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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决定
  凡家的密室内,五人随桌而坐。
  首位便是凡震,其次便是大长老凡空、二长老凡啸、凡印和一脸惊慌的凡海。
  “砰!”听完凡印的讲述,凡震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溅起起阵阵灰尘!
  凡海吓得一抖,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这个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亲。
  “你个败家子,整个凡家都要毁在你的手里!”凡震猛的站起身,怒指着凡海,语气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爹,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凡海此时也知道事情闹大了,砰跪在地上哀求着自己的父亲。
  凡震走过来,朝凡海的胸膛便是一脚,踢的他不禁连连后翻:“我现在杀你的心都有,你看看你自己做的是什么事?啊?你自己看看,现在整个家族都摇摇可危!救你?我拿什么来救你?你说,我拿什么来救你?”凡震两眼通红,手指略微颤抖。
  “爹!”凡海也不管自己父亲什么表情,立即爬过来,拉着凡震的裤脚,哀求道:“爹爹,求求你,我不想死啊!你千万不要把我交出去!”
  “来人”凡震一佛衣袖,大声喝道。
  顿时,密室外面立即走进两个身披铠甲的家兵。
  “把他给我拖进后山,严加看管,如果有误,提头来见”凡震对着那两人厉声吼道。
  “是!”说着,两人也不管凡海的叫声,一左一右的架起凡海便走了出去。
  “唉!”凡震哀叹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神情萎靡不振,徒然的一屁股坐在首位上,两眼有着些许的空洞。
  其余三人也是紧锁眉头,苦苦思索着对策。
  “凡印,你真的敢确定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李家吗?”凡空想了想,问向凡印。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那少年的确用的是一把轮回枪!”凡印肯定的回答道。
  “唉!”这时,坐在首位的凡震说道:“大家就别猜疑了,如果真的是轮回枪,那必是李家不假,现在都想想对策吧!海儿是我们凡家现在唯一的希望,如果家畜他,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凡家是否还能在天龙城立足!”凡震的声音此刻也小了许多,当下的事情真的是让他身心疲惫不已。
  失去凡海就意味着凡家走向没落,这不是夸张,而是现在凡海的天赋真的有那份实力,十四岁的四星人武,想想都让人害怕。如果真的失去凡海,那么凡家恐怕就真的会在几年后被挤出天龙城前五家族的地位,那么就连城北都会失去,那样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失去一个经济的来源,那和没落就真的没有任何区别了。
  李家的庞大,二十年前就有目共睹,如果是凡家当年最顶峰的时期恐怕还有一拼之力,但是现在,只能是鸡蛋碰石头!
  李家就像是一块重大的石头一般,压的大家都喘不过气!整个密室里面十分安静,静的似乎只能听见彼此那沉重的呼吸声。
  压抑,十分的压抑!
  凡海不能交,又要保全自己的家族,时间又是明日午时的那么迫在眉睫!这些问题真的让几人想破了脑袋。
  “要我说,干脆和他们拼了!”想来想去,凡印心里烦躁不已,不由得吼了一声。
  “不行!”凡空立即否决:“现在的我们和李家拼,无疑是送死一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凡印用手一摸脑袋,烦躁不已。
  凡印一说,密室里面再次陷入了沉寂。一股莫名的气息压在众人的头上,几乎喘不过气。
  “或许,我有个办法”许久许久,一直不爱说话的凡啸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火,燃起了大家心里的希望。
  “什么办法?”此时眼神暗淡无光的凡震突然眼里有了一丝光芒。
  众人都立即把目光转移了过去,等待着他的下文。
  凡啸一张老生的脸上,此时尽是犹豫不决,似乎这个办法难以述说一般。
  “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凡印看着他那犹豫的摸样,急得心里似猫抓一般。
  “这个…”看了看凡震,凡啸语言又止的样子,似在等凡震的点头。
  “说吧!现在只要是办法都可以商量!”此时凡震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期待。
  “还商量啥?只要是办法都行!”凡印倒是耿直,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还会不会如此耿直了。
  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凡啸看了看众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办法:“这个,与大少爷有关!”
  “天儿?”凡震疑惑的看着凡啸:“这么和天儿扯上关系了?”
  “是啊,这么和天少扯上关系了?他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啊!”凡印也是摸摸脑袋,疑惑不解。
  “还听我细细道来便是!”凡啸的声音郑重无比:“大家试想一下!而少爷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家族也不可能和李家正面发生碰撞,那么,我们可以把天少爷……”接下来的话,凡啸没有说完,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跟本就不知道怎么说。
  “你的意思是说,交出大少爷?”凡空紧皱着眉头,试说了一句。
  “就是这个意思!”凡啸郑重的点点头。
  “不行!”
  “不行!”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一个是凡震,一个是凡印。
  都知道凡天和凡海长相极其相似,要交出凡天,只要稍微的化化妆一定能行。
  “这么对待大少爷不公平,这件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这么可能交出他?只要一交出人必定九死一生!”凡印立即反驳了起来。
  “是啊,天儿一声曲折无数,我怎么能这样对待他?要是这样做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对待他九泉之下的母亲?”凡震眼里的那意思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而凡空却是皱着眉头,丝毫不语。
  “我也知道这样对待大少爷不公平!但是我们是在是没有办法了,要想保全整个家族,这是最后的办法!”凡啸一脸的无奈。
  “如果要是真的这样,我宁愿和他们拼了!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大少爷曾经对家族作出了怎样的贡献?要是没有他,我们凡家还不是一个不入流的家族?前面的几次事情大少爷挺过去了,我们怎么能再次对他这样?要是还有点良心,你们就省省吧!”凡印站起身,一脸的悲愤。
  “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我会说出这样没有良心的话吗?”凡啸被凡印说的老脸潮红,立即为自己辩解着。
  “现在容我来说句话吧!”凡空插上一句:“现在有三个办法,一是硬拼,二是交出二少爷,三就是交出大少爷!现在就有族长来做决定吧!”
  “拼了吧!”凡印双眼有些泛红,急促的呼吸着,满眼期待的看着凡震。
  看着几人投来的目光和面前的三个选择,凡震那沧桑的脸上更显苍老,犹豫好久还是问道:“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第四个选择了吗?”
  三人皆是立即的摇摇头。
  “唉!”凡震缓缓的站起了身,不理会三人那疑惑的眼神,身形此刻极其佝偻,哀哀的叹一口气,转个身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门口,此时他的背影,哪里还有凡家第一高手的挺拔?
  三人面面相视,皆是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那份无奈。
  外面已是黄昏时分,残落得夕阳就犹如凡震此时的心一般,缓缓下坠,压抑的心情使他佝偻的身形难以挺拔起来!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凡家的其他人都还不知道现在家族面临的危机,该练武的练武,仆人匆匆无数,小孩嬉闹,那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此时的景象尽然练凡震都舍不得去破坏。
  路过练武场,书阁,武器阁,那平凡的景象让凡震心里恨恨的揪了一把,这就是祖宗的基业啊,难道真的要在自己的手中凋残吗?凡震此刻心里就像是一杯冷水,冰凉之极。
  渐渐的,凡震的心不再犹豫,他势必要保存家族的一切,他心里决定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向了凡天的房间,平日里要走十来分钟的路,此刻尽然让凡震走了半个小时有余,此时的路当真漫长!
  来到凡天的房间外面,凡震看了看,这里依旧是那般摸样,不曾改变过!缓缓的来到凡天的窗子前面。窗户没有紧闭,透过那一丝缝隙,凡震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儿子还在上面打坐入定!
  看到这个景象,凡震立即便是呼吸急促,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慢慢的打着转。
  这就是自己那个饱受委屈的大儿子,曾经他受到了不公自己为了保全家族隐忍了下来,为了家族废除了他的继承人的资格,现在再次为了家族又要把他推向火坑!
  他从未放弃过,就算知道不可能,他还是那么认真的修炼着,他是那样的坚韧不屈。
  可是自己呢?看到这里凡震心里的愧疚感越发的深沉了起来,如此的强烈!
  自己就是他的父亲,虎毒不食子,这是自己的亲骨肉啊!自己还要亲手的把它送向死亡之路。
  终于,眼里打转的泪水终究还是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凡震清晰地听见那脆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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