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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八旗骑射的克星
  邱之陶说:“啊,是也,一支箭确实好瞄得准。只是,很多时候,比如对面的骑兵冲阵的时候,就不必瞄得如此之准,那时此弩只能发一支箭,就未免太可惜了。
  不如也仿古人之意,把弩做成一次发3支箭的,如果对付骑兵,就同时发3支箭,你意下如何?”
  梦旭光并不知道,原来古代的弩很多都是能发几支箭的,一次打出几支箭去,当然威力也就更加可怕。梦旭光一想邱之陶说的场面,立刻兴奋起来。
  他说:“是啊,要是一次发那么多的箭,可不是提高了几倍吗?这要是有1000人同时用这种弩,满清的骑兵也挡不住。
  那天我听田师傅说,马弓才能射那么近啊!就是说,要是满清的兵要射咱们,得到咱们鼻子底下才行。咱们这边一排人,全都用这种弩,一次能发3倍的箭,让他躲都没处躲!我看他还怎么讲骑射!”
  邱之陶捋着胡子点头说:“原来道长造这种弩,是为了对付满清的骑兵的?”
  梦旭光兴奋地说:“那当然了!我一直想,用一个什么办法能收拾了满清的骑兵。这下可好,用这种弩就行了。
  咱们这种弩能射120米,他们还没过来,咱们就已经把他们打趴下了。他们得到50米才能打咱们,这中间,咱们可以一直用远程火力压制他们。
  什么满清骑兵啊!这下全都是废物了!”
  邱之陶点头说:“东虏的骑兵确实厉害,现在终于有了能克制他们的兵器了。道长真是用心良苦。”
  梦旭光接着说:“就是不打满清的骑兵,能一次来一个点射也行。那来那么多的神枪手啊!要是这么一梭子扫出去,一般人也能打中目标了。”
  邱之陶皱着眉头问道:“道长,梭子是什么?”
  梦旭光一愣,知道自己又说突噜嘴了。他一下子说出了现代的军事知识,这当然引起了人家的怀疑。
  梦旭光马上解释说:“啊,我说的是那种诸葛亮制造的连弩,那种弩本来是一次射10支箭的,那个盒子就是一个梭子。”
  邱之陶感叹说:“道长真是学识渊博,学生自愧不如。”
  梦旭光好容易把谎圆回来,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梦旭光跟人家说到现在,一个多小时都过去了,还不知道人家这个侍郎在义军里边是负责什么的。
  他不好意思地问:“大人,小人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官。”
  邱之陶笑了:“道长神仙中人,不知俗世事物,情理中事。”
  梦旭光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惭愧,惭愧。”
  邱之陶于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原来,邱之陶是明朝大学士邱瑜的儿子。义军打来了,他没来得及逃跑,让义军扣留了。李自成见他年轻英俊,委任他为兵政府从事,又升任兵政府侍郎。
  所以,邱之陶正是梦旭光他们的顶头上司,梦旭光研究出来的弩,向上面报告,正好交到邱之陶的手里。
  邱之陶笑着说:“道长才高八斗,当然是能力多多了。咱们还是先试验一下这种弩吧!请道长为学生演示一二。”
  梦旭光心想,人家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先别吹牛了,现在这个东西能不能用,还两说着呢!我得让人家好好看看才行。
  以后得记着了,在人家明朝,就相当于毕业了到公司上班,千万得学会看上司的脸色呀!在公司弄不好,就是丢工作。在明朝搞不好,就得丢脑袋。
  人最宝贵的是脑袋,脑袋属于人只有一次。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应该能这样说,我的脑袋不是因为大白唬弄丢的。
  梦旭光更加陪着小心,准备给邱之陶表演这种弩的用法。
  邱之陶从书桌上拿起几支箭,这是当初梦旭光他们制造出来,跟弩一起交上来的。邱之陶看着这种特别简单的箭,自然又感慨了一番。
  他把箭上到弩上,比试了一下,然后对梦旭光说:“道长,这里窄小,不如我们到城外教场去演练一下。”
  梦旭光点头。
  邱之陶的佣人拉出来一辆马车,邱之陶的梦旭光上了车。这种马车就是那种叫做轿车的马车。所谓的轿车,不是现在的奔驰之类的汽车。
  那种轿车指的是象轿子一样的马车。马车的车厢上面有房子一样的顶,人在里边,外面什么都看不见。邱之陶伸手把两边车窗上的帘子都放了下来,车厢里边立刻黑乎乎的。
  梦旭光不知道又犯了人家大官的什么忌讳,心里又一阵打鼓。
  这时邱之陶问道:“道长,知道你做这种弩的都有什么人呢?”
  梦旭光说:“就是工匠营盘的那几个人。有帮我做弩的师傅,还有他徒弟。再就是包头儿了。”
  邱之陶想了一下,笑了起来:“是那个小校吧!”
  梦旭光笑着说:“对,工匠营盘的人都这么叫他。”
  邱之陶点点头,没再说话。梦旭光不知道邱之陶在想什么,不敢胡说。
  邱之陶深思了一阵,忽然问道:“道长,你要做你说的弩和大炮,需要什么帮手吗?”
  梦旭光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朋友,马上说:“大人,能不能让我的两个朋友来帮我?”
  “什么朋友?”
  梦旭光于是要求邱之陶帮助找到不知道给分配到那儿去的江春山和刘健。
  邱之陶点头说:“好,学生自当尽力。道长,那个帮你做弩的铁匠以后也归你掌管,他们就不要再做其他兵器了。需要什么材料,你只管找那个姓包的小校要。”
  梦旭光兴奋得心花怒放,当然连声答应。
  到了教场,邱之陶纵身上马,拿着弩飞奔出去。他时而边飞奔边射箭,时而立定了,瞄准远处的靶子稳稳地射击。梦旭光本来没想到,自己的弩能够在马上这么使用。
  他本来的意思当然就是用这种远射程的兵器对付满清的骑兵,穿越过来的人最害怕的敌人当然就是满清的骑兵了。
  梦旭光的意思是,快速组建起一支军队,利用这种远射程,高精度的武器瞄准飞驰而来的满清骑兵,把骑兵从马上射下来。
  到了这时,他看到了邱之陶的动作,他才明白,不只是他可以用弩打骑兵,他还可以组织骑兵,快速地袭击别人!
  梦旭光真是茅塞顿开,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新天地。
  这个时代的人,最向往的就是蒙古骑兵一天一夜行军120里,突然袭击敌人。现在,他有了这么精确打击的武器,要是再组织一支骑兵,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梦旭光一边看,一边想,都想傻了。
  这时邱之陶飞马回来,问道:“道长,我用弩的方法可对吗?”
  梦旭光说:“大人,如果说射击快速,你那么射是可以,要说射击准确,那么用确实不行。”
  邱之陶动容地惊叫了一声:“真的吗?”
  他立刻下马,把弩递给梦旭光。
  梦旭光把箭上好,然后摆了一个现代射击当中的立射姿势说:“咱们先演示立射。你看到没有,枪托要顶到肩膀这儿,要闭上一只眼睛,用一只眼睛来找准星,然后找靶子。”
  邱之陶吃了一惊,他一看梦旭光摆出的姿势,完全是一个行家,而且梦旭光满嘴的理论,跟通常教授射箭的师傅说的完全不同。
  梦旭光在现代当然也没有机会打枪,但是,他对军事也有一点儿兴趣,再说现在的电影电视剧里边不打架的真是凤毛麟角,随便看哪个片子,里边都有用枪的镜头。
  梦旭光耳濡目染,自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他虽然是纸上谈兵,但是明显说的是高深的理论,邱之陶根本不知道梦旭光的真实水平,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梦旭光把弩交给邱之陶说:“你来试试。”
  邱之陶认真地把弩摆好,这一下,他觉得,通过那个瞄准具,果然能够确认目标了。
  邱之陶暗暗吃惊。
  邱之陶很快掌握了梦旭光说的射击动作,然后,梦旭光又在靶子上画出了圆圈,在上面写上数字。
  邱之陶他用这种精确射击的弩,多次准确地命中了10环的位置。邱之陶惊讶于自己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成为了神箭手,他对这个弩的威力更加惊讶。
  梦旭光吃饱喝得,精力充沛,邱之陶虚心求教,两个人兴致极高,在靶场一直折腾到天黑。
  眼看已经看不清靶子了,邱之陶说:“今天就到这儿,实在多谢道长指点。道长,能放3支箭的弩还是要尽快做,只是,这个事情比较机密,就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梦旭光知道,这就是军事机密呀!他十分兴奋,自己也是参与机密的人了!这种事情,过去只能在电影里边看到。
  他赶紧表态说:“大人,我肯定会保守机密,不会告诉不需要知道的人。”
  邱之陶说:“我给道长另外找了一个住处,以后就不用回工匠营盘了。你的朋友也找到了,他们会去和你一起住。你告诉那个帮你做弩的铁匠,他以后只和你在一起,你们的事情不要告诉那个管营的小校。”
  梦旭光十分兴奋,自己也是机密武器研制部门的成员了!现在来看,这个秘密武器的研制部门,自己就是领导了!
  看来,自己在明朝的计划,还是发展起来了,几天之后自己就能见到李自成了,然后,在背后给他一枪,事情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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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旭光上了邱之陶的佣人赶的马车,在放下窗帘的黑乎乎的车厢里边傻坐了很久,最后马车才停下。
  梦旭光下了马车,邱之陶的佣人说:“道长,这就是你的家,过两天你的弩做好了,我来接你,你自己不要出门。”
  梦旭光答应一声,又跟佣人道谢,邱之陶的佣人也十分客气,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上车走了。
  到了这时,梦旭光才打量起自己的新家来。他发现,他的这个家是在一个小村子的一角,现在是夜里,四周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梦旭光心想,这个保密工作真是太到位了,这是把我扔到那个山洞里边来了?他摸索着打开了院门,进了院子。正要试探着走到房子那儿去,忽然听到房门一声响,一个暗淡的油灯出现在房门那边。
  一个人问道:“是谁呀?”
  梦旭光一阵欣喜,这是江春山的声音哪!
  他大声说:“大哥,是我呀!我回来了!”
  江山也十分高兴,急忙跑过来,站在梦旭光面前,看了半天,才说道:“兄弟,你可回来了!”
  才分手几天,两个人都感觉好象再也不能见面了似的,有点两世为人的感觉。
  江春山毕竟是见过江湖风浪的人,他很快镇定下来,对梦旭光说:“快,兄弟,进来,先进屋再说。”
  两个人借着油灯照亮,进了房子。江春山赶紧打听,分手之后梦旭光干什么去了。
  梦旭光正在给江春山讲自己在工匠营盘打铁的经历,忽然江春山又站起来,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是谁呀?”
  外面一个人喊道:“是道长的家吗?”
  江春山笑了,他小声说:“刘健来了。”
  梦旭光高兴得心花怒放,赶紧跟着江春山往外走。才到外面,刘健已经进了院子。梦旭光一看,刘健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好几个人。
  刘健看到江春山,马上喊道:“江镖头,是我呀!”
  他带来的人举起灯笼,在院子里边照了一下,看了看环境。
  江春山首先问道:“兄弟,这些是……”
  刘健说:“这些人是侍候我的。”
  梦旭光和江春山心里一愣,刘健混得比我们强多了!人家都有佣人了!刘健真受重用啊,他现在是什么官呢?
  江春山急忙说:“兄弟,快进屋吧!这是兄弟的家,这是侍郎大人赏他的房子!”
  刘健说:“把东西都拿进去!”
  这些人乱哄哄地进了房子,刘健让他的佣人把拿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原来都是酒菜什么的。
  刘健说:“你们帮道长收拾一下屋子,是今天才搬来的吧!我听大人的佣人这么说的,刚找的房子。”
  江春山说:“不用了,我是下午来的,屋子都收拾好了。”
  刘健于是对他的佣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他的佣人都很懂规矩,到了这儿,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答应了一声,悄悄出去了。
  梦旭光看到外面没有人了,赶紧问道:“二哥,当官了!什么官啊,在那个营啊?”
  刘健笑了一下说:“不是官,就是精兵。”
  精兵是李自成的一种特殊的士兵,是作战的主力。精兵的待遇比其他士兵高非常多,一个精兵,各种侍候他的人,帮助他准备各种作战器械的人,做饭的人,一共10个到20个人。
  刘健是用大锤的,又是多年保镖的镖师,18般武艺样样精通,一选到标营,立刻就受到了重视。
  几天下来,刘健已经在比武中脱颖而出,刘健所在的营盘里边能够打过刘健的几乎没有。
  虽然刘健也有江湖经验,没有拿出全部本领,但是他的功夫已经让李自成的手下刮目相看了。
  他自然享受到了精兵的待遇,有人侍候,有人做饭。今天,侍郎派人找到他,他知道梦旭光他们在这个地方住着,于是带着人来找梦旭光他们,带来了他的饭菜,招待梦旭光他们。
  3个人互相说了一遍分手之后的经历,各自庆幸,终于熬出了头,总算有了希望。江春山就跟梦旭光一起住,刘健却没有过来,又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田师傅很快把新的弩做好,梦旭光觉得没有问题。于是梦旭光让田师傅再做一个,自己留下用,已经做好的这个,就拿来准备交给邱之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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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象掐好了时间一样,第二天早晨,邱之陶的佣人的马车就来到了梦旭光的门前。
  那个他见过的佣人进了院子,点头一笑,对梦旭光说:“道长,弩做好了没有?”
  梦旭光连忙说:“做好了!”
  佣人说:“那咱们去见大人吧!”
  梦旭光对江春山说了一声,就跟着佣人上了马车。佣人跟着梦旭光进了马车,把窗帘都放下来,马车就进城找邱之陶去了。邱之陶没有到衙门去,专门在家等着梦旭光。
  看到梦旭光来了,他笑着问道:“道长,一切还顺利吗?”
  梦旭光也笑嘻嘻地说:“比上次快多了。”
  另外,梦旭光他们又做了10支专门的箭。邱之陶跟着梦旭光进了马车,又到了校场。邱之陶自己拿过弩,开始按照梦旭光说的,立射,跪射,卧射。
  邱之陶对梦旭光说的卧倒射击感到十分新奇,不断跟梦旭光讨论这种射击姿势的用途。
  梦旭光和邱之陶反复讨论利用隐蔽物掩护,进行射击的方式,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很多人在旁边观看他们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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