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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许慧刚要迈前一步继续折磨米溪,一个黑衣人急匆匆从楼梯跑过来,走到许慧身边,着急地说:“小姐,许氏的股份被大量恶意收购,收购者说要马上见您,董事长因为这事气晕了,现在躺在医院里!”
  许慧愣住,瞪了米溪一眼,回头对那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小姐,这是我也不清楚,苏秘书让您马上回电给他!”
  许慧连忙从包里掏出一只手机,按了开机键,快速拨打了一串电话,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
  “苏秘书!到底发生什么事!?”许慧着急地问,“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好!我马上回去见那人!”
  许慧慌张地挂上电话,转身正想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米溪一眼,见她死气沉沉地就松了一口气,吩咐看守的人:“先就这样看守她,别再看跑了!我回来再处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米溪整个过程都处于迷迷糊糊地状态,但是微张的脸看到许慧和其他人离开了,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开始黑下去,米溪也昏睡过去好几次了,但是体内的药性却一次次地唤醒她,而且似乎越来越强烈,如今已经难受得满身颤抖了,根本自控不了,只能紧闭着眼咬住嘴唇憋住那股恶流涌动。
  突然,外面传来了好大的声响,好像很多人的叫喊声和打斗声,还有...很大的噪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米溪自觉满身疼痛,脑袋发胀,但此时的变故她必须警惕起来,颤抖地拿起刀子,可惜没一下就掉了,在也拿不起来。
  “唔...”体内憋了许久的暗流涌动地厉害,米溪紧紧抱住自己的衣服,不让身体里另一个自己去驱使自己脱掉衣服,脸上豆大的汗珠频频滴下,痛苦的表情布满整张脸。
  “嗒嗒嗒嗒——”无数的鞋子撞击地板的声音。
  有很多人在上楼梯!
  米溪心中充满的恐惧感,几天的绑架生活已经让她的神经敏感得无法冷静无惧,半黑的楼层里看不到半点异样,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米溪绝望地低下头,闭着眼流出两行泪水,低声喃道:“对不起,承灏...我撑不下去了...”她用尽最后半点力气拿到短刀,藏在怀里,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等下如果发生什么,就马上了断自己!
  几束光瞬间打亮了这层楼,它们在四周横扫了几下后,落在米溪的身上。
  米溪闭着眼睛,紧紧捂住刀子,尽量控制自己不颤抖。
  带头的夜爵皱着眉看到米溪后,示意大家放下武器,拨了电话:“承少,米小姐我们找到了,在二楼。”然后带着一大波人走上三楼。
  米溪不知道他的对话,还在思考为何来人会突然走掉时,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而且是向她走过来的!
  “不要过来。”米溪没有睁开眼睛,“我还有刀,再向前一步我马上自杀!”
  宋承灏顿住。
  在微量亮光下,他看到米溪穿着的运动短裤和薄外套已经脏兮兮了,只穿着一只鞋子,裸露的肌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特别是左手已经血肉模糊了,被头发半遮的脸红肿起来。
  这一切都看得他心直痛!
  半响,米溪不见那人说话也没有理会,她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这药性好像越黑越泛滥,感觉比刚刚更加难受,浑身发烫,自我意识模糊地厉害。
  “呃——”米溪低吟了一声,冷汗直流。
  宋承灏用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米溪。”
  米溪的脑袋有那么几秒发愣。
  是承灏?是他吗?还是她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是他,这种鬼地方她跑都跑不掉,他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我?
  一定是太想他了,幻觉,幻觉...
  “米溪,我是宋承灏。”宋承灏见米溪不理会,再重复了一句,然后慢慢靠近,动作小心至极,生怕她的刀子伤到自己。
  “承灏?”米溪喃喃地重复,眼泪流得更凶,“承灏在哪里?在哪里?我很难受...我很难受啊...”
  宋承灏的心揪了几下,跨了几步过去,一把抱住米溪冰冷的身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米溪被突来地怀抱吓到,但扑面而来熟悉的气息和感觉环绕着她,告诉她这是宋承灏,就是他!终于来了!承灏他终于来了!
  “承灏...承灏...”米溪沙哑着声音喊着宋承灏的名字,多想抱着这个男人,但是那药对个怀抱似乎不满足,拼命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承灏...我很难受...热...”米溪钻进宋承灏的怀里,小脸蹭到他的脖子上,往那裸露着的肌肤贴去。
  很舒服,很舒服...
  “米溪?”宋承灏感觉到了米溪的不寻常,她浑身热得发烫,软绵绵地贴在他身上而且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这是...难道!?
  宋承灏眼睛里一丝寒意略过,然后躬身抱起米溪往楼梯走去,“不要怕,我们回家。”
  米溪双手攀上宋承灏的脖子,身体不断地往宋承灏那贴,樱桃般的嘴唇生涩地吻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地,最后找到了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生涩得打开宋承灏的嘴巴,侵蚀进去。
  宋承灏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泛红着脸主动献吻,虽然知道是药性的问题,却不知道问什么不想拒绝,只是跟着热情回应她的吻,一边睁着眼走下楼梯,走向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
  “回雍华庭。”
  此时的米溪完全忘乎周围的人和事,吻得相当热火,甚至还伸手解开宋承灏的衬衫纽扣,探手进去抚摸。
  宋承灏并不介意有人在,但是他在意米溪被人看,所以在自己的意识控制不住之前,退了出来,抓住了米溪的双手,正想哄她,谁知米溪一脸痛苦的表情,“疼——”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抓到了她左手的伤口,宋承灏立马心疼地换成握住手腕,送到嘴边吹着气,“不疼了,不疼了...”
  “承灏...”米溪用一双带着情愫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承灏,红润的双唇充满诱惑。
  宋承灏抬头望着米溪,眼睛微微眯起来,喉结紧了紧,“你身上有伤,要马上处理。”
  如果不是这些伤,恐怕自己会忍不住要了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米溪正是药性躁动时期,连害羞都忘记了,哪听这些话,直接堵住了宋承灏的嘴唇,忘情地吻了下去。宋承灏抱住米溪腰部的手收紧,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留痕迹地夺取上风,温柔地蹂躏着米溪的双唇。
  坐在驾驶座上的两位飞机师虽然表面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内心已经炸开!
  这是他们的禁欲承少吗!?这热情怎么就没有对他们使过呢!?
  等等,这话好像有点不妥。
  没几下,直升机在宋承灏所住的顶楼停下,他迈开长腿走出机舱,往一道隐蔽的楼梯走去。
  刚走进房子,就看到夜爵和几个医生护士等在那里,看到两人上演的热情似火的一幕,几个小护士都红着脸别过头。
  宋承灏倒不在意,一路上了自己的房间,几个人立马跟了上去。
  把米溪放在床上之后,下一件麻烦的事又来了,米溪打死都不放开宋承灏,一直往他的脸上吻。
  宋承灏对着米溪本来就没多少控制力,现在这般热情哪受得了,经过几番压制才争夺开米溪,把她的双手放到被子里盖住。
  米溪一下子觉得满心空虚了许多,带着满脸忧伤和憋屈看着宋承灏:“你不是承灏,他很爱我的...很爱我的...”然后两滴豆大的泪珠就顺着脸滴落在枕头上。
  宋承灏无奈扶额。
  小妖精!这个小妖精!生来就是为了折磨他的!
  “医生先给你检查,你乖点。”宋承灏在米溪额头烙下一个吻,让开一位置,医生和护士马上走过来,拿出各种各样的仪器和药物给米溪检查。
  米溪本来已经很累了,在几个人影晃动下渐渐昏睡过去。
  宋承灏看着米溪微肿的右脸,眼神慢慢变得森冷,“夜爵。”
  喊来夜爵,往楼下走去。
  到了客厅,宋承灏脱下外套,抚身坐下来,手指放在膝盖上敲打着,眉毛紧皱。
  自米溪被绑架他就没有休息,脸上有点胡渣,除了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眉宇间不带半点疲倦,眼神依旧的凌厉,甚至更甚。
  “我们借许氏收购引许慧出现,现在米小姐已经找到,那许氏的股份...?”
  “呵,”宋承灏冷哼一声,“一再退步的事已经做够了,做每一件事都得想好代价!”
  “承少,那要不就用许氏作为望承的第一炮?”
  宋承灏抬眼看了夜爵一眼,带着一个冰冷的笑,“许氏?配吗?”
  “也是,我们的人查到许氏内部有很多空账,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够这么大一个企业运转,恐怕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承灏面露不屑,“既然他们不懂掩饰,我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放手去做。”
  “是,承少。”夜爵颌首,站到一边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带着几个护士下楼。
  “怎么样了?”
  “米小姐身上有多处伤痕,我已经包扎好了,左手的伤口比较深,尽量不要碰水,另外她有脱水和胃抽的现象,我正在给她吊营养液,应该没有大碍,只是。。”罗医生说到一半停了下来,面露难色。
  宋承灏皱了一下眉,“罗医生不妨直说。”
  “米小姐被注射了2ml的媚药,这其中的成分调剂有点像美军使用的THUOCDUAME,所以药性颇烈,因为她有脱水和胃抽的情况,所以我不敢使用解药,只能打了半瓶水稀释药性。”
  “无法根治?”宋承灏冷冰冰地声音透露出一丝不爽。
  “也不是。。这事也不是难解决,只要承少你。。”在座的人听到罗医生说得一半的话已经猜到了后面,几个女护士再次脸红低着头。
  宋承灏不以为然:“稀释药性之后能清醒点吗?”
  “能,不过一直不解决的话身体会比较难受。”
  “药性副作用会影响她的身体吗?”
  “不会有影响,毕竟这分量很少。”
  宋承灏点点头站起来,“夜爵,送罗医生回去。”
  罗医生颌首,“谢谢承少。”
  “嗯。”
  宋承灏走向暗梯,往房间走去。
  开着暗灯的大房间里十分安静,宋承灏慢慢走进自己的床,大大的床上睡着一个小人儿,护士已经为她洗漱临时换上一件他的衬衫,表情很是恬静,如果不是左侧吊着点滴瓶,还有额头上的那张创可贴,她好像只是普通地睡着了而已。
  宋承灏坐在床边,抚下身体,拿起米溪的右手放在嘴边深深吻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柔情。
  三天,绑架的三天里,他一刻都没有合过眼,查遍了所有的监控了接触的人,终于查到了许慧,可就是找不到她人在哪里,最后还是靠许氏引出了许慧这条蛇,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把她折磨成这样,如果再去慢一点,甚至看不到她了!
  宋承灏眼中一丝杀意飘过,最后他再吻吻米溪的手,然后翻身走进浴室。
  米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噩梦。
  梦里的她在一大片看不尽的森林里逃命,不知道在逃什么,只知道要拼命往前跑,周围的树全是黑色的,带着诡异感侵蚀着她,恐惧和害怕布满了她的心,她只能没命地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周围的树不见了,整个世界一片黑暗。米溪不知所措,大声叫喊着宋承灏的名字,却久久不见有人回应。
  突然有一道白光射过来,米溪以为是宋承灏,欣喜地走过去,谁知来人是许慧,带着一根长长的针筒,笑得很是狰狞地对她说:“抢我男人?我让你好受!”
  米溪惊慌大叫“不要”,然后她就惊醒了。
  宋承灏抱住米溪入睡,所以米溪一动他就醒了,着急地问:“怎么了?米溪,哪里不舒服?”
  米溪望了天花板几秒,然后扭头看向宋承灏的俊脸,目光有点发愣。
  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吗?是承灏找到她的?好像是,是他。
  宋承灏一手支住身体侧坐起来,摸摸米溪的额头,“说话米溪,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来!”米溪见宋承灏着急的样子,连忙开口阻止他,“承灏。”
  “嗯?”宋承灏连忙把脸凑过去,定定望着米溪,“有没有不舒服?”
  米溪不知道为什么,当宋承灏的脸靠过来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息碰在脸上,有一种想索取更多的感觉,是那药吗?
  “没有。”米溪想抬起手抚摸宋承灏的脸,谁料刚抬起左手就一阵扯痛,“嘶——”
  宋承灏连忙按住她的动作,“我先帮你拔掉针,别乱动。”
  米溪定定地看着宋承灏忙里忙外地,一阵感动有心而发,眼泪默默流下来。
  “怎么哭了?”宋承灏心疼地拭去泪水,低头吻住她的眼睛。
  米溪很享受这种感觉,伸手抱住宋承灏的腰,微扬首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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