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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二稿) 方老头
  火云武道馆
  一个穿着灰色马甲的老头,拿着酒瓶摇摇晃晃从训练场里出来,脸上满是怅然:“找个好苗子是真……真难……”
  门口服务员见老头出来,熟络地打招呼:“怎么,方大叔?还没找见合适的弟子?”
  方大叔嘴里喷着酒气,摆摆手:“哎哎,不找了,不找咯,回家咯。”说着,推门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方大叔注意到了什么,回头冲服务员指着对面的战豹武道馆道:“新……新开的?”
  “嗯,听说是本市挺有名的一个土豪弄着玩的。”
  方大叔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望着战豹崭新的招牌,犹豫了下,喃喃道:“进去看看吧,反正也不差这家了。”
  说着,就又摇摇晃晃地进了战豹武道馆。
  进了屋,方大叔“咦”了一声:“门口连服务员都没有,差评。”
  循着房间里的打斗声,方大叔摸进了训练场,老者注意到,此时场间站满了人,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有西装革履的保镖……
  “怪不得门口没人,原来都聚这儿了。”
  方老头被这样的阵仗弄得心痒痒,往里走了几步,找了个视野还算开阔的地方坐下。
  终于看清了场间的状况,外面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自不必说,圈内相对立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红衣红袍红发,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蓝色初中校服。
  “嘿嘿,有点意思,看来是在对斗。”老头又灌了一口酒。
  ……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江远心中略微有些紧张,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不过也好,随他们去吧。
  心中默默将之前记住的乔安动作,再度观想一遍,反复琢磨了其中漏洞,心下稍安,往常都是他将陪练主顾的动作率先记下,回头揣摩漏洞,好让胖子能够在面对主顾极危险的攻击下,逃得灾难。
  但那一直都是胖子在做,江远自己的实战还真是少的可怜,虽然他有着过目不忘记住对手动作的天赋,但心下仍有些惴惴。
  “嘿!是不是怕了?怕了你就吱声,只要一万块到手,小爷照样也会放人的。”乔安与江远性格不同,在众人围观下,竟有些跃跃欲试。
  钱?
  一听到一万块这个词,些微的紧张彻底在江远心中消散,对啊,打败眼前这货,就相当于多挣了一万块啊!
  一万块……嘿嘿!江远眼前忽地冒出好多小星星,心中的战意飞快地燃了起来。
  眼见江远没有反应,乔安有被忽视的感觉,当即大吼:“我来了。”
  说着,后退两步,加速向前奔出,腾空飞腿,雄壮的腿部肌肉一根根炸起,充斥着饱涨的力量感。
  方老头摇摇头:“看着力量很足似的,但准头不行,要是我的话,站着不动,他都打不着……不过那个孩子……应该没有这个眼力吧?”
  呼!
  乔安的飞腿到了,江远抬头看了乔安一眼,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向右迈出一步。
  “哎……孩子果然还是太嫩,这一步不是正好将自己放在对方的攻击下了么?没啥意思,还是走吧。”方老头转身要走,但刚要回头,他就看到江远手掌猛地抬起,在乔安冲过来的腿部抚了一把,然后……
  砰的一声。
  乔安竟是直直冲向了人群。
  “啊啊啊!”
  “唉呀妈呀!”人群倒下一片。
  方老头顿住脚步,目光惊疑不定地望着江远,喃喃道:“这小子是借着红衣青年的力道,将其送入了人群?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如果是故意的话,这种力道的掌控和拿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看到乔安倒下,江远竟是呆愣当场,一旁的天天注意到江远状态,还以为他这第一次战斗有点情难自禁。
  便代替江远,笑眯眯冲着被保镖扶起的乔安道:“乔少,我们算不算赢了?”
  乔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有心想不认账,但好死不死的周围那些观众就在身后,如果赖账,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咬咬牙道:“你们赢了。”这句话好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很是费力。
  天天笑着点头:“那我们赢了,是不是就可以带走我们的朋友了?”
  “可以。”乔安眼中好像要喷出火,但仍是承认了之前俩人的约定。
  “好嘞。”天天示意江远跟自己去搀胖子,但江远还是呆愣着,天天心下有些担忧,赶忙走近去看江远的状况,却不曾想,一头黑线地听到了江远的喃喃自语:“一万块,我刚刚挣了一万块耶。一万块……”
  天天回头四下望了望,貌似没有人听到江远的自语,赶忙捂住江远的嘴巴,拉着他一起搀着胖子走了。
  看到江远走了,方老头想了想,也跟着追了出去
  ……
  出了门,天天没有同胖子过多废话,把他飞快送到了附近诊所,将剩余的七百元存在了住院账户。
  然后又将陷入呆愣的江远,放在床上让他待着,自己返身去了道馆旁边的商店,将只掏出一根烟的烟盒拿出来道:“老板,您看……我……这就抽了一根,能不能退?”
  说这话的时候,天天显得有些犹豫怯懦,因为她晓得,就从来没有用过的东西再贱卖给商店的,但……现在胖子需要花钱治伤,接下来的生活也需要钱……
  店老板是腰围如水桶的妇女,看着天天手中的崭新烟盒,自然记得天天的这盒烟才买了不到一小时,如果自己低价买回来的话,哪怕是不往外卖,自己家用也是很合算的。
  “一百块!”店老板很快给出了价钱。
  天天没想到店老板那么快就同意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还可以再多争取点:“那个……老板,您也看到了,这烟我们刚买了不一会儿,而且只动了其中……”
  “一口价八十,卖不卖?不卖就走吧。”店老板注意到天天身上穿的还是精明拉面馆的广告制服,很快就估计出了天天的处境,她一定是急着用钱,那说什么也得坐地起价一翻。
  “老板……”天天的目光中有些挣扎,但店老板已经不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手上的活计。
  天天咬了咬牙,想到最近实在是太过缺钱,而且店老板摆明了是不会再讲价,如果自己过多犹豫的话,说不定来八十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天天便将香烟递出去道:“行老板,八十就八十。”
  店老板心中乐开了花,伸手就要来拿烟。
  这时候,一张手掌将天天手中的香烟抓住道:“丫头,我出三百,这烟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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