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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异事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沈语谙回来得这么着急不是没有言颂的关系在里头。这几天她神经都崩的挺紧的,不光只有要处理那些事情的原因,更多的是想要早点回来。在到达显城之前她就已经得知了一些消息,沈和端和言颂闹翻了。
  到底这个闹翻了是怎么样的一个闹翻了沈语谙暂时不清楚,玉双也不可能真的切实的反应给她听,这样的事情还是玉脂更加的顺手,但是玉脂在自己的身边。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能够叹出一箩筐的气来,最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贺家的马车夫。贺家的人算是知道这一次沈语谙的成功会给他们的主子带来怎么样的利润,所以这一路过来也是架着马车几乎快要起飞了。
  离开阳城到回到阳城不过短短的十天不到的功夫,进城之前沈语谙还是察觉到了不对,更多的陌生气息传来,整个阳城似乎变得岌岌可危。说起来在她到了显城之后就没有在接到了从阳城传出来的消息,如果只是自己的丫鬟不会传消息倒不算吃惊,玉双和玉麝对这些事情只能算是了解不算手熟,如果有些不大不小的风吹草动,要么就是没有告知的必要,要么就是没有设计到自己的利益不敢轻举妄动。沈语谙了解自己的丫鬟,并不吃惊。但是自己的消息来源可不只是自己的谙府,还有几位合作的伙伴,阴阳宅的人,以及江禅和戚茗。
  戚茗是从姨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是现在依然能够拿下这样的“出来发展”的大项目,不得不说他的本事,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很精明的戚清秋。卓妨的性子是怎么样的就是现在的沈语谙都不算清楚,这两兄妹看模样就是从小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一路上爬,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在这样的过程中,戚清秋已经在自己的身上背负了不少的人皮面具。
  现在的情况就是不但谙府没有了消息,就是自己的合作伙伴也完全沉默了。
  贺家的马车夫显然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在沈语谙拒绝了他们将自己送到谙府的好意之后,便立刻决定回去复命了。沈语谙看着马车往另外的方向走,站在原地没有动。玉脂对沈语谙的了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现在沈语谙全身上下都写满了警惕的背影,她虽然没有见到过却也熟悉得很。
  “小姐,我们回去么?”玉脂轻声问道,一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人让沈语谙觉得紧张了,玉脂拿不准主意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还好的就是她这个人对这些事情算是最为熟悉的。
  沈语谙没有回头去看玉脂,她甚至只是将自己的大拇指和二手指磕在一起轻轻的磨蹭了一下,然后点头道,“自然是回去的。”说完,也不等玉脂抬起脚步便要走,只是这走路的方向却分明不是去安庆街回谙府的。玉脂抬起头看着这条路的尽头,视线越过一座一座的建筑,仿佛看见了那个最边缘处的侯府。
  沈语谙没有说,玉脂便也没有在问了,她将做好了自己的职责,跟在沈语谙身后安安静静的观察周围,但是很快的,玉脂便察觉到了不对,于是立刻上前两步走到沈语谙的身边拉住了沈语谙将她带到了周围的一个货架摊上。
  “小姐你瞧这个可好看?”玉脂从货架上拿起一个木制的雕花簪子,脸上带着微微的兴奋。货架老板立刻就开始吹嘘玉脂的眼光,上下左右两两人一番打量,见两人穿着普通,但是另外那个被称为小姐的人脸上带着一块明显的黑色胎记。可不是沈家的沈语谙么?
  “小姐好眼光啊!这簪子是沉木所做,百年沉木的老枝带着独有的——”
  沈语谙笑着看了老板一眼,有些无奈,“行啦老板,我买就是啦。”
  说完很自然的掏钱出来买了并嘱咐身边的丫鬟,“你这哪里是自己看上了,这簪子的式样只怕是玉麝喜欢的吧。”
  玉脂只是笑笑并没有搭话,老板看着主仆二人说说笑笑的过去,便也想到这沈姑娘果然是一个脾性温和的。
  “小姐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沈语谙的脸上带着笑意,将木簪放进玉脂的手里,“这东西我可不帮你拿,你自己拿好了,回去之后我开始不会给你说好话让玉麝原谅你出去玩都不给她带东西反而要回来了才带的。”
  玉脂脸上也是笑意,嘴里却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语,“玉脂发现阳城来了很多陌生人,这些陌生人穿着虽然是夏国的衣服,但是眼眸却更加的深邃一些的,就是比夏国京城的人都还要来的粗狂。若是玉脂了解不错的话,分明就是番邦的人大量涌进阳城了。”
  两人依然笑眯眯的凑在一起讨论,玉脂反手将木簪放进自己的袖带里,不怎么看沈语谙的眼神,沈语谙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笑意不减,“你到是眼尖的,这些人应该是生活在北方,但是我阳城是南边的城市。夏国对入境出境的管理十分严格,不会让这么多的番邦随随便便聚集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换了我夏国的衣服,应该是偷偷进啦的。”
  玉脂没有想到沈语谙竟然是这么想的,脸上的笑意差点没有办法维持住,“小姐的意思是,阳城要开战了?”
  沈语谙却是摇摇头,也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手指,“不,阳城属于夏国的腹中地带,在这里开战那番邦就是将整个阳城都屠杀了也难逃升天,所以他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只能是为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
  而足以动用这么多的人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偷偷进来,阳城能够让人有这个耐性的,只怕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沈语谙还记得自己给言颂的药一共有三颗。毕竟三颗药物作用之后的反弹已经足够厉害了。所以她也不敢多给,但是还没有到显城便听说言颂病发的消息,现在那些人为了言颂而来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言颂到底能不能招架得住。
  何况,沈和端和言颂闹翻了。
  这些人的来历是北方,北方的番邦更加的接近京城,但是如果没有内部的人接应不可能这么直接就进入南方的城市的,沈语谙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和去了京城一个月的沈和端有什么联系,但是沈和端去了京城,回来不久阳城便来了这么多的番邦人,让整个阳城都陷入了这样的一种境地里来,不得不说沈和端就算是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最后也绝对会被有心人链接上关系。
  沈语谙的步子并不是很着急,如果这些人和沈和端有关系,那么自己回来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在对方的眼里看着的,毕竟自己在离开前还是言颂的帮手,这个帮手虽然在离开前已经和言颂闹翻了,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她现在甚至不敢直接找一辆马车然后冲到言颂的府上去。只能带着玉脂这么一路走过去,但是周围的环境虽然在有些人物的眼里已经变得紧张起来了,但是就单纯的百姓却还是没有察觉到的,而正是这样的没有察觉到才能让沈语谙松了一口气,说明一切都还没开始,说不定言颂现在面临的也只是威胁而不是生死。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尽管脑子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沈语谙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焦急,让她喉咙里好几次失声发不出声音来。沈语谙脚下不由得就想要加快脚步,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早点见到言颂总能够早点确认对方现在的处境,何况散命草已经在手里了,就是现在控制言颂的病情也不是做不到的。
  最后还是玉脂拉了她一把才让沈语谙慢慢的降低了自己的速度,重新和人说说笑笑的往那边去。
  但是越走,沈语谙便越是心凉。
  侯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立的,选址荒凉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为了让言颂能够更好更隐秘的处理那些暗杀他的人。但是周围就算是荒凉,也不会到这样半个人都看不到的地步。就算是当时那些暗杀的人在白天来埋伏的那一波,周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冷清。
  到了这样的地步沈语谙也不用再去管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有人来拦截这样的事情了,她飞快的跑起来,就连玉脂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语谙就已经跑了好远了,玉脂急忙追过去,这样的场景就是玉脂都已经感受到了害怕。
  她虽然常年处于危险的地方游走着搜集消息,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害怕过,如果不是现在自己的身前还有沈语谙挡着,玉脂想现在的自己肯定是直接转身就跑掉了,离这里越远越好的。
  那么,挡在自己前头并且努力的跑过去的沈语谙呢?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勇气,让她能够在这样的危险里头迎难而上?
  玉脂有些不明白,她甚至觉得,在前面跑得那样费劲儿的沈语谙自己,可能都不明白,她这是为了谁呢?赌气外出,却又牵挂惦记不顾死活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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