听到来自二层的熟悉的声音。
  “猫英!”
  季猫英转过身去,边篱正站在二层教学楼,微笑着看着自己。
  她眯起眼睛,笑着喊:“边篱!”
  愿时光,暖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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