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了什么?”沈若良着急地询问道,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所以,我让桃仁拿着宫廷的甜食和大珍珠去收买了王太医,本想用大珍珠去收买皇后的,但是皇后把我骂了出来,她说商人不是好东西。我姥爷身为商人,但是对我这个外孙女可是十分的好,连那个大珍珠都是我姥爷给我,让我磨了,美容养颜的。”
良嫔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尖,说道:“只是,我辜负了姥爷,却拿着那个大珍珠去贿赂人。”
“大珍珠能够收买人,本宫倒是能理解,只是……这宫廷的甜食怎么能够收买一个太医?”沈若良不解。
“你问问你的宫女紫苏就知道这宫廷的甜食有多珍贵了。”
沈若良将视线转向大宫女紫苏,“紫苏,你说说看。这宫廷的糖食有什么珍贵的?”
“这宫廷糖食是娘娘们和皇上吃的糖食,也只有宫廷里一些特别的手艺人才能做的不出来,御膳房还不一定做的出来,有人把这些糖食比作珍珠玛瑙、翡翠、黄金。”
“这么金贵?”沈若良微微张开口,有些惊讶。
大宫女紫苏点点头。
“可是,良嫔,虽然夜来香是长在本宫那处,若是本宫殿里是宫里唯一有夜来香的地方,但是不一定是皇后的大宫女那次到本宫殿里的时候染上的紫色,也有可能是其他时候过去而染到的。”
良嫔轻蔑的笑了,“你以为皇上会让皇后的人到你那里去,虽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过去,但是却碰上了,只能说是那次偷偷过去的时候碰到的。”
“紫苏,白术的裙子是不是总是白色的呀?”沈若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大宫女紫苏道。
“是的,但是每一套又不同。”
“没错,身为皇后身边的一大宫女,可见财力还是有点的。她的白裙子也沾上了,只要问问其他的宫女,就可以知道她那天穿的是哪一件裙子了。而且就算不是那一次去你那里沾到的,身为其他殿里的,擅自到其他的殿里,可是禁止的。”
沈若良听着良嫔说的这些话,她觉得,那可能就是真相,自己演过许多宫廷戏,对于这样子的戏码,可能是一个计中计。“良嫔,你能够帮我吗?帮我找到皇后陷害你我的证据。虽然有可能失去生命。良嫔,你愿意帮我吗?”
良嫔听到沈若良的话,十分震惊,沈若良失去孩子,不哭也不闹,沉着冷静的样子,令人敬佩,良嫔更加的佩服这个弱女子了,她说道:“我愿意帮你。”
“可是,可是你不能出去?”
“娘娘,您可以找皇上帮忙啊。”
“良嫔,本宫去去就回。”
“嗯。”良嫔满怀希望的看着沈若良和大宫女紫苏离开了。
很快,沈若良就带着福公公,而福公公带着皇帝的口谕来了,“良嫔娘娘,杂家这是奉命来告诉您一件事情。娘娘,陛下说,您可以暂时解除监禁状态,不过,您得扮作宫女待在楚妃娘娘身边,否则,被周围的人认出来,就不好了。陛下还说了。”福公公看了良嫔一样,“您呀,得安分一点。”
“嗯,有劳公公了。”
“这都是楚妃娘娘做的,杂家只是个传话的而已,杂家这就去回复皇上去。”
“公公慢走。”
待福公公走后,沈若良的大宫女紫苏来了,“娘娘,娘娘。衣服拿来了。”紫苏将衣服递给良嫔,良嫔接过宫女服,到里间,将衣服换好了才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一样的美,这是沈若良的心里话,“良嫔,你穿起来太美了,不像一般的宫女。”
大宫女紫苏绕着良嫔走了一圈,边走边点头,“嗯嗯……”
良嫔被大宫女紫苏绕的有些发毛,“怎么,怎么了?”
“良嫔娘娘,你太美了,这……宫女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好像妃嫔的衣服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良嫔,肯定会像骄傲的孔雀一样说‘那当然了’,但是现在的良嫔,只有感觉糟糕。良嫔转身来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没有什么胭脂,良嫔拿了一点暗色的胭脂,也许是因为胭脂的质量不好,所以颜色有些暗。
但是良嫔一点也不介意,她说:“像不像麻子?”
沈若良和大宫女紫苏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不大像。”
“让我来。”大宫女紫苏由良嫔的行为得到了启发,用纸擦掉了良嫔脸上的暗色胭脂,并且用眉笔在良嫔的脸上,深深浅浅的点着点,还用其他东西整整更改,“好了。”
沈若良来到良嫔身边,仔细看了看,“挺像麻子的,但是,你的脸,如果是熟悉的人的话,人家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良嫔有些无语过去的自己,过去太过爱炫耀了,总是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一样。良妃打开柜子,拿了一匹丝巾出来,丝巾的料子很粗,不是上好的绸缎,“这个丝巾,遮一下就行了,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过敏了,害怕会传染给人家,所以戴着丝巾。”
大宫女紫苏傻傻的问了一句:“那,如果有人强行要良嫔娘娘您掀开丝巾呢?”
良嫔笑了,笑的倾国倾城,只是被丝巾遮着,她们看不到:“这就要靠楚妃帮忙了。从现在起,奴婢就是楚殿楚妃手下的宫女珊儿。”
“嗯,珊儿,紫苏,我们走吧。”于是沈若良带着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珊儿,我们先去哪里呢?”
“先去皇后的凤殿里吧,想要找到白术那件有夜来香的紫色的白色裙子。”
前面没有人,但是沈若良却停了下来,“可是我们怎么能顺利的去凤殿,并且找到那件裙子。”
“对呀,而且大宫女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我们似乎很难进去,而且白术是那么一个严谨的人。”
“我们可以混进洗衣局,进入凤殿。白术那么喜欢自己的白裙子,裙子沾上了紫色,铁定是以为脏了,肯定会反复的拿去洗衣局洗的。”
“可是,这件事情?谁来做?”
“娘娘,我去做吧,您和良嫔娘娘的手,都太嫩了。”
“额,好吧,不过,你的脸对于凤殿的人来说,太熟了。”
“娘娘,您忘了,咱们楚殿也是有人的。就让苞子去吧,这姑娘可机灵了,而且嘴巴可甜了,派她去,再合适不过了。”
“也只能这样做了。”
于是大宫女紫苏离开了,“良……哦,不,珊儿,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们去找那个百岁老人吧。”
“你觉得皇后会放过那个老人吗?”
“不一定,但是还是需要尝试的不是吗?不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良嫔这时候充分体现了商人的外孙女的本质,不放过任何的机会。
“那,那个百岁老人住在哪里?”
“在太后的宫后面的小院子里,有许多年迈的宫女,她们是在宫里伺候了一生的主子,为皇宫尽心尽力之人。所以很早任的皇后就下令,过七十岁的老人可以在那个院子里养老,宫里许多宫女对她们这些老一辈的老人还是十分恭敬的。连皇上的奶娘都是住在那里。”
“那……你知道路吗?”
“额……不知道。”话一说出,良嫔和沈若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两个人相视一笑,于是默契的朝着楚殿的方向走去,她们打算去找紫苏。
“珊儿,你之前是怎么去那么个的地方的呢?”
“是殿里的一个宫女,叫白芍的,这小宫女畏畏缩缩的,看起来很是胆小,有一天,她告诉我,我娘找到了宫里的一个百岁老人为我绣了一个香囊,因为我娘的绣工太差了,所以我娘也没能绣个荷包之类的给我,她说了那件事情后,我半信半疑,询问过殿里的许多宫女。”
“她们都知道太后宫后面的院子里有许多老宫女,百岁老人也是其中一个。所以我就相信了,让白芍带着我和桃仁去了那里,那里大都是一些老人家。白芍带我找到了那个百岁老人,老人家说那个香囊是祝福的香囊,我便接受了。但是……”良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拍了一下手。
“怎么了?”沈若良见良嫔这个动作,便知道好像良嫔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我收到的那个香囊是茉莉花香的。说是安神的。我说我没有孩子,但是又觉得那味道好闻,便私自留了一下下来。我放到枕芯里去了。”
“枕芯?”沈若良有点无语,这行为可是一点也不像之前美艳的良妃会做的事情呀。
听到沈若良的质疑,良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的,就是枕芯,百岁老人说那是安神安胎的,但是我又没有孩子,又想要有孩子,于是就将茉莉花藏在枕芯里,这样子,便不会被人家知道,也不会被其他宫女嘲笑。”
“茉莉花那么香?怎么会没有人发觉呢?”
“额,不多,就一两朵,但是很特别,有点药材的味道,但是我辨认不出来。那个香囊,后来我让白芍带我去那个百岁老人那里,白芍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会这样做。我把香囊还给了百岁老人,说‘还是给需要用的人用吧’,我心里觉得那个香囊不适合我,毕竟我没有怀孩子,宫里怀了孩子的人,就只有你。”
“一次,无意中,我看到了百岁老人到你的楚殿,将那个香囊给了你。”说到这里,良嫔的眼睛闪过了愧疚,但很快恢复了,所以沈若良没有瞧见,若是瞧见了,便会察觉不对劲。
沈若良摇摇头,皱着眉说道:“本宫没有见过那个什么的百岁老人,而且老人家都百岁了,怎么还会来楚殿呢,走路也太辛苦了。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百岁老人的……”突然良嫔叫了出来,“我想起来了,那个百岁老人似乎总是坐在房里的一把椅子上的,看起来好像不方便行走。”
“难道?”
“难道?”
第十五章、良嫔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