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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谈判
  牧卿忧被殇梓闫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偏僻寂静的宅院里,那是一处看似已经荒废了多年的老宅,都没有什么人居住,院内已经长满了野草。院子很大,可以推测以前应该也是风光过一些时日的,不过富不过三代,谁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就连这宅院最初的主人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历史的长河中,会浮现许多英雄伟人,但是终究会被时光的流水冲淡,磨灭,以至于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就算是仅存的那些点滴强硬拼凑起来的记忆,也都显得那样苍白,那样得不真实。
  曾经的繁华昌盛,终会毁于朝夕之间。
  牧卿忧在老宅中漫步,脑海中似是能够浮现这古宅以前的繁华,也许它也在叹息吧。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牧卿忧转身问向身后的男子。
  殇梓闫大多数时候都是寒着一张脸,好像看谁都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似是没有想到牧卿忧会主动发问,他过了许久才开口。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的就是够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男子的语气很是平淡,牧卿忧看着他,想要看透他的想法。
  “现在可以说说我们的事了?”牧卿忧问道,看了看天,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该日落了,她可不想留在这个怎么看都像是鬼宅的地方陪他数星星。想起来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想从哪儿谈起。”殇梓闫反问道,冷冷地看着她。
  牧卿忧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看冷玉寒很不爽,所以想要对付他?”女子开门见山,见殇梓闫并没有否认,就继续说道,“不管怎样,把我牵扯进来就是无法原谅的,你们男人之间的问题就应该堂堂正正地面对面好好算个清楚,为什么总喜欢在别人背后搞些小动作呢?这样是不道德的嘛!”
  牧卿忧讲着讲着才发现自己偏题了,她连自己的事都没解决好,还劝别人呢?
  “不对不对,重新来过,刚才讲的都不算数。”牧卿忧解释道,“我刚才还没有准备好草稿,让我好好想想在跟你算账。”
  她说完就沉默起来,仿佛真的是在思考了。
  殇梓闫方才一直都没能插上话,现在她终于肯安静下来,也算是耳根可以清静些。开什么玩笑,他和冷玉寒之间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
  “你了解冷玉寒么?”殇梓闫忽然问道。
  牧卿忧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不知道他的问题有何意义。
  “若是了解他,怕是不会说的如此轻松。”殇梓闫冷笑着,“他有着你所想象不到的黑暗地界,没有人能够在那里存活。”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牧卿忧越发迷惑起来。
  “他有一个杀人成性的母妃,那个女人的手上沾染的鲜血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冷玉寒,如玉公子,可笑,一个杀人魔的儿子,又怎会甘心成为一个无尘的公子?”
  “怎么可能?这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
  “本王自然有办法知道,知道的越多,对冷玉寒的了解也就更深,这才不会被他的外表所欺。你若是想要知道,本王不介意告诉你。”
  “你骗人,我才不信。”
  牧卿忧对于殇梓闫所说的话并不在意。只认为他是在诽谤。
  “不信么?女人果然都是愚蠢之至的。”殇梓闫冷笑着,眼中满是不屑。
  “是啊,就你聪明。”牧卿忧反击道,“我只知道冷玉寒是一位翩翩君子,就算他的母亲真的杀过很多人,也不代表他就很坏啊,你这个道理根本说不通。”
  牧卿忧见殇梓闫没有反驳,以为被自己说中他心虚了,心里颇为得意。
  殇梓闫看了一眼牧卿忧,只是一眼,就马上转移了目光,他看向院中央的一棵苍天大树,人都已经不再了,这树倒是长得不错。
  “喂,你在看什么呢?事情还没有谈完呢。”牧卿忧提醒道,语气中透着几分焦急。
  “怎么,赶着回府么?”殇梓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身前的大树,树干粗壮挺拔,树叶繁茂,枝干发达,因为没有人打理,它就任性地生长,到了现在这番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像人一般,若是放任不管,终究会自我膨胀。
  “看不出来你对这棵树很感兴趣?”牧卿忧打趣道,自己则环顾了四周,院子很大,看起来当年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多。
  “喂,你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先走了。”牧卿忧见殇梓闫没有出言阻拦,就当他是默认了,她移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荒废的院子,如释重负。
  直到她出了院子,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待着的人,他还在对着那棵树发呆,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这个殇梓闫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是他拉了她过来谈事情,结果又把她一个人晾在那儿,难道她这个大活人还不如一棵大树吗?
  回到王府时天已见黑,思琴见牧卿忧回府,急忙问她是否出了什么事,这么晚回来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怕是又该惹事了。
  “小姐,今日在街市上遇上的那个王爷......您是如何与他相识的?”牧卿忧的事思琴一想了如指掌,怎么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王爷,是她所预料之外的。
  “他么?”牧卿忧支支吾吾地半天想不到一个好的解释来打发思琴,“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思琴虽然也知道牧卿忧并没有说实话,却碍于身份,没有追问下去。毕竟她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还是不能管的太多。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府之中笼罩着一层黑暗,不知是否是习惯了现代大都市的霓虹灯火,在这里,每到夜晚,就是无尽的黑暗,烛火也是十分黯淡,根本无法起到很大的照明效果,牧卿忧没办法做到一入夜就睡着,经常是在黑暗中发着呆,想着一天之内发生的事。
  在夜王府中的日子,总是平静地让人无法适应,王府中的人很少,估计总共也不过三十,还已经是算上了冷玉寒,石砏,和她们主仆俩在内了,真是搞不通,冷玉寒明明是个王爷,皇帝的亲儿子,怎么待遇会这么差呢?
  殇梓闫说冷玉寒的母妃是个杀人狂魔,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牧卿忧一想到什么事情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久久不能入眠,十分难受。
  冷玉寒怎么看都是个温柔的男子,笑起来又那么好看,平时又是一副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的样子,又怎么会和他母亲一样呢?殇梓闫说冷玉寒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地界,究竟是真是假,到底该不该信?
  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又要想这件事,牧卿忧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找苦吃,何必管那么多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就行了吗?这样想着,她觉得困意越来越重。
  净月站在树上,俯视着王府中的一切,在高处,她可以看得很清楚,但是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自从小姐远嫁燕国后,王爷似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变得更让人猜不透了。
  她没有随小姐嫁去燕国,她不想离开琉国,她知道小姐在乎的是什么,小姐不想嫁给那个人,小姐放不下老将军,放不下夜王殿下,小姐身边有音姬在,她不会过多担心,但是夜王殿下身边除了石砏就没有别人了,为了小姐,她也要留在夜王殿下身边。
  她会等着那一天,等着小姐回燕国,回到夜王殿下身边,所以,在这之前,夜王殿下身边的那些讨人厌的女人她都会一一解决,所有的。这世间,配得上夜王殿下的只有她的小姐。
  净月的双眼透着丝丝狠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月光,银色的月光,泄在空寂的连廊上,女子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显得那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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