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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争执
  “所以说是妖女,烟妃,我们一定要早日除掉那个妖女啊!”燕无雪抓住了舒雨烟的双手。
  在听雪阁的翎羽也还愣在原处,她想都没有想过燕风华居然要求和她一起出宫,这样反而困扰了,这宫里的官员们会让他去么?翎羽轻叹一口气。
  “芸妃娘娘驾到。”
  伴随着尖锐而又古怪的声调,汤月芸轻轻踏进了听雪阁,翎羽赶紧迎上前去。
  汤月芸看上去很不好意思,她红着脸缓缓说道:“其实我是想向你道谢的,之前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肯定已经死了。”
  “嗯……没什么啦。”翎羽笑了笑。
  “刚才,我在来你这里的路上经过了御花园,刚好遇见了皇上和九王爷,他们好像是在争执些什么,说实话,自从妖怪开始入侵燕樱国之后,宫内的气氛都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平日大家装作没什么,但心中却都有些恐惧。”汤月芸小声说道。
  “争执……?”翎羽下意识心头一紧,可能是因为出宫的事两个人才会发生争执的吧?
  “嗯……我离得比较远所以听不清。”汤月芸缓缓答道。
  翎羽盯着汤月芸的脸看,然后小声问道:“我说……皇上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啊?”
  汤月芸显然是没有想到翎羽会这样问她,所以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回忆道:“我……成为妃子也就只有大半年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流,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大家都说皇上是个很冷漠的人,虽然有许多妃子,但实则对女性毫无兴趣。”
  “诶?”翎羽愣在原处了,然后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汤月芸:“你该不会是……到现在……还是个姑娘家吧?”
  汤月芸瞬间红了脸,四处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人才悄悄说道:“嗯……其他嫔妃我不太清楚,不过……至少皇上从未来过我的寝宫。”
  翎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难道说这个燕风华是弯的?咦?慢着,弯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两个字?
  结果翎羽和汤月芸稍稍聊了一会儿之后汤月芸就离开了,而翎羽则是准备着东西,因为这次出宫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其实她出宫的本意并不是去除掉城中的妖怪,而是想调查一下这些妖怪的巢穴,因为之前也已经问过秀珠了,在几年前妖怪与人类之间还算相安无事,妖怪有妖怪的住所,这些年妖怪却都跑出来袭击人类了,似乎是想要侵占人类所居住的地方一般,城中的要怪也越来越多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使得妖怪突然就开始侵袭人类了呢?翎羽想要调查的是这个。
  那天晚上,翎羽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就躺着的姿势看着寝宫的窗户,些许皎洁的月光轻轻洒进屋内,漆黑的地面上被印上了洁白的一块,她翻身下床来到窗边,窗户留着一条小缝,大约只有一根手指一般粗细,她轻轻推开窗,伴随着嘎啦的声音,宫外清冷的空气渐渐窜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翎羽用双手撑着窗沿的时候,听到了从上方传来很细微的声响,她下意识抬起头来,但是上边什么都没有,翎羽想了想,可能是从外头屋顶上传来的声音也说不定,她赶紧跑了出去,屋外还是有些冷,翎羽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向后退去,想看看屋顶上有没有人,结果真的看到了人影,而且非常快速地移动着,翎羽皱起眉头一下跳上了屋顶。
  对方穿着一袭黑衣蒙着面,翎羽自然是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对方似乎也没想到翎羽会出现在屋顶,整个人愣住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听雪阁的屋顶?你想做什么?”翎羽冲着对方大声吼道。
  黑衣人听到了声音之后转身就要跑,翎羽却瞬间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应声倒地,直勾勾地倒在了屋顶横木上险些摔下了屋顶,翎羽见状上前去准备扯去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却被对方一脚踹在了小腹上,翎羽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很快保持住了平衡。
  “可恶!”她又冲上前去,但这次却闻到了一阵香甜的味道,一些粉末随风飘了过来,然后只觉得腿一软便跪坐了下来。
  黑衣人趁着这个档口逃开了,而翎羽虽然意识清醒,身体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光是要保持住平衡不摔下去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原来如此,刚才那个香甜的气息应该是毒药?翎羽在屋顶上呆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她跳了下去跑回寝宫中,四处翻了翻也没少什么东西,那个黑衣人到这儿来并不是为了偷东西,那是为了什么呢?
  结果那一晚翎羽几乎没有睡着,在天空的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之时她才渐渐进入了梦乡,所以没睡多久。
  因为此次出宫的目的并不是大面积消灭妖怪,只是稍稍调查一下这些妖怪的幕后力量而已,所以出宫的人只有翎羽,燕风华,燕博汇以及一个姓黎的年轻仙侍。
  在出宫前翎羽还在想着昨晚的那个黑衣人,但是她也没有说出来,眼前的这三个人除了燕风华之外她都不信任,而且回到宫中之后的燕风华也让她觉得一点也不亲切了,因为最初的燕风华让她觉得很温柔,她才会跟着一起进宫的。
  “不过翎羽大人真是厉害呢,能让皇上那么毅然决然出宫的大约还没有第二个人吧。”燕博汇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很有内容,看得翎羽很不舒服。
  翎羽没有回话,燕风华则轻哼了一声。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黎仙侍清了清嗓子特意用有些大的音量说道:“你们说……这城里怎么半个人影都瞅不着啊?”
  的确如此,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吹过一阵冷风使得地面上的尘埃也一同被卷了起来,这场景看上去十分凄凉,这一点燕风华也察觉到了。
  皇宫附近可能是受妖魔侵袭最严重的地方,所以大家都躲起来了也说不定。
  翎羽眨了眨眼睛:“这……这样好像什么也没法调查,妖怪一般都聚集在哪呢?”
  燕博汇掏出了地图缓缓说道:“燕樱国境内的妖怪一般聚集在边疆森林,不过从这里去边疆森林的话,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诶?这么久?”翎羽无力地叹了口气,“要是有飞机就好了,几小时就能到了。”
  燕风华皱起眉头来,看上去很是茫然:“飞机?那又是什么?”
  “呃……对哦,那是什么?”翎羽自己也惊了,明明就是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可以脱口而出呢?
  下一秒,翎羽转过头去,精致的眉毛蹙成一团:“有血的味道。”
  四个人纷纷转过身去,不久之后便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一同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穿过几条小巷子之后,四个人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漂亮的女性,她正惊恐地坐在地面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几个妖怪,而原本灰白的地面则有一大块面积被染成了鲜红色,看来这几个妖怪刚才又饱餐了一顿,此刻正朝着那个女性缓缓逼近。
  鲜血让燕风华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阵干呕,他竭尽全力想要去遗忘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徘徊起来。
  ——风华,母后对不起你……但是母后不得不这么做,他得不到的东西,我不能让你得到,也不能让任何人得到。
  燕风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蹲下身去,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了!
  翎羽看着燕风华虽然很担心,但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冲上前去,一边的黎仙侍也跟着一起跑上前去,而燕博汇则是蹲下身来扶住了燕风华。
  “皇上,你又想到了那些么?”燕博汇柔声问道。
  燕风华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燕风华的指尖在轻轻颤抖着,他抬头看着翎羽的背影虽然很想追上前去拔剑帮助她,但是却无法站起身来。
  “不要勉强,我看那有两个人就已经足够了。”燕博汇说罢轻拍着燕风华的肩膀。
  翎羽跑到了女人身边将她扶起护在身后,然后冲着对面的那几个妖怪摆出了架势,一下就冲了上去。
  翎羽的速度太快,让几个妖怪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翎羽一拳打在胃部,其中一个妖怪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另外几个见状赶紧朝着翎羽扑了过来。
  翎羽一跃起身甩出飞腿将几个妖怪直接踹倒在地。
  “怪、怪物!”那几个妖怪居然这么喊着。
  翎羽不爽地皱起眉头来:“哈?你们几个才是怪物吧?
  ”
  接下来又是快到看都看不清的攻击,黎仙侍拿着各种道具站在那儿根本就找不到插手的机会,只是偶尔看到倒下的妖怪补补刀而已。几个妖怪没多久就被翎羽给摆平了。
  而那个女人则是用无比惊恐的目光看着翎羽,翎羽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还好吧?我叫翎羽,你呢?”
  女人似乎终于缓过神来了,用很小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我叫心莲,你们到底是……”
  “翎羽大人,你看。”黎仙侍指着刚才被翎羽撂倒的那几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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