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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赵霓回来了
  方欣然目送岳向朗出了病房,叹了一口气。赵霓要回国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于她而言,赵霓当时走的匆忙又慌张。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方欣然造成的。她该怎么面对赵霓呢?
  现在乐队也散了很久,她和岳向朗也只知道唐棋还有东子西子的一些情况。其他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赵霓回国,看到这样的局面会是什么反应?
  赵霓一直将乐队当成家,所以当初就算讨厌唐棋,她也没有排挤她。可是现在呢?好像一切都变得很糟糕。
  岳向朗是一个人去接赵霓的,这是赵霓的要求。好像她回国没什么人知道。
  在机场等待她的时候,岳向朗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小时候的赵霓永远跟在他身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家人一开始才打算让他们在一起的。小时候啊……
  “Hey,朗朗!我在这里。”岳向朗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到这个好友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认不出来。赵霓推着行李走过来。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岳向朗却避开了。
  赵霓有些不解,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这次回国,怎么不告诉其他人呢?大家都很想你。”岳向朗接过她的行李,动作自然而又亲昵。惹得赵霓有片刻失神。
  看着他的背影,赵霓突然很想哭。朗朗,我回来了,回来了呀。“我……你还和欣然在一起嘛?”回过神来,赵霓扯开了话题。她还是比较关心和他们两个人有关系的事。
  他停滞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赵霓,“然然之前流产了,我怕她不舒服。要不然我就带她一起来了。阿霓,我知道你们当时有些不愉快,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过去了吧。”
  岳向朗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前走,赵霓却湿了眼眶,悄悄的抹掉眼泪。跟了上去,她不相信她和岳向朗青梅竹马抵不过他们的两年。“朗朗,你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朗朗,我不可能月亮她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方欣然在厨房里转来转去。面对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心却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思索片刻她还是继续拨打岳向朗的电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岳向朗已经出门五个小时了。她从中午等到了晚上,菜都做了两次,可是他没有回来。想起了很久以前阿雪对她说的离赵霓远一点,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不祥的预感来。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来回翻动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放下了。她……已经为他众叛亲离了。连阿雪妃妃她们都因为她不听哥哥的话生气了。从出院到现在,她们一直没有联系过她。
  方欣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演绎的别人的悲欢离合家长里短。电视明灭的光芒闪烁在她的脸上,“然然,我回来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岳向朗走进了屋子。他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悄悄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轻轻把她抱到床上。“向朗……你别走……我怕……”准备离开的岳向朗听到声音回了头,原来只是他的小姑娘说梦话。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又退出了卧室,他还没有瞎,那满桌子的菜他得处理。
  听到关门声以后,方欣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盯着门的方向,眼泪打湿了被子。已经一点了,就算是堵车,也不至于到现在,更何况,连一个通知的电话都没有。赵霓对他的那份心意,她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他们是青梅竹马啊,她要怎么办?
  月色如华,却也凉薄。市中心另一套房子里的赵霓,此时已经喝的烂醉。她以为可以利用工作的事留下岳向朗,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是要回去。回去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朗朗,你能不能看看我……”呢喃着,赵霓昏睡在了吧台上。
  那一夜,岳向朗是在书房度过的。赵霓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说要和他商量一下出专辑的事。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吃完饭已经十点了。他和方欣然的房子在近郊,当时是因为离学校近买的,离市中心最起码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他担心方欣然一个人晚上会害怕,担心她一个人会出事。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机,知道方欣然会担心他。还有,就是男女有别。
  后来的许多天里,岳向朗变得越来越忙,方欣然大四的生活开始了。由于她没有读研的打算,所以很早以前方欣毅就为她拟好了一份实习报告,供她大四的时候用,她也不需要去实习。渐渐的,她开始成天呆在图书馆里。
  她和岳向朗的关系自从赵霓回国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更何况,岳向朗到现在都没有提过带她一起去见见赵霓。对于很介怀这种事的方欣然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岳向朗第一首歌是《Stayhere》,他拿着自己录的第一盘专辑兴冲冲的回了和方欣然的小家。一开始,他想站在舞台上是为了她,那么接下来的风雨彩虹,鲜花掌声,他都会和她一起分享。
  只是,方欣然在听完之后并没有他想象中该有的反应。她只是,淡淡的听着,一曲终了。她起身,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岳向朗一眼。“我去做饭了,不早了。过会我还要出去。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吃。”
  岳向朗疑惑的跟去了厨房,方欣然正在切洋葱,不时的抽动着鼻子,她在哭。得到这个信息的岳向朗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不开心了。“然然,你别不高兴。”他看上去比她更难过更委屈。
  方欣然放下刀,安静的在那里站了一会。“我和小棋约好了,我要走了。”她在逃避,岳向朗抓住她的手。“然然,我不是刻意要唱这首歌的,只是,我想早一点赚钱养家。重新写一首歌或者找到一首歌需要时间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挣扎未果的方欣然撇过头去,不肯和岳向朗进行交流。
  静的只剩下水龙头滴滴答答在漏着水,“然然,你别生气。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岳向朗在那一刻起意识到,女孩子在乎的不只是男生许诺的未来,还有她们未曾参与的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其实,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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