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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再次离开
  “御敌吗?”牧卿忧心不在焉地低喃道。
  “怎么,你对他们很感兴趣么?”冷玉寒淡笑着问道。
  “边境有什么外敌入侵吗?”牧卿忧追问道,似乎有很多要问的,其实她只不过是要验证柳依依的猜想罢了。
  “看来是如此。”冷玉寒看向窗外,嘴角上扬,如玉的眸子含着几分冷意。
  城儿开心地玩着手里的拨浪鼓,鼓声阵阵,却并不能将牧卿忧的思绪拉回。
  “娘,这个......”城儿指着掉落在地上的拨浪鼓拉着牧卿忧的衣袖说道,似乎很是焦急,牧卿忧被城儿拉着,这才回过神来,捡起了地上的拨浪鼓,递给孩子。
  城儿又开心地玩了起来,小脸无忧无虑地绽着比花儿还要灿烂的笑容。
  “城儿,你会不会担心他?”牧卿忧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城儿还这么小,不到一岁,又怎么会懂这些,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还不知道。
  牧卿忧失神地看着手中的血玉宝石,那是殇梓闫在他要离开琉国的时候,在琉国皇宫中送她的,那个时候,她发现,其实自己并不讨厌殇梓闫,甚至,还有了淡淡的情愫,所以一得知他有危险,就十分冲动地不管自己能不能改变什么,是否帮得上忙就跑去找他,其实,她甚至希望那次殇梓闫可以带她一起走,其实,那时候,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他对自己负责罢了,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不够坚强,就算现在,她也并不坚强。
  城儿在她怀中笑得十分灿烂,仿佛一个小天使。
  柳依依见到牧卿忧抱着城儿来到她暂住的宅子还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会儿,还是匆匆地让牧卿忧母子进了屋。
  她才刚起床就被牧卿忧的敲门声惊醒,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了你,这么早就抱着城儿来这儿。”
  牧卿忧淡笑着看着怀中依旧熟睡着的孩子,很是疼惜。
  “依依,我想将城儿交给你,回到安宁镇,我以后会去找你,现在我无法,也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但是,请你帮帮我。”
  柳依依没有想到牧卿忧回来这么一套,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要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莫忧,你没生病吧?”柳依依还是无法相信牧卿忧会拜托她这种事,还要她带着城儿回到安宁镇,总觉得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你可别吓我啊?”
  牧卿忧没有多说什么,将城儿轻轻地放在柳依依房间的床上,不舍地轻抚着孩子的脸。
  “拜托你了,柳依依,现在,我只相信你。记住,一定要悄悄地离开,就说城儿是你的孩子,临行前,帮我嘱咐梁叔,好好打理江月楼。”牧卿忧几乎是含着泪说完这番话的,柳依依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立马认真起来。
  “莫忧......”她想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而牧卿忧早已匆匆离开。
  剩下柳依依愣愣地待在原地,看着门口,又看了看床上的孩子。
  牧卿忧叫了一架马车,车夫的技术很是娴熟,很快就出了城,只要出了皇城,她的机会就增加了一些。
  靠在马车里,女子很是疲惫,想着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惊险刺激。还是多亏了净月的帮忙,如果不是净月心急让她和城儿离开夜王府,也就不会被牧卿忧利用而放她离开。希望冷玉寒上完早朝后能够相信她只是去了江月楼,不会那么快就发现她逃走的事实。
  琉国的军队早已到了边境,殇梓闫平静地坐在草地上,擦拭着自己的剑,许久没有厮杀一场了,也许这次,上天是不会再眷顾他了。
  燕军个个都似蔫了的花儿,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多日以来,神经紧绷着防着蒙夙的人,又没有充足的粮食供给,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了什么战斗力,但是若打不成胜仗,回到燕国也是死,而且还会赔上家人的性命,所以,他们也都宁愿选择战死。
  牧卿忧已经在马车上奔波了将近大半个月,不知道边境的战况如何,但是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过去也帮不上什么,但是她就是做不到不去找他。她根本就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为什么一听到殇梓闫有危险就坐不住,就想见到他。
  夜王府中,男子寒彻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淡淡地开口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本王不知留你何用。”男子的声音很是平静,却带着慑人的寒。
  思琴发着抖,很是惧怕,她是真的不知道小姐和小王子去了何处,小姐做事向来是说一不二,想到哪出是哪出,她根本就无法猜到小姐的心思。
  石砏看了一眼思琴,终于开口:“主子,属下以为娘娘可能是有要事去办才会不告而别,属下定会尽快找去娘娘......”
  “退下吧。”冷玉寒淡淡地吩咐道,看了一眼西斜的红日,没有再说什么。
  思琴哆嗦着身子,颤巍巍地站起身,石砏扶住她,与她一起出了屋。
  女子哭得十分委屈,石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陪着她。
  净月一直站在院子外,见到石砏与思琴出来,笑着迎了上去,似乎心情不错,“怎么了,王爷罚你了吗?”净月半开玩笑地问着石砏。
  “没有,但是我想我们还是要赶快找到王妃的下落。”
  “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又不是一个人。”净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一个人,难道你知道王妃......”石砏看向净月的眼神带着几分怀疑。
  净月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是确认过牧卿忧是坐了马车出了城,石砏很聪明,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什么。
  “不是还有那个孩子吗?”净月强装淡定地回答道,转身离开。
  思琴还在哭个不停,一来是感到委屈害怕,二来是真的担心小姐遭遇什么不测。
  “石砏大哥,小姐会出什么事吗?”思琴红着眼小心翼翼地问着石砏。
  “你担心她吗?思琴,她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处境,你又......”石砏很是为思琴感到不值,但是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立马控制住,恢复平静,安慰着思琴让她不要担心。
  十日后。
  “姑娘,您还好吗?要不要歇歇,都连着赶了快一个月的路了,您这身子这么瘦弱,怕是会吃不消啊。”车夫见牧卿忧一直吐个不停,好心提醒道。
  牧卿忧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很是难受,但还是摇了摇手,“不用了,我还能坚持。”
  “您这又是何必呢?”车夫很是无奈,却还是拉紧了手中的缰绳。
  女子秀眉紧皱,努力压抑着身体上的不适,安慰着自己只要到达目的地就会没事,但是她这么想并没有什么用处,胃里很是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呕——”牧卿忧跑到路边,狂吐不止,早上刚吃过的东西都被吐了出来,她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却一点也不想再吃东西。
  车夫看着牧卿忧痛苦不堪的样子,很是钦佩她还能够坚持。
  “姑娘,现在边境很是不安定,您又何必非要这时候去呢?”
  “大叔,我有要见的人,所以,请你一定要把我送到边境。”牧卿忧依旧坚持,仿佛什么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殇梓闫看着不远处的琉国军队,冷俊的脸上带着丝丝邪魅的笑意,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如何,但是他绝对不是会退缩的人。
  燕国士兵们手握长剑,做着战斗的准备,但是琉国军队迟迟没有要攻击的意思,两军对峙了一会儿,琉国军队竟然率先离开战场,燕军虽然不明白是何意,但也还是为此而有着些许开心,毕竟,谁都不想就这么死去。
  殇梓闫冷冷地看着离去的琉国军队,知道他们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至少不会在他们燕军离开前离开这里,剑入鞘,收起了寒光,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似是隐着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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