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炀来到了剑楼第三层,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剑意袭来,双目几乎不能直视石墙上的剑痕。
曹炀急忙运起真气才稍稍缓解。原来,剑楼一、二层的剑意都是被刻意削弱过的,从第三层开始,才展露出十里剑仙绝世剑意的冰山一角。
在剑楼第三层寻找到相应的石墙,曹炀盘腿坐下,继续感悟剑道境界。
到得这一步,曹炀才清楚的感悟出剑道境界中的一个大境界。
剑道境界一共有五大境界,若能领悟齐这五大境界,则成就剑仙已有希望。曹炀正在感悟的便是五大境界中的“剑法有常”。
几个时辰过去了,眼看时间将至,曹炀却卡在了一个瓶颈里,迟迟未能领悟出全部“剑法有常”的意境。
楼外的慕容血寒不禁摇了摇头,惋惜道:“毕竟能够一天时间就领悟出一个剑道境界的人,还是太少了。”
身形一闪,慕容血寒已然出现在了曹炀的身后。时间已经到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带曹炀离开十里剑楼。
忽然,曹炀拔出腰间长剑,竟在剑楼内施展出了剑法。他的剑法施展出来,竟然引动了第三层内剑意的配合,你来我往,活像是双人舞剑。
“竟然能引动剑楼内的剑意,莫非他领悟的剑道境界是‘剑法有常’?”慕容血寒有些惊讶。只有领悟了“剑法有常”,才能化他人之剑为己之剑,以无穷之剑意观有穷之剑法。
不过,慕容血寒也发现了曹炀所领悟的“剑法有常”不太完美,显然是没有吃透这层剑道境界。
一时间慕容血寒被激起了兴趣,他倒要看看,曹炀最终能领悟到何种地步。不过,他也在心里默默定下规矩,只许再拖延半个时辰。
然而半个时辰过后,慕容血寒依旧在一旁静观曹炀舞剑。曹炀的剑法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得到惊人的提升,对于“剑法有常”的领悟也趋于圆满。
“若是这个时候打断了他,未免也太可惜了。”慕容血寒也是做过师父的人,懂得体谅座下的弟子,因此对曹炀也是再一次网开情面,“若你能在三个时辰内领悟,这份天赋倒值得我网开一面;若是不能,也别怪我打断你的机缘了。”
三个时辰差不多到了,曹炀依旧在领悟着“剑法有常”。慕容血寒却少有的矛盾了起来,曹炀这三个时辰内的成长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只要再给一点点时间便能让其彻底领悟“剑法有常”,但自己先前已经一拖再拖了……
正在慕容血寒矛盾纠结时,曹炀再次挥动了手中的长剑。然而,这一次只是直刺出去,没有任何高明之处。
但下一刻,剑楼三层里的剑意便顺着曹炀的剑尖狂涌而出。平静的一击直刺,却带着莫大的威力。
慕容血寒没必要矛盾纠结了,暗暗松了口气,道:“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领悟‘剑法有常’,悟性上佳。”
曹炀原先一直沉浸在对“剑法有常”的感悟中,浑然没有发觉慕容血寒便在自己身后,当下急忙拱手道:“见过慕容长老!”
慕容血寒将曹炀带出了十里剑楼,见到旭日东升,曹炀这才发现自己在剑楼内多待了好几个时辰,不免有些歉意道:“弟子专心感悟剑道,一时忘记时辰,真是万分抱歉!”
慕容血寒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曹炀的剑道天赋引起了他这个老头子的兴趣,便起了收徒的念头。
对方是一个金丹修士,做自己的师父自然是绰绰有余的。曹炀急忙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慕容血寒却架住了曹炀的身子,道:“不用着急,你现在刚成为外门弟子,还需要自己历练一番。等你什么时候成为内门弟子了,我再正式收你为徒。这个你拿着,从今天起,你便算是我的记名弟子了,以后若要再来剑楼,我也可以通融一二,但你不要滥用这份特权。”
说完,慕容血寒将一个小巧的白色令牌交到了曹炀的手中。
曹炀双手接过令牌,只觉得入手一阵冰寒,心神都镇静了不少,这显然并非凡品,“多谢师父厚爱!”
慕容血寒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天赋上佳、性格谦卑有礼的弟子,他没什么可挑剔的。
曹炀走后,慕容血寒腰间的一块玉佩闪动了起来。这是掌门在传讯自己参加宗门议事。
慕容血寒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掌门的传讯。掌门没有收到回复,却也只得苦笑一声,在太白山内,慕容血寒的辈分可不是一般的高,即便是掌门也要礼让三分。
当然,这些是曹炀所不知道的。
回到了自己卧室后,曹炀竟然意外的发现,曹贞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这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姐姐,睡着时竟然蜷缩得像个孩子。曹炀童心大起,决定捉弄一下曹贞。
他抓起曹贞的几缕青丝,放到曹贞鼻子下方,轻轻挑动着。果然,没一会功夫,曹贞便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曹贞猛地睁开眼,人赃并获,瞪着眼道:“调皮!捣蛋!”
曹炀忍俊不禁,忙给曹贞倒了一杯茶水,道:“好姐姐,消消气。一大早的,怎么在我这睡着了?”
曹贞接过茶杯,道:“听说你拿了考核第一名,来跟你贺喜,却哪知你去了十里剑楼,我便在这等了你一夜,还不见你回来,便睡着了。”
看到窗外天已大亮,曹贞又道:“你回来得还算及时,再过几天便是一年一度的‘秋狩’了。走,姐姐带你去曹家子弟平时集合的地方,为这次‘秋狩’准备一下。”
对于太白山的“秋狩”,曹炀在做杂役弟子的时候便了解过不少。作为一个剑修门派,太白山的“秋狩”自然不会是打打寻常的野兽,而是进入后山猎杀凶狠的妖兽。不过,往年的“秋狩”活动只有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才能参加,因此这算是曹炀第一次参加“秋狩”活动了。
曹炀自然是要参加秋狩这种大活动的,但要去和曹家其他子弟一起准备,却有些不太情愿。
曹贞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以前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好了,现在你也是外门弟子了,他们一定不会再说什么的了。好了,别犹豫了,跟姐姐走吧!”
第五章 剑法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