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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 走水
  听了欧阳晟一席话,苏沉央深觉有理,不禁提了声调:“欧阳言之有理,我也觉得那木寸更最有杀人动机,不如我们先从他查起!”
  欧阳晟颔首:“听说木寸更房间就在不远处,不如前去一探。”
  话音刚落,却闻房外传来一阵惊呼之声,原是外面走水了。
  三人大惊,忙出门查探,却见不远处有一房间冒着点点火光,人影攒动,却未有一人敢凑近。
  这时,全金德一瘸一拐,竟以身子撞向房门,几次之后,门开,而他本人却因着用力过猛,猛然扑倒于地。
  三人疾步凑近,见方英一身素裙,怔然盯着充斥着火光的房内,满面尽是不知所措之色,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欧阳晟忙上前将全金德从地上拽起,梁言正欲上前查看,却见火光之中突然走出一个漆黑的人影。细细看来,竟是为烈火焚身的木寸更,只见那“火人”似是竭尽所能往前挪动几步,然未果,终是重重砸于地上,没了气息。
  不久之后,浑身酒气的西门真踉跄着步子,这才姗姗来迟,见状却突然大笑起来。
  火终于熄灭,而膳清苑内居然又多了一命案。梁君之死还未查清,作为嫌疑最大的木寸更却突然出了意外,这令在场之人皆十分头疼。
  官兵将木寸更的尸体抬于地上,梁言立马上前,苏沉央也忙跟上去凑热闹。
  “梁言,木寸更会不会是畏罪自焚啊?”苏沉央见状,轻皱眉头,随口道。
  梁言无奈道:“傻丫头,你出来都不带脑子吗?方才你也看到了,倘若木寸更当真是畏罪自焚,又怎会拼了命往门外冲?”
  苏沉央自知理亏,不再言语,只瞅着梁言甚是熟稔地翻看着木寸更身上的伤。
  “显而易见,木寸更是被灼烧至死,只是为何他身上的烧伤程度略有不同呢?”梁言沉吟,死盯着木寸更尸体早已被烧成两个空洞的双目,以及沿着双目一周,明显烧得更为严重了些的头发。
  欧阳晟上前,打量着,突然道:“梁言,你看这像不像是眼睛缠了绷带的样子?”
  梁言恍然大悟:“当真如此,想必木寸更惨遭焚烧之前,定是被人缠了绷带,”继而摇了摇头:“尸体破坏严重,线索太少,去房内看看。”
  三人入房,不由一惊。方才于房外见此处火光点点,木寸更的尸体又灼烧惨重,本以为房内也已成一片废墟,怎料竟似平日般安然,若非床前三座烛架倒地,有烈火焚烧过的痕迹,还真令人难以置信能将木寸更活活烧死。
  “为何会这般?”欧阳晟定然看着房内,不由自问道。
  梁言环视一周,见房内窗户紧锁,忆起方才全金德撞门之举,便得出门栓亦被破坏。又加之房内简单,并无其他暗道,可知木寸更定是在周身着火之后,无处可逃,以致于被活活烧死。
  “乍看之下,木寸更自焚的可能性最大,但并无道理他会自己蒙上双眼,又在破门之后,如此匆忙想要逃出房内。如此看来,也只有被他人杀害的可能,但看门窗如此,真是难以想象凶手是如何进来,又是如何出去的。想来,竟是一桩密室凶案......”梁言目光沉重,将手不由得放于下巴上轻然摩挲着。
  苏沉央还是头一回瞥见梁言这般情状,知晓此次命案非同小可,所为之人定是高手。
  接着,梁言留意到床榻之上被褥凌乱不堪,却未有烧毁的痕迹,反倒是在床前烧毁破坏严重,可见火便是由此而生,倒地的三座的烛架正是引火之物。倘若木寸更是被凶手禁锢,便十有八九在床前,可就算得知这些,亦不知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密室一说的。
  梁言作轻摇头状,继而出门。
  膳清苑内的房间大致便是四面皆是房间的布置,此院院门朝南,死者木寸更的房间便是在入院后左方一楼第一间,外人出入其中必定会经过此处。院门对面则住着西门真,右侧为梁君住处。至于全金德和方英,他们二人皆住于二楼,若是贸然下楼实在不甚理智。如此看来,除了今日一早便中毒身亡的梁君,西门真所住之处距离木寸更最为相近,倒不如先找他了解其中详况。
  想到此处,梁言转而问欧阳晟道:“方才我见西门真在此处,他人呢?”
  苏沉央抢先道:“那个酒鬼,回来的时候一身酒臭味,差点没把我熏死,我亲眼看到他回房去了!”
  “呵,那西门真甚是淡然,出了人命居然还笑得出来,”欧阳晟似是十分厌恶西门真,冷言道。
  “暂且不论这些,我有些话想问他,或许能查探到些许线索,”梁言依旧一副愁眉未展,正色道。
  三人见到西门真时,只见他躺于榻上,全然一副恹恹之色,纵使瞧见几人入内,也懒得动弹。
  膳清苑侍卫见状,厉声喝道:“西门真,几位大人来此,你竟如此轻礼!”
  西门真闻言,这才缓缓起身,极不情愿般冲众人行了一礼。
  他面色微红,双目似睁未睁,眼瞅着就要借着酒劲倒地大睡般。
  “西门真,我问你,你既然据木寸更住所最近,可有听闻有何异动?”梁言见西门真如此,不由担忧,倘若此等酒鬼入了皇宫,那还了得?
  西门真正欲出言,却猛然打了个酒嗝,熏得众人连连退避。
  “真是晦气的一天!今早上梁君死了,如今大晚上的又死了一个,唉!你们莫要怀疑我,因着梁君之死,膳考暂停,我瞧着一时半会儿这案子也结不了,便寻思着托膳清苑的下人搞来了一坛好酒,在房内喝。至于木寸更房内着火一事,我只顾闷头喝酒,怎会多管闲事?本来我便已然趁着醉意睡了,怎料楼梯之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便是奇怪的叫声,我混混沌沌,亦懒得起身,再出来的时候便听闻木寸更被烧死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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