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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意料之外的事
  牧卿忧跑到房中,她记得生日那天,她坠楼来到这异时空的一天,好像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她将自己关在房中,细细回想着。
  记得那天她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半路撞倒了一位老人,她赶忙下车扶起老人,没想到老人竟然拉着她不让她离开。莫林晓以为自己碰到了碰瓷的,就想想法子离开,老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一直紧紧地拽着她。
  当时老人紧紧盯着她看,好像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来。莫林晓大惑不解,想要挣脱开老人的手,但是老人的力气却是很大,怎么也挣脱不开。
  “随遇而安,切记。”老人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就主动离开,留下莫林晓呆在原地。事后以为自己是碰上了一个疯老头罢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想想,那个老人似乎是话中有话,似乎是预料到了她的穿越?
  牧卿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难怪觉得这么眼熟,总觉得在那儿见过这么一张脸,先前以为是这张脸太过平凡而觉得眼熟,但是原来不是,是梦,在梦中,她见过这张脸,当时很模糊,但是她可以肯定,的确是见过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老家伙又是怎么一回事?牧卿忧苦着一张脸,想不通,很难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思琴。
  “小姐,您在里面吗?”思琴的声音有些焦急。
  牧卿忧开了门,笑着看向她,就像是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姐方才就这么跑开,可把奴婢吓坏了。”思琴抱怨道,却并不是责怪牧卿忧,更多的是出于对主子的关切。
  “思琴,我真的没事,忽然想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房中,所以过来......”
  “小姐,其实,奴婢方才有事要告诉小姐的。”
  牧卿忧从思琴眼中看出丝丝决然,好像事情很重要。“什么事?”
  “其实,冷公子就是夜王殿下。”思琴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刚刚才被警告过不要乱说话,但是小看了她对小姐的忠心,她为了小姐可是连命都可以失去的,更加不可能隐瞒事实而让小姐心忧,造成小姐的困扰。
  牧卿忧闻言明显得一怔,这是她所万万没想到的,冷玉寒竟然就是那个什么夜王?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小姐,您......”
  牧卿忧忽然笑了起来,竟然是这样?冷玉寒果然不是一般人,但是他的身份是她所未曾想到的。琉国夜王,牧卿忧暗恋了多年的男子,牧卿怜的心上人,人们口中的如玉公子,现在想来,冷玉寒的确是与夜王有些联系的。
  牧卿怜糟害那日,她就发觉父亲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虽未听到父亲称呼他什么,但却也能感受到那其中的尊敬与丝丝敬畏。当时她没有多想,倒是她的觉悟太低。
  石砏看到牧卿忧身后跟着思琴朝着正院走来,心中已知不出主子所料,牧卿忧身边的丫头并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牧卿忧见到石砏,更加确信思琴的话,冷玉寒的确就是夜王,她的夫君。
  “我要见王爷。”牧卿忧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石砏,开口道。
  “王爷不喜人打扰。王妃请回。”石砏难得对牧卿忧有如此恭敬的态度,一下子倒有些不习惯了,牧卿忧似乎对石砏很感兴趣。笑着看着他。
  “你叫什么?”牧卿忧笑着问道。
  “石砏。”石砏个子很高,常常板着一张脸,似乎看任何人都很不爽。
  “石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礼?”牧卿忧开口道,“若是我现在冲进去,你会不会把你的剑对准我的脖子?”女子眼中透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走近他。
  石砏恭敬地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属下不敢,但是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属下定会照做。”
  思琴知道石砏与她一样,对自家主子都怀着一颗忠诚不二的心。这一点,她还是很敬佩石砏的。只希望小姐不要冲动闹事了。
  “放心,我不会硬来的,不过请转告你家主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况且他没有必要躲着我,我们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又何必费事来这套?”牧卿忧虽是让石砏转告,却是对这屋内大声说着。
  说完便也没有继续闹腾,乖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石砏待她走后,推了门进屋,冷玉寒仍在静静地看着书,好像并不为外面的吵闹声所动。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异样。
  “主子,王妃方才来过了。”尽管知道冷玉寒知道一切的事,他还是得依实禀告。冷玉寒抬眼看向石砏,如玉的眸子含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她身边的丫头似乎不是很听话。”
  “属下会解决此事。”
  “不必了,留着她吧,日后会有用处的。”人人都会有弱点的,那个丫头的忠诚恰恰也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牧卿忧在王府中待了三天就已经感到无聊透顶,冷玉寒一直没有现身,她现在是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为了不让他讨厌自己,她乖乖地待在房中,尽量不惹事。
  石砏敲了门,得到牧卿忧的允许后进屋行了一礼。
  “属下参见王妃。”
  牧卿忧喝着茶,看到石砏,知道他一定是得了冷玉寒的命令过来的。便马上放下茶杯,走上前高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王爷想见我了?”
  石砏冷着一张脸,回答道:“王爷让属下前来传话,要您准备着明日进宫,皇后娘娘要见您。”石砏居然对她用了敬称,牧卿忧笑着看向他。
  “这么说王爷也会去喽?”牧卿忧见石砏点头,就差跳起来欢呼了。
  思琴只是静静地立在一边,一言不发。她还是很担心小姐进宫的,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变了不少,加上又失忆,真的是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了,怕是这个样子会失礼于皇后娘娘。
  牧卿忧开心地挑着衣服,完全不理会思琴的忧虑。
  “思琴思琴,这件衣服怎么样?”
  “小姐......”思琴刚要说什么,牧卿忧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窜来窜去,一刻也停不下来。终于,她见到小姐这个样子,知道她很在乎与王爷独处,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日,牧卿忧破天荒地起得很早。思琴伺候着她洗漱更衣,一切都准备完毕。
  府外,一辆轿撵停着,牧卿忧看到了轿撵旁站着的男子,他一袭白衣翩然,公子如玉,不染一丝纤尘。
  见到牧卿忧,冷玉寒一脸的淡笑,悉心地掀开轿帘迎她上轿。牧卿忧看了一眼冷玉寒,强忍住自己极为复杂的心情,她今天要做一个淑女,不能大声说话,一举一动都要照着先前那两个老宫女教她的那样。
  思琴见到牧卿忧难得这么安静,也就安心了不少。
  冷玉寒也进了轿中,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牧卿忧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也还是忍住不说话。做个安静的美女子,虽然她并不美丽,但是她有自信。
  冷玉寒始终淡笑着,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一丝压力。两人一路安静地到了宫中,牧卿忧在冷玉寒之后下了轿,思琴搀着她,宫中的气氛也是怪怪的,很安静,却又不安静。安静的是外表,不安静的是人的心。
  冷玉寒的步子不紧不慢,似是特意照顾着牧卿忧的脚速,却还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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