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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考验
  这段时间在言颂的府邸住的也有一段时间,沈语谙只觉得异常烦闷。
  尽管这里是侯爷的府邸,可除了言颂与林景戈两人外,几乎就没见过几个奴仆。
  说这里是侯爷府邸,反倒比谙府还要清寂一些。
  刚来的时候倒还觉得清净,可这样过了约莫半个月,本就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的沈语谙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何况在搬来这边后,除了与沈家的主子们斗斗嘴,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于是,沈语谙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带着玉脂准备回谙府看看。
  出了候府没多久,沈语谙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总觉得四周射来异样的眼光。
  可每当沈语谙回头察看时,那些刺的人脊背发麻的目光便又都消失不见了。
  玉脂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等沈语谙吩咐,便涌入人群中查探。
  过了好一会,沈语谙才看到玉脂一脸发黑地从人群中显现出来。
  “玉脂,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给我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我需要最精确的情报,这样才是真正有利于我。”沈语谙快步迎上去,极其严肃地说道。
  被沈语谙一语道破心事的玉脂眼神一滞,低头想了一会,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小姐,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说你想独吞沈家,要置沈家于死地。”
  做好心理建设的沈语谙听到玉脂言词激烈的言语,竟然眉头一松,含笑道:“玉脂,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感到生气啊,我还以为是这段时间我的店铺又出了什么问题呢。”
  看着沈语谙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玉脂分外不解:“小姐,你怎么把店铺的名誉看的比你的名誉还要重要呢?”
  “不然呢,我的名誉能换来什么?什么都没有。但是店铺就不同了,我们的衣食住行,可都是店铺所带来的。你说到底哪个更重要?”沈语谙决心给玉脂灌输金钱至上的念头,于是这般说到。
  玉脂听后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却又说不出来,便只好作罢。
  “一直以为沈大长老算是个厉害的人物,想不到竟然只是这样说他几句,他就将一切都放弃了。如此看来,最难对付的还是沈夫人,我那看似柔弱,实则抗得起大风大浪的母亲。”
  听着沈语谙突然说出这样一段话,玉脂还在思考怎么突然就跳到沈家了呢。
  微一拍头才想起,如今这样能获得利益的,自然就是沈家的主子了。
  毕竟放出话说沈语谙想要谋取沈家家主的位置,在这个时代里,即使曾经是弱者,那也是极其令人无法同情的。
  无论男尊女卑还是孝道,沈语谙这次可着实是全都违反了。
  想着如今的形势对于沈语谙来说,实在是太过吃亏,玉脂不由得小声嘟囔起来:“沈大长老确实是个心眼小的人,这样的诋毁小姐。我得跟这些人们都说说,让他们知道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
  沈语谙见玉脂边说便边向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忙一把拉住玉脂:“玉脂,别去。”
  被这样的举动给弄懵的玉脂回头看向沈语谙,目光中全是不解:“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怕我说不过他们吗?小姐你放心,虽然平日里我或许并没有让你觉得是个很安心的人,可这些事情我还是能办好的。”
  看着玉脂想要努力证明自己而变的潮红的脸,沈语谙忙说道:“玉脂,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要当上沈家家主。之前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但是如今,既然大长老已经帮我造好了势,我又怎么敢辜负他的心意呢。”
  听着沈语谙的这些话,玉脂只觉得肚子里有一股火正腾腾地往上冒。
  跟了沈语谙这么久,知道她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而且玉脂不似玉麝,骨子里的奴性没那么根深蒂固,反而觉得沈语谙这样的志气分外威风。
  只不过,正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生活了十多年,更加知道沈语谙此举的不容易。
  纵然没有在表面上反对,却也在内心暗暗较量起来。
  毕竟这次的事情可与从前沈语谙所做的事情都不一样。
  沈语谙见玉脂没有再多说什么,知道她这是默默同意了自己的看法,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要想找个同盟者,实在是不容易。
  在了解了这群人的目光是为何而来后,沈语谙反倒将身子挺得更直了,就这样走到了谙府。
  刚进门,玉麝便呼天唤地的小碎步跑来,小脸气得红通通的,抱住沈语谙就问:“小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附近的人都说你是攀上了侯爷这棵大树。如今更是连沈家都不放在眼里了,想着要自己去当沈家的家主。”
  “你听外面那些人瞎说,我什么时候有对你透露过这样的想法了?”沈语谙轻抚着玉麝的头,安慰道。
  听了沈语谙这样安心的话语,玉麝这才抬起头,盯着沈语谙的眼睛:“我就说小姐你不会是这样的人。虽然说小姐你跟沈府已然脱离了关系,可你毕竟是沈家的女儿。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哪里会像外面这些人胡乱说的那样。”
  一旁的玉脂看到沈语谙脸色略微显得僵硬,忙上前一把拉开玉麝:“小姐好不容易回府一趟,你不让小姐好好休息,一进门就提这些事,这不是败坏小姐的心情吗?”
  玉麝顿觉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便不再多说,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玉脂则跟在沈语谙的背后进了屋。
  两人进到房间后,半晌都没人说话。
  最终玉脂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出声:“小姐,你不用为玉麝说的话感到烦心的。玉麝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在这些事情上……”
  “玉麝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去候府我会带着你去,而不是玉麝了吧?”沈语谙打断了玉脂的话,一双凌厉的眼,直直刺向玉脂,令人心底发寒。
  见到沈语谙这般严肃的面孔,玉脂不敢大意,认真思考了一会,说道:“难道是因为玉麝的性格?”
  “按照道理来说,玉麝是沈府里呆在我身边最久的人。无论去到哪里,我都应该先想着带她才对。但我却选择了你,自然是因为与玉麝相比,你更投我的脾气罢了。”
  沈语谙已然决定做一件危险的事情,身边必须得有完全可靠的人。
  尽管玉脂是那个自己心里认定最合适的人,可是人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
  沈语谙深谙这一点,所以决定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考验一下玉脂,若是她能通过考验,日后一定不会再对其有所隐瞒。
  玉脂听出了这些话里的隐含意味,目光沉吟:“或许就是因为玉麝太过敬畏沈家,所以让小姐你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吧?”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合不合沈语谙的心意,不过玉脂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这句话不错,你本就是后期才进的沈家,对于沈家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做事也不会过于畏手畏脚,胆子也够大。只是,我日后要做的事情,可能比现在的事情更凶险千万辈。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选择是走,还是留。”
  玉脂一听沈语谙这话,立即表忠心道:“玉脂能够遇上小姐,被小姐当作姐妹对待,已经是无上的幸事了。从跟随小姐的那一刻开始,玉脂便决定,日后要一直跟随小姐,将小姐的事当成是自己的事。”
  “这样的话不要说的这么早,我会给你两三天的适应时间。如果你在这三天之内并不能忍受这一切的话,你便离开吧。我不愿多拿人的姓名去当赌注。”沈语谙只是摆摆手,示意玉脂退下。
  纵然玉脂还有一肚子的忠心想要去阐述,却也说不出话来。
  没错,一时的话语谁都会说,最关键的,是日久见人心。
  想到这里,玉脂只好一个人默默退出了房间。
  沈语谙见玉脂退出了房间,坐到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这乌黑浓密的长发,嘴唇轻启:“师傅,您老人家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还不下来一叙?”
  “几日不见,徒儿的本事倒是有些长进啊,居然都能发现我的存在了。”熟悉的声音刚响起,凤千久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刚刚玉脂站立的方向。
  “师傅,若是我不叫你出来,难不成你还要一直躲着?”沈语谙语气里是无尽的不满,毕竟这段时间,沈语谙可是在暗地里多番打听凤千久的消息,然而都是石沉大海,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几天不见,你怎么也学着言颂那小子一样阴阳怪气的了?”凤千久似乎并不想讨论这个事实,转移话题道。
  沈语谙知道凤千久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便看着镜子,默默梳着自己的长发。
  凤千久却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对于玉脂,也开始有了防范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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