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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曾经辉煌过
  “现在正式废除凡家第四十八代家族继承人,凡天!”大长老的声音犹如雷声一般,充斥着整个大堂。
  大长老的话音一落,大堂中家族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的落在人群中一个身穿黑丝衣衫,眉清目秀,薄唇挺鼻的少年身上。
  目光里面包含了无奈、同情、讥讽、遗憾之意!
  “真是可惜了,原本以为他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可惜啊,世事弄人,造化弄人!”
  “嘿嘿,谁知道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哼,土鸡就是土鸡,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凤凰!”
  ……顿时,众多的议论立即响起,不绝于耳,难听之极。
  凡天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的大长老凡空,嘴角微跳,眼角微眯,拳头自觉的紧紧握着,极力控制着自己此时的情绪!
  凡天把头微微一偏,眼角一扫,心里莫名的一阵凉意。因为周围的目光都是幸灾乐祸,嘲讽冷漠!
  目光一收,凡天的目光落在凡空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他便是凡天的父亲,也是凡家的第四十七代家主凡家第一高手---凡震,此时,他眉头紧皱,一脸威严,气势沉稳内敛,两眼有着些许的空洞望着面前的凡空,表情有着点点的不忍。
  凡天自嘲一笑,立即收回目光,此时他目光清澈如泉,不起一丝波澜,因为他早已习惯。
  “安静”凡空大手一扬,喝道。
  下面的躁动立即小了下来,渐渐安静。
  凡空的目光在下面扫了一圈,缓缓收回目光,继续朗声说道:“经过家族商量决定,另选一人为凡家的第四十八代家继承人……”说道这里,凡空顿了顿,似乎在看下面的反应。
  下面家族的子弟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的一热,但是随即冷了下来。
  这时,许多的目光从凡天的身上转移到了另一位的少年身上,此少年和凡天身材相仿,相貌更是极其的相像。只不过,凡天是一身黑衣,而他却是一袭白色衣装,两人更是别的分明,他便是凡天的弟弟—凡海,凡家当今的天才少年。
  凡海此时脸上洋溢着那胜利的微笑,双手负后,一脸骄傲!
  半响,凡空这才继续说道:“他便是,凡海”
  没有惊讶,也没有不满,一切仿佛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凡海的笑容更甚,如果不是此时情景特殊,恐怕他真的要哈哈的大笑一番,凡海的目光微微的转向凡天所在的位置,此时,凡天也把目光瞟了过来。
  两目相会,无形中火花四溅。
  凡海的眼神充满了那无尽的嘲弄和不屑,而凡天就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那一眼平淡如一杯清水。
  凡海也随即收回目光,鼻子里面轻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今天还有一个事情宣布,明日,便是两年一度的器阁会,希望家族里面武者都能够积极准时的到场!”凡空的话再次使下面的议论达到了一个高潮。
  器阁会,只要是凡家的人都知道,两年一度,参加器阁会的条件便是成功的凝聚武星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而且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参加机会!
  “哇!明日就是器阁会了?”
  “是啊是啊,听说器阁里面有好多的武器呢!哼,等我明日选一把好的武器,那么我的攻击就会更上一层楼了!“
  “哎,可惜,我还没能达到要求!只能等后年了!”
  ……
  听着下面的议论声,凡空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扬扬手说道:“明日午时,便是器阁会开始,大家不要误了时辰!好了,本次的宣告也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去吧!”
  凡空的话音落下,下面的家族弟子,脸上表情各有不同,有遗憾的,有高兴地,激动了,兴奋的,每个人都是朝着大门的方向离去,一路上议论不断……
  凡天自嘲的一笑,转个身,刚准备离开,后面却是传来了父亲凡震那威严的声音。
  “天儿,留下吧,为父有话要对你说。”凡震那威严的脸庞荡起了一丝无奈,“唉…”凡震心里微微的一叹。
  凡天的步子顿了顿,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此时,大堂里的家族子弟大多都是拥簇着凡海。一群人面带恭维和讨好围着凡海缓缓的步出大堂,凡海在门口转过头,看着凡天,得意一笑,潇洒离去。而他周围的人却是仿佛忘记了凡天这么一个大少爷,像是看空气一般,直接就是看也没有看凡天一眼,因为他们知道,凡天是真正的下台了。
  真的是世事难料,谁又能够想到或者是记住凡天曾经那辉煌的一面?谁又能记住他们所有人,曾经在凡天的面前低下过他们那高昂的头颅?露出过那卑微的笑容?
  谁又记得住他那那高傲的眼神?谁又记得住他那曾经自信的微笑?没有人能够记住凡天的曾经,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三年也没能凝聚武星的废物而已!
  谁他妈还看得见曾经威慑天龙城的那个兽魂师?谁能记得住他曾经藐视整个凡家的高傲?从耀眼的星星跌落谷底,谁能体会着其中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多少的委屈?当自己的兽魂被废,家族不为报仇,谁知道他心中的那无限委屈?
  当你是天才的时候,人人都会来巴结你,当你陨落了,谁也不会把你当一回事儿,他们看到的是现在,早已忘记了你的曾经是怎样的辉煌!
  凡天的心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对于这种,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不再稀奇!他现在无悔的承受如此多的白眼,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凡天还会重整辉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时一个信念,就是报仇,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龙岩”二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凡天的灵魂,就是他,让曾经威慑天龙城的天才兽魂师,一夜跌落嘴谷底!让曾经那受尽尊重的天才现在饱受白眼!一只手,瞬间废了凡天的兽魂,让他从万众瞩目的位置掉落了下来。
  仇人的强大,整个凡家选择了沉默,这其中的滋味,恐怕只有凡天才能真正的体会吧!
  大堂的人渐渐散去,就连大长老凡空也不知道在何时也离去。现在,大堂之下只孤零零的站着凡天一个人,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寂寞!
  大堂之上,凡震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呆呆出神,拳头紧握,眼里充斥着那熊熊的怒火,不用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凡震心里此时也没来的一阵心酸和愧疚!
  “唉…….”凡震心里再次的叹了一口气,轻声叫道:“天儿…….”说着,他便缓缓的走了下来,步子缓慢轻敲。
  凡天听见父亲的叫喊,身子微微一抖,眼里的怒火,紧握的拳头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即恢复它那沉寂的眼眸,清澈如泉,不起波澜,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父亲”凡天看见凡震,身子一欠拘了一礼,看似恭敬,声音却是冷漠如霜,平淡无奇,极不像是在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凡震的眼角不易察觉的抖了一抖,语气带着些许的歉意,说道:“天儿,对不起,我…”
  “父亲,别说了!”凡震还未说完,凡天便打断道:“我知道的,和以前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整个家族,我能够理解!”凡天的眼里有了淡淡的嘲讽。
  “天儿!”凡震凝视着凡天,声音愧疚:“你还是不能够原谅为父!”
  凡天也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嘴角自嘲的扯了扯:“原谅?我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原谅你?我的父亲,你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凡家的未来,你没有错!何谈原谅?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自作孽罢了!”说完,凡天的目光瞥向了窗外…….
  “唉!”凡震重重的谈口气,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辛酸:“天儿,我真的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凡天听到,把头猛的一抬:“别说母亲!你没有对不起谁,如果不是母亲去世,那便不会有凡海,那如今整个家族便不会有天才了!至于我更没有对不起,我都是自作孽,怨不得任何人!”
  凡天在两岁时便失去了母亲,父亲凡震便另取妻子,所以凡天和凡海是同父异母之生!
  “我……”凡震听着凡天的话,真的是无言以对!他听的出来凡天话里的嘲讽之意,但是确实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他也未曾想到,自己曾经的天才儿子会变成这样,天才的路总是坎坷的!
  虽然心里是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但是凡震从不后悔!就算是换成是现在,他依旧会那么做,因为他不仅是一名父亲,更是整个家族的族长,他要为整个家族考虑!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都在自己的手里,只是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他要为整个家族上上下下百余人口考虑,对手的强大,使凡震考虑也没考虑便做了决定!
  “明日的器阁会,你来吧!”半响,凡震才缓缓说道,说完身子一转,缓步离去,背影有些沧桑落寞。
  “为什么?”凡天对着即将出门的凡震问道,声音是那么的突然!
  凡震顿了顿,头也没回便说道:“这是对你的补偿!”说完,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
  “呵呵,器阁会?自己现在还有资格么?”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凡天暗暗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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