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和云祺将要离开的时候,戚若突发奇想的对云祺说:
“要不然咱们这几日住在戚府吧。”
云祺听到戚若这话微微吃惊。自己没听错吧,住在戚府?
“若儿,我知道你是想留下来照顾戚将军,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最是危险,我不能离府。可若是你自己在这里,我担心会发生像前几次一样的事情。”云祺担忧地说道。
戚若摇摇头。
“没事儿,我们就在这里住几日,府里有章溟和邢凉就好了啊。”戚若的心思终究是女儿心思。若是现在王府没有主人,即使手下再能干,也像无头苍蝇,着了火都不知道去哪里逃窜。而且戚若在戚府实在是不安全,若是戚若被抓去当做了俘虏,那么自己的脚步就再一次被羁绊住了。
“若儿,你在府里万一又被云晟掳走怎么办?之前他对你有情,现在没了那份情,我真的担心你会出什么事,你如果出了事,我哪有心思举兵造反?若儿,你可不能害了大家。”云祺的语气已经有些生硬,而戚若也听出了这语气。
戚若不屑地一笑,侧过头去,淡淡说道:
“原来你是怕我拖你的后腿吧。”
云祺听到这话瞬间有些火大。
“什么叫做拖我后腿?我只不过是担心你,担心我们的进程!”
“对啊!你们的进程,你们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我的关系,我在这里只会是你们每个人的拖油瓶,我要是走了你们就利索了!干脆了!”人冲云祺大喊大叫,把云祺的怒火点了起来。
“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局势多么严重!我现在就是在刀尖上行走,若是我留在这里,出了大事,你们戚家的人以后还能活吗!”
戚若一时不再说话,她皱着眉头,自己端详面前的男人。他说话的声音是怒吼的,他生气了,他从来不对自己生气。
戚若冷笑。是啊,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为了女人抛弃自己的宏伟志向,即使誓言再好听,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无用。
“是啊,所以你放我戚家于不顾,我父亲死了你也不在乎。”
“我怎么不在乎!”云祺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你在乎的只不过是父亲手里的兵符!”戚若哭喊着,她的脸上已经划过了两行酸涩的眼泪,眼泪把那眸子洗的透亮,不满直接从那里折射出来。
云祺看到了戚若的眼泪,心里有些心疼,抬手打算拭去那泪水,但是还没触碰到戚若的脸庞,就被戚若一巴掌打了下去。
“云祺,我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薄情的男子。”
云祺被打掉的手还微微泛着疼,但是更让他心疼的却是戚若的这句话,云祺苦笑,自己薄情?自己爱了她十几年自己薄情?
“本王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让你有好的未来,若不是想让你享受女人最高的荣耀,本王会如此铤而走险去造反!若说我薄情,那你戚若又是什么?无情无义?把我的付出都扔在一边!”云祺双眼发红,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戚若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但是她憋住了自己的抽涕。
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爱的也只有你,我却是无情无义?
“云祺,我就是这样无情无义,这样不分黑白!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我不会和你回去,以后也不一定了。”戚若面无表情,身子微微颤抖的说,随后转身踏出戚家大门,在马车前顿了一下,转身走向相反的地方。
云祺站在原地没有多久,拂袖离开。走到马车前,云祺看了看戚若没有走远的身影,心中怒火还没消,章溟就凑了来:
“王爷,戚姑娘若是真的不会来了,王爷该怎么办?”
云祺嘴角挂出一抹冷笑,随后故意提高了嗓门说道:
“本王倒要看看,一个离开了家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能去到哪里。章溟,上车!”
戚若渐渐放慢了离开的脚步,仔细的听着马车离开的声音。当她听不到车轮转动和马蹄扣地的声音时,自己听了下了。
戚若回头看了看这条路,看了看戚府的门牌,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戚若这次没有憋在心里,而是放声大哭。
戚若蹲了下来,头深深埋在腿上,不断的抽泣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要怎么办,没办法回王府,去戚府就证明自己不能离开家,自己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
“别哭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戚若渐渐停止了抽泣,抬起了头,看清了眼前来人后,擦干眼泪,起身微微行礼:
“白公子好。”
白柏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戚若,心中顿生尤怜之情,只可惜自己现在并不想对这个女人做什么,自己现在只是想为自己的前途,找一块垫脚石,戚若这个女人自己观察很久,她,绝对是一个十分好的垫脚石。
“若姑娘怎么不在王府呆着,反而在这大街上哭了起来?”白柏故作关心的问道。其实在云祺和戚若吵架的时候,白柏就听到了,只不过自己一直在寻找时机,现在正好,时机到了。
戚若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讲,毕竟自己现在无处可去,而且此人并不是正人君子,自己如果把事实说了出去,难免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我没事,不劳白公子挂心。”
“哦?是吗?在下听闻这条路在晚上时常有盗贼出没,戚姑娘若是在此地游荡,可要小心了。”
戚若想了一下自己如果在这里被盗贼抓走的后果......
“白公子,我确实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不知白公子可有什么地方......不需要多么豪华,干净雅致就好。”
白柏微微一笑,这正好合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微微作揖,恭敬地说道:
“皇城边南山周围有一间竹屋,是在下建来修养怡情的,只是事务繁忙无心居住,若姑娘不嫌弃,就请暂住几日,周围环境不错,姑娘安心。”
戚若听到这话有一种白柏是搞过房地产的错觉......不过,竹屋,而且在山边,听起来倒也不错。
“那么有劳白公子了。”戚若听到了白柏说自己事务繁忙,那么就证明他不可能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自己是云祺的人这燕都所有人都知道,他也必定是不敢的。
白柏带着戚若走过一条巷子,把戚若送上马车,自己缓缓离开。
云祺坐在软榻上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大体!”云祺喘着粗气愤怒地说道。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可是王爷若是放戚姑娘离开,便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第七十章 争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