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颂此刻居然没有任何波澜地将这些话说出,沈语谙羞得满脸通红,更是急得大声叫道:“你这个人怎么越发变得这么无赖了。”
“无赖,我这样就算无赖了吗?”听出了沈语谙声音里的不对劲,言颂直接将被褥给掀开,一步一步地向着沈语谙的方向走去。
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沈语谙立即转身想要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可惜刚转过身,就被言颂那纤长的手臂给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突然感受到冰冷的沈语谙,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忙大声说道:“冷。”
言颂听到后,嘴角闪现一抹狡黠的笑容,嘴里说着:“明知道自己那么怕冷,还要一个人这么呆着,早些告诉我不就不会这么冷了吗?”
而手臂却将沈语谙给翻了个面,随即整个将其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适宜的温度让沈语谙的心里一阵狂跳,可她现在并不想与言颂这样,毕竟此刻还有着许多的问题等待着自己去解决,她可不想就这样沉浸在温柔之中。
害怕言颂会有进一步的动作的沈语谙忙张开自己的手臂努力地在言颂的怀里挣扎着。
哪里想到,之前因为言颂拨动了自己腰间的腰带,如今在沈语谙的胡乱挣扎下,那本就已经接近散开的腰带彻底散开来。
当言颂那精壮的胸膛彻底出现在沈语谙的面前时,沈语谙不由得惊叫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玉脂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这不合适宜的声音让言颂没有了想要继续挑逗的兴趣,于是转过身,将衣服穿好之后,前去将大门打开。
看到开门的人是言颂之后,玉脂的眼神偷偷往屋内瞟去,看到言颂身后的沈语谙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玉脂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自己曾撞破的一幕,也不知怎么自己全身都感觉紧绷起来,似乎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本就因为玉脂的打扰而让兴致大减的言颂,看到玉脂低着头也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忙降低了声音,略带着愠气问道:“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却一句话也不说?”
感受到了言颂的气愤,沈语谙害怕言颂会对玉脂发作,忙将言颂推出门外,并迅速将玉脂迎进,接着完美关上了大门。
被这一系列事情惊到的言颂反应过来时,一阵阵寒风已经向自己袭来。
知道此刻就算是继续敲门,沈语谙也不一定会给自己开门后,言颂摇了摇头,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一直在里屋观察的沈语谙,看到屋外言颂的影子逐渐远离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问道:“玉脂,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也来找我了?”
这一个晚上,接二连三地有不同的人来找自己,沈语谙也觉得事情太过于凑巧了。
只听见玉脂支支吾吾地说道:“要是知道侯爷在里面的话,我刚刚就不应该那么大声的叫了。看侯爷刚刚的怒气,你们应该,不会是被我打扰了吧?”
打扰?不存在的,我还要感谢你来的及时呢。
沈语谙在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显得尤其严肃道:“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老是跳到别的问题上去,别告诉我你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啊。”
见自己的想法被沈语谙说破,玉脂的脸瞬间刷的一下就白了,越发低下了头。
没想到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居然真的说中了玉脂的心事,沈语谙不由得在心里暗吼起来,这世界上纯洁的小姑娘已经不多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状况很是不妥当,玉脂忙抬头紧盯着沈语谙说道:“刚刚我正在房间里准备休息,一直利箭就从我的面前直接飞到了墙上。当我将利箭取下时,发现上面的字条写着你有难。所以我才那么慌忙地跑过来的。”
听了玉脂的这一番说法,沈语谙的脑海里马上冒出了焚麟的形象。
毕竟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又不愿意露面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一想到刚才那样的画面,或许被一旁的焚麟一直看在眼中,沈语谙立刻将房间的窗户给关紧。
看到沈语谙突然之间将窗户给关紧,玉脂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觉得天气太凉了不成?”
毕竟沈语谙的心里有事,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同玉脂说了一些事之后,便早早地入睡了。
翌日醒来之后,沈语谙让玉脂向沈府的家丁们宣布:“由于前些日子得的麻风病,尽管现在看起来好像所有的病情都已经好了,可事实上,在人的身体里面还残存着一些污秽。为了防止大家日后再次复发,小姐给大家准备了一种新制的药水。大家只需要在今日午时去往小姐精心搭建的澡堂就行。”
听过这一段话,大家都不由得对沈语谙道谢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午时,当大家都纷纷向着澡堂的方向进发时,沈语谙偷偷跟言颂说了些什么,就看到言颂悄悄潜伏进了澡堂。
半个时辰之后,言颂便从澡堂内出来了。
见言颂这么快就出来了,沈语谙不由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到底是谁?”
可言颂却摇了摇头:“这个人还真是狡猾,我在好几个人的身上都看见了过敏的红疹呢。”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沈语谙不由得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对方既然中了自己的银辛粉,如果四个小时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就一定会浑身起红疹,异常难忍。
沈语谙便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让大家都进入澡堂,然后再由言颂一个个好好察看,从而找出那个给言颂下毒的人。
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精明,在自己还没有有所行动的时候,便给周围的人身上也下了相似的毒药。
这样一来,沈语谙苦心积虑的全都成为了泡影。
就在沈语谙为此而感觉到萎靡不振的时候,言颂又提出了一个想法。
当天下午,沈语谙与言颂两人放出话来,说是要去某个山崖采摘珍贵的药材。
两人一番收拾之后,趁着天色还未昏沉,迅速离开了沈府。
走在去往山崖的路上,沈语谙老是四处不停地张望,想要看看四周是否有其他人的影子。
言颂见此,立即揽住了沈语谙的腰,更是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这个样子,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你这是一个圈套,就等着人家跳进来吗?”
知道自己一时心急差点误了大事,沈语谙不由得语气软了下来。
可见言颂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腰上,丝毫没有想要拿下来的情况后,沈语谙不由得暗中捏了捏言颂的嫩肉,半带威胁地说道:“快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拉开,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
“不行,要是我一把手给拿来,你又四处乱看可怎么办?毕竟这可是我们最后的一招了,若是又像之前那样被人给察觉了,你说我们还怎么找这个人呢?”听着沈语谙威胁的话语,言颂很是无赖地回答着,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些。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发的无赖了,究竟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啊?”知道自己无法摆脱掉言颂,沈语谙只能瞪着大大的眼珠,没好气地回怼着言颂。
谁知道言颂居然笑开了花道:“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词穷,说我无赖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吧,能不能换一个词?再说了,我们都已经那样了,怎么连这一点事情都不能做?”
只要一提起那日两人坦诚相对的事情,尽管并非是自己的意愿,可也让沈语谙整个人都害羞起来。
“不过你真的没有带任何其他人吗?”似乎想到了什么,沈语谙歪着头严肃地向言颂问道,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看着此刻如同不安的小白兔的沈语谙,言颂不由得咧嘴一笑,仿若化开冰山上雪的暖阳,轻抚着沈语谙的长发:“你不是也说过了吗,这次面对的敌人可是很强劲的。若是让他看出了我们是在骗他,说不定不会上钩呢。”
听着言颂的话语,沈语谙低头想了会道:“如果他真的没有上钩怎么办,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变成笑话了吗?”
“怎么会是笑话呢?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单独两个人一同外出呢。没有林景戈与玉脂的打扰,这样的日子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言颂听到沈语谙的担忧,不由得使劲揉搓着沈语谙的长发,悄悄凑到沈语谙的耳边对其说着这样暖心的话语。
因为温和的气息吹拂自己耳畔,沈语谙竟觉得自己的体温开始不断上升。
害怕言颂看到自己一会又涨红的脸蛋而调戏自己,沈语谙索性挣脱了言颂的手臂,一个人向着前方跑去。
言颂则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迈开步子向着前方追逐着沈语谙。
夕阳西下,两个人的影子被辣的好长好长。
第二百七十二章: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