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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千机坊
  “你这小子,不会是又打了这乌蒙灵谷的什么鬼主意了吧。”金老板怼了符夕月胸口一拳,“不过你也甭瞎想了,乌蒙灵谷的茶叶都是我这茶馆儿人供应的,一月一次,你也就别动啥歪脑筋了。”
  “对对对,不动歪脑筋。”符夕月听到后一句话,马上开心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终于在符夕月把楼上六看着茶馆儿里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符夕月继续着他说书,收桌子的机械性劳动。就这样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两个款爷。
  符夕月这两天里也没有什么收获,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逗弄小狐狸。
  终于在符夕月把楼上六间客房都睡了个遍的时候,两个款爷衣着华丽的回来了。
  “跑堂儿的过来,帮我们把行李安置好,我们出去一下。”符夕月接过粗嗓门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掂掇着并没有多重,心里暗暗啐了一口:“懒死你们俩。”
  符夕月心里盘算着怎么整治他们俩,正好想到了前几日没有睡好的事情,就给他们防到闹耗子的天字乙号房。
  终于熬到了两个款爷从外边兜风回来,符夕月把他们带到客房,然后把茶馆儿上了门板打了烊,正要去自己厢房休息,结果款爷在楼上喊了一声:“那跑堂的给我们烧点热水。”
  符夕月便无精打采的跑到楼上问情况了:“烧两桶,你俩也不怕被洗蜕皮了,我就好好地给你们烧,让你们死猪不怕开水烫。”
  等符夕月把木桶热水都准备好,搬到款爷们所住的天字乙号的时候,他们正在床上打坐闭目养神呢。
  还洗澡呢,累得都快睡着了,反正我水和水桶都放在这里了,凉了也不是我的事情。符夕月放下热水和水桶扭头就走,根本没想到那两人根本没睡着,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其他小动作。
  “站住,你那天白天偷偷摸摸盯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掏钱大爷最先发问,“说,是不是青玉坛派你来的。”
  “青玉坛?”符夕月转了转眼珠,“那是什么,泡榨菜的坛子?泡出来的榨菜好吃吗。”符夕月把装疯卖傻做到了极致,若不是自己那天已经知道他们是青玉坛的人,今天这错误可能就犯下了。反正看小说的时候,方兰生还引得陵端他们一行人和元勿打架了,我这脑子不说是数一数二的,耍耍青玉坛这帮傻坨坨还是够的吧。
  “你小子倒是挺会装疯卖傻。”粗嗓门一个前冲,正好拦住了符夕月出门的路,“你们坛主要是知道你把青玉坛说成是泡菜坛,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我就是一山野村夫,哪知道什么青玉坛的,不像二位一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就我今天所知的皮毛还都是听二位大爷今天说的。”符夕月竟然还像无知的小朋友一样眨巴眨巴了眼睛。
  粗嗓门听他这么一说,心头蹿起了无名火儿,掐住他的脖子往门边的墙上一摔:“说,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咳咳,你……先……放手。”符夕月用手抓着粗嗓门的往下扯,无奈对手太强大,抓住符夕月的手纹丝未动,反而更加用力了几分,“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要是再用点儿劲儿我就死过去了,你要审问一死尸啊。”
  粗嗓门虽然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但是符夕月还是双脚离地,脖子上那双手仍然是他唯一的力度支撑。没有了呼吸上的钳制,符夕月的脑子也充满了氧气,重新运作了起来。
  粗嗓门转头就对另一个人说,“元勿,看来坛主派我们来踩盘子还是不错的,你看如果这搅屎棍混在我们当天的行动里面,可不是要了我们的命了吗?”
  元勿给粗嗓门一个眼神,粗嗓门把符夕月的头直接给浸在烧好水的浴桶里面,“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符夕月双手在水面扑腾,心里骂自己作了个大死,这次这条小命真真是交代这里了。
  粗嗓门把符夕月提小鸡子一样提起来,扔在浴桶边上,正准备要好好折磨他的时候,破空之声打破了平静的夜,一支尖利无比的箭正好射中粗嗓门抬起的左手:“元勿,这……这好像是千机坊的箭。”
  “青玉坛的无耻小儿,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元勿二人看见粗嗓门被箭射中,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威风,躲在了床边怕刀剑不长眼,葬送了他的小命。
  “青玉坛的走狗果然还不如一个山野村夫的气性,遇到了敌人就只龟缩在一旁。”
  粗嗓门的汉子听来人说这话,马上就血气上涌,把脸涨了个通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正好看着离他不过三步的剑。
  “外边的人快跑,他们要拿剑去追你们了。”吼完这句话,符夕月就把自己完全缩到了浴桶后边,以防开着的窗户又冲出来几支箭矢。
  经符夕月的喊声这么一刺激,元勿这个卑鄙小人才发现,房间里除了粗嗓门还有一个死了也不要紧的人肉挡箭牌。元勿马上打了个滚儿到符夕月面前,从小腿部位拔了一把匕首,挟持着符夕月。
  “千机坊不是向来不伤及平民百姓吗?这小跑堂的在我手里,还不赶紧让开,让你元勿大爷离开,不然这小跑堂的的命可就没了。”元勿勒紧挟持着符夕月的手,匕首紧贴着他的喉咙,仿佛呼吸间就能要了符夕月的小命。
  “无妨。”
  室内两个青玉坛的走狗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嘀咕,看来今天是注定要交待在这里了。
  “符夕月,你大白天的折腾也就算了,大晚上的你在楼上客房折腾个球,搞得老子都睡不好觉。”听声音是金老板被几人的吵嚷声给惊醒了,符夕月盼望着金老板有点儿眼力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金老板看清了房前屋外的形式,马上嚎叫了一声,“你……你不是那个当年给我看风水的风水先生吗?”
  “握草。”符夕月真是想掐死金老板,绝好的一个逃跑的机会,谁他妈让你认亲了。不管你认的是哪门子的亲戚,现在可是有人要杀你家招财的跑堂啊,你他妈就不能机警一点。
  “金老板,你先走。”外面的声音竟然没有任何波澜,还开口让金老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这……”金老板沉吟了片刻。
  “让你走你就走,不然误伤了你龟儿子,我可不管着。”外边号称千机坊的人已经被金老板的不识时务给气的四川话都说出来了。
  “元……勿大爷,你看我就是小……小老百姓,既不是千机坊也不是你青玉坛的人,您把我放了没准还能走个好运。”符夕月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没有别的感觉,就只感觉元勿的匕首划伤了自己脖子上的皮肤。
  “放你娘的屁,到手了的人质还有放了的道理,我看你小子的脑子是被门夹过了吧。”元勿鄙视着符夕月的智商,也稍稍放松了警惕。
  “是吗?”符夕月突然脚下一发力,踩了元勿的双脚,双手挡开元勿拿着匕首的手。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底,只见数十声破空之音从窗外传来,“叮叮叮”直直的射入符夕月他们所在的天字乙号。
  符夕月乖乖趴在床底,捂好眼睛等着箭矢穿云的声音消失,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粗粗嗓门已经倒在地上了无生气了,粗嗓门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躲在床底的符夕月,把符夕月吓得差点尿失禁。
  平复好自己心情的符夕月从床底爬出来后,发现这房中没见到元勿的尸体,只见被打成了筛子的木桶在哗哗得往外漏水。
  符夕月看着满屋子的箭,庆幸自己身手矫健,不然就看咱这块头,一定等被射成鸡毛掸子,能助诸葛孔明草船借箭。
  “吓死了,你们要灭了他们怎么不给我一个信号,要不是我机灵及时钻到了床底下,我现在就得和这浴桶一样四处漏水了。”符夕月踢着漏水浴桶,向外面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吼,“要不是我去试了这两个人,你们早就被人一锅端了。”
  “你这兔崽子,待着没事儿瞎说什么大实话。”金老板在楼下喊,“赶紧给我滚下来,你睡了六天客房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果然是个锱铢必较的奸商,等老子有钱了,一定把这小破茶馆儿买了,然后让它关门大吉!
  符夕月看着绕过粗嗓门的尸体出了门,下楼梯的时候还臭美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就直奔后院而去。
  站在院子中的不仅有抠门儿的金老板,还有一个俊俏的年轻人。
  “哥,哥,哥,我真不是故意不按套路出牌的,这不是光想着我们昨晚约定好的事情,一个激动就把台词给忘记了吗。”符夕月看见二人就赶紧狗腿子一样跑了过去。
  “无妨。”青年人话不多,但是一直盯着符夕月,“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为千机坊效力吗?。”
  符夕月这次选择吊着这个叫云蛮的人,毕竟认识不到几天,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能够和盘托出呢。
  “云先生,我不是那种像你一样有大志向的人,我胆小怯懦。做做小偷小摸可以,要是让我上场杀敌可是要了我的命,刚刚我被元勿挟持的时候已经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符夕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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