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奔跑过去扶起凌川,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紧绷,水墨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正想要替他包扎,他却躲开淡淡道:“皮肉伤,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说完,便一脸不在意地随手一绑便朝桃树走去。
水墨紧紧皱着眉,快步跟了上去,一咬牙,打开一个卷轴,一只变异猛虎嚎叫着冲出画卷,落在地上。
那是一只白色的吊睛大虎,身长近三米,白色顺滑的皮毛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充满光泽,如墨般的黑色花纹横亘在白色的毛皮之上,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行动间肌肉结实健美,流线型的体态,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穷的力感。
驱鸟器终于起了作用,几只巨鸟不敢再向众人冲来,但又舍不得就此离开,只能嘶鸣着在天空盘旋。
越靠近桃树,各种变异动物就越多越凶猛,好在有白虎护卫在众人周围,而那些变异动物并不会主动攻击同是“变异一家亲”的白虎,只有被它一口咬断脖子时才想起挣扎反抗,只是为时已晚。
“咦,先前经过盘丝洞时怎么不放它出来?”小耳朵看见白虎高效制敌于死地的本领,疑惑地问水墨。
“因为只成功画出了这么一只,而且存在时间应该不会长……”变异动物的复制难度至少是普通动物的十倍,水墨还是第一次尝试体积如此庞大,攻击力又强的变异动物,好不容易才成功了一次,自然必须用在刀口上。
有了白虎、凌川和莫燃的护卫,大家壮起胆,点着火把向桃树中心走去,水墨感觉先前那股奇怪的能量波动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也许答案已近在眼前了。
桃树粗壮的树干中有一个很大的树洞,里面堆散着不少动物和人类尸骨,一股浓烈的怨气以及腥臭味浩浩荡荡扑面而来,让众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努力适应后,在白虎昂首阔步的带领下,大家继续小心地摸索前进,不一会,一声尖利的吼叫声忽然响起,一只两米多高的怪物,从高处穿过层层叠叠的枝丫疾驰着,犹如饿狼扑食般朝众人头顶袭来,这些怪物端的是一个比一个凶残啊。
白虎一声兽吼,高高跃起率先迎了上去,与怪物撞在一处,阻断了它的冲击。那怪物“砰”地被撞落在地,朝着他们尖吼一声,看身形像是被病毒感染的“人类野兽”,只是与先前那些蜘蛛、巨鸟一样,身形更为高大,脸部五官模糊,两眼竟然没有黑色眼珠,身上的肉如同腐坏一样,发出阵阵恶臭,皮毛粗厚,刀枪不入,尖牙利爪,速度奇快。
众人立刻散开成一个圆将怪物团团围住。
怪物缓缓转动头部,似乎在打量众人,思考着从谁入手。
凝滞的气氛中,水墨感到那股奇怪的能量波正是从怪物身上散发出来,而怪物似乎也有所感,咧开嘴便要朝水墨扑去,刹那间,萧萧将手中火把砸向怪物背部,那怪物立即转过头来,两只眼睛冷冷盯住他,随即呲牙怒吼一声,向他直冲过去,吓得萧萧眼都直了,赶紧后退一步,被人一把抱住跃落在数米之外。
凌川挡在萧萧前方,手里甩出什么东西直中那怪物眼睛,怪物顿时捂住眼睛痛苦哀嚎,发疯般在树洞内横冲直撞起来,整棵树都被它撞得震动起来,无数花瓣飘洒而落如同下了一场美丽的桃花雨。
凌川趁机旋身一跃,猛地跳到那怪物身上,迅速用手腕夹着它硕大的脑袋,然后整个身体用力翻转,一声清脆的“格拉”,怪物竟整个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便倒在地上不动了,走近一看,它的脖子扭成诡异角度,似乎已经断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露呆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个怪物有些诡异,身上有股奇怪的能量波……”水墨忍不住走近怪物想要摸上一摸,立即被凌川抓住了手。
“我知道哪里不对劲。”凌川弯腰拎起怪物的脑袋,手起刀落,脑浆迸溅,众人忍不住后退一步。
只有凌川面不改色,用匕首在怪物头部里一绞,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球状物,用一块软布包住递给水墨:“刚才我就觉得这怪物脑袋长得有些奇怪,现在看来这东西应该是后天缝嵌进去的,感觉像一个能量球。”
“不错,”水墨将球拿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就是这股能量波,严格说来应该是特制电磁波,刺激了那些变异动物的神经,使它们变得更加疯狂暴躁富有攻击性,原理和驱鸟器有些相似,应该也是因为这个电磁波,扰乱了指南针的使用。”
“原来如此,那……这些巨型怪物的二次变异呢?也和这个能量球有关吗?”莫燃皱眉问道。
“还有几年前这棵桃树的变异是不是也和它……”纪枫盯着能量球的眼神晦涩不明。
“我总觉得……这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萧萧摸着脑袋朝四周审视。
“……”小耳朵抚摸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默默远离萧萧了几步。
“这个能量球的构造还是比较简单的,能够迫使生物发生二次变异,至少也得是核弹级别的化学武器吧……”水墨抚摸着能量球琢磨道。
“看那里!有什么在发亮……”顺着凌川的手指方向,众人抬起头,隐约看见树洞的中央高悬着一个由树枝编结而成的树囊,里面似乎包裹着一具尸骸,可能因为先前的震动,一只枯手从树囊中伸出,在火把的映照下,干枯手掌的指缝间漏出了一点光亮,虽然微小,但那种流光般的色彩,在一片昏暗中十分夺人眼球。
“得上去看看!”莫燃看向水墨。
“好。”水墨用卷轴召出一只大雁,熟练地乘雁而上,盘旋了一会后便选择用匕首快速割断树囊底部几根树枝,接住里面的尸骸便乘势飞了下来。
这具尸骸十分娇小轻盈,年龄应该不大,根据腐烂程度判断应该死去三四年了,大概是那次桃树灾难中的受害者吧。
水墨轻轻掰开尸骸的手掌,掌心中除了那片拇指大小的发亮碎片外,竟还有一枚绿色玉佩。
“这玉佩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哪……”
不一会,大家的眼中都露出惊异神色,不约而同看向此时面色发白,眼眶通红,神情紧绷的纪枫:“好像和你在山洞里拿出的那块挺像……”
“这一对玉佩是我们纪家的传家宝,‘试玉须烧七日满’,真正的好玉集天地精华,即使放在火里烧上七天七夜,也不会损坏变色,所以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不会错的,她……就是我的姐姐,那个留下断后而失踪的女孩子……”纪枫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神色,一把抱住地上的尸骸大哭了起来,“姐姐,是我,我是小枫,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寂静的树洞里只剩下纪枫哽咽的哭喊声,原来那个“故事”是真的,原来纪枫冒险参与这个侦察任务是为了寻找失踪多年的姐姐,只是当他们找到她时,才知道她已经牺牲很久了。
“那么,这块被你姐姐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碎片,一定非常重要。”水墨低头审视碎片,三毫米厚度,带点弧形,有一些弹性,呈半透明乳白色,在火光映照下流光溢彩,十分美丽,只是看不出什么材质,水墨试着进行“扫描”,瞬间海量信息涌入脑海,差点造成她的神经“死机”,吓得她赶紧切断“扫描”,皱眉思考了一会才道,“奇怪,这块碎片的分子结构组成似乎和彗星病毒有些相似……”
“难道引发桃树变异和动物二次变异的罪魁祸首就是它?”纪枫蓦地抬起头,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碎片。
“现在还不能下断论,最好能带回去让金研究一番。”水墨沉吟道。
“既然如此,我们这就撤退吧。”
众人在莫燃的带领下,开始飞快按原路返回,但奇怪的是,各种变异动物开始汹涌地朝他们汇集而来,走到哪里都会遇到众多变异动物,即使有驱鸟器,那些巨鸟仍恋恋不舍地在他们头顶徘徊。
“奇怪,进来的时候也没见它们这么执着啊,难道我们身上还带着什么让它们觊觎眼馋的宝贝不成?”萧萧又忍不住开始吐槽。
“的确是带着一个宝贝啊!如果推测正确,正是这个宝贝促使它们二次进化,它们的本能自然会驱使它们自发靠近这个能量源。”水墨看了看四周,源源不断的蜘蛛怪、变异鸟群和人类野兽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即使有白虎的帮助,大家一个应变不及就会险象环生,“不如我带着碎片从其他方向逃跑吧。”
“不行!”其他人异口同声否定了这个主意,更紧密地把她包围在中间,不许她“轻举妄动”。
“不如我来引开这些怪物,”纪枫背着存放尸骸的布袋放慢脚步,“我有隐身异能……”
“不行,你的隐身异能,是控制身边的空气包围自己,屏蔽气息,折射光波,形成一个隔离地带,不一定能隔绝这个碎片和变异动物之间的神秘联系。”水墨皱眉否定。
“总要试试吧。”纪枫接过碎片,发动异能一层一层密密地包裹住它,远处的变异动物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和茫然,但近处的仍然向纪枫涌来。
“看来作用不大。”水墨垂下眼,从内袋里打开密封盒取出一支针管毫不犹豫扎进自己的手臂,几分钟后趁纪枫不备,劈手夺过他怀里的碎片放进密封盒后便猛地跃上白虎的背脊疾驰而去,“我有办法甩开它们,咱们山洞见!”
众人被水墨突然间的行动弄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想追时,又被众多变异动物阻挠,再一抬眼,水墨早已骑着变异白虎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奇怪的是,周围大多数变异动物还是围着众人进攻,只有小部分尾随水墨而去,跟了一阵子,被白虎甩远了也就慢慢散了。
“水墨是怎么回事?多危险啊,队长你也不管管她!”没了如吸铁石般不断诱惑变异动物的碎片,终于突破重围的众人一边往山洞方向赶一边忍不住讨论起来。
“我……有时也管不住她,萧萧,还是靠你吧……”
“唔,我也不行啊……”萧萧哭丧着脸,“以前还可以跟着她,这回……”
“我觉得她好像是胸有成竹耶,你们看那些怪物都没有源源不断朝她手里的碎片涌去,为什么呀?”
“难道是那个密封盒的作用?”
“比纪枫的异能还厉害?那得是什么材料做的啊?”
“如果密封盒有用,水墨根本不用离开……”
“针。”
“哦哦,对,我看到她给自己打了一针,那针管里装的是什么?竟然可以让大多数变异动物都无视她?”
“到山洞就知道了。”小耳朵听着大家的讨论,内心掀起巨浪,隐隐有个猜测却又无法肯定,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下一秒就飞进山洞。
终于,大家有惊无险,平安回到山洞集合,周围依旧十分安静,白虎没了踪迹,只有水墨一人坐在篝火前发呆。
“小墨墨!你没事吧?吓死我了!”萧萧猛地朝她扑过去,给了一个熊抱,差点害水墨被撞倒地。
“没事没事!”水墨安抚地拍拍萧萧,朝其余脸色各异的众人笑笑,“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快坐下吧。”
于是众人围着篝火吃了些干粮,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不等众人发问,水墨自觉地开口解释道:“这枚碎片的分子构成和彗星病毒有些相似,或许也能和彗星病毒一样进行传播,只是限制于固体状态,速度会慢一些,影响的范围也更小一些。”
“它能使植物也变异吗?”纪枫念念不忘寻找当年的“凶手”。
“我推测,当年它可能被直接嵌在桃树的树干内,自然界本身就存在捕捉猎物的植物,经过几年的影响,引发桃树的进化和变异也是情理之中。桃树经历火烧后,力量被削弱,碎片有可能暴露出来被你的姐姐发现夺走,于是这棵桃树便用最后的力量困住了你的姐姐。”
“同归于尽吗?”纪枫抚摸着尸骸,苦笑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姐姐凭借自己的异能率先逃跑的话,一定能在那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但她偏偏选择了为别人断后……”
“如果当时她没有选择断后,那么就会死去更多人,队长以及那些和她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普通幸存者……”莫燃沉声接道。
“而且那棵桃树也会变异得更加厉害,这里将会成为人类的禁地。”
“你的姐姐发现了碎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算是拯救人类的大功臣,否则等那些二次变异的动物越来越多,人类就会更危险了。”水墨一脸诚恳。
“有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出乎意料的,凌川也开了口。
纪枫听后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是《蜘蛛侠》里的经典台词,只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姐姐能逃过这一劫,该多好……”
这些话似乎勾起了大家的心事,有些压抑的沉重,有些莫名的心酸,山洞中,一片沉默,只有纪枫低声的喃喃自语在回荡: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从小她就很出色也很要强,什么事都会做到最好,家里一面墙上全贴满了她得来的奖状,父母总让我向她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可我不喜欢学那些,也不想去争什么名次,只爱宅在家里看电影,那时候还挺讨厌这个姐姐的,直到病毒爆发……那时候爸爸陪姐姐去湿地公园参加夏令营活动,我和妈妈夹杂在逃亡队伍中遇到了变异动物的袭击,如果不是我当时觉醒了隐身异能,大概就会和妈妈一起死去了,后来我一直留心寻找爸爸和姐姐的消息,终于机缘巧合看到那个队长为姐姐画的画像,从他那里得到爸爸早已感染病毒死亡的消息,然后抱着一线希望来到这里寻找线索,却……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总算可以让姐姐在她喜欢的地方安息了……小时候总是被别人保护着呵护着,可是当有一天,我终于成长到了能够保护他人的时候,却发现,我最想保护的家人……都不在了……现实,真是残酷。”
一片沉默中,莫燃忽然抬起头,眼神灼灼地望住纪枫:“现实的确残酷,但它也能够被改变,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啊?”纪枫惊讶地抬头,眨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那刻呆萌的模样让众人一阵好笑。
“是啊,这里的大家都在病毒爆发后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吧,能够活下来聚集在一起,难道不是莫大的缘分吗?”
“说得对,我们一路前行,同生共死,不是比家人更亲密吗?”
“这样,从此你也会有了新的保护对象啦!”
“好想我的哥哥也能在这里,一起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那就更好了!”小耳朵微微眯起眼睛现出向往的神色。
“哈哈,我和水墨一直就是比家人还亲的伙伴呢!”萧萧一脸自豪地搂住水墨的肩。
纪枫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脸庞映着火光也显得红红的,他看着周围众人认真的神情,心里暖乎乎的,似乎有一股热气在身体里膨胀沸腾,他紧紧握着尸骸的手骨,沉声道:“嗯,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姐姐知道一定也很高兴!”
“来!既然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那么——”莫燃笑着伸出手,“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凌川的眼波一晃,一直默不作声的他最先站起身,伸出自己的手叠在莫燃的手上。
一只只手交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那只,赫然是纪枫姐姐的干瘦手掌,干枯的尸骸在火光映照下似乎闪烁着一层光晕,美丽而温暖。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洪亮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震动着每一颗霍霍跳动的年轻的心。
等到大家再一起坐下时,气氛已经变得轻松亲密起来。
“对了,为什么几年前幸存者基地里,没有源源不断被碎片吸引过来的变异动物呢?”小耳朵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于是忍不住又对着水墨发问。
“也许是因为桃树得到碎片后力量更为强大,它不会允许其他生物来分享它的猎物——人类,也不允许其他生物来夺走碎片。”
“这样想想,人类将桃树当做生存必须的食物来源,桃树竟然也将人类圈养起来当做食物,可真是……”萧萧有点词穷地扒了扒头发,“殊途同归?”
“碎片被纪枫的姐姐夺走后,被火灼烧后的桃树就失去了所有力量,就算仍然接受到碎片的能量辐射,也只是一棵高大茂盛灿烂的普通桃树了?”
“应该是这样……所以没了桃树的强势霸占,其他变异动物便自然而然靠近桃树汲取能量辐射来进行二次变异了。”
“那个脑袋里裹着能量球的怪物是怎么回事呢?”
“应该是恐怖组织在尝试的新实验吧,我一直怀疑,那次我们回离州途中遇到的袭击有可能就是被对方操纵的……”莫燃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将能够促使变异动物更为暴躁疯狂的能量球缝嵌在人类野兽脑中,然后空投到各种变异动物聚集地,再引诱它们去攻击某个目标……”
“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实验呢?”
“也许是想找到控制变异动物和人类野兽的方法吧……”
“呼,好大的野心哪,要是成功了的话……”回想刚才的经历,小耳朵心有余悸。
“可恶,就没有能阻止他们的办法了吗?”莫燃狠狠皱着眉,突然期待地看向水墨,“水墨,你刚才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变异动物面前‘隐身’了?”
“这也是我和金的新实验,让变异动物暂时将我们当作同类的方法。”
“真的?”其余众人眼睛一亮。
“只能维持几分钟的效果而已。”水墨淡淡地笑了笑。
自从和金讨论了辨别同类的标记基因的确存在后,水墨便一直在思考怎么从大海般的基因里找到这根针,忽然有一天,灵光一闪,人类的基因太过复杂,既然变异动物身上也有这个基因,为什么不从简单的变异动物身上着手呢?
那段时间,亏得凌川帮忙捕捉了不少变异动物,变异鼠、变异猫、变异虎、变异虫、变异鸟、变异毒蜂、变异大雁……将这些变异动物成功“扫描”后,和普通动物的基因进行对比,找出感染病毒后变异的基因,再从中筛选不同动物变异基因中的共同部分,同类标记基因一定就在其中!
因为时间紧迫,在金和水墨的通力合作下,层层排除,最后筛选出三组“可疑”基因链,那支针剂里就是三组基因结合了蛋白酶的溶液,注射进人体后会短暂地与人体基因相融,因水墨本身就融合了彗星病毒,溶液起效的时间会更快,更稳定。
从之前种种迹象来看,变异动物之间“相亲相爱”,和睦共处,并不会互相争抢所有物,所以当水墨注射针剂变成了和变异动物一家亲的同类后,它们自然也会放弃碎片了。
“原来如此!”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简单的现象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复杂的过程,这场任务不仅是行动组与敌人的较量,也是背后科研组之间的较劲,这种针剂经过改良,如果能够对普通人有效的话,不求永久,只要能维持一段时间,还怕什么能量球?什么变异动物?毫无疑问会在未来的战斗中掀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大作用!
众人在兴奋激动的同时,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和紧迫感。
回到离州,莫燃作为队长前往汇报后,大家都各自忙碌起来,连小耳朵都好像忽然使命感上身,努力突破自我极限,拼命锻炼起体能和异能来,而水墨则急匆匆赶去了金的实验室。
一进门,就见到金坐在实验台前的转椅上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回来!有什么大收获?”
“你怎么知道?”水墨忍不住惊讶地挑了挑眉。
“哈哈,看你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啦!”金的眼波轻轻一晃,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快来和我说说这次的经历……还有那管溶液,你用了吗?”
“用了,效果还不错,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我们都要努力投入研究了。”水墨微微一笑,引得金眼睛一亮,跳下转椅跑到她跟前上下左右瞅了半天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信张扬的笑容:“我就说嘛,我可是个天才!”
“是是是,金大天才,请研究一下这个吧!”水墨双手将能量球递给他,一边叙述起了在“死亡森林”里遭遇的一切。
第7章 死亡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