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吕尚这么一扯,何野自己都感觉沈秋霓似乎在说自己的那方面很行了。
看到沈秋霓已经脸红到了耳根,孟姥姥于是说道:“好了,好了,多大年纪了,尽调戏人家小姑娘,你也不害臊!”
其实,这个孟姥姥对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是带着几分怨念,早年间,自己曾经救了他一命,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也教了他一些自己的秘术。可是,他非但不知道感恩,还为了能够长生,竟然去搞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其实吧,我孟氏这一脉,也不是什么神仙鬼怪,只不过懂得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药物罢了。”
何野有些不太理解,问道:“那当初,那次公交车上的事情是?”
孟姥姥道:“哎,那一次,是我的一个同门师兄,想要修习邪术,所以故意使用了一些药物,麻醉了当时的司机和售票员。我当时,见二人中毒已深,不可救药了。所以并没有和他们过多纠缠,只将我这个徒儿给硬扯了下来。”
何野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后来上来那几个,就是你的师兄了?”
孟姥姥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我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而且,我已经隐姓埋名很多年了,样貌和当初也差的很多,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我来。”
“哦,我知道了!”沈秋霓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跟那家伙说,他们没有脚,都只是幌子了?”
孟婆婆又叹了口气,接着摇摇头,说道:“是这样的,我当时已经知道,接下来,那司机和售票员会遇到什么,我毕竟是方外之人,并不想管这些事情,在我看来,这原本也与我无关。”
这孟婆婆说话之间,何野看得出,她并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只是对自己这个徒弟的怨念,要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想来,这个家伙,当初应该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孟姥姥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您这个徒弟,叫什么名字呢。”
“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他只跟我说,家里穷,为了好生养,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狗子。可是我觉得这个名字实在难听,于是就给他换了个名字,改名叫桩子。”
“庄子?”沈秋霓道:“这名字还真是霸气。”
“你也知道庄子?”吕尚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我们家当初……”
“不哔哔能死?老老实实干你的活去!”
吕尚刚靠过来,就被孟姥姥轰走了,而且,这老小子,倒是颇为听话,只是不开心地瞄了一眼孟姥姥,就乖乖地又回到原地,干起了劈柴担水的活儿。
“孟姥姥,您这儿还没有通自来水么?”何野问道。
“早通了,不过我的一些药蛊需要用新鲜的山泉水来喂养。”
“药蛊?”何野眉头一皱,似乎听到了一个不怎么招人待见的名字。
“是,一般的药蛊,能够治病,可是厉害的药蛊,却能食心,甚至控制一个人的神志。”孟姥姥说道:“不过,我们孟氏一族的人,都不准豢养大型药蛊,否则,就会家法处置,只是……哎!”
说完,孟姥姥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只是,我们如今孟氏一族,人丁单薄,眼看着这本事就要没落,反而是我师兄他们那一脉风生水起。”
“师兄?就是害死司机和售票员的那些人?”
孟姥姥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古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孟姥姥,您这话就有些过了,我还听说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何野继续说道:“这些做了坏事儿的人,终究是会受到惩罚的。”
“嗯,希望如此吧。不过,那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只关心,我的这个徒弟,什么时候受到惩罚!”
“您很恨他?”何野试探性地慢慢问道。
只见孟姥姥的眉毛一挑,脸上地皱纹,仿佛都在抖动,过了好长时间,这才回道:“不共戴天之仇,你说恨还是不恨?”
何野看了一眼正在担水的吕尚,吕尚显然已经听到了几个人对话的内容,他自然也看到了何野在看自己,只是,他的目光刻意在回避着。很明显,这个话题,是他万万不敢插嘴的内容。
“这么严重?孟姥姥,你跟我说,我帮你去报仇!”就算是面临生死,沈秋霓八卦记者的心,也丝毫没有动摇,更何况是如今的“不共戴天之仇”。
“呵呵,我知道,你们很好奇,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接着,孟姥姥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这时候,姜尚也不挑水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生怕弄出声音,打断了孟姥姥。
原来,当初的孟姥姥也是因为刚刚不久有了外孙,所以,看不得常人造孽,所以一时心软,将狗子,从车上骗了下来。
可是,这个狗子呢,偏偏就不识好人心,孟姥姥已经准备离开了,反而他非要去警察局一趟,经过了好大一番折腾。
最后孟姥姥虽然被放了,但是还是落下了个封建迷信的罪名,少不了一顿责骂。
第二天,新闻报了出来,狗子突然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气闷,也不知道是因为着了那些“鬼”的门路,还是被自个儿吓得,总之成天就是魂不守舍。
最后没办法,找到了孟姥姥,求她救自己。
当时孟姥姥刚生了孩子的女儿,刚刚下床,看到狗子这般模样,于是劝孟姥姥帮帮她。
这个孟姥姥平日里,也是自私惯了,可是偏偏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百依百顺,经不过女儿地一番折腾,就替狗子看了看脉。
果然,狗子在下车的时候,蹭到了她师兄的衣服,染上了一些蛊菌,若说真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倒也不至于,但是若过上个十来年,保不齐,还真要出事儿,于是就替他根治了。
这个狗子一看,自己身上的毛病被消除之后,感觉反而比平日里神清气爽不少,又开始纠缠孟姥姥这其中的门道。
孟姥姥起初也只是想快点儿打发他离开,就说了一些,可狗子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死皮赖脸地也要在孟姥姥家住下,当她的徒弟。
孟姥姥说自己女婿外出打工,留个男人不方便,这狗子,就在她门外搭了个棚子住下。
这狗子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好好拾掇一番,也有几分俊朗模样。只是,却入不了孟姥姥女儿的法眼。
起初狗子还有些好奇,后来,孟姥姥的女婿外地回来,这才明白,自己和人家的差距。
这孟姥姥的女婿,不但人高马大,而且说话谦逊,彬彬有礼,既有文人的气质,又有武人的气概,顿时让狗子自卑了下去。
狗子几次偷摸地趴墙角,被孟姥姥女婿发现,一顿好揍,赶走后,再也不让他进他们的家门。
可是狗子已经从孟姥姥手中,学到了些本事,于是开始到处招摇撞骗,敛了不少身家,后来碰上孟姥姥的师兄,更加是一拍即合。
一次喝酒,狗子和孟姥姥的师兄说到了孟姥姥的事儿。几个人一合计,大家新仇旧怨都是颇多,他们趁着孟姥姥外出,欺上了门。
一直以来,孟姥姥的女儿,都对孟氏的本事不屑一顾,可是当狗子带着人,来到门前的时候,她却后悔了。
狗子用孟姥姥那儿学到的本事,尽数用在了她女儿的身上,不但玷污了她的身子,还当着她的面儿杀了她的孩子。
孟姥姥女儿最终不堪凌辱,自尽而死,孟姥姥女婿回家看到惨状,上前要拼命,可是在这些蛊虫面前,竟然连衣袖都沾不到,就倒地不起了。
这一段故事,孟姥姥几乎是咬着牙讲完的,何野在一旁也听的是牙咬切齿。
何野切齿道:“这个狗子不但不知报恩,竟然还恩将仇报,这种人,不能留!”
“哎,只是如今这家伙,又得到了我师兄的真传,恐怕,我和我师兄,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嗯?”何野不解道:“这又是为什么?”
孟婆婆道:“当初,这狗子,也算是殷情,所以对他,我几乎是倾囊相授。但是我的师傅却不是这样。我们孟氏的秘术,包括蛊和毒,分别传授给了我和师兄,但是我们彼此二人,却交恶。那些年,我能感觉到,这个狗子在毒上的天分,要远高于蛊。从上次他对沈小姐的蛊术来看,已经不是单纯的蛊术了。想来,他此时的本事,一定不可小觑。”
“啊?”沈秋霓道:“那我们如果再次遇到他,岂不是很麻烦?”
“可不是?”孟姥姥看了一眼沈秋霓,突然摇摇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孟姥姥,您这是什么表情?”沈秋霓问道。
“你的体质,灵衣阁的人,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我之前就知道一些,束灵体嘛,能够吸收灵气呢!”
孟姥姥点点头,“是,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体质,在我们祖传的禁术中,有一种合欢蛊,就非得你这种体质,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二百七十五章鬼故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