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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红绳索套
  那青年一身怒气,黒焰和雷火在他周身相互撕扯牵制,如一场胶着的角逐。但见他忽然张嘴,将雷火吸了进去!
  “黔墨?”司马晴大惊,雷神也不敢相信,就连多恶鬼王都愣了愣。
  这家伙不要命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竟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的吗!然而更震撼的是,吞了雷火的黔墨不仅安然无恙,雷火和黒焰之间的差距很快明显——
  黔墨将雷火的力量转化成了自己的黒焰,只见黒焰越来越凶,很快就将雷火压制住了。
  “不,怎么可能呢,他就是个天官的二流犬神,怎么可能这样?”雷神瞪直了眼,急急驱动十指,唤了漫天的惊雷倾覆而落,但!
  轰隆——
  轰隆隆——
  雷电落的越凶,黔墨吃的越狠,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某个禁忌的开关。那些落在藤蔓的雷火全都被他吸了进去,其中还夹杂着未来得及成火的雷电!
  “……”
  司马晴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或许从龙山的时候开始,黔墨身上所发生的变化或许再也不能恢复了。然而这也仅仅是预感而已。现在的黔墨似乎比过去更强了,至少过去的他并不能吸取别人的力量为己所用。如果他真有了这样的能力,那么往后的战斗中对他们而言将是无往不利,可……
  司马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仔细观察着黔墨,但并没有什么异样,却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放心不下。
  雷神加上句芒,他们的攻击的模式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再有兕的力气坐镇,要抓谁都是轻而易举。可偏偏这犬神不按常理出牌,竟会有如此狡猾的能力!
  “不行了,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兕开始感到吃力,有点拽不住黔墨,却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那犬神吃着雷电就像上了瘾,阵势让雷神不敢再继续施放任何术法,只能眼巴巴看着黔墨吞下最后一簇雷光,打个嗝,拇指擦了擦嘴角:
  “怎么,没了吗?爷爷我还没吃够呢。”黔墨一脸睥睨,态度狂妄,围绕周身的黒焰哧哧夹杂着雷光。他此刻看上去非常危险,强大的气场有种无人能敌的霸道。
  雷神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不知他还藏着什么手段,而那深黑的眼已经看向了兕——
  兕的真身是犀牛一类,现在化为人样了体形也不小,足足两米多高,一身硬朗的肌肉,剃着寸头,怎么看都有几分游戏里怪人的既视感。却就是这样的家伙,在此刻同黔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心里竟不由得打了个冷,而黔墨促狭勾了嘴角:
  “看来你喜欢拔河。”他浅浅一句,黒焰如蛇一般攀上藤蔓,夹杂着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兕去!
  “哎呀!”兕一声惨叫,巨人般的他如羽毛被黒焰击飞,就像一团黑漆漆的火球重重在岩石上摔出来一个凹坑,并似一团黑雾在坑里烧了起来。
  “哎呀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快灭火,快点灭火啊!”兕向雷神和句芒求助,但他们还真不知道浇灭祸斗黒焰的方法,急急乱用了一些术法,却根本没有效果。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黔墨已然将藤蔓朝他们甩来。
  “小心!”句芒虽然不想惹祸,但下意识的自保还是让他出了手。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黔墨以藤蔓做屏,在句芒收回屏障的同时,他已然到了跟前!
  “啊!”句芒一声惨叫,正面吃了黔墨一拳。而黔墨的拳头带有黑火雷电,立马就让句芒的脸烧了起来。
  “我的脸!我的脸呀——”句芒爱美,这几乎是要了他的老命,而黔墨最想收拾的,还是烧坏了他的毛的雷神!
  那犬神冷眼看来,眸中寒光熠熠。雷神心里暗叫不好,十指已做好接招的准备。现在的黔墨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强了,但这样的强却让司马晴不安,不知黔墨还会作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事。而谁料就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红芒从周围射来,如千丝万缕的针。
  仔细一瞧,那竟是一根根通透的红线,直朝着司马晴几人刺去。
  “快躲开!”多恶鬼王赶紧推了司马晴一把,转手唤了漫天红莲,便见那些红线一根一个准刺中花蕊,画面有种残暴的变态感。
  “这什么东西?”黔墨敏捷躲闪着,尽管红莲挡了不少红线,但也无法面面俱到。多恶鬼王蹙眉,反手又是漫天红莲唤起作盾。
  “月老的红线都不知道麽。”
  “啊?”司马晴愣愣,“那不是牵姻缘的吗,还能当武器?”
  “本质而言,月老管的是人心,红线不过是媒介。”多恶鬼王嫌他们笨似的,但司马晴这会儿确实没懂。
  见这女人一脸不解,多恶鬼王又道:“姻缘就是恋慕之心,月老掌控的便是这心的深浅……”
  “要是现在被扎中了会怎么样?”司马晴打断他,这问题显得有些突兀,随后又给了个猜想,“是不是被扎中了,两头的人就会喜欢上?”
  多恶鬼王不太想答,觉得这女人是不是在消遣自己,故意浪费自己的唇舌。但见司马晴指了指他脚:“你好像中了一个。”
  “什么?”男人微惊,一向毫无波澜的眸闪过了明显的慌张,连忙低头,就见脚上圈着一条红绳——这红线缠在脚踝而并非扎,看来月老做了两手准备,先以遮天蔽日的红线吸引他们的注意,再躲在暗处放冷箭。
  “月老居然这么阴险。”司马晴说了一句,但多恶鬼王根本没空听,试图解开红绳无果后便四周围急急张望着,想知道红绳的另一头在哪。却到处都是红线,根本分不清,还见到黔墨跳蚤似的在原地蹦跶。
  “什么鬼东西,居然还想缠住我?”他跟脚下踩了刺猬似的跳着,只为了躲避一根企图缠住他的红绳。
  “千万别被套住!”多恶鬼王确实有些急了,若自己的红绳和黔墨刚好是一根,后果简直无法想像。他说着就往黔墨那儿去,司马晴则四处寻找月老的踪迹。几个人已没空搭理雷神那边,由着红线将兕裹成了线轴,灭掉了漆黑的火焰,但同时,躲在暗处的月老已然双手焦黑。
  “啧,司马家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这犬神也太邪门了吧!”月老喃喃骂道,而身边的眼镜男只是冲他微笑。
  “黔墨可是司马家奉养了六百多年的心血结晶,外人怎么可能随便就看得透。”话虽如此,但反光的金丝眼镜挡住了司马玹蔺的表情,月老丝毫看不出他这话褒贬。
  “哼,跟天界人摆谱,你们司马家真是天官当的太久,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而且连神都敢要挟。”月老一脸不服,即便他也想教训司马晴几个,但前提绝不是要听从别人指挥。可司马玹蔺还是那般微笑着,不过柔和的目光背后藏着凛冽的杀意:
  “与其在这抱怨,还是做好你该做的事吧。”
  “哼!”月老一个白眼,蓦地就是条红线窜到了司马玹蔺背后,却几乎同一时间,司马玹蔺背后闪过一道黑影,就是那根红线被截成了两段。
  司马玹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看不出生气,只斯斯文文的两指夹起了断线:“你是月老,天界的神,怎么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呢。你知道吗,在我国的历史上,但凡想成事之人,都必须忍辱负重。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也就是说只有经受过折磨的人,最后才能承担起他应有的责任,才能有资格去努力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明白吗?”司马玹蔺亲切看着月老,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而这毫不遮掩的威胁让月老窝火,可最后也只得咬牙切齿。
  “司马玹蔺,你以后最好别栽在我的手上。”那胖子骂道,一身喜庆的衣裳格外讽刺。本是在天书集会上十拿九稳,却不想全成了倒霉事。想抢回自己的神光,岂料这四眼田鸡还藏了一手,竟还养着个厉害的鬼魅。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月老心里嘀咕,继续集中精神操控手中的红绳,便见黔墨这次再难逃脱——刚跳起来脚还没来得及沾地,那红绳的圈就套在了脚踝上。
  “完了,怎么办?”黔墨一声惊呼,多恶鬼王的脸瞬间僵住,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庆幸。
  “莫非这红绳是单向的……”他喃喃,虚惊一场后的才试图寻找的红绳的另一端,不想这时候又有什么从背后飞来,一看竟又是个通红的绳套!
  “嘁!”多恶鬼王翻身闪避,而那红绳穷追不舍。他现在也是懵了——自己被套中了没事,黔墨被套中了也没事,而现在又额有红绳来套。
  多恶鬼真不明白月老究竟出的什么策略,这样的策略意义又在哪里。但不管怎样,不被抓到总是对的。然而一路闪避,手上也没闲着,转而一看,发现脚踝上那红绳的另一头竟是断的!
  男人看着断绳一愣,断面显然是被红莲灼的——也就是说,之前红莲还是破坏了一些红绳,所以……
  “糟了!”
  多恶鬼王大惊,却已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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