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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断人财源,犹如杀人爹娘
  峨嵋山旅客诸多,野生猴子还都不认生,每逢饭时时刻就三五成群的下山,等在道路两边,吃旅客给的东西,时间长了,有胆大的甚而硬抢,好像残匪一样,每一年因而害人的事绝为数不少。并且这一种短尾猴子,成人的猴儿体长起码亦有半米,站起来舒展手脚犹如人高,重量少讲亦有四—五十斤,却是被邱柏华拿着脖颈轻松自在的就单手拿起来了。
  这对昔曰在学校不露声色的邱柏华来讲,实在是倾覆了所有的人的想像。
  “哪个有纯净水快一点拿过来,给班头冲刷下口子!”
  一边口中打着呵呵,邱柏华一面接下一旁递来的小半瓶纯净水,打开盖子,逮住李晓雨的左手,自上至下认真的冲了遍,而后用手用力握紧她的手腕子,待到伤口里的热血慢慢的停住,方从兜中拽了条他还没用过的手巾在李晓雨的手中交错的打了个结。
  “邱柏华,你怎地做到的?莫非你练过功夫?是传闻中的高人?”
  李晓雨把手缩回来,面庞有些发烧,不过过了一会就被心中浓重的八卦之火所淡化,问出来了这时四周所有的人相同的一个问题。
  “哈哈,什么高人啊!我祖父是一个老兵油子,自小被他迫着学过几天部队的俘敌拳,不算什么的。”邱柏华眼见四周的游客愈聚愈多,急忙扯着李晓雨向前就走,“班头,你这口子虽说不沉重,但是究竟是被猴儿挠的,免不了有一些微生物,若有可能到了前头的寺院,寻僧人问一下周围医没医疗所,还是寻大夫处理处理的好。否则传染了,就麻烦了。”
  “没事儿,小KS!我以前往我爹军队玩时,常常也搞得身上带伤,这一次出来我带上了碘酊和水碱,等下,到了上边,找一个地方歇一会,我擦一点消一下毒就好啦!”
  李晓雨无所谓的笑了笑,却不把手背上的口子当一回事,“你逮住猴儿时,它怎地那么实诚?”
  “那是擒拿格斗术里的一些技巧罢了,猴儿的身体结构跟人差不多,力量大些,逮住胸椎,自然无法动弹!”邱柏华顺手比画了个动作,一手曲伸,捏了个鹰爪子的样子,就不在多讲。
  而有了这次意外,前车可鉴,接着一大票人在山傍水绕,石壑林泉的轻音阁留连了个多钟头,草率吃了点东西,就出发穿越曲径通幽称号“二十四道脚不干”的一线天,待到穿越生态猴子区时,就再没人敢过去短距离接触这些野生的猴子了。
  只是远远的拍了照片,留一个记念完事。
  在往后,脚底下的山道也难走了很多,待到爬至九十九道拐栈桥时,多数人己累的不行,大抵走十多步就要气喘嘘嘘歇上三五分钟,在走一段儿在休息一下,故而只这段路他们就足足的走了三个半个钟头。
  而后一路困难往上,终於在夜里8点多钟时,一大票人滚滚爬爬的到了仙峰庵。
  好在这时还不是旅行的旺月,寺内面还有不少厢房,二—三十号人物一锅粥似地涌入,看到了一床实在比父母还亲,有一些身体素质弱一点,根本是沾床就睡,连晚餐都没有吃。
  两相比照,邱柏华的表现则强的多很多。这几十公里的山道对他来说实际上真也不算什么,他原籍翼北沧市,在早时就有“远恶郡州”之称,尚武成风,加位置特别,一直是畿辅重地,为历朝历代兵者必定争的地方,古往今来都是技击之乡。
  邱柏华的祖父虽说是参过军,但是身上的功夫不是来自军队,而是翼北一带传扬非常广,常有北腿之称的“捅脚”。不过他练得和他人有点不一样,一样都是捅脚,邱柏华祖父的这支还兼学一门子“铁臂功”,听说那年在“江湖”上也有个嘹亮的名头。
  铁臂捅脚!
  邱柏华三周岁开始站桩子,到了现在被老太爷拿着手腕子粗的棒子足足的逼了十五年,一身功夫近乎一大半都在脚上和腿上。
  他尚记得那时修炼时,脚上,腰部都捆着数十斤的沙包和铅板儿,天不明亮就要从邱庄“走”到肃县城古城,一个多钟头往返六里到七里地,走的也是山道。而且行路时还要一步一蹭,犹如种地,习练捅脚里的基本身法,只是千层底儿的便鞋都不晓得被他磨坏了数百双。峨嵋山在陡,对他也是小KS。
  是夜,大致十点时,整个峨嵋山己终於陷进一片寂静中,古树摩天的仙峰寺里,只有零散的灯光尚在闪灼着幽黯的光华。
  和邱柏华同房间的童鞋,早已经睡过去了,只有邱柏华还有心出去打了温水,认真的洗了脚,有闲情从新着上鞋子,出去欣赏夜色。
  峨嵋山简直太大,想要行走顺着旅行线路抵达金顶瞧晨曦,少讲亦要两日功夫,故而常常有人星夜登山。不过待到邱柏华倒了搓脚水,闼门来到外边时,却正看见一个肩头坐着猴儿的成年人从一边的墙根转出来了。好像正在等他。
  这成年人看上去就三十多的样儿,身穿一件平常的运动装,长的瘦弱干枯,尖嘴腮,但是一双三环眼却是让人惊讶的亮,两边印堂轻轻凸起,迈起步来始终弯着背脊,暗夜里陡一看起来,活生生就是一头挺立而起的大马猴子。
  他肩上的那一只猴儿,刚一瞧到邱柏华马上就是一阵咧齿龇牙吱乱嚷嚷,犹如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被邱柏华用眼瞪了瞪,霎时刺棱一声抱着成年人的脖颈,藏在了后面。
  “这猴儿原来不是野生的,是你养的?如此说邱日的事,也不是意外,而是你支使的啦?”邱柏华见之不禁蹙了一下眉。
  他眼神锐利,即使在阴暗中,只要有丝亮光,也可以认清东西,眼看这猴儿好像了解自己,表现的非常害怕,略一思量就也把这事猜到了一个大致,不禁心里一阵阴笑。
  这个人身上的猴儿,明显就是邱日抢了李晓雨包包的那一只!
  “我瞧了小宝儿脖颈上的伤,只有三根手指头位置上的猴子毛脱掉,坏血深入皮下,力量全然透入胸椎里面,但是伤而不死,倘若我猜的对,你的鹰爪子功夫己开始练就阴劲了!想不到竟然还是一个青年人,我还以为是淮北鹰爪子王莅临了。”
  这成年人其貌不扬,伫在哪像在农村串门耍猴子的,但是口中这么一说话,他那一双那一双在暗夜中近乎亮的发亮的眼眸一下就落到了邱柏华脸上。伴随而来就有股凛人的气息,哄然笼盖下来。
  给人的感觉像是寻常人在荒山野岭被一只肚子饿急了的孤狼给注意到了一般。
  阴阴毒火辣,血气升起!
  是一个高人!
  邱柏华心中大惊,眼神从咪成条直线的小缝中射出去了,隐隐间,在这一瞬间中,两个人眼神移交,好像正有银光闪灼。冷冽又阴冷。
  “从前只听过峨嵋山的猴儿有多匪贼,有多无赖,却想不到竟有人特意养猴儿来做这件事。”后颈的寒毛有一些发炸,邱柏华的口气里却充满一股久违了的激动感觉,“因为邱日的事,故而你来寻我复仇?”
  成年人眼神阴鸷,但是讲起话却声音响亮,半夜中虽说己竭力降低了声音的强度,但是落到邱柏华的耳中,却依旧让他觉得一点不适。
  这个人身上的血气涌流,一开一合,好象是不断推拉的人型密封箱,随他的呼吸,给人的压力也是渐渐加大起来。
  “你即然也是打拳的,就该清楚断人财源,犹如杀人爹娘。我猴三就是吃这碗饭的,现在被你把饭碗儿砸了,自然就只得涎着脸寻你讨一碗大米饭吃了!”
  “你想如何?”好像没有听出来这个猴三意思,邱柏华突然哈哈的笑出来了,“你想与我过一下手?比斗论胜负?”
  猴三还都不费话,单从鼻中“哼哼”了声出来,算默许。
  邱柏华想了一下,而后晃了晃脑袋:“我虽说打拳,却不靠这个东西吃饭。此外告诉你实话,我的功夫还没有修到家,若是寻常人也许还能够控制下,不至害人忒狠,但是你的身上的血气炽盛,明显也是里面的高手,真的要搭了手,笃定也是能够放不能够收,如果真有个万一,让人看见了,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会碰到麻烦。我虽说不害怕,却不愿被家人清楚。”
  邱柏华这一席话讲得清楚,也不屑绕圈圈,两方都是练武打拳的人,一方即然在半夜登门来,那么另外一方就绝无畏缩的道理。只是地点和场所不对,故而猴三还都不会感到邱柏华怯弱。
  这厮畜养猴子抢劫,夺取峨嵋山上旅客的钱财,看上去也绝对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诚然阴私有亏,但是在他眼里邱柏华坏了他的好事情,却是十足十的撩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打拳的人,气血都旺,一俟产生了纷争,头一个想到的心思笃定就是出手。不管孰是孰非,武力强的在理。特别是一方进逼,坚决不退步的情况之下,两方最后还得在手脚上论胜负。
  所谓的,冤家路窄,勇士胜!
  高人相斗,争得就是个胆魄!
  “既然这样,你跟我来!我为你找一个地方,死了人都没有人清楚!”
  眼光在邱柏华身上反复的打量了几回,猴三倏然阴笑了几一声声,旋即抛下一句话,扭身便走,邱柏华自然毫不畏惧,之后跟紧。
  打拳N年,出手的机会虽说不多,但是邱柏华生来精神就非同寻常,早就得了祖传捅脚的精华,加血气方刚,是以往往遇到事情根本还都不知害怕是什么东西。寻常在学校中时,四周都是同年人,还清楚容忍守拙,但是这一撞到同道,略一挑逗,马上就是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这年代,技击势微,冷兵器落魄大局已定,打拳的人想要实践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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