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在山洞外面给它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铁锅中就有浓浓的香味传出。
　　可这味道虽然好，但王仙子却吃不下。发烧让王仙子嘴巴好苦，手臂传来的疼痛时刻都让王仙子揪心。
　　柔儿一直看王仙子皱眉不渴，她不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
　　夜里王仙子的伤口更加严重了，王仙子发烧的几乎都在说梦话。只记得柔儿有时候会给王仙子端一盆冷水，用毛巾浸水敷在王仙子额头上。
　　她对王仙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王仙子觉的她自己也很累。王仙子看她下半夜时候，一直都守在王仙子身旁，她坐在那里点头的打瞌睡，王仙子让她睡觉，她只是摇摇头，就是不肯。
　　第二天一早，柔姐下山了。
　　王仙子不知道她下山干什么，但王仙子看她走的时候背影非常坚决。王仙子怕她会做傻事，王仙子特地叮嘱她，不用给王仙子买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因为王仙子知道，现在的疗伤药不好买。北伐刚刚结束，疗伤药早在战争打响时候就已经短缺，现在也基本上都被政府征完了，即便有，也非常稀少。
　　柔儿一个女孩子，王仙子就怕她花了钱，还买不到药，到时候万一又把自己搭了进去，那王仙子会后悔一辈子的。
　　柔儿点头，示意她不会，可王仙子看到她看着王仙子的眼神有些扭捏，王仙子的心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王仙子有伤在身，王仙子连起床都困难，王仙子根本阻止不了她下山。
　　柔儿这次回来的挺快，她回来的时候，王仙子就看她有些狼狈，神情有些恍惚，王仙子问她话她一直不答王仙子，她只顾着把手中的药包取下，开始熬药。
　　王仙子觉得奇怪，就看她药包里放了哪些药材？
　　王仙子一看那药包里有两份，但大致都相同，其他的药材王仙子虽然不认识，可是血竭和儿茶这种名贵的疗伤药王仙子是知道的，以前王仙子家里就有，父亲吸完大烟之后总是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他去药店里花了重金买了一些，可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这药材很贵，尤其是血竭，王仙子们这里很少，最近的地方都在云南，远的还在缅甸老挝那一片。单单只算运费也相当昂贵。更何况还是战乱时代呢！
　　柔姐她身上只有一块大洋，和几个铜钱，她根本买不起，那这些药材是怎么弄来的。
　　王仙子看她从中取了一些下来，研磨而碎，成了粉末以后，她走到王仙子身边，王仙子盯着她看，她似乎不想说话，就一直低着头。
　　她把药材敷在王仙子伤口上，又用薄布给王仙子包上。王仙子感到一股温热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疼痛竟然缓解了不少。
　　她把熬好的药材从竹碗中倒出汤汁。又端来给王仙子喝。
　　她仍是低头，一切都是沉默的。
　　王仙子想问她药材是从哪里来的，可王仙子却发现她心事忡忡，就忍住没问。
　　这药材效果确实不错，喝完之后王仙子就感觉身体明显好了不少。至少在下半夜的时候，烧退了，只是手臂之处还有一点疼痛。
　　王仙子被柔儿起床的动作惊醒，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很温柔。王仙子感到她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好像有什么事情令她害怕到了极点。可她却强忍没对王仙子说。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黎明来临的那一刻，柔儿掀开被子，穿好衣服。
　　她在出山洞之前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钱财全部留下来了。王仙子清楚得记得，当时她在洞口处至少停留了有三分钟，而那三分钟王仙子一直在装睡。
　　她似乎想离开，可又很纠结，最后她走到王仙子的床头边，在王仙子额头上吻下去。
　　这一吻蕴含的情感太多，现在想来心中也会升起莫名的滋味。
　　那一吻驻扎在王仙子心中，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它是王仙子这些年苦苦支撑的动力。在后来柔儿失踪的时候，一直支撑王仙子寻找她的念头。每回绝望时候，王仙子总会想起那一吻。
　　柔儿走后，王仙子也没有睡了，王仙子起床以后看到那枚大洋和几个铜钱，王仙子将他收进怀里。
　　柔姐这样出去，事情一定是有蹊跷的。王仙子心里总有忐忑，拿起了那杆长枪，王仙子悄悄的追随而去。
　　黎明很快到来，但是天色也只是隐约可以看见路影子。
　　王仙子并不担心柔儿会发现王仙子，事实上，她一个人下山很快，从不回头望，王仙子想她一定非常害怕。哪有哪个女孩子行走山路一点都不害怕的。
　　柔儿这么早下山，他一定是不想让王仙子知道她此行的去处，她害怕让王仙子知道，王仙子不会同意。
　　可她这么早到底是去哪里呢？
　　王仙子把这个疑问藏在心中。且跟着她吧！
　　很快晨阳升起了，它直射在王仙子屁股上暖洋洋的。王仙子跑起来更加有劲，可王仙子发现越往集镇上走去，柔儿脚步越加缓慢。她走走又停停，似乎心中那股纠结劲又上来了。
　　这一截小路，按照正常速度行走，半个小时应该可以来到集镇，可当王仙子们到达集镇太阳已经丈许高度了。至少都有十点了。
　　这截路，王仙子们居然走了四个小时。
　　今天是腊月二十五，街上行人太多了，万家都陷入过年忙碌之中。这个时候，即使家里在穷。过年那一天，哪怕是赊账，也都会准备丰盛的菜肴。欢庆除夕，欢庆新年。
　　距离除夕只有五天，街上热闹气氛之下，尤其显得王仙子和柔儿孤苦。
　　王仙子看她迈着无力的步伐，朝西街走去。又过了半个时辰，王仙子们到了正德医馆门口。平时医馆中虽然没人，可都是正常营业。唯独今天却打烊了。
　　王仙子也知道，将近年关，或许大夫是提前回家过年了。可王仙子好奇柔儿为何会在医馆门口驻足呢？她似乎在医馆门口翘首张望。她在看什么呢？她的目光在医馆四周瞟了瞟，似乎没有什么引起她注意的。往后退了两步。王仙子看到她走向医馆。
　　“那医馆关着门，她去那里干什么！”王仙子惊疑，王仙子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测。王仙子在想，柔儿给王仙子喝的药该不会是从这里买来的吧。
　　既然药材从这里买的，那么她又来这里干什么呢！
　　王仙子突然意识到事情不是王仙子想象的那么单纯，柔儿到底隐瞒着王仙子什么！
　　她在医馆大门上登登的敲了敲，过了一会，医馆大门被人开了一道缝。王仙子没有看到是谁开的门，但从那门缝中伸出一只手，那手招了两下，柔姐便走了进去。
　　王仙子心中立刻咯噔一下。
　　这医馆不是打烊了么？怎么里面还有人。柔姐去那里干什么！
　　柔姐进去以后，王仙子便轻声的跟上，王仙子把用布包裹的枪杆子横在胸前，耳朵贴在门上。王仙子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王仙子听到屋中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可以判定此人年纪不大，但是言语中却有几分轻佻。
　　“你来啦！”男人似乎是在客气，“那药的效果还不错吧，你知道那可是越南的血竭，有市无价的好东西，王仙子既然把它给了你，王仙子也希望你能履行诺言！”
　　男子话语过后，屋中静悄悄的，王仙子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传出，又听到一阵扑腾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阵如吻一般的调情。
　　“怎么样？还没有试过吧！”
　　柔儿似乎不太适应，一直没有说话，王仙子只听到她的衣服在摩擦中发出呲呲的声响。
　　听到这里王仙子不用问，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王仙子根本没有注意男人之前说的什么血竭，什么要求，只知道他与柔儿之间关系似乎比王仙子与柔儿还要亲昵，王仙子觉得王仙子被柔儿骗了，她怎么可以背着王仙子出来偷男人呢？难怪她早上天没亮就起来了啊！
　　心里难受极了，可王仙子没有亲眼见到，王仙子都无法死心。
　　王仙子把用面糊粘在门框的挡风纸用手指戳了一个洞，目光从中可以透过，屋中情景王仙子虽然看不清，可王仙子却看到柔儿与那个年轻的男子在干什么。
　　这男子，王仙子知道正是老中医的儿子，此人生性好色，他靠在床旁边，眼睛眯成缝，看着柔姐的胸前。他的手直接透过隔着衣衫在柔儿胸脯揉捏。
　　柔儿虽然才十六，可是已经长的开了。胸前颇具规模。在她手掌揉捏之下，变换着各种形状。
　　柔儿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近乎涣散，似乎是已经失去神采，是一个令人摆布的肉囡。可这在王仙子当时看来，王仙子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王仙子认为那是一种承受，她愿意承受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一切肉欲。
　　王仙子的心好像跌入大海的鸟儿，王仙子觉得王仙子的一切都在渺茫中沉浮。王仙子看不到哪里是尽头，绝望，王仙子对这个女人绝望了。
　　王仙子登时一脚就踹在门上，王仙子不知道王仙子哪里来的力气，那门被王仙子一脚直接踢开了。“哐当”一声响，惊醒屋中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