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珊珊的房间,温馨的感觉让珊珊不舍得起床,深呼吸,感觉阳光是那么的温暖,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妈妈走进来,拉开窗帘,让珊珊起床,“快起吧,太阳都晒屁股啦”赵大婶说着,“好瞌睡妈妈,让我在眯一小会吧”珊珊撒娇着,她知道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允许的,“妈妈,这两天没有电话找我么?”珊珊伸出手拽住妈妈的衣袖,“没有啊,怎么了?”“嗯,没有,不是前两天去面试了么,还没消息那就是没戏了吧”珊珊有点失望了,“没事,等等吧,不行再找吧,起床啦”说着。抱着妈妈的腰使劲起身,妈妈看看这个可爱的女儿,笑了。
珊珊起来洗漱完毕,和妈妈收拾起来,可能是因为星期天的原因,饭馆的人多了不少,人来人往的,特别是到了饭点的时候,客人总是络绎不绝的,几乎进来10个客人,就有9个夸赵大婶的面食做的非常棒,听到一个个夸赞的声音,赵大婶乐呵的很知足,大家都很佩服赵大婶,看着她带着珊珊一直这样打拼着,一个女人能做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老板,来瓶啤酒”客人吆喝道,在一旁炒菜的赵大婶,一时忙不过来,珊珊就赶紧跑去拿,左手还端着一碗面,她把面拿在左手,端着,不敢动弹,右手掰开冰箱,半蹲着,瞅了瞅,拿了最近的一瓶,然后慢慢起身,深呼吸,走到客人面前,递给客人,“给,您的啤酒”在一旁的赵大姐看着孩子,欣慰的笑了。客人有时候还会来帮忙,看着这母女俩真是不容易,如今珊珊也长大了,人长的也漂亮,都说赵大婶的苦日子到头了。
珊珊还在等着公司的消息,她祈祷着,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来让妈妈少受点苦,真是个懂事的孩子。中午时,家里来了个电话“喂,请问是赵珊珊的家么?”“嗯是,请问你是?”赵大婶接起电话,“我是他妈妈”“阿姨好,我是##公司的,赵珊珊被我们公司录取了,请她星期一来报道吧”“嗯好好好,谢谢啊”赵大婶听到这个消息刚开始是很兴奋,女儿有出息了,不放心的是,外面的世界太乱了,珊珊太单纯,出去一定会受委屈的,会吃亏的,想到这些,赵大婶心里就放不下,脑袋里想的全是以往的不堪回忆与破碎。
其实,这些年来,很多人劝说赵大婶在找一个伴,这样不至于太辛苦,看着,这几年,赵大婶操的心越来越多,村里人看着都难受,可是赵大婶执意不在想这件事,也许,在她心里,始终藏着一个人,就是珊珊她爸,这么多年,其实不难看出,她一直在等着他。这件事很少人知道,赵大婶一般不向外人提起这事,想起来都是泪水。
25年前,赵大婶那会刚刚大学毕业,独自一人来到北京打拼,因为是学的设计,所以创业的路途走的很艰难,那时,她就发誓,闯不出一片天绝不回家见父母。这样一种力量支撑着她一直走着,前进着。在他22岁那年,她的生命中从此出现了一个男人,就是珊珊她爸爸——赵卫国,是公司的董事长,他也是白手起家,在当时已经在社会上很有影响力了,是做外贸的,专门生产服装,送往法国巴黎做展览,这在当时来说,是很流行的,但想找这样一份工作却是十分困难的,而赵大婶偏偏就被赵卫国看中了,而且还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当年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只是一次意外的擦肩而过,让赵卫国决定倾心对待她。当年的她很淑女,画工超群,她喜欢一个人骑车脚踏车去写生,特别是小雏菊,这是她最中意的花。一次,她去了野外,准备画一片小雏菊,保存这段美好的回忆,过独木桥时,没走稳就摔下去了,画笔掉在河里,好不容易刚爬上岸,这次过后,她再也不敢那样走了。可是,当一个星期过后,她依旧去了那里,没想到的是,那座独木桥被修好了,变宽了,不再是一根木棍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有些不相信,心里想着,也许是巧合吧,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微风吹来,走在桥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她拿出画板,调好颜料,准备描绘眼前的这一幅美丽的景象。她耐心的一笔一笔的画着,眼睛始终不离开画笔和场景,他来回切换着,放眼望去,这里存在的一切都是祥和与美妙的。
每次写生回去后,她总会把作的画放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她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可是就是那么做了。她还是生活的不错的,靠自己打拼开了一家小店,专门画画,什么都可以画,而且画的很逼真,有很多外地来的游客都会来找她,会让她画素描象,这让她感到很欣慰。小店生意也不错,主要是她对于这份工作很知足很快乐。半年前,出现了一件怪事,每天,画店门口总会放着一盆小雏菊,在店里,只能听到一声“花到了”当她开门时,就没人了,她至今都不知道是谁送花给她。也是,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赵卫国对她痴情一片,是他坚持每天送花道画店门口,因为他知道她最喜欢小雏菊,它的花语是“爱在心里”,也许,赵卫国的爱一直隐藏在心底,等待着她去发现,去寻找……时间久了,她也开始慢慢心动,开始接受赵卫国的存在。后来,两人就开始了恋情,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当男方父母得知女方是个画家时,首先就是反对,家族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同意的,他们都要求赵卫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老母亲劝他,姐姐劝他,可是,没人能够劝得动他,一心想着她,怎能容得别人进家门。
现实总是残酷的!在全家上下的反对声中,赵卫国依然坚持了喜欢的她,他决定,身无分文,带着她去打拼,一起创造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幸福,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在幸福不过的了,可是,当时的赵大婶还是会犹豫,她不想耽误赵卫国,那么好的前途不走,偏要和自己去过苦日子,想起来,都难受。一个堂堂公司董事放着舒坦的日子不过,偏偏决定再次白手起家。
赵卫国的母亲为此找过一次赵大婶,他们约在了咖啡厅里,老母亲的一番话打动了赵大婶,让她不忍心带走卫国,她说:“我知道你们很相爱,可是爱情如果没有了经济基础是不能长久的,卫国一路白手起家,做母亲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真的很心疼自己的儿子,每天忙到凌晨三四点才睡,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去上班,就是为了比别人多接一份单子,看着他这样忙东忙西的,真是很舍不得……”老母亲说着就不禁落泪了,想起以前的种种,说出来都是泪水,听着她所说的,当时的赵大婶听着难受,真心不想因为自己毁了赵卫国的一切,可是两个人是真心的相爱,想着想着,就流泪了,也许,在当时的当时,她已经决定远离卫国了。
心里的爱难以说出,想到卫国以前所受的苦,赵大婶决定了——离开赵卫国,一个人去生活。几天后,赵大婶得知了,老母亲为赵卫国安排了婚事,和公司的部门经理丽萨,一个出众的女孩,人不错,也很能干。最重要的是家里不错,和赵卫国的公司可以一起打拼市场。听到这件事后,赵大婶第一反应是很伤心,可是静下心来,想到卫国会有好的生活,会有更好的前程,她就放心了,他决定明天约卫国出来,说清楚一切,然后自己永远的离开。
就这样做了决定,没有经过卫国的同意。这天,他们约在了公园,赵大婶忍着心里的委屈,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卫国,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我们根本不合适,我家境贫寒,没有你想要的,听说你订婚了”赵卫国听得急了,说道:“那不是我的意思,那是我妈妈的意思,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都知道的”“你先听我说,我觉得丽萨人不错,你们结婚了,她还会帮到你的,我很放心,真的,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的话,真的”说着这些违心的话。赵大婶眼里都是泪水,赵卫国走过去,抱住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你做什么才是对我最好么?就是你要永远陪在我的身边,这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好么?答应我,不要走”紧紧拥抱的两个人,泪水不停的流着。赵大婶想要挣脱出去,可是,这一切都让她来不及思考了,她只想安静的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两人在和风的吹拂下,亲吻着,也许此刻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如此的缠绵真是不容易。晚上,两人一起去了酒店,幸福的笑容挂在脸上,真是叫人羡慕的不得了。瞧瞧,卫国再给心爱的她嗑瓜子,一个都舍不得吃,都给留着,她在一旁看着喜欢看的韩剧,哭的稀里哗啦的,卫生纸都不够用的,赵卫国都来不及给,看着她这么的可爱,他走过去,抱住她,“宝贝,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说着,慢慢的亲吻着心爱的人,当时的赵大婶也很享受这段爱情,她很知足,有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对自己,真是不容易。两人亲吻着,开始了抚摸,两个相爱的人按捺不住内心的炙热,开始了美好了夜晚……
夜总是安静的让人发慌,让人担忧。
早上醒来,她还在睡着,赵卫国睁开眼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亲吻她的额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满满的都是幸福。赶紧收拾收拾起床,给她做了爱心早餐——鸡蛋饼加牛奶,细心的赵卫国不愧是好男人。他把鸡蛋打入碗中,用筷子打碎,开火,倒入适当的橄榄油,等到油热后,慢慢的倒入鸡蛋,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会,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真是美味。闻着这么香的好吃吃,真是流口水,等一分钟,拿铲子轻轻翻过,哇,金黄色的,真叫人胃口大开,热腾腾的美味就做好了。这样的爱心早餐谁看了不会有想抢着吃的冲动。
赵卫国急忙吃了两口,就去上班了。她睡醒后,看看身边已经没人了,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赵卫国的号码,“喂,懒猪,醒啦。早餐已经做好了,赶紧起来吃了吧,酒店你可以安心住着,我已经付过费了,不用担心”听着爱人的话语,总是让人知足。走出房间,看着餐桌上的美味,幸福的不得了。馋猫的她赶紧走过去,开始了享受爱心早餐。
电话响了,“喂,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答应好我的事,你是怎么做的?你是要钱么?要多少?你开个价好吧,不要再缠着我儿子了……”原来是赵卫国他妈妈,昨晚的事让她知道了,赵大婶听着一头雾水,没来得及解释,那头就挂断了电话,她哭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想想老母亲的话,很无奈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是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赵卫国。
在她离开的两个月后,查出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摸着自己的孩子,更能理解老母亲的话了,从此,赵大婶开始了一个人的独自远行。那座城市再也没有回去过。
如今提前这些事情,赵大婶都是不说话,她不愿意提起以往的事情,是因为不想让赵卫国找到自己,她不同意珊珊去外面找工作,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一样走同样的路,重蹈覆辙是很可怕的,她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所以不想让珊珊受伤害。
事情过去20多年了,想起来还是有很多苦楚的,赵大婶就这样一直躲避着赵卫国的寻找。刚离开的那段时间赵卫国找过她,没找到就结婚了,他也是无奈,为了老母亲,听说,如今他有一个儿子,好像刚回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在赵大婶的心里,赵卫国永远都在,只是不承认罢了。她就这样一直等待着……
第三章等待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