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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我曾爱的他
  “我对她说的那些针一样的话如数插进我的心里,我好难受,好难受,我不想这样,可必须这样倩倩才能恨我…这样她就永远记住我了…”笑声有些诡异,有些讽刺,正在卫生间里放洗澡水的王芷惠听见这嚷嚷声又泛起心疼,也有些嫉妒,心里想即使灏阳那么爱她,又能怎么样,从头到尾的骑士,有拥抱她的距离,却没有拥抱她的资格。
  沙发上的樊明朗渐渐泛起平缓的呼吸声,这样的疯狂与奔波大概也累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王芷惠就看见了这样一幕,张灏阳在手舞足蹈的自言自语,另一个沙发上,樊明朗好像已经睡着了,他的大半个腿都垂到了地上,那姿势睡得肯定不是很舒服。可是王芷惠也先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得先把灏阳给弄去洗澡。
  她轻轻地摇了摇张灏阳,根本就没有反应,她加大力度晃动他,那晃动的风掀起一股刺鼻的酒味,让今晚滴酒未沾的她都有些晕了,她温柔地对着还在自言自语的张灏阳说,“灏阳,来,我们去洗澡。”
  ”不要洗澡,我要觉觉,”正说着他便摇摇晃晃地起身,而此时,睡在沙发上不舒服的樊明朗也哼唧了几声,也爬了起来,看着两人像僵尸出动似的同时,王芷惠都不知道该去顾着谁了,正要往前迈步子的张灏阳如果不是自己扶着都差点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就在她全力扶着灏阳的时候,樊明朗一路拍打着墙,往主卧走去,王芷惠着急地喊到“明朗,那是灏阳的房间,你睡我的房间…”话还没有说完,樊明朗就已经倒在了张灏阳舒适的大床上。
  王芷惠从门口这样看进去,看着樊明朗那么高大个,她心里就放弃了在挪动他的想法,而身边的这位,头已经完全压在她的肩膀上,她使出吃奶的劲用一只手紧紧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衣服,一步一步把他挪进房间,脸部因用力过度而极力扭曲的王芷惠在心里忿忿的想着:这男人平时看起来瘦瘦的,没想到体重却那么一拉惊人啊!
  好不容易把张灏阳丢到了床上,王芷惠也累得双手插着腰直踹着粗气。看着张灏阳衣服凌乱地袒露出厚实的胸膛上,她的脸都有些发红,她靠近床,把他的鞋子脱下,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止:见识到灏阳的酒量差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喝醉酒了的人怎么都像个小孩子呢!
  大概每个人在笑着自己爱的那个人,脸上都会泛起那最羞涩的笑容,那模样比三月的桃花来得还要一些妩媚与柔情。
  可此时,王芷惠却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自己今晚却是睡沙发的命运了,她现在得赶紧收拾好张灏阳,等会还要去看看樊明朗……她叹了口气,起身,把他双腿放进被子里,细心地调好空调温度,最后俯下身去帮他掖了掖被子,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脸庞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她用着唇语对着他说晚安,一千柔情,万千深意。
  “你又打算把我灌醉然后还悄无声息地离开我吗?”委屈而撒娇地话在身后响起。
  “倩倩,不要走,不要走…”张灏阳开始激动起来,他用力一扯,把王芷惠转了一个180度地圈,重重地跌到床上,幸亏床是丝绒背,并没有弄疼她,而在她倒下床的过程中手不小心挥打到了床头开关,瞬时,房间里漆黑一片,像处在一个迷路的黑夜里,找不到一丝明亮的光线。
  王芷惠在漆黑中感觉到了张灏阳在盯着自己,那烧热的目光。张灏阳用一只手轻轻撩开她额前的刘海,深情地告白“倩倩,我好想你。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听到她的名字,王芷惠没有多大的震惊……这是她所预料之中的事,她只是难过的闭上了眼睛而已,她知道自己只是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心甘情愿的替代品,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任由他如雨点般的吻洒落在脸上,他嘴里浓郁的酒味尽数洒在她的脸庞,她好像也醉了,她被他的迷人迷醉了,她对他的爱醉了。醉抑或不醉都注定今晚一夜难眠。
  窗外,北京,万家灯火,霓虹闪烁,漫天星辰,明亮意境……
  苏凉倩一个人坐在落地窗里,手里的咖啡早已褪去温度,玻璃杯的凉透过手心沁入心底,泛起阵阵寒意,她下意识的抱住自己,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之间,其实,是没有樊明朗的夜晚,即使是暖意浓浓的夏天也会感觉身处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吧!
  习惯了两个人的相处,一个人又怎么会习惯,那些嘴上的逞强总是女人的弱点,一攻击破,她们所需要的就是安慰与拉住她,叫她别走,有人说这是一种满足感,又有人说,这是缺乏安全感,当苏凉倩回到家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连回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她突然间就慌了,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翻天覆地的汹涌而来,她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也打了他上海的每一个朋友,却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她好担心他。
  苏凉倩心里有些自责,有些后悔下午冲动的行为与话语,明明可以好好解决的事怎么就吵架了呢?况且他们以前从没有像这样吵过架,明朗也从没有像今晚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她害怕樊明朗也会像哥哥那样,就这样离开自己,一走就是好多年。想着想着,她眼泪扑簌而下。
  哭了一会儿,她抬头,扭头看向房间,透过星星的亮光,她泪眼婆娑地看见墙上的钟,时针已悄然无息地指到了凌晨三点的位置,她倔强地用手抹了抹眼泪,起身,回到了冷冰冰的床上,一手抓过床头桌面上的手机,打开,却没有一通未接电话,她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把那铺天盖地的思念隔绝在空气中。
  一个人睡,不是害怕不习惯,而是习惯了不害怕,从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把自己抱住一团,慢慢的,慢慢地睡去,眼角晶莹的眼泪诉说了她此刻的确很不习惯没有樊明朗的怀抱与温暖。窗外的星星开始一颗一颗的消失,随着黎明的到来,星星也要回归那远方的山拗了,一样事物的出现是否就一定意味着另一样东西的消失,还是说有取代的可能性,这一切,谁都说不准,因为这是自然规律。
  和煦的阳光细腻的洒进房间,樊明朗感到密密麻麻的光线争先恐后地爬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感触到了阳光的刺眼与温暖,又是新的一天了,他在心里默念。
  可是厚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像是有人在眼皮上倒下了粘人的胶水,他挣扎着坐起来,头有些痛。用水捶了捶太阳穴的部位,许是昨晚喝酒喝大了!慢慢习惯了刺眼的光线,他睁开了还是惺忪的睡眼,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发现嗓子格外的不舒适,他便下床找拖鞋穿,一边在怀疑着自己喝了多少的酒。
  耷拉着拖鞋,顶着蓬松凌乱的头发,挂着两个圆圆的黑眼圈,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出房门来到客厅,一看到客厅电视机边的饮水机,就好像在干涸的沙漠中看到了生命的绿洲似的扑过去,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就灌了一大杯水下肚,瞬间他就觉得喉咙的处境好了许多,正当他喝第二杯水的时候,他看到另一边的房门是开着的,他好奇地走过去。这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家。
  这一看,樊明朗地瞳孔夸张的放大,像是看到了怪兽似的,房间里凌乱的衣服洒了满地,连床头的桌子都被移了位置,天蓝色的被子下露出两双大小不一的脚,樊明朗顿时一副小伙伴都惊呆了的模样,好奇这两人什么时候好起来的,这速度挺快呀?不会是灏阳酒后乱来吧?不知是被吓到还是被自己的话逗乐,嘴里的水竟然猛的吐了出来,他赶紧用手捂住嘴,生怕吵醒了被子里那两双露出来的小脚丫子的主人,他赶紧退到洗水间里,洗簌整理,昨晚发生的事才像连锁反应似的,一环断了竟然全都忘了,他只记得自己是跟倩倩吵架了,他才跑到北京来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想她了,虽然是吵架了,可是自己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他有些责怪自己的赌气出走,昨天的那股怒气也不知消失到哪个大洋去了,现在反而生了一股愧疚,他用毛巾扑到自己的脸上,一不小心瞟到了镜子的日历,看到了今天被用鲜艳的红笔圈了出来,赫赫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帘,他才猛的惊醒,今天是2月14情人节,可现在的他,却还在北京……
  来不及告别,也不忍心打扰两个人亲昵的清梦,他紧急回了上海,一路的奔驰他都在重复着思考着两个人问题,要怎样才能和倩倩和好,又怎样度过这个属于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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