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放翻曹彪后,快速往怀里面一掏,接着向着人群一洒,大声道:“看五毒散。”一团白色粉末,夹杂着破空之声,向几个
匪徒飞去。由于事出突然,加上听到邹青的叫声,虽然不知道他洒出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是一听“五毒散”三个字,肯定不是什么
好货。只好抬手将头脸遮住。
邹青趁机快步冲到拿兵器的太湖四恶旁边,身体微微向下倾,左右开弓两记重拳,直接把拿斧的老三老四打得倒地狂吐,而对
那位别人口中的老大,邹青阴险地出了一招撩阴腿。由于邹青出拳速度太快,前三拳放倒三个人的时候,他们根本哼都来不及哼一
声,就倒下了,但是踢向四恶老大的一脚,却是在瞬间就收到了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回馈。朱克豹死死用双腿夹着受伤的部位,可惜
中间有邹青的腿,感觉很别扭,而且那个部位受伤,不夹着疼,可夹着更疼啊!
邹青趁着朱克豹分开双腿的瞬间,便把脚抽了出来,然后,非常不厚道地用脚尖“轻轻”地勾了一下那个受伤的部位。只听“
呃”地一声短促的惨叫,朱克豹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摊倒在地。那郝公子带来的五位高手,被邹青三拳一脚便解决了四个,
还余下太湖四恶中的老二朱克彪,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呆在那里。
“喂,你们快点拿东西,把这几个人绑住啊。”搞定四人后,邹青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向身后众女道。“唔?哦!”这时众
女才回过神。几名仆妇不待吩咐,便找来几条结实的麻绳,把倒地的四人绑住了。
老二趁机窜到那郝公子前面,平端着刀放在身前,表面平静,不过微微颤抖的刀尖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邹青负手看着
众人绑人,象是一个正在检查工地的包工头。
尤姥姥对于这个天天练习“流氓神拳”的邹青,能有如此身手,而且他的拳术如此好用,感到十分惊讶。而郝公子他们几个人
,已经被吓坏了,根本不敢说话,所以一时间,现场只有几个仆妇绑人的摩擦声。
绑完过后,几人被搬到一角,曹彪还在昏迷,所以横躺在地,而老三老四,虽然吐得昏天暗地,但是还有意识,所以在微微地
挣扎,而可怜的老大朱克豹,则是微微地在地上抽搐。
几个对手都收拾完毕,邹青理理衣服,向对面拱拱手道:“哈哈,今天夜色不错,刚才跟公子的手下交流这么一阵,还没有问
公子贵姓呢,真是失敬啊失敬。”看到邹青那人畜无害的微笑,郝公子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好似刚才这个家伙,就是说着说着,
把曹彪给偷袭了。于是他赶紧道:“我姓郝,叫郝歌,字健仁,我警告你,我爹是金陵节度使郝玉树,你们识象的,快把我放了,
要不我爹五万雄兵,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郝歌?郝健仁?好个贱人?喔,原来是好个贱人公子,公子的父亲大人,作为金陵节度使,肯定是文采非凡吧,就看好个贱
人公子这个名字,在下从出生到现在,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把姓名跟相貌,作风取得如此贴切的,在下佩服,佩服。”
“废话少话,知道我爹不凡,就快把我的人放了,送我们离去,我就不再追究,要不然定要你们好看。”
“郝个贱人公子,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要我们……放你们离去?”
“这个当然。”
“可是贱人公子,这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艘船是……”用手指了指众女,接着道:“……她们的,而且,这艘船又没
有在这里停靠,也没有邀请谁上船,现在,你要我们放你走,那么我请问,你们是怎么来的呢?”
“这个……。”本来气势汹汹地来抢人,结果弄到这个地步,这郝健仁纵然脸皮再厚,也挂不住。
“哼,此船上的人,仗着有点势力,三年前不分清红皂白,打断我家公子一条腿,我们前来报仇,有何不对?”说话的是没受
伤的老二,这斯看起来黑黑壮壮一副呆象,没想到挺能说话的。
“荒谬。”一说到这个事情,尤姥姥气不过,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拄,道:“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你这个无耻小人郝健仁,
三年前贪慕我们黎儿美色,仗着会几句花言巧语,竟然在请她吃饭的时候,在酒里面下迷药,试图对她不轨,这样的人,老身打断
他一条腿,已经非常客气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邹青隐蔽地看了一眼黎雪,虽然那天已经见过一次,但是说完向郝建仁道:“贱人兄,没看出你长得
油头粉面的,没想到还喜欢玩这一套,不错的爱好啊。可惜了,你看你又没有得逞,又被打断腿是不是有点倒霉呢?”
“对,对,我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就被打断了腿,真是太不值了。”这一句话憋了三年,终于吐露出来了。
“不值归不值,你也要吸取教训啊,你看你上次吃了亏,不知道检讨,又跑过来,这不是问题又出来了吗?今天这个事情,怎
么解决?”这句话是问尤姥姥的,毕竟人家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这个事情也是她们的私事。
“哼,郝建仁,三年前你对我们黎儿不轨,看在你父亲面子上,只打断你一条腿,没想到你居然不识抬举,还要来冒犯,是不
是你的一条的跛着不舒服,还想让姥姥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不要,不要啊尤姥姥,今天小人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您看大家现在不是毫发无伤,希望您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把放过在下
这一马。”
尤姥姥冷哼一声,本来还想教训教训这个郝建仁,因为毕竟这次出来太大意,没有带高手,人手也带得不足,而且没有想到的
是,三年前的一个小人物,现在他的父亲居然成了金陵节度使。虽然节度使现在权力不是很大,但是这是当今皇上直派用来观察某
些地方官吏的,指不定哪一天就升上去了,现在倒也不好过份得罪,看来只好放过这次,以后小心点了。
“郝公子,那你就请吧,至于躺下这几人,就暂且放在我这,等出了江苏境内,我们自会把他们放回去的。”
“好的,好的。”现在郝建仁只求自己脱身,哪里管得了一众手下,在几个护卫的掺扶下,急急向船边走去。
“等一下。”邹青见郝建仁要走,赶紧开口叫住他,开完笑,这个好贱人,大黑夜的出来显摆,带个锦布做的钱袋子,骚包地
挂在腰间,鼓鼓的一看就有不少钱,邹青现在正是弹药紧缺,这种机会,当然是能捞就捞了。
委婉地要下郝建仁的钱,放在手中掂了掂,才满意地把它揣到怀里,慢慢向众女走去。看到大大小小七八双眼睛看着自己,而
且中间还有象黎雪,楚楚这样的大小美女,邹青心里说不出的满意——既救了美女,又得了一点小钱。正宗的一举两得啊。对尤姥
姥抱抱拳道:“姥姥,没事吧?”
“我没事,今日之事,还真是谢谢公子相助,上次公子上船,老身有急事处理,还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说得客气,其实
当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婉儿怕邹青尴尬,轻轻拉了拉尤姥姥的手道:“姥姥,是邹公子。”
邹青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骚包地托起他腰上用来当装饰品的,木制的学徒镖师的木牌,得意洋洋地道:“姥姥不用客气,
在下邹青,是一名……镖师。”
婉儿看着他这风骚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捂上了眼睛.
第28章公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