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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八章、神女来时犹似梦
  沐星辰松口,摇头叹道:“人有时候真可怜,猪呀、狗呀有欲望的时候,总要得到满足,若一时难以满足,便嗷嗷直叫;可有些人呢?明明很有欲望,却强忍着,一句话都不敢讲。要我说呀,有些人还不如猪狗诚实可靠。”
  金古梁觉得沐星辰这个逻辑可笑至极,若人与猪狗一样,有了欲望便不顾人伦道德,定要满足,那人与动物有何分别?人乃世界的主宰,若丧失底线,岂非狗彘不如?只是金古梁痛苦煎熬,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深思。
  沐星辰又道:“好哥哥,你心里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呀?”转而又喃喃自语,“不过,恨我也没关系,一个男人若恨上一位女子,只能说明那个女子在男人心中的分量很重,至少曾经被男人爱过。我就是要你一辈子不会忘记我,无论以后你与谁共度此生,我永远是你生命中的唯一。”
  金古梁身子颤抖着,心乱如麻,遂闭上眼睛,索性不看,其实也不敢再看,沐星辰那温暖的身子、柔腻的玉手、勾魂的眼眸、淡淡的香气,无一不是男人的致命弱点,尤其是胸对胸、嘴接嘴的诱惑,稍懈即溃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女人,天生便是男人的克星。尤其是那些漂亮而放浪的“圣女”,更是优秀的猎手,男人再强,也会沦为猎物,更多时候甚至甘愿沦为猎物。那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最好诠释。
  金古梁内心不禁痛恨自己,沐星辰明明坦言是沐天洪的女儿,为何对她没有丝毫防备之心?难道因为那深深的一吻便果真对她抱有幻想,以为不会加害自己?
  “好哥哥,我很难看吗?你可知道,多少男人为了看我、偷我,命丧于此都心甘情愿,你为何要闭上眼睛?”沐星辰撅着嘴,在金古梁耳边呢喃细语。
  金古梁不作理会,心儿“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在大海之中,他尚且知道默念《心经》以减缓欲望,可现在头脑竟一片空白。沐星辰一旦释放自己,本就娇媚无俦,加上千方百计挑逗,金古梁急需发泄,可明知是“罪”,岂能故犯?可若不犯,唯有控制,独自忍受煎熬。
  沐星辰歪在金古梁的胸膛上,侧过身子,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帮,一手按抚自己的胸口处,蹙眉说道:“我的好哥哥,看你这般痛苦,我心好难受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如何帮你减轻痛苦?”
  金古梁继续哆嗦、挣扎。
  沐星辰又用手抚摸金古梁的脸颊,吹气胜兰,娇滴滴地说道:“好哥哥,若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哦!”沐星辰搔了搔金古梁的耳朵,嫣然一笑,“若我真的走了,你会疯掉的。”
  “不要,不要,我要,我要……”金古梁欲火难耐,双眼依然紧闭,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喊道。
  “哈哈!好哥哥,你一时不要,一时又要,我该听哪句啊?”沐星辰一颦一笑,有意撩拨。
  “我要,我要……”金古梁头昏脑涨,脑海中除了沐星辰的音容笑貌,这种时刻似乎储存不了任何别的东西。
  “哎呦,我的好哥哥,你倒是说清楚啊,你到底想要什么?真是个急死人。”沐星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不明所以,一口一个“好哥哥”,叫得金古梁混混沌沌,近似无意识。
  “我,我……”金古梁身子抖个不停,似要发癫。
  “什么我呀我的,哥哥今日口舌好笨哦,连话都说不清楚。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那你睁开双眼,我问你答。若我说对了,你左眼珠转一圈;若我说错了,你右眼珠转一圈,这总该行了吧?”沐星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将金古梁的头稍稍扶起,垫上一个棉枕。
  金古梁身子火烧火燎,却偏偏动弹不得,终于睁开了双眼,痴恨地望着沐星辰。
  沐星辰信手拈来一粒葡萄,置于左手,问道:“哥哥要吃葡萄?”金古梁双眼动也不动。沐星辰又取来一颗荔枝,置于右手,问道:“荔枝哥哥要不要吃?”金古梁像一只饿虎,却无力扑食。
  沐星辰无可奈何地放下葡萄、荔枝,委屈地问道:“哥哥眼珠纹丝不动,代表什么?”遂冥思苦想,突然灵机一动,不羞不赧,笑道:“哦,难道哥哥要我的人?”
  金古梁眼珠向左一转,跟着又向右一转,满头大汗。
  沐星辰双眉一扬,嗔道:“我的好哥哥呀,你两只眼珠都转起来,我猜得对,还是不对?”
  金古梁只想将眼前这个妩媚女子一口吞了,人类的两只眼珠只能同向而行,岂能一只向左,一只向右?这分明不是无中生有,有意捉弄挑逗,非要将金古梁的欲望激至最高峰?
  沐星辰颠寒作热,不紧不慢笑道:“好哥哥,都说了,今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想要我的人你早开口嘛,搞得那么拘谨干什么?这下你可要看清楚了,不要再闭上眼睛哦。”说罢,沐星辰起身,突然抬手,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除了下来。
  完美的身子,全然呈现在金古梁的眼前。
  眉似新月,清眸流盼,齿如编贝,绛唇映日,冰肌莹彻,柔弱无骨,婀娜小蛮,粉妆玉琢,玲珑双胸,亭亭玉立,流光溢彩,风情万种,摇曳多姿,精致无暇……
  词不达意。那躯体简直非人类所有,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却含情脉脉地站在金古梁的面前。
  “你……我……”金古梁呆住了,呼吸急促,血液膨胀。
  沐星辰张开双臂,将金古梁紧紧地揽入怀中,然后用嘴堵住了他的嘴,一切显得自然而然……
  金古梁防御底线彻底崩溃,任凭沐星辰胡天胡地。至中途,沐星辰解开了金古梁的穴道。金古梁覆水难收,情不可却,反抗已成惘然,这个“桃花劫”似乎命中注定,不过,到底是“劫”还是“运”尚未可知。
  待一觉醒来,东方已白,金古梁独自一人躺在木屋中,身边留下了沐星辰写的一张字条:“君以身相救,我以身相报,天地知此事,你我明此情。过后勿念,万般随风,心有所属,愿尔双飞。我心依旧,幽居海边,不求颉颃,任君逍遥。”
  金古梁反复看了几遍,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酸楚,将那张纸条塞入怀中,仓皇向叠石岩跑去,边跑边想:“心有所属?是指我还是指她自己呢?”
  石洞内,沐星辰正在为沐承欢穿衣,季人、季之、季初恰好醒来,搓着朦胧的睡眼,问道:“咦?三师兄呢?”
  沐星辰答道:“练功去了。”
  金古梁挨近洞口,听得他们一问一答,悄然离去,果真在海边狂练起来,实则心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面对沐星辰,难道能够做到像她一样心不跳脸不红,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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