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沈语谙最终顺利跑回了茅屋。
在进入茅屋的一瞬间,沈语谙那动荡不已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
然而屋内休息的言颂,在听到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后,除了气喘的声音外,便没有了任何其他的声音。
这样的现象让言颂肯定地认为,沈语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要下地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自己那麻木的双腿根本连动一下都没有办法。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这件房外才开始有了脚步的声音。
当沈语谙推开这扇门后,尽管言颂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看到对方如今的模样后,还是被吓得不行。
原本出去的时候还是月白色的丝绸衣裳,如今已经被泥土跟红色的印记沾满了全身,而那向来秀丽柔软的头发,也沾染了好多的灰尘,再加上脸上那尚未消除的胎记。
若不是因为与沈语谙太熟的关系,言颂真会以为看到了人世间的鬼魂。
“语谙,你这是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难不成掉到什么陷阱里去了不成?”言颂也没有多想,看了一会便打趣起来。
惊魂未定的沈语谙听到言颂的这番话后,当时愣在了当场,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直到从墙上挂着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这样的形象之后,这才明白对方就是在打趣自己。
若是换在平常,沈语谙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给怼回去,可是如今的沈语谙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所以只是瞪了言颂一眼,便默默走出了房间。
沈语谙越是这个模样,言颂便越是觉得不对劲。
不光衣服、形象不对劲,就是人的精气神也变得怪怪的。
很快,从房间的外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言颂好想下去看看究竟沈语谙在做些什么,只是这双腿实在是太没有用了。
只能感受到蚂蚁挠心般感觉的言颂,最终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实在是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了,这样的感受简直就是对人内心的极度煎熬。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沈语谙不得不进入了屋子里来,看着床上堵住自己耳朵的言颂,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就这样看着对方,沈语谙最终忍不住说道:“言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着对方应该是听不见自己的话语,沈语谙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然而言颂就算是堵住了耳朵,也能够听清沈语谙的声音。
看到沈语谙突然又不说话了,实在是无法忍受,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你就快些说出来嘛。这样扭扭捏捏的让人很是心焦好不好?”
完全没有预料到言颂居然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沈语谙的表情明显一愣,但随机又淡然了下来。
换了一件干净衣裳的沈语谙,手指绕着衣料的一角,低垂着头说道:“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女子就是注定会受到欺负的对象吗?”
还以为沈语谙会问什么奇怪的问题,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想来顽劣的言颂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色难得的变得严肃起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传闻我有一个姐姐,因为母亲生下的并非是龙子,而将其抛弃。如果当初生下的龙子,你说我还会不会活下来?”
没想到言颂居然还有这样的历史,沈语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当言颂说到姐姐的时候,沈语谙的内心居然浮现了焚麟的身影。
如果言颂真的有姐姐的话,或许也有这么大了吧。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你说我到底是要感谢这万恶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是继续鄙视呢?”言颂无奈地长吐了一口气,随即躺下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的话。”沈语谙想要让言颂知道有焚麟这样一个人存在,因而先行试探着。
却发现言颂的表情越发的阴沉起来,眉头也皱的更紧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我觉得我的姐姐应该很想让我死掉吧。毕竟是我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生活。就算她对我并没有半点的责怪,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看着言颂那严肃的表情,沈语谙知道他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内心最直观的感受,后来的那些话便都没有说出口来。
这也难怪焚麟一早就吩咐过自己,千万不要说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帮助着言颂。
若是让言颂知道这一切的话,或许他会愧疚的吧。
就在房间里因为这个话题而瞬间冷静下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男人聒噪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沈语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不好看起来。
言颂注意到了沈语谙的这个表情,于是低声问道:“怎么了,门外的这个人你认识?不会就是救我们的那个人吧?”
听到问话之后,沈语谙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很快的摇了摇头,把一向聪明的言颂给弄糊涂了起来。
其实外面那个说话的声音,沈语谙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
毕竟是那个追着自己逃跑的两个男人之间的一个。
看着依旧不能够起来的言颂,沈语谙兀自担心起来,若是那些男人进入了这个屋子怎么办,言颂如今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与这些强壮的男人们对抗的。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门外的大雨实在是太大,那男子提议要进入这房间里面躲雨。
而另一个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响起:“大人啊,虽说这雨下的大,可也不能够误了吉时啊。外面还是快些走好些,否则让大当家的等急了可不是好事啊。”
一听这个声音,沈语谙整个人都震惊了。
不是那个将自己救起来的老头还能是谁?
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一想到老人家与其女儿之后的悲惨命运,沈语谙的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气。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打开,那个男人的声音传进:“吉时不吉时的有什么关系,我们大当家的又不是第一次娶老婆,更何况你家女儿还是这样的货色。要不是因为关了灯都是一样的感觉,大当家才不会把你们还留在这里呢。”
听到这句话的言颂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似乎对于这个男人的话语甚是不满。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看到了就坐在前方的沈语谙,整个人的脸上变得五味陈杂起来,看了半天才说道:“原来刚刚在路上扮作死人的就是你,还是很漂亮的吗,干嘛要扮成死人啊?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就算是死人,我也要上啊。”
这男人粗鄙的话语让言颂心里甚是不爽,更何况他说话的对象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便立即开口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不道德的事吗?”
听到言颂的声音之后,男人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容貌较为俊俏的男子,男人看了看言颂,又看了看沈语谙,不由得摇头起来:“想必你应当就是这个小娘子的夫君吧。想不到小娘子这么秀美,嫁的夫君居然是一个娘娘腔。这天还没到晚上呢,就卧倒在了床上,还真是窝囊啊。”
听到男子对言颂口出狂言,沈语谙实在是忍不了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道理,私闯别人的房屋,还在这里指指点点。你最好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语谙的泼辣让男子将目光完全转向了沈语谙,看着沈语谙的目光放出精光,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露出诡异的笑容:“想不到你这个小娘子还这么泼辣呢,我倒是很喜欢。相信大当家的也一定会喜欢。不过嘛,大当家可不知道这里来了你们这一户人家呢,既然都被我撞上了,那就让我尝尝鲜好了。”
男人这样说着,向着沈语谙的方向一步步的逼近起来。
知道大事不好的言颂想要将男人给大打一顿,可僵硬的下肢让言颂完全动弹不得。
只见男人一个猛扑,沈语谙便被扑倒在了身下,男人也不心急,回头看了一眼气得爆炸的言颂,咧嘴笑道:“怎么样,看你这柔弱的身子骨,恐怕根本不知道女人究竟是何物吧?要不今日就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女人,究竟是什么物品?”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此刻被别的男人欺负,可自己却完全没有回手的能力,言颂心里实在是越发的气恼。
只见男人很轻的将沈语谙身上的腰带给解开,慢慢将沈语谙的外衫给褪尽。
任凭沈语谙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能够威胁到那个男人。
就在沈语谙绝望到眼泪流出,羞愧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身上那个男人突然如同死人一般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沈语谙急忙睁开了双眼。
就看到之前那个老先生拿着木棍,一双关切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第二百七十七章: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