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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音姬
  音姬走到桌边坐下,惬意地品着桌上的香茗,风芸菱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屋外的婢女进来看到地上的长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夫人,您没事吧?”婢女神色紧张,顾及到音姬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骨肉,生怕她出了什么事王爷回来会怪罪。
  风芸菱不动神色地离开了音姬的房间,眼中带了些苦笑的意味。
  净月与音姬,如今都不在她身边了。
  风芸菱走后,音姬命人关了门,自己则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完后入了睡,屋子里很安静,音姬却反而睡不着了。她总是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她梦到王爷有危险,满身都是血,还会梦到一个奇怪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来者不善。
  一次次地,从梦中惊醒,音姬再也无法入睡,她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上方的轻纱账,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了床。
  女子从衣柜的暗格中拿了一个古老的木盒出来,
  她缓缓打开木盒,里面放着的只有一个做工精致的铜镜,这木盒连同里面的铜镜都是她的先辈传下来的,一直从六百多年前传到了她这一代,相传这面铜镜能够知三世,但是她用了许多方法都没能破解。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常常有不祥的预感,她真的怕王爷会出事,她背叛了小姐,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的,便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和这个神奇的木盒了。
  音姬盯着镜子看了许久,没有找到秘密所在,思绪也神游了起来。
  似乎回到了王爷大婚当日,小姐一身红嫁衣,那样得耀眼夺目,她希望小姐幸福,希望小姐远离琉国内部的纷争。
  净月留在了琉国,归入了夜王殿下手下,她们姐妹就这么分隔两地,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但是只要留在小姐身边,她不怕。
  也许是命运让她遇见了生命中的那个人,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宸王殿下,她不敢告诉小姐。宸王殿下在大婚之夜竟然没有留在小姐的房中,而是摔了门离开,音姬隐隐地猜到了什么,却也不敢严明。她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窃喜。
  她还是得到了靠近宸王殿下的机会,因为她是风芸菱身边的丫头,殇梓闫问了她有关风芸菱的事,她从男子的话中听得出他的意思,她自然是知道小姐所有的事情的。
  犹豫着,音姬还是决然地说出了风芸菱的秘密。她看到了男子冷峻的脸上显出的淡然怒意,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一切都是那样地顺利,她成功地成为了殇梓闫的女人,成为了他的宠妃,而风芸菱,犯下了女人最不该犯的错,被殇梓闫冷落。她不后悔,因为她是真的爱王爷,既然小姐本来就不愿嫁给王爷,那么,她愿意成全她。
  风芸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净月会为了冷玉寒离开自己,音姬会为了殇梓闫背叛自己,她却成为了那个最为悲惨的人,不知道自己所要的是什么。
  她是恨殇梓闫,若不是他,皇上不会将她远嫁到燕国,她会是夜王妃,她会是全天下最为幸福的女子。但是现在,她只是一个可悲的女人。她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丫鬟爬上自己夫君的床,看着她得到那么多的宠爱,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她日日盼着远方的男子寄来书信,盼着那个人会来带她离开,但是一天天过去了,她的希望越大,痛苦也就会越深。
  知道后来,苦海的水将她淹没,浪,将她打在岸上,无法翻身。
  牧卿忧起得很早,今日的天气很好,天上那个白云飘,太阳公公当头照,鸟儿叫,花儿香,心情又舒畅。思琴见她这么早起来,也是很意外,不过想来既然昨晚睡得那么早,一定是休息得够了。
  “思琴,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一起出去玩会儿吧?”牧卿忧笑嘻嘻地约道。
  思琴一听要出去,就是一阵后怕,没什么事她可不想出府,外面贼人那么多,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再说了小姐既然发生了那种事,就说明一定还是有危险的,现在可不能再让小姐出什么事了。
  牧卿忧见思琴不同意,就想竭力劝她。但是思琴像是铁了心地不愿意妥协,还要反过来劝着牧卿忧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中,最好哪儿都别去。
  牧卿忧见思琴没法劝,就想着不带她,自己一个人溜出去。
  她刚要跑,思琴发现了就在后边追。
  忽然撞上了一个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娘娘还好么?”净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坐着的女子,满眼的不屑,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她如何了。
  牧卿忧也感受到了来自那个女子的敌意,她站起身,身后的思琴此时也追了上来,见到净月,总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谁,为什么挡我的路?”牧卿忧责问道,很是不爽。
  “属下名唤净月,是夜王殿下身边的人。”净月的自我介绍似乎满了火药味,一点也不避讳身份,径自说完便走开。
  牧卿忧觉得她很是目中无人,但是懒得跟她计较。思琴追上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这下又没有机会了。
  牧卿忧将手一摊,只得妥协,“好了好了,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思琴见牧卿忧终于肯听劝,也松了一口气。
  不料牧卿忧一闪身就极快地跑开了。
  “小姐,小姐......别跑了小姐......”思琴在后面追着,牧卿忧跑得很快,很快就不见了人影。她挑了一条捷径到了王府的后门,打算从后门溜出,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谁让王府的人手这么少,连个看后门的都没有,就是注定了她有空子可钻了。
  她颇为得意,后门一直都没有人把守,今天也不例外。
  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外,脖子上一阵冰凉。她转身,就见到了石砏那张寒如冰的脸。
  石砏早就发现了她,见到她要偷溜出去,就将手中的剑架上了她的脖子,动作很快。
  牧卿忧苦笑着,如果是石砏,她可就没办法了,石砏是典型的老古板,守旧派,固执又没趣,她只能认栽了。
  “还不把剑拿开。”牧卿忧摆着架子开口道。
  “娘娘这是要出府?”石砏并没有移开手中的剑,问道。
  “本来是想的,但是现在有你在,怎么可能?”她有些不满地控诉道。
  “娘娘何不先向王爷请令,到时候属下断然不会拦阻。”石砏将剑收回,消失不见。
  牧卿忧当然也想过要去找冷玉寒的,但是就是因为不想见到他才会选择从后门偷溜的嘛!他那个人,只会说场面话镇住她,结果什么实事都不干。
  再加上经过那件事后,她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以免被他发现了什么,到时候她一定会被扫地出门的。
  郁闷着,牧卿忧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思琴见她回来,安心了不少。知道一定是石砏先生拦下了小姐。
  牧卿忧的心情却并不好,一个上午说了没几句话。思琴以为她是在生自己的气,也就不敢再去多说。
  “王爷?”思琴见到冷玉寒还是有些惊讶的,记忆中他这可是第一次来这僻静的院子。牧卿忧坐在秋千上发着呆,并没有留心其余的事和人。自然也就不知道冷玉寒的到来。
  冷玉寒示意思琴退下,自己则缓步走到了不远处牧卿忧所在的小园子中。
  女子丝毫没有发觉,看着远方,似是在深思些什么。轻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阵阵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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