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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
  “樊少爷,苏董已经到了到会议室里,请您过去。”黄黄小天恭敬地报告道。
  “好,我知道了。”回答了助理,他又转身对苏凉倩说,“等会你就负责把合作细则翻开,看我的ppt演示到哪?你翻到哪啊?记住了吗?”樊明朗认真的模样让她有些紧张,她快速地点了点头,她第一次参加合作会议呢!自从认识了樊明朗以后,她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都接踵而来地发生。
  “好,那我们走吧!”他毫不避讳地拉起她的手,像是一种多年的习惯,就那样的顺其自然,她另一只手也赶紧拿起资料,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向会议室,而他也在心里窃喜,她肯大方的让自己牵着她的手,说明她心里也一定认同自己了,什么给她时间肯定只是她害羞的借口罢了,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名分上的认可罢了。樊明朗感觉他离成功征服苏凉倩不远了。
  她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进了会议室,而这一进,却即将卷起轩然大波,会影响她现在喜欢的平静的生活。
  苏毅凡原来低头看着合作的细则,看见樊明朗进来了便优雅的起身微笑地看着他,绅士地伸出了手,“樊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张董呢?怎么没有过来呢!”樊明朗客气地问道。
  “他在北京忙公司的事,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负责上海这边的项目!”苏毅凡解释。
  这时樊明朗才放开苏凉倩的手,同苏毅凡握了手。
  “苏董和张董真是年轻有为啊!明朗佩服!”
  “哪里,哪里,怎么比得上樊总您呀!大家一起合作,共同努力吧!”
  放了手的樊明朗却感觉不到现在的苏凉倩全身都在颤抖,血液都猖狂的在倒流,脑子里所有的童年的记忆都在翻腾出来,一幕一幕的影像旋转在大脑的神经,眩晕了她的脑袋,虽然隔了八年没有见面,可是哥哥的轮廓还是有记忆中的痕迹,只是身份变了,他再也不是自己可以撒娇的哥哥了,他现在是高富帅的新孔公司的董事长了。
  “是啊,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来,这边坐!”樊明朗指引着苏毅凡就坐,“倩倩,给苏毅凡董事长倒杯咖啡来!”
  苏凉倩一听见苏毅凡这个名字,有一种确认了的痛苦,就像有一把利剑直直地狠狠地刺入了心里,她猛地抬头看向樊明朗,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樊明朗疑虑,这时苏毅凡才发现这个一直躲在樊少爷后面瘦瘦小小的女助理,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苏毅凡看到了苏凉倩的侧脸,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这是他梦中出现了千百次的倩倩吗?她是吗?他着急得想得到答案,他双手把她的肩膀板正过来,让她看着自己,苏毅凡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
  “你是小倩吗?你是我的苏凉倩吗?”见她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瞪着他,在他看来,似乎是一种仇恨,从未接触过的仇恨,看到苏毅凡这样使劲地摇着苏凉倩,樊明朗可不高兴了,大力的推开他,怒气地说,
  “你这是干什么呀!”樊明朗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温柔地问,“痛不痛。”苏凉倩目无神采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叫她小倩,那说明她是我的妹妹了!”苏毅凡开心地笑起来,“小倩,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苏董,请你注意场合,今天我们是谈合作的,不是叫你来认我的女朋友做妹妹!”樊明朗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确是我哥哥,从前的,过去的,已经死了的”苏凉倩皱着眉头,目无聚焦地回答。
  在场的同事们都被这狗血的剧情的华丽丽的震到了,苏凉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什么好运都让她给碰上了,这下,樊明朗的心里总算明白了,这个苏毅凡就是小倩口中的那个抛弃了她的,所谓的那个不是亲生的哥哥,想到他抛弃了苏凉倩让她一个人孤单,他气更大了。
  “既然你当初选择松手抛弃了小倩,去追求荣华富贵,你现在就没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有些爱,是可以演变成恨的……”樊明朗站出来就气愤地对着苏毅凡吼道,虽然他还不是正式的男朋友,但是已经是第一待定人选,那么保护她的事自己是万死不辞的。
  “我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吧,老板人品不好,公司的发展也不太光明。”
  “你回去吧!”樊明朗甩甩手。
  “倩倩,你别走,你跟我说说话,哥哥错了,当年,不是哥哥故意抛弃你的。”苏毅凡哭腔地解释。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人却变成了最陌生的人,他的心怎么不痛。
  “明朗不要把私事牵扯到公事上,他不配让我们公司再做任何损失。”
  说完,苏凉倩一步一步晃晃悠悠地离开,像昨晚他喝醉了的步伐,失去平衡。她此时却感到很安心,安心樊明朗的保护,只是苏毅凡的突然出现,就好像一些毫不征兆的石子打入平静的湖里,再也难以平静,那被激起的涟漪与浪花淋湿她,把她淋得狼狈不堪,扰乱了她平静的生活,虽然自己无数次说要寻找哥哥,现在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反而生出了一种怨恨还有无所谓的情感,无所谓他再出不出现,她明白,他对她已失去小时候的意义。
  “苏毅凡,请你放尊重,倩倩不舒服,让她去休息一下,我们改天再约时间吧!再会”樊明朗开口,“黄助,送客!”他赶紧去追了苏凉倩……
  看着倩倩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他感到心在刀割似的难受,他感觉倩倩是真的恨自己了,窗外的天气阴了下去,被云层挡住了的太阳光芒已没有了温暖,他这一辈子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就是离开了倩倩,如果有如果,所以现在就不会有所以,他的心拔凉拔凉的。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了出去,对着两人搀扶地背影大声而恳切地说。
  “倩倩,我知道你怨我,但是……灏阳父亲病重了,你……也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苏毅凡的话深深的触及到苏凉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灏阳爸爸病重了,他也是自己的恩人。她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她需要回去,柳阿姨?张爸爸,他们都老了吧!她好像好想他们了。
  她抬起头,一脸恳求地望着樊明朗,期待而着急地问,“可以现在送我回去吗?”
  樊明朗看见她空洞的眼神忘不到一丝生机勃勃,那么深不见底的难过,他心疼地用自己地手包住她还在颤抖地手,把她带入自己的肩膀,拍拍她小声地安慰,
  “没事的,有我在呢”樊明朗吩咐道“黄助,马上和上海浦东机场的张经理联系,说我要起派一架私人飞机,我们马上到机场。”
  看着樊明朗的气势,苏毅凡顿时弱了下去,他们亲昵的行为也在无言地宣告着什么,他心里也明朗了,但他的心还是在抽搐一样的疯狂,像是一样很久以前不见了的东西被人捡去了的那种感觉,而所有的错误都是因为他的不好好保管,一切,好像都来不及了,而他,的确太多的不甘心。
  那些想要回头看看的青春,仿佛有无数中选择,慢慢地却都指到了同一个方向,看起来的很多可能,最后也许可能只有一个答案,遵循心的选择。
  苏凉倩,还是回到了这片土地。她从前不确定的回归,却还是随着生活的控制回到了这个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家”
  随着直升机降落的巨大的轰鸣声中,他们缓缓地踏上了这片土地,任何人想要回归纯真,就回到找到梦开始的地方,那里一定记忆了最开始的模样,当苏凉倩的脚真切的感觉到了土地强烈的心跳时,她突地就有一种归属感,她不可否认的怀念与想念着在这度过的时光,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离开了3年。
  下午两三点的时光,阳光格外的强烈,九月的阳光,刺眼而强烈,像被困在一个大大地蒸笼里,大豆般的汗水顺着每个人的脸颊滴答滴答落到衣裳上,又仿佛凉进了心房,湿了一大片,苏凉倩知道,更多的汗水因为紧张,她害怕见到张灏阳,害怕那些汹涌的记忆翻腾而来,把她淹没得晕头转向,她,只是,只是觉得太愧疚,太愧疚。
  一路上,樊明朗都紧紧地拉着苏凉倩的手,哪怕两人手心都沁满了的汗水,可樊明朗却觉得这是自己能给她的力量,他想让她知道,自己会在身边保护她。
  “哟,这不是是东边家的凉倩吗?变得那么漂亮了呀!”在路上碰到邻居,都亲切地和她打着照顾,她感觉心里暖暖的。
  “王奶奶,好久没看见你了,你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瞧这小嘴还是和抹了蜜糖一样甜,有几年没回来了吧!去哪都不如回家好啊!”气氛突然感伤下来。
  “快三年了吧!……”
  “哎,倩倩这是你男朋友吧!真俊,哎哟,这是毅凡吧!倒还看得出小时候的模样,你可是去大城市享福了呀!你们这些孩子都大了,奶奶老了。”王奶奶用手轻轻地抚摸苏毅凡的手,让人不禁红了眼眶。
  “快回去吧!雪梅在家等着你们呢!我也要去学校接孙女去了。”王奶奶深情地看了所有人,摆摆手,迈着蹒跚地步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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