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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离开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沈语谙实在是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人想要去杀害自己,毕竟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看到一旁被玉脂扶持着的沈语谙,就那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林景戈不知道为何心头突然涌现一股怒气:“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知不知道让我们侯爷费了多少心思?”
  此刻的沈语谙还不清楚言颂已经被公公给强押送往了宫中,肚子里还有着那样的一股气呢,突然听到言颂这个名字,瞬间就狂躁起来:“他不是就要去皇宫了吗?我是死是活又关他什么事?没事费那个心干嘛?反正是要离开的。”
  这一句句都深深触动着身后的玉脂,感受到沈语谙颤抖地厉害的身子,眼神更是有些怜悯地看着沈语谙。
  然而让向来直来直往的林景戈看在眼里,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以为沈语谙所说的这些气话便是她最真实的想法,于是头也不回的朝着言颂离开的方向追去,想要将这些话统统都告诉给言颂。
  经历了这么一番事情之后,沈语谙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为何林景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突然地离开。
  两个人渐渐走回了主道,沈语谙的内心依旧是一片苍凉。
  而就在这个时候,阳城里已经热闹地传开了言颂被接回宫中的消息。
  如果说只是一个人说出这样的消息,沈语谙或许还以为是谣传,可当这阳城内,不管是好事者,还是平日里的老实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沈语谙的内心开始慌张了。
  毕竟刚才自己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气话,是因为知道自己还有两天思考的时间。
  而现在,得知言颂立马就要出城,或许自己连言颂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沈语谙便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一直强忍着的身子,越发剧烈地摇动起来,脚底犹如踩了棉花一般,空空的,甚是虚弱。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感受到了沈语谙的异样,玉脂连忙将其扶到一边询问,“这个侯爷,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居然连招呼都没有跟你打一声,好歹你们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之前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呢?”
  玉脂在旁边发着牢骚,沈语谙的大脑则是一片空白。
  无意中听到玉脂提及刚才的事情,想到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以及突然冒出来的林景戈。
  这才反应过来,或许林景戈就是来询问自己最后的意愿的。
  想到这里,沈语谙立即身子一振,什么都不说,就向着阳城的城门处跑去,就连自己的鞋子跑掉了一只,都没有感觉。
  看着刚刚还虚弱到了极点的沈语谙,突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就那样挤过了人山人海的人流,向着远方跑去,玉脂的心里别提多疑惑了。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玉脂心里甚是担忧,只能捡拾起沈语谙掉落的鞋子,一边呼喊着,一边追了过去。
  此刻,沈语谙的心里实在是复杂到了极点,想到如果林景戈真的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气话,统统都告诉给了言颂的话,那会是怎样一场惨绝人寰的情形。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沈语谙对于当时没有半点察觉的自己甚是无奈。
  好在这阳城内外的百姓都极其热烈,且今日又是难得的赶集的日子,所以这阳城里流通的人马也甚是拥堵。
  这公公带着这么大的阵仗来到阳城,原本就是想着能够快些回去赴命,可没想到这出一个小小的阳城,反倒将自己这一行人给堵在了路上。
  就这一小会的功夫,林景戈整个人气鼓鼓地回来了。
  一见到林景戈,言颂便立即询问,究竟沈语谙最后说了什么话,可林景戈就如同聋哑人一般,即不说话,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惹得言颂整个人心烦意乱。
  好在这阳城道路还算多,各种小路到处都是,从沈语谙现在所处的位置,想要到达城门,有一条十分便捷的小路。
  不过这小路满是泥泞,再加上前些天下了一场暴雨,这小路上全都是泥水。
  看着这肮脏的路面,沈语谙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鞋子已经丢了一双,难怪刚才在奔跑的路程上,总觉得有一丝奇怪的地方。
  想着言颂或许已经离开了城门,沈语谙便牙关一紧,低头将自己所剩的唯一一只鞋子也给扔在了路边,随即猛吸一口气,就沿着那满是泥泞的道路向城门的方向进发。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沈语谙到达城门的时候,言颂所在的轿子依旧还被堵在这里。
  烦闷地言颂在轿子里往外东张西望,猛然发现从一边走出来的沈语谙,揉了揉眼睛。
  确定着实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后,也不管外面人的反对,当即从轿子里跃出,立即向着沈语谙的方向奔跑而去。
  一路上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沈语谙,突然之间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整个人就如同被卸去了力气一般,瞬间向着地上倒去。
  就是在这危难的时刻,言颂那宽厚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沈语谙的身体,两个人摔倒在一起,身上也都弄得全都是泥土,却还在那里望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以为言颂是要逃跑,公公便立即带着这些人向着这边走来,在看到这样的情形之后,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只好让来的士兵们,统统都退了回去。
  “你这一身的打扮,都是怎么回事啊?身上又是泥水又是其他的,真不像是一个沈家的家主的样子。”刚笑完没多久,言颂就开始埋怨起沈语谙来。
  沈语谙自然也是毫不相让:“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还倒在地上呢,身为北郡侯,怎么一点形象都不注意呢?”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看着自己的衣服,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如今依旧人流很多,两人便来到附近的衣铺内买了几件新衣服,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了轿子中。
  刚刚坐下,言颂便开始发问道:“你这一身究竟是怎么弄得,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撞鬼了,突然看到你从附近的小道上走出来。”
  听到言颂居然敢说自己,沈语谙便气不打一出来,瞪大了眼睛狠狠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没说呢,你居然还敢提出来。你要离开的消息,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不是说好了,三天之后再给你一个答复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
  “所以你刚刚是害怕我离开,所以才走了那里的小路想要追上我不成?”听出了沈语谙语气中对自己的埋怨,言颂居然有一丝甜意从自己的心底划过。
  “谁是害怕你离开啊,只不过是听到这个消息,想要证实罢了。”到了这个时候,沈语谙反倒对于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了些许的害羞。
  毕竟这样的事情,一般的女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好,就当你是为了证实,那你人既然都已经到这里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最后的答案是什么?”言颂嘴角含笑,眉目里全都是沈语谙的倒影,整个人歪着头就这样静静盯着沈语谙。
  这样的姿势,让沈语谙觉得有那么一些的暧昧,心里想要说得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来。
  明明刚才自己在以为再也见不到言颂的时候,心里是那样的痛苦,就在那一瞬间,她真切地明白了,男人与事业,她究竟想要哪一个。
  可是如今看到了对方,感受到了安心之后,那种迫切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心意的感觉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下面这样一段话:“我想好了,去要跟你会皇宫。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不是因为你才去的,我只不过是想要将药铺扩大到皇宫罢了。毕竟你也知道,阳城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大,挑战也不是很多......”
  沈语谙不停地说着,可话还未说完,便被抱入了一个温暖而踏实的臂膀之中。
  “我不管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到皇宫去,可只要你愿意去,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被抱住的沈语谙听着言颂的话语,所有准备好的借口都没有再说出来。
  反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渐渐覆上了言颂的后背,并且不断地拍打起来。
  就好像是在安慰一个将自己心爱的玩具失而复得的小孩儿一样,那样的场景甚是令人感到温馨。
  也是在这个时候,整个轿子突然猛烈撞击了一下,沈语谙整个人便将言颂压入了身底。
  “准备出发了!”轿帘外传来士兵的声音,沈语谙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奇怪,立即起身羞红了脸转到了一边。
  可那烧红的耳朵,依旧暴露在言颂的目光所及之处,不由得让言颂的内心直痒痒。
  在去往京城的路上,能够有沈语谙的陪伴,纵然是一段辛酸的历程,言颂也觉得心里甚是安宁。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沈语谙,仿佛这就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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