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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挑衅
  梅雪儿已经帮楚天河包扎好了伤口,听到大海的话,便好奇的问道:“大海哥,你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嘿嘿,你看!”大海怪笑一声,把自己的关刀拿下来,上面挑着他找到的好东西,递到楚天河二人面前。
  楚天河定睛一看,只见大海关刀上挑的竟然是两条蛇!这两条蛇还很长,一条将近一尺,另外一条一尺有余,差不多婴儿手臂粗细,已经被大海弄死了,脑袋耷拉着,但身子还在动,缓缓缠绕着关刀。
  “咳咳咳……”这一下把楚天河吓得不轻,腾楞一下就站起来了,连连后退,结果牵动伤势一阵咳嗽,还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好在靠在了一根竹子上。
  “天哥!”梅雪儿赶紧上前搀扶楚天河,又埋怨道,“大海哥你干什么呀!”
  “啊?不是,你问我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我这不是给你们看看吗,哪想到楚兄这么大反应!”大海一脸无辜的说道。
  “没,没事,不怪大海兄,大海兄,你先,先把那个收回去……”楚天河看着那两条蛇,咽了口唾沫,本来就因为受伤而惨白的脸色更白了。
  梅雪儿也催促道:“大海哥,你快拿开,天哥最怕蛇了!”
  “哎,我拿开我拿开,楚兄你别害怕,这两条蛇都让我给弄死了,一会扒了皮,处理干净用竹叶子包着烤烤,咱垫垫肚子!”大海连连点头,说着,就赶紧把关刀收了回去。
  “天哥,没事,我们坐那边去。”梅雪儿知道楚天河死蛇也怕,于是安慰着把他扶到另一边去坐,离大海稍微远一些。
  鹤松见状嗤笑一声,不无讥讽道:“楚兄一个大男人还怕蛇?那以后回咱们青城派,天天看真武大帝殿中的蛇将,岂不得吓死!”
  楚天河闻言老脸一红,笑了笑道:“让鹤松大哥见笑了。”
  梅雪儿听鹤松讥讽楚天河,有些不开心了,鼓着腮帮子辩驳道:“鹤松大哥你说什么呢!怕蛇怎么了!我天哥就算怕蛇,也照样顶天立地!”
  鹤松闻言表情一僵,梅雪儿说这话只是维护楚天河,并没有别的意思,但落到鹤松耳中听起来却十分刺耳,刚才追兵赶到时,楚天河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会拖累众人,所以让大家先走,他留下来拖住追兵,大家都要和楚天河共进退,唯独他一个劲嚷着要走,所以梅雪儿这话在鹤松听来,就如同是在说他贪生怕死,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般!
  “谁都有怕的东西,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古御风就在鹤松身边,马上就注意到了鹤松的表情,便笑着打圆场,“我小时候年纪大些的师兄师姐总拿鬼来吓我,每每吓得我大哭不止,他们便一哄而笑,到如今夜里出门,我还不敢孤身一人从坟地旁边过呢!”
  大海在一旁忙活着生火,听到古御风的话,也跟着说了起来:“哈哈哈……我也是我也是!他娘的小时候每次跟寨里的人跑船,他们都唬我,说我要是不听话就会被水怪拖下水去,后来我到夜里都不敢靠近水,长大之后慢慢才好。”
  “我天哥小时候胆子可大了,什么都不怕,老领着师兄弟们上山摘野果,躲猫猫,后来是有一次我们几个师兄弟在后山摘野果吃,有条蛇突然窜出来要咬我,我吓得哇哇大叫,天哥挡在我面前被那条蛇咬了,当时身中剧毒差点丧命,后来才怕蛇的。”梅雪儿还在继续维护楚天河。
  楚天河笑了笑,揉揉梅雪儿的头说道:“你还记得啊。”
  “那当然了,这怎么能忘!”梅雪儿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要不是天哥救我,那次被咬的就是我了,后来我就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天哥都会保护我的,所以只要有天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楚天河没说什么,只是拍拍梅雪儿的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众人这一番话,又勾起了他往日在铁血山庄无忧无虑的回忆,再想想如今……楚天河暗暗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早日铲除嗜血教,不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使武林中再有人落得如此境地!
  鹤松看着依偎在楚天河身边的梅雪儿,也低下头,暗暗握紧了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好不容易从盐帮的追捕下得以活命,众人都送了一口气,一边闲聊着生好了火,把那条蛇剥去皮,处理干净,然后便切成段,用宽大的新鲜竹叶包着烤熟,每人分了些吃。
  便是烤熟了的蛇肉,楚天河心里也有些抵触,看都不太想看,更别说吃了,拿着竹叶包裹的蛇肉都不知道怎么下嘴。但他身上还有伤呢,不吃不行,梅雪儿好说歹说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楚天河,还要喂他,楚天河红着脸不好意思,忙说自己吃,结果还是让古灵精怪的梅雪儿诓他张开嘴,塞了一块进去。
  吃完蛇肉,众人便在竹林中休息,一直等到天亮,古御风才出竹林,去外面打探消息,看盐帮的追兵还在不在,回来之后说盐帮追兵已经走了,而且他在十几里外找到一个小村子,问村中百姓买来了一些吃的和草药,给楚天河疗伤。
  众人商议了一下,觉得楚天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继续在竹林中躲一段时间比较好,等楚天河的伤势痊愈再走,否则盐帮追兵如果再来,恐怕又有危险。
  既然要再呆一段时间,那大家肯定不可能继续露宿,所以大海和古御风就在竹林最外围边边角角处砍了一些竹子,搭起了几间简易的竹楼暂且存身,竹林中的那个红衣女子也没搭理。
  这样呆了几天,楚天河的伤势在梅雪儿的悉心照顾下渐渐有所好转,如非必要,梅雪儿几乎跟楚天河寸步不离,恨不得连饭都要喂楚天河吃,楚天河哪里好意思,每次都拦着,古御风和大海则每天负责出去打探消息,顺便到那个小村子买吃的和草药,还请了个大夫来给楚天河看了一下。
  鹤松也有伤在身,基本也是闲着,不过他的伤势比较轻,所以偶尔会和古御风一起出去透透气,只是越来越少和楚天河说话,楚天河有几次找他,他都是爱答不理,甚至话里带刺,只有梅雪儿一块的时候才和以前一样,楚天河便也不再主动找他了。
  那红衣女子则一直与众人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也很少出现,基本都呆在竹林里,没再说过话,唯一的交集就是楚天河有天在竹林中散步,发现离红衣女子竹楼不远的地方露天放着一把琴,一时喜欢便弹了一曲,弹完发现红衣女子在一旁听,楚天河想跟那红衣女子说话时,红衣女子就自顾自的走了。
  楚天河见她没怪罪自己擅自弹那把琴,每天散步到那里的时候便会稍微弹一下,红衣女子每天都来听,但是每天都不说话,有次楚天河散步晚了些,还发现红衣女子已经等在了那里,依旧不跟楚天河说话,楚天河弹完琴她就走。
  十几日下来,楚天河伤势渐渐开始恢复,梅雪儿也没那么紧张了,于是这天古御风和大海去买东西的时候,她便托鹤松帮忙照看一下楚天河,自己去竹林外的一条河边上给众人洗衣服。
  竹楼里剩下楚天河跟鹤松两个人,鹤松不爱搭理他,楚天河自也不会自讨没趣,只一个人坐在檐下晒着太阳,心里盘算怎么能把青城派剑法,八卦剑法和自己家的铁血剑法糅合到一起,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正想着,鹤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竹楼里出来了,抱着胳膊倚在门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楚兄好兴致啊!”
  楚天河一愣,微微皱了皱眉,回头看看鹤松,笑了笑说道:“闲来无事,晒晒太阳,让鹤松大哥笑话了。”
  “啧啧啧……”鹤松嗤笑一声,突然砸起了舌,“楚兄家破人亡,还有心思在这晒太阳,我也是挺佩服楚兄的!”
  楚天河眉头皱的更紧了,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这样的挑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楚天河看在玄机子的份上,都没与鹤松计较,鹤松每次都讨个没趣,自己就走了。
  鹤松见楚天河不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次冷笑道:“我要是楚兄,活成这副模样干脆就死了算了,又何必在这世上给人添麻烦!师父也是好心,竟还收留你。不过倒也是,怎么也是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怀,平日里见了无家可归的猫猫狗狗,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楚天河闻言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由握紧了拳头,冷冷的说道:“家仇未报,天河自是不敢丢下重担一死了之,在下确实无家可归,承蒙二叔好意暂借一处落脚之地,鹤松道长若是不喜,在下大可不去,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所!”
  说罢,楚天河便扶着栏杆站起身来,不愿再与鹤松纠缠,免得因为这种人伤了自己与二叔之间的和气。
  “哈哈哈……被嗜血教追的四处乱窜,急急忙如丧家之犬,还谈报仇?”鹤松却不依不饶,变本加厉,“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楚鹏展有你这样的儿子活在世上,怕是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楚天河脚步一顿,更握紧了双拳,紧咬牙关。
  鹤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挑衅道:“不过也是,他楚鹏展自己也是浪得虚名而已,还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来?我说楚天河,你不如那什么铁血剑谱给我算了,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替你去给你铁血山庄那一帮废物报个仇!”
  “你?”楚天河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回头看着鹤松,“像你这样专挑软柿子捏,还有勇无谋贪生怕死的鼠辈,只怕得了铁血剑法,转头就向那魔教屈膝献媚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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