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睡在云祺的身边,红唇微启,模样甚是诱人。云祺低头含住那两瓣嫣红,轻轻啃咬着,戚若的眼睛像一只蝴蝶慢慢张开,看了看面前俊秀的男人,闭上眼睛渐渐回应着。
云祺感受到了戚若的回应,离开了那香甜的“食物”轻轻地说道:
“我弄醒你了。”
戚若点点头,微微一笑,兴许是没有真的睡醒,两只眼睛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又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云祺搂着戚若,他没有要了她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她休息的怀抱。
云祺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自己并不是只有云晟一个兄弟?
他努力回想着就是想不出,自己其他十一个弟兄要么流放边塞不知踪影,要么下令赐死或暗杀,哪里还有兄弟?
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身边的老妈子说过的一句话:
“其实小皇子是双生子,只不过太后担心皇子母妃因此动摇他儿子的地位所以把另一个孩子抱出宫了...”
这是云祺一次在他们房门口偷听到的闲话,当时自己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少了一个兄弟会有些无聊。
现在想来,那何蕴该不会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可是这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云祺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宫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可是二十年过去了,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办这件事就好像是海底捞针。
云祺看了看怀中熟睡的人儿,轻轻推了推,戚若没有醒来,云祺小心翼翼的起了身,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人儿,随后下床走出房间。
云祺站在庭院里,现在已经是夏日,但是夜晚仍旧有些,在庭院旁看守的邢凉听到了脚步声,立马直起身子,看到站在中间的人是云祺后行了一礼。
“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出来了。”
云祺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上弦月,天空中没有星星,满是深蓝的云。
“你去戚府告诉老将军戚若住在府里了,然后,帮我去找几个人。”云祺双手背后。
邢凉单膝跪地。在府里,一旦接到寻找人或者物品的命令,接任务者都要单膝跪地而且不用说话。
“帮我找一找二十年前曾在宫里当过差的人,务必一个不剩,顺便放出话,来者一律赏一百银。尽快。”
邢凉回房,拿起平日里一直放在床边的包袱一个翻身跃出王府院墙。
云祺站在原地,清冽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人冷毅无情,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夜晚的清风把庭院里的竹子吹得簌簌发响,让人感到一丝怖意。
云祺不以为然,走回房里。
次日---现在龙椅上坐着的太后。
台下的所有大臣都知道皇上生病太后代理朝政,但是没想到太后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龙椅之上。
“可有人上奏。”太后半闭着眼睛微微说道。
地下一时没人言语,这时云祺走了出来。
“臣有本上奏。”
太后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臻王请讲。”
“太后不知,这几年陇西灾荒不断,民怨四起,时常发生暴动虽然都被震压下来但是长此以往究竟不是办法。”
太后斜靠在龙椅上。那太后虽然已有四十余岁,但是看起来依旧光彩动人,可见年轻时是多么动人的美人,但是那双眼睛里总是透出凶狠之色,让人不禁联想到蛇蝎美人四个字。
“朝廷每年都拨给陇西赈灾银两,怎么不见好转?莫不是那刁民都私吞了,没了银子来找朝廷要?”说还理了理自己的发髻。
云祺语塞,但是随后缓缓说着:
“臣曾几次到陇西微服私访,那里的人都说朝廷给拨的银两有消息但是不见踪影...”
“大胆!臻王这话便是怪皇上了。”太后打断道。
云祺不语。
太后一甩衣袖,深呼了一口气后:
“此时日后再议,礼部尚书何在?哀家的寿辰快要到了,这次操办定要喜庆,就当是为皇帝冲喜。”
云祺转身离去,不顾众大臣诧异的目光。云祺是实在听不下去这个老女人自私的言语,国家要是没了,还办什么寿宴!
臻王府---云祺风尘仆仆的走进屋去,一进屋就抓起桌上的被子狠狠地摔了下去,那白瓷茶杯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戚若闻声从侧殿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片和一脸怒气的云祺。她慢慢走了过去,走到云祺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捡起那一片片碎片,边捡边问。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云祺只要一看到戚若就没了火气,他也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戚若的脑袋,随后略带愤怒的说着:“太后代政,心不放在天下苍生而是个人的寿宴,这样的娘,怎么会有好的儿子。”云祺站了起来面对着房门。
戚若听出来他这是在指桑骂槐。戚若手上捧着碎片,随后转身碎片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云祺的背影,上前一步从后边环抱住了云祺的腰,她的话呢喃在云祺耳边:
“若是看不过,你反了,我就跟着你住军营...”
门外花开阳高照。
门内情深永相随。
第三十七章 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