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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时,似乎主角谢了幕,荧光灯也要渐渐地黯淡下去。天边恢复了平静,耀眼的红色也随着夕阳的光辉一并被吸入到了水平线的下面。
  天空蒙上了一副灰蒙蒙的面纱,山啊、树啊,也换上了晚装,暮霭沉沉,寂静无声,一派黄昏景象。
  所有在菜地上辛苦劳作的农民,已回到家中洗衣做饭,赵依墨的爹娘也回到自己家的阁楼。
  “墨儿,爹知道你心地善良,善有善报,可别被这男人拖累了!”赵依墨的爹坐在门槛上,看着远方。
  “看这衣着,这男子身份定不简单。”
  “爹,这些我都知道,可他毕竟是个人,说不定是哪个大官醒来之后得知是我就得他,肯定会给赏钱的。”赵依墨用布子擦着男子的脸。
  赵依墨的娘从阁楼里跑下来,大惊道:“墨儿,我刚刚上去瞧了瞧嫁妆,发现少了一部分,可是你拿的?”
  “我,我,不知道。”赵依墨支支吾吾。
  “你当真拿了嫁妆当钱去了?”赵依墨她爹站起身。
  赵依墨不敢承认,只好做着手上的活,脸都绉成苦瓜了。背上出了些冷汗,赵依墨怕爹娘因这件事打她。
  果不其然,赵依墨的娘走过来就是一顿打,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赵依墨的背上,赵依墨躲闪着,她越躲,她娘就打的越疼。
  “你个死丫头,我和你爹好不容易帮你攒的嫁妆,你就这样花给一个陌生男人,你还有没有良心?”赵依墨她娘恶狠狠的看着赵依墨。
  “墨儿啊,你娘说的对,这么做你对的起谁?”
  “娘,别打了,娘,爹,我对的起我的良心。”
  床上的这个男人似乎被吵醒了,微微睁开那双桃花眼,看了一眼被打的赵依墨,有闭上了眼,所有人都不知道床上的这个你男子醒来过。
  夜是柔软的。月光朦胧,星光迷离,灯光灿烂,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银泻辉。星星挂满了天空。
  风轻轻柔柔的飞翔着,巨大的翅翼亲切的抚摸着大地一切。
  这月光、星光、这微风,交织成一张魅力无穷的网,包裹着世间万物,使人们在温馨的气息里满足的睡去,沉入一个个甜蜜美好的梦乡。
  被打过的赵依墨似乎没有睡意,坐在男子床前,眼神放空,好像在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是被父母打了不高兴。
  男子紧闭双眼,睫毛弯弯曲曲的,特别浓密,赵依墨伸手,摸了摸着卷翘的睫毛,“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你已昏迷一日,一日未进米水,你就算体格在健硕,不吃饭还是会饿死!”赵依墨从桌上拿起茶杯。
  用食指沾了点水,再用沾了水的食指,浮在男子的嘴唇上,赵依墨做这个动作反复做了五遍。
  赵依墨觉得可以了,这个男子虽然是晕的,可也要睡觉了,她也就没留多久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荀日,赵依墨爹娘早早起身,却没有外出,则是在家中,赵依墨她娘在家刺绣,他爹准备了一些存储的干粮,想等天在亮点,拿到集市上卖了。
  昨晚,因为赵依墨偷偷拿着嫁妆去还钱,爹娘怕嫁妆不够,就又想着再去赚些钱,补贴嫁妆,免得嫁过去叫别人笑话。
  赵依墨的爹娘还是想着她的,虽然昨晚下手重了点,可也只想让赵依墨长点教训,他们全家行善,并不是说见死不救。
  这男子久留不得,可这男子迟迟不醒来。甚是麻烦。
  赵依墨起床了,发现爹娘不在也没说什么,看了一下床上的男人,走过去帮他拢了拢被子。
  床上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缓缓睁眼,赵依墨刚好撞见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双桃花眼,和一双双凤眼。
  两秒过去,“你醒了?”赵依墨站着的身子,蹲下来。
  床上的这个男人并未回答赵依墨的问题,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屋子一栋破旧的阁楼,应该是普通人家,这个男人的心放了下来。
  “你是?”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许是太多天没喝水了的缘故,赵依墨见他喉咙干成只要,倒了一杯水过来。
  “诺,我叫赵依墨,你叫什么啊?”赵依墨把水杯递给男人,男人爬起来却扯到了腿上的伤口,——阵痛。
  闷哼,“嗯!”赵依墨忘了这男子身上有伤,放下水杯扶着他坐起来,“我是似乎谁的太久了,手上没力气,没有知觉。恐怕喝不了水了。”
  “没事,我喂你。来。”重新拿起水杯,送到了男子嘴巴边,喝下水后,“在下宋扬晨,多谢姑娘相救!”
  “还说,我为了救你,都把我自己的嫁妆给当了一部分被爹娘骂惨了。”宋扬晨想到了昨晚的情景,他醒来过,睁开眼过,正看见一位妇人正在打一个女子。
  被打的那个女子就是赵依默。“这些在下都会记在心里,待我伤好回到家中,必会给姑娘重金酬谢。”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看来我把嫁妆当对啦!”顿了顿,“现在早上我也没有吃早饭,你应该也饿啦。我去做点吃的。”
  赵依墨去厨房做吃的啦,宋扬晨在床上,眼神放空,他在发呆,不,他在想事情。他一直都记不起来到底是被何人暗算。
  宋扬晨再次环视着这栋阁楼,阁楼是用木板做成的,这些木板也许是太久了,退了原来的颜色,变成黑褐色了。
  整间阁楼杂物挺多,但都一一有序的放着,有下地干农活的锄头,铲子。还有悬在半空中的箩筐。
  没多久,赵依墨端来了一些馒头粗粮,宋扬晨饿坏了,看着馒头咽了咽口水,赵依墨坐下,撕了一块馒头喂到宋扬晨嘴里咀嚼。
  “我自己做的,刚出炉,可能有点烫。”自己也撕下一块到自己的嘴巴里,“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这馒头,看你身上的衣着应该是富家子弟吧。”
  “怎会被人砍伤?”赵依墨随口一提。
  宋扬晨敷衍:“我也不知道是谁将我砍伤。”他确实不知道是谁做的。
  “那看来你的仇家挺多呀。”
  “姑娘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姑娘。”宋扬晨想到赵依墨刚说的嫁妆,难道他要成亲了?
  “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
  “嗯,你问,我听着。”
  “方才听姑娘说,嫁妆?姑娘可是要嫁人了?”
  “下个月成亲。”
  “这么快?”
  “是啊,这种事情我又做不了主。”
  赵依墨无奈,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呢。
  …………
  午时已到,赵依墨爹娘从集市上回来了,赚的钱也不是很多,到也买了东西回来给赵依墨。
  看着坐在床上的男子,大惊“小伙子,你终于醒了。”
  宋扬晨见赵依墨爹娘,立即叫道“伯父,伯母。”
  “听你这说话的口气,是本地人啊?你住哪儿?我去你家叫人来把你抬回去。”
  宋扬晨尴尬一笑,“伯母,家中爹娘都已不在,就我一人。”赵依墨爹娘半信半疑。
  吃午饭时都是赵依墨喂得宋扬晨,赵依墨爹娘看了不妥,吃完饭乘着宋扬晨睡觉,赵依墨爹娘把赵依墨拉出来。
  说:“你这样照顾他!有损你清白,下个月就要嫁人,你还知不知廉耻?”赵依墨她娘急了,越说越大声,把宋扬晨吵醒了。
  “小声点!墨儿啊赶紧把他送走,他不适合待在咱家。正如你娘所说有损你清白。”赵依墨爹爹,退了她娘的手。
  宋扬晨把这些听的请清楚楚,“爹,娘,他受伤了,你们还这样对待他?能把他送哪去?”赵依墨急了。
  “你这死丫头,你这样照顾她,她会给你什么?”
  “娘,刚才上好回家后会给我们些钱的。”
  “可那终究是钱比不过性命。”
  宋扬晨听了心里难受,觉得对不起这家人,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家。
  “行了,爹娘,我去刷碗了。”赵依墨不想跟爹娘纠缠,找事做去了,赵依墨爹娘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吵完走进来,宋扬晨立即闭眼装睡。下午,赵依墨爹娘出门,赵依墨帮宋扬晨熬了药,又重新捣鼓了该敷在腿上的药。
  宋扬晨躺在床上像个木头人一样,被赵依墨指换着,动都动不了。给宋扬晨喝药,但是有没有蜜饯,赵依墨怕宋扬晨喝药苦,拿来半个馒头。
  “诺,要是嫌苦,我也没有,蜜饯给你吃。将就着就吃这半个馒头吧。”
  宋扬晨答谢:“多谢姑娘好意。在下不会嫌弃。”
  “你怎么总是姑娘的,还总是在下,在下的。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墨儿吧。你呀,就不要再自称在下,直接说我好啦。”
  “这……怎么使得。”宋扬晨被教导过礼仪,觉得此叫法实为不妥。
  赵依墨反驳“怎么使不得?大家都叫我墨儿。”
  “这叫法有损你清誉啊。”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
  “那我就叫你墨儿吧。”宋扬晨勉为其难。
  赵依墨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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