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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无力坚持的爱情
  下楼的时候看到了明妃的丈夫司徒故先生,对方向她点头示意。“那个,司徒先生,我男朋友过会来接我了,你和妃妃说一声,我走了。”冷漠的男人注意到她眼角未干的泪痕,他也知道她男朋友是谁,于是,“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个地方疗伤,妃妃会在你身边的。她们都会在。”
  听到这句话的方欣然,回以一个笑容。“我知道,谢谢你,还有,照顾好妃妃和孩子。”两个人也不算多熟,司徒故也只是下楼来煮咖啡。而闻到了咖啡香的明妃,跌跌撞撞的下楼了。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拎到一边呵斥。语气表情一点都不想刚刚和方欣然说话的样子。方欣然看着他们,嘴角挂着寂寞的微笑,他们真好。也觉得冬天越来越冷,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明妃嘟着个嘴过来拥抱方欣然,“大然然,你别委屈自己。你看你,眼泪还没干,一脸苦瓜相。大然然,岳向朗对你的好我们都知道,可是并不是对你好就是适合你,你一头栽进去,在他身边呆了快三年了。你难不难过。”
  明妃的话,就是方欣然无法说出口的事实。自从那次医院事件之后,方欣毅也不再不理她,而岳向朗的做法也重新博得了她的小伙伴们的好感,也都不再生她的气,只是却都不再认为岳向朗和她很相配,一有时间就给她灌输“世上男子千千万,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还值得更好的。”可是那是的方欣然根本听不进去,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有大段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可是现在,她想知道他的什么事还得过问赵霓和他的助理,有的时候甚至只能从媒体那里得到消息。
  岳向朗将车停在司徒家院门外,按响了车喇叭。不一会,他就看到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方欣然出来,司徒夫妇目送她上车。
  一直习惯坐副驾驶的方欣然,在开车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而后缩回了手,走到了后车门的位置,上了车。岳向朗透过后视镜看着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方欣然,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他以前无论做什么,她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从来没有坐过后排。
  一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岳向朗想着怎么和她道歉,怎么哄好她。方欣然想着如何改变他们的关系,好也罢坏也罢,她不喜欢现在这样。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岳向朗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这三年,她在自己身边好像除了最开始,除了她刚刚签约的时候,一直她都是不开心的。永远都是心事重重。他不敢问,就算问了,方欣然也不见得就会告诉他。他一直都觉得,方欣然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他的一见钟情,此刻看起来竟然那么的荒唐又无助。
  岳向朗嘲笑着自己,下了车,点燃了一支烟,靠在车门上,一边等待着方欣然醒过来,一边继续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以前,也是一个娇气又矫情的人,大概是因为岳家几脉和其他几个旁系里男孩子比较少,这一脉里,只有他一个男孩子。他一直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有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娘们一样,很多事情,他都是感性大于理性。
  可是这三年,他还是有所改变的,他在变得成熟,他知道自己亏欠着方欣然,但是没有办法,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方欣然是被冻醒的,虽然穿的很厚,但是一般冬天里,她都会觉得冷,她比大多数人都怕冷。岳向朗下车熄了火,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一时也忘了这回事。“向朗?”听到车子里的动静,岳向朗掐掉了烟,上了车。带着满身的烟味和寒气。方欣然哑着嗓子喊了他一声。却看到,满眼血丝的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她会消失一样。
  僵持不下,岳向朗还是先败下了阵,发动了车子。而方欣然的内心既忐忑又摇摆不定。她一直觉得自己失落,觉得被冷落,可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岳向朗现在这样,是因为她。是因为她希望他站在舞台上,他才唱歌,是因为她写了那首歌,他才红的发紫。或许,是她错了,错在患得患失,错在低估了岳向朗的爱,低估了他的情。
  她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任性了。岳向朗恐怕是刚下飞机就急忙赶回了家,又来接她。他前几天都在外地开演唱会,一天睡不到几个小时。现在这样,她心疼。
  “岳向朗,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分开的时候,你记得要先走。”莫名其妙的她就在开门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完全没有想过后果。
  听到这句话的岳向朗终于克制不住情绪,将方欣然堵在门上。咬牙切齿的问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方欣然撇开了头,她怎么可能想要离开他,只是这样任性的自己,配不上他的好。他值得更好的女子站在他身旁。
  他将她的脸扳回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神冰冷的吓人。“你说话,是不是真的要分手。”这句话,没有丝毫温度和情感。方欣然挣不开,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朗朗,我配不上你……我不好,你该有更好的未来更好的陪伴,不该因为我……唔……”岳向朗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给吃了,气的都要冒烟了。什么叫配不上?什么叫值得更好的?他只要她,不要别人。
  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岳向朗终于是忍不住,咬了上去,是真的咬。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中扩散。方欣然也不再挣扎,偷偷抱紧了他……
  “方欣然!你给我开门!”筋疲力尽的方欣然是被岳向朗朝死里折腾了一番,也不敢再说出那些话了。当时买这房子就知道隔音不好,但是因为在近郊没什么人,倒也不吵。只是,这大中午的,谁会来找她?
  实在是爬不起来的方欣然怯懦的伸出手推了推抱着她的裸体美男。“你去开门。”岳向朗蹙了蹙眉,抱紧了她。“不去。”青天白日的他只想抱着心爱的姑娘睡一觉。“岳向朗!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
  岳向朗愣了一下。“阿霓?”一般赵霓找方欣然没有什么好事,估计是昨天晚上方欣然同学又被偷拍了。岳向朗想了想,替方欣然裹好被子。轻声说到“我出去,你继续睡。”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额头,就起床穿衣服了。方欣然表示血槽已空。
  从方欣然的角度看到的,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美背,赤裸上身帅的不要不要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如狼似虎,一点都不温柔,可是还是很帅。想着想着,方欣然的脸就红了。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正在穿外套的岳向朗回头看了床上被他裹成蚕蛹的方欣然。嘴角挂着笑,走向衣柜,给方欣然挑了一套衣服。把衣服递给脸红的和红苹果一样的方欣然之后,他轻轻的带上了门。
  屋外的赵霓手里还攥着多份报纸和杂志。门开的那一瞬间,她劈头盖脸的向里面全扔了进去。在看到开门的是岳向朗的那一刻,她有些发抖。这半年来,岳向朗渐渐不再听她的建议,完全不像他刚刚决定唱歌的时候。他变得成熟了,可是也渐渐让她觉得陌生。
  或许是因为和方欣然关系缓和再加上吃饱喝足,岳向朗脾气好的蹲下来将散落了一地的报纸和杂志一一捡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他昨晚从机场回来就被跟踪了。一直偷拍到他和方欣然进了屋。“所以,我们要换住处了吗?”岳向朗扬了扬手中的报纸,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霓被堵在门口,岳向朗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她羞愤的想要逃离这里。“阿霓,我说过,我不会放弃她,她是我的全部。”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温柔,赵霓看的心撕裂般的疼,岳向朗不是傻子,她这几年的行为偶尔有过火的地方,对方欣然的态度也不好,或许他早就察觉了。
  岳向朗转身走进屋子。“阿霓,我想我和她还是适合住在这里。”言下之意,这件事,你帮我摆平吧。赵霓敛了敛神,恢复了往日的干练。“你后天有个节目,到时候主持人一定会问你这个问题。还有,记者我会帮你摆平,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但是,我不希望这样的新闻再出现。”她还是不能够看到那么多人祝福他们。
  赵霓还记得今天早上被助理电话吵醒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打开了微博,一般的艺人微博帐户和密码经纪人都知道。可是岳向朗却不愿意告诉她。这条新闻出来的时候,他的微博底下,一大片的都是催两个人赶紧结婚的消息。她不知道自己看着电脑屏幕多久,直到屏幕黑了,她也没有回过神来。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岳向朗是个温柔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他也有另外一面。
  “朗朗!我的毛衣不见了。”卧室里传来了方欣然窘迫的声音。找不到毛衣的她打开衣柜的时候,发现她的毛衣全都神秘失踪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她的外套。
  赵霓站在一边,明知道自己是局外人,明知道自己插足不进去,可还是很想破坏他们的关系。“我先走了,去给你收拾烂摊子。”步履匆匆的出了门,赵霓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一上车,就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她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就算岳向朗和方欣然分手了,哪怕是方欣然不爱他,可是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人了。
  岳向朗挠了挠头,把报纸和杂志都扔进了垃圾桶。“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给你送去洗了。”他才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早起时莫名其妙点燃了衣柜。差一点,两个人只能在家里裸奔了。“可是衣柜里那团黑黑的是什么?怎么感觉是什么东西烧焦了?岳向朗!”
  因为这件事,方欣然到晚上都没有理他,还好家里有空调,不然她得冻死。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得理那个毁了她衣服的罪魁祸首。“我后天要去美国,答应哥哥了。”言下之意,我一没有衣服穿二你也要好好表现一下。岳向朗当时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看到小怪兽一脸的别扭和委屈,心里,软的快要融化了。
  半个小时以后,岳向朗差人送来了适合方欣然穿的衣服。一套一套的给她搭配,自从那次医院事件以后,方欣然主动和他说起了她眼睛的事,从那以后,他会自发的给她搭配衣服。他希望她不拘泥于过去,就该从衣服开始。
  在厨房做饭的方欣然,嘴角挂着了然的笑。此时此刻,她想到了一句话: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那是怎样一幅温馨而又宁静的画面,又有多少人会羡慕。无从得知,但他们两个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是他们平静的一天。
  平静之下藏着暗流,随着时间慢慢汹涌,即将形成惊涛骇浪。席卷这样温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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