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话刘大夫,就只能在心里说说。手上的动作是一点也不敢慢,不说怕死,他惜命啊。
等到刘大夫配好药后,已是两刻钟之后了。夜流云忍的很是辛苦,然而他还要看一个老男人配药,真的是……烦透了
若是刘大夫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恐怕会吐血而亡。
夜流云服用完解药以后,听刘大夫颤巍巍的讲:“这,这,这药需,需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完全代替作用。”
夜流云并未回答,只是在等。可夜流云不回答不要紧,只是苦了刘大夫。一直在胡思乱想,身子一直抖的不行。
夜流云的看的更烦了,只得嗯一声。刘大夫才抖的小了一些。
一刻钟后,夜流云觉得体内已无燥热之感,这才心下放松了下来,也不说任何话,便直接走了。他走后,刘大夫才擦着冷汗,回到房里睡觉。只是能不能睡的着,那就不保证了。
夜流云走的潇洒,只是他不知第二天,身为医者的刘大夫却生病了,这个消息立即在村里轰炸开来。足足半个月才好,只有刘大夫自己知道他这是吓的了。
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夜流云走后,直接回到了绮罗的家里。只是那个用作洞房的房间,房门窗户都是紧闭。夜流云心口一滞,郁闷的紧。
但是区区一个房门难不倒他,于是夜流云很是简单的进入了绮罗上好的门。
进入之后见绮罗睡的很沉,看着她娇俏的面容睡的酣然,夜流云就气不起来了,因他身上还有伤,又经过这大半夜的折腾,他也累极了。
轻手轻脚的钻进了绮罗暖好的被窝里,舒服的叹喂一声,便拥着绮罗入睡了。这一觉他睡的前所未有的好。
而绮罗是半点不知道,她和人同床共枕了一夜。而明天是怎样一个结果,就看是谁先醒了。
很不巧的是,夜流云竟比绮罗先一步醒来。
夜流云睁开眼时,绮罗的脸便映入眼帘。见绮罗的小手或许是翻身的原因,搭在他的腰上,又瞥见绮罗白皙的脖颈,以及有些凌乱的里衣,夜流云的眸底深了深,似乎比昨夜还要更深沉的渴望充斥着他。
他竟有些慌乱的起身,动作不轻不重,绮罗小脸皱了皱,差点醒来。夜流云走后,绮罗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绮罗才悠悠醒来。她醒后直接起床,动作那叫一个快。因为她快饿扁了。她洗漱一番后,便准备去做饭。
只是开门的时候,见昨夜她插上的门不知何时解开了。她并未诧异,只觉得是夜流云回来以后,气氛的开了门,然后看到她霸占着床后,就走了吧。
还是有些天真的绮罗自顾自的想着,却不知她自己早与他人同床共枕了。
绮罗做好早饭后,刚摆上桌,正准备坐,夜流云就不请自来的坐在绮罗的对面。她见夜流云略显疲惫的脸,只觉好笑,亏的她当时还以为他是故意的,没想到原来他也不知道。
要不是绮罗听那些个给她梳妆打扮时的人走时,一边闲聊时有个人随口提了句有那么个意思。她也不会知道交杯酒里竟有那种药。不过她看着夜流云吃瘪,感觉还是不错的。
夜流云见绮罗心情颇好,知她是为昨夜的事,他略显无奈,便开始吃饭。夜流云想起他在绮罗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她同床共枕,若她知道了不知会作何反应。想着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这顿饭谁都没有说话,但两人各自想着事,吃的倒也自在。
两人吃的速度倒也差不多,绮罗落筷的时候,就见身旁的人也放下了筷子。绮罗正要收拾残羹。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做的太多了,看着夜流云,思考着。
绮罗见夜流云在她的目光下仍是很自在,似乎感觉不到她看他的目光似的。她倒也不恼,说:“夜流云,你在我这白吃白住的,不太好吧。”
绮罗见夜流云看向她,接着说:“我也不要那些金银身外之物,只是觉得这一日三餐准备起来挺麻烦的。”
绮罗顿了顿,看夜流云有些发黑的俊俏的脸,又带着笑意接着说:“这样啊,我也挺公平的,不如这一日三餐你来解决,我来收拾残羹如何?”
夜流云看着绮罗带着笑意,又努力克制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让他做饭?天底下也只有她一人了吧。不过他竟是没有反感,偶尔尝试一下也不错,只要是她,他倒也愿意一试。至于旁人,他是短短不会给这种机会的。
绮罗看着夜流云不回答,只是嗤了一声,似是料定了夜流云不会答应。正要说话,却被夜流云打断,只听夜流云淡淡一应:“嗯。”
绮罗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流云,她没想到夜流云竟会答应。
夜流云见绮罗发愣,微微一笑,又说:“娘子无需感动,这是为夫该做的。”
绮罗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夜流云的笑容,在心里暗骂一声妖孽,不笑时就够魅惑人了,笑的时候简直能魅惑众生啊。她觉得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怕被夜流云魅惑了去。
绮罗拿着收拾好的碗筷,转身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夜流云不明所以,还以为绮罗是不相信他。只是嘴边那抹狐狸似的微笑,绮罗只看见了他俊美的脸,却没注意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一中午绮罗做着与以往无差的事。好好照料了一番她从山里移植来的的野菊,还有些混杂着的野生草药,不懂药理之人也认为是一些普通的野花野草罢了。
绮罗一上午都没有看到夜流云,她也没有在意,趁着离午饭还有些时间,就提着一桶水,去了菜园里。
自从在菜园里救了夜流云后,她整日忙着照料他,后来又摊上成婚之事,她已是好久没来菜园里来照料她的菜了。
但说绮罗到那菜园之后,看着长势不错的菜,欣慰不已。只是草也长了不少,再不除草的话,就要超过菜的个头了。她便开始拔草,丝毫没有怜惜自己的纤纤玉指。
绮罗干的起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她用水桶里仅剩的一些水,洗了把手,就匆匆的往家里赶,她是真的饿了。
她进了家门后,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因拔草时难免弄脏了衣服,换了一身淡绿色的外衫,身形微动,裙衫随着飘扬,清新自然,如一只美丽的精灵。
绮罗没心思纠结于自己的穿着,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皆取决于她觉得舒服还是不舒服。舒服难看又如何,她依然要穿,不舒服好看又如何,她依旧不穿,当然除了特殊的情况。比如说成婚之时,所穿的嫁衣。
穿戴好后,绮罗便赶忙往厨房走去。只是还未走到厨房,听到夜流云的声音从正堂传来:“娘子,吃饭了。”
绮罗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有些疑惑,难不成夜流云真的做饭了?
她朝着正堂走去,进去之后,吸引她的不是夜流云,而是桌上的饭菜。已经盛好的米饭,看样子晶莹透亮,味道应是不错。再是桌上的菜了,只能说似乎没什么菜,只有肉。
烤的肉占大多数,绮罗看不出是什么野味。不过,她看着烤的金黄金黄的,看着味道也不错。
可桌上唯一一点绿色,竟不是菜,而是荷叶包着的一整只鸡,看着个头挺大,应是一只野鸡。
绮罗真想扶额哀叹,这桌子的肉,没一点菜,不太好吧。她无奈的看着夜流云,问道:“你不会去山里把能烤的动物,都打来烤了一遍吧?”
她说完见夜流云神色一滞后又恢复自然,便知道自己猜到了。但想到她一开始做饭时的惨不忍睹,又释然了。至少比她想象中要做的的好的多,而且比她第一次做饭时好多了。
绮罗便做了下来,说了一句:“我吃了啊。”
夜流云并未吃饭,而是看着绮罗吃。绮罗吃了一口荷叶包着的野鸡肉,眼睛一亮味道很不错啊。给了夜流云一个赞赏的眼神,便示意夜流云也吃。
这一顿午饭吃的是她这一段时间,有最多肉的了。
饭饱之后,绮罗觉得自己撑着了,而且吃的都是肉,肯定是很难消化了。然后她给夜流云说了句:“下顿能不能加点菜?”要是顿顿都是肉,她想自己一定会被腻歪死。
夜流云顿了顿,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绮罗见此,满意一笑,收拾了一下,便去洗刷碗碟了。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绮罗看了看夜流云准备的饭,这下真的是加菜了,只是在肉的旁边加了些生菜。
这下绮罗真的是扶额哀叹了,没敢多吃,她怕消化不了吃坏了身体,就着那一点生菜,夹了两块肉,便草草收了场。
下午的时候她又去菜地拔草了,累的不行,想着明天再与夜流云说说这饭菜之事。收拾好后,便去洗漱沐浴,之后便睡觉了。
只是绮罗不知的是,半夜的时候,她的被窝里有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夜流云轻搂这绮罗,看着她沉睡的小脸,满足一笑。要他做饭当然可以,只是他也要有点报酬的。
就这样,绮罗再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次与夜流云同床共枕了。
第十章 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