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立刻吩咐道:“黄权,你去取纸笔来,我给你画一个图纸,你马上安排人去做!”
黄权躬身道:“遵命!”
刘璋画了一根柱子,非常长的柱子,然后优化了一面长方形的大旗,很大的那种大旗。
“去吧,给你三天时间找人做好!”刘璋看着黄权说道。
黄权似乎想问什么,却被刘璋阻止:“什么也不用问,按照图纸做就行,等做好了我在向你们解释!”
“遵命!”黄权领命离开。
王累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公,你刚才花的那根柱子和那面旗子,也太长太大了,比皇宫中的天子龙旗还要长很多大很多,你确定只是用它来做一面旗子?”
刘璋点点头:“就做一面旗子,一面可以汇聚天下英豪的旗子!”
黄权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两天就做好了刘璋需要的旗子。
再次站在招贤阁的院子里,刘璋看着眼前那面大旗,开心的呵呵直笑。
“找人先把柱子竖起来,这面旗子上还差几个字!”
黄权不解的问道:“主公,什么字?”
刘璋有些神秘的看着黄权,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璋让做的旗子,就是水浒传里面梁山上那面替天行道的大旗。
当今天下,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任谁都能看出大汉大厦将倾,就算有些忠臣,但独木难支。
如果刘璋竖起这面大旗,倒是非常符合当下这个环境。
而且,一些有志之士,也能看到刘璋的决心和其中蕴含的那一丝野心。
替天行道!
可以理解为替当今天子行道,也可以理解为替苍天行道。
那些心向汉室的清流派人物,看到的是前者,而那些怀有野心,辅助明主开创一番伟业的谋士,看到的是后者。
所以这面旗子和这四个字,无比符合眼下这个时代,也无比适合竖立在刘璋新建的招贤阁大院里。
有了这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刘璋相信会有人前来投奔。
张松府邸,法正和张松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下着棋。
张松问道:“孝直,主公最近变化似乎有些大啊?”
法正捏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吃了张松三颗黑子。笑呵呵说道:“的确变化不小,足可以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哦?这么说孝直已经看出来了?”张松笑道。
“不说别的,单说他杀张鲁玩的拿一手,就连你我不都被他骗了?”法正脸上有些感叹。
张松点点头道:“是啊,那一晚我还真的以为他要将大好江山,白白送给张鲁呢?”
“看来咱们这位主公,真的是被张鲁打醒了,他真的应该好好感谢张鲁。”法正感叹道,但是对刘璋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敬意。
“此话何解?”张松觉得法正对刘璋的夸赞有些过了,不由得问道。
法正看着张松,停止了下棋,说道:“你从主公对付张鲁的手段中,看到了什么?”
张松想了想,说道:“胆大,心细,运筹帷幄,不过行事有点太冒险了,万一张鲁直接杀了他,怕是现在整个西川都姓张了!”
法正呵呵笑道:“非也!”
“哦?那孝直有看到了什么?”张松微笑反问。
法正眼中放射出一道精光,一脸高深莫测的笑道:“我看到一个睿智,果敢,智计百出,手段老道的枭雄!”
张松一惊:“想不到孝直对主公的评价如此高!”
“你仔细想想那晚的过程。先是利用王累,污蔑张鲁名声,让士兵们对他的信仰产生动摇。接着,利用骚扰战法,让张鲁大半夜的起来跟他骂战,导致张鲁和整个军队都疲惫不堪。”
“这不但是一个疲惫张鲁军队的好办法,而且还是一个激怒张鲁的好办法,让张鲁发怒,从而失去最正确的选择。”
张松喝着茶,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法正。
法正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神迹降临,彻底粉碎了张鲁在士兵心中的信仰,配合之前利用王累对张鲁名声的污蔑,进一步瓦解张鲁的天师之力。”
“尤其是那神迹,几乎让人信以为真,若不是事后我听说了一些传闻,知道庞羲当晚被主公秘密授命去干了别的事,我都以为咱们这位主公是真龙天子。”
张松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一手可谓玩的高明啊!不佩服都不行!”
法正点点头,表示认可,继续说道:“再然后,就是攻心计了,让张鲁的士兵哗变,并且利用张鲁家人的头颅,彻底激怒张鲁。”
“尤其是最后主公和张鲁在城头上打赌,那一招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当时就连我都被主公骗了!”
“每当我想起来那一晚的过程,我就汗毛倒竖,对咱们这位主公打心底里恐惧。”
张松不解道:“主公忽然变的英明了,这难道不好吗?这样咱们就不用在苦苦寻找出路,直接忠心为主公效力不就行了?孝直这是在害怕什么?”
法正脸色严肃,说道:“没错,主公是变的英明了,可是你难道没发现,主公同时也变得让人无法看透了!”
“这样一位主公,身为谋士在他身边时刻都要提心吊胆,你愿意辅佐这样一位主公吗?”
张松沉默了,过了会,摇摇头,叹息一声:“如果是这样,我宁愿选择以前的主公,虽然无能了些,但最起码宅心仁厚,不用像现在这样,让咱们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什么地方做错了。”
法正点点头,一脸的感慨:“是啊,我宁愿找一个不太英明,但是却肯对咱们推心置腹的主公,也不想找一个喜怒无常,根本看不透心中想法的主公。”
虽然刘璋变得英明无比了,可是历史还是没有发生改变,法正和张松注定要反叛。
三天后,替天行道大旗绣好了。
刘璋召集群臣,一起来到招贤阁大院子里,准备了一场隆重的升旗仪式。
法正张松也在其内,只是两人远远的站在后方角落中,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第二十五章 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