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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禽兽
  “是,我还想杀了她呢!”金枝哀怨地看着他,刚收起的情绪又汹涌而来,大眼里满是泪水,哭道:“你是不是——”
  “瑞王府已经大致建成,你先搬那边去住吧!”之轩打断她。
  金枝一听愣住了,跑到之轩床边蹲下,摇着她的胳膊说:“你不是答应我从连心阁出嫁到瑞王府的吗?!”
  “不去你就回藩国吧!•••”之轩的眼又回到书上。
  金枝的抓他胳膊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几天过去,藩国仍然没有消息,之轩等的心烦意乱,画纸上一团乱麻。伤口已经好多了,但仍然记恨着可染,可是又惦记她,担心她,不能见她只让自己更心烦了,索性放下画笔去地牢看看——顺便看看齐之漾吧。
  刚走到门口就被手下挡住去路,:“王爷,有消息!”
  主仆二人回到屋里。
  “藩王说,三个月内他的兵马会到鹿洲,以备围攻京城。
  “糊涂东西!鹿洲虽山多树多,但想藏起十万兵马还封嗦消息有那么容易?难道一棵树上挂三个兵?!让他兵分三路,分三个月份进鹿洲。这样既不用担心车马劳顿,又能让士兵熟悉水土。”
  “是!”
  “派人盯着梅园的人。”
  “是。”
  “西南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
  “西南王是他表兄,从小就他穿一条裤,我就不信他能没一点动静!”
  西南王一代坐拥西南已久,根基很深,兵强马壮。要是他来帮齐之漾后果不堪设想,好在路途遥远,消息传得再快也要一个月,等他们来时,之轩早已黄袍加身,拥兵称王了。
  消息已经确定下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之轩接着带人去了地牢。刚到地牢门口,就有一股潮气扑面而来,险些让他窒息。
  终于是治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了,之轩心想。
  牢里长长的走廊还没走到拐弯,就听齐之漾的声音。
  “小朵你放心,以后你和小开都住进我的王府不就行了?”
  “那是你和云可染,我和小开已经无依无靠•••”
  “那你,也嫁给我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忽然看见齐之轩从拐角处出现,空气突然凝结。
  之轩踢开牢门,门上的铁链子‘呼啦’一声断成几块掉在地上。可染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直视着他,她一点儿都不怕。
  之轩却不看可染,直接走到小朵跟前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贴近自己的脸。
  “我让你无依无靠?”
  “•••是,杀光了我们全村的人•••”小朵艰难的呼吸着。
  小开从之漾背后走出来,警惕的看着之轩。
  之轩伸出舌尖舔舐着小朵的耳根,很享受的样子,小朵眼睛睁大,脸红了个透,可她没有说话——似乎也很享受之轩这么对她,
  之轩目光斜视着可染,可染慌忙低下头。
  “你在干什么?那只是一个孩子!”之漾喊道。
  “我从十五岁起就这么干了,你不知道吗?”之轩说完,把小朵扔出牢门外,小朵被侍从拖起等着之轩发话。
  “带到轩书别院!”
  小朵一听,心‘嘭嘭’跳个不停。可染抬起头,哀求地看着之轩。之轩笑着说:“瞧着我干嘛?你未来夫君在那哪!”
  可染无力的瘫坐下来。
  “把她带回云香榭,关起来!”
  “是!”
  “可染——”之漾突然发话,满怀期待望着可染。
  可染回望他,点了点头。
  之轩一看,不禁怒火更旺,拳头上青筋暴露。
  一群人连拖带拽到了轩书别院,之轩对可染一笑:“你不是喜欢偷看人行房事吗?今天就让你看个够!把她绑在椅子上,头固定好了,让她看!”
  等绑好了可染,之轩让侍从退下。又有丫鬟把小朵洗漱好了送来,之轩让她们把小朵放到床上,自己开始宽衣解带。
  “她还是个孩子•••”可染小声的说。
  “我上过比她还小的•••”之轩也小声的说。
  “她还是个孩子!”可染声音放大:“你简直禽兽不如!”
  之轩从妆镜台一侧的木柜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到可染嘴里,可染难受的咳了几下吃了下去。那药刚下肚,她的亵裤就湿了大半,脸上泛起春潮。
  她望着之轩一件一件脱下的衣服直到最后一件,汗顺着脸庞的发丝流下。
  之轩来到床前把小朵拉到面前,小朵脸一红眼睛看向别处。
  之轩粗暴地扯去小朵的衣服把她推倒,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掏出坚挺一下子捣入她的身体最里侧。
  小朵毫无防备,虽疼得要死却又沉溺于心爱的人所给的欢愉痛苦中,紧咬着嘴唇低低地呻吟着,双手攀住之轩的双肩不放。
  可染只觉得空虚难耐,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俩。
  之轩眉头皱起,身体加速地推动着,小朵已经能适应他的硕大,身体随着他动着。许久过后,小朵突然死死抓住之轩的后背,同时之轩双手抓起小朵丰满的乳房,似乎要扯下来一般,他们同时到了高潮•••最后的微微几动,之轩的汗水滴到了小朵胸前,小朵累的昏睡过去。
  之轩立起身体,头发黏在皮肤上,肌肉因为汗水的湿润发着魅惑的光泽,他张口喘着气下床来到可染身前,忽然一手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从桌上拿起一杯水给她喝下去。
  “这是解药。”之轩低着头,不看她。
  “放了我吧,求你了•••”可染呆着。
  “不可能!”
  “可是我不爱你!”可染盯着之轩的眼睛说。
  之轩接着伸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可染想还给他一个,但被绑着没法动手。
  之轩背对她站了一会,可染看不见他的表情。又过了许久,之轩披上衣服抱起可染去了外面。
  他们穿过一片一片的桃林时,可染被横抱着,能清楚地透过树枝看着天,看着看着,眼角慢慢流出了泪。她知道之轩是带她来了桃花潭了。
  桃花潭本来是一个没有修葺的天然湖,因为总会被四周桃林的桃花落满,就叫了这个名字。湖中心有三间阁室,用一条长长的石桥连到岸上,叫连心阁。
  之轩抱着可染闯了进去,把她放了下来。可染一抬眼,情不自禁的立起身来——只见满天满地都是她的画像,墙上挂着,梁上悬着,桌上摆着•••微笑的,皱眉的,羽衣翻飞的•••
  可染捂着嘴巴啜泣起来,她早听说连心阁是之轩建给未来妻子住的,这么长时间他都没让自己进这看过一眼,还暗暗埋怨过他•••
  她,不一直都住在这里面吗?
  可染被之轩搂在怀中,泪不停流着,她是爱他的,她是爱他的呀!可是他视人命如草芥,视人尊严如玩物,大兴土木,扩建瑞王府,占尽良田,让无数人无家可归,他甚至要谋权篡位!
  她是不该爱他的呀!
  可染渐渐停止哭泣,抬头望着之轩,她的眼睛像星星那样亮•••之轩忍不住吻上她的眉眼,嘴角,脖颈•••可染被情欲淹没,软倒在之轩怀里,嘴里娇吟着,之轩又把她抱起来放到里屋的床上,嘴上仍是不停地吻着她。可染觉得自己如同刚才吃下蝽药一般,她紧紧抓住之轩的肩膀,之轩也紧紧搂住她,激烈的连一丝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之轩的吻移到胸前,可染心想:
  让我放纵一次,就一次!
  谁知道竟被之轩弄的一晚没睡,一早之轩就出去了,她一个人睡到中午才被饿了起来,胃里空空的又四肢酸痛下不来床,幸亏素泠来伺候她吃了些芙蓉汤,吃完后又睡了过去。
  在梦中身体仍是十分累,朦胧中又见到之轩在杀人,见到人就杀,到处都是尸体,他的手下放火把尸体全部烧成灰,他又把桃树之类的树木像杀人似的那么砍,那树竟然流出血来,他的手下再把树放上大火烧,其中有一块木头被烧得‘啪’一声,可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两个眼睛空洞洞的望着天,手摸到袖子里的小瓶,又缩了回去•••
  之轩进来时可染还在望着天发愣,他慌忙走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回梅园看看。之轩没答应。
  其实可染只是想回去静一静,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那瓶子送到秦淮居——她知道那是个名闻天下的妓院,也早听说之漾与那妓院的老板柳秦淮暧昧不清,但重要的是这对之轩肯定绝没好处。她只想回去静一静,找个理由安慰安慰自己然后找个地方把这恼人的瓶子扔了万事大吉。见之轩不答应自己,就耍脾气不和他说话,之轩却想到的是那天金枝对自己说的瓶子的事,心想可染肯定是去给齐之漾不知道办什么事,不放他出去,又不忍心说穿,只是也不理可染,任她闹去。
  刚安稳了几天就又出了事。金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可染住进连心阁的事,发疯似的:头发不梳,脸也没洗,衣衫不整地闯进连心阁。
  可染刚吃过早饭正在喝茶,白玉杯一放下,见金枝大呼小叫的跑到她跟前。
  她正要说话,金枝已经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金枝实在是气急了,力气格外大,可染知道她对之轩的情意不愿跟她计较,就只是控制住她的手不至于掐死自己。只听金枝呜咽地咆哮着:“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才是之轩的正妃!你根本就不喜欢之轩,你只利用他!•••”说着厮打中,金枝的长指甲似刀锋一般从可染的腮上划过,可染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回应道:“我就是利用之轩怎么着?有本事你让之轩喜欢你,没那能耐别来我这发疯!”说完一手把金枝推到地上,金枝流下泪来。
  可染知道自己说重了,想去扶她起来,竟然吓了金枝一大跳,她惶恐地看着可染脸上那一道狰狞的血痕,嘴里喊着:“你想杀我•••你——”这时之轩推门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可染。
  可染被他看的慌了神,不知刚才说的混话被他听到没有。只听之轩对随行的手下的人说:“拿那废武功的药来。”说完闭上眼睛,胸口起伏着。
  半晌过后,药端了上来。之轩接过药汁,不顾金枝他们还在走到可染面前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动作太快可染还没反应过来,被迫的大口大口呼吸,接着那药就被灌进嘴里,可染挣扎着,药汁弄得脸上脖子里都是,一大碗灌下去,可染晕了过去。之轩把她扔到床上,没想到用力太猛,可染的头撞到床沿上磕破了,血和药汁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听见素泠在身旁抽搭,可染朝她挥了挥手,素泠赶紧扶起她的上身,说洗澡水弄好了,伺候你洗漱吧•••可染试着运功,果然体内气息散乱提不起来,她颓败的喃喃自语:“我已经是个废人•••”
  素泠目睹了她今天的境遇,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又念在可染对自己的好,就安慰她说可以帮她逃出去。
  可染调养了几天,气色好了一些。这天晚上风高月黑,素泠带她绕过残荷浅滩,在一片杂草和假山后找到一个后门,打开把可染推出去。
  “快走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只说不知道,王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见可染仍在犹豫,素泠又狠狠推了她一把:“快走!”
  看着可染在视线中消失,素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可染没了功夫赶起路来格外费劲,跑了几个时辰终于远远的看到了淋峰山。眼前视野开阔,她的心也朗润起来,顾不上疲惫大步走着。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正心里害怕,不敢往前走。接着四周冒出许多带火把的侍卫将可染团团围住,一时间火光冲天照亮了黑夜。那黑影渐渐移到近处,可染看清了是之轩,他骑着马,手里提着一个东西。
  可染心里毫无惧意,只慌张地问他:“素泠呢?”
  之轩目无表情,心里有些生气却又隐隐的庆幸——终究她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想回梅园。
  他把手里的东西一扔,那东西滚了几下甩开了包裹的布,滚到眼前了可染才认出是素泠的头。
  可染愣了一会,才喊出声来。
  之轩笑着,冷声说:“这只是一个教训,以后可染还会离开我吗?”见可染还是发疯似的哭着,他耐着性子等她哭闹够了,好弄上马带回去。这是天上落下一个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梅子容。
  梅子容抱住可染轻声安慰着她。而可染仍是呼叫哭闹个不停——她真是让之轩伤透了心了!
  “梅园主,终于是查出我的底细来了?”之轩双手交叠搭在马背上,轻轻笑着。
  他早就查出从去年,也就是梅子容带可染在江州那段时间开始,就有梅园的人有意无意的出现在王府,藩国•••一切与他有关的地方。
  “齐林宇是你的父亲,是你亲生的父亲!”梅子容悲恸的喊着,红了眼,泪直直地掉了下来。
  “别这么激动,梅园主。您这个态度,会让别人误会的。”之轩宝剑出销,缓缓抬起,移到了子容肩膀。
  园主含泪沉默,可染听了他们的话,见园主这个样子,她不由的想到,想到之轩有可能是•••
  梅子容悲伤过后,凄惨的笑了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剑,含着泪说道:“齐之轩,皇上破格封你为亲王,你谋权篡位;齐林宇养育你,你勾结藩贼加害他;对百姓,你巧取濠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你还知道的不少!”之轩俊美的脸上泛起了冷意,眼见要手起刀落,那长剑一端被可染紧紧握在手里,她将剑指向自己的喉咙,绝望的看着之轩。
  之轩见她鲜血直流实在不忍,让手下带他们回去,阮禁在连心阁。
  等押她俩回来的侍卫都除了连心阁,可染小声问园主,之轩是不是你的儿子•••梅子容呆了呆,点了点头。
  可染冲上去猛烈地摇着她的肩膀:“刚才她要杀了你了你都不吭声!你都不吭一声!你真要让他把我身边的人都杀个干净!”可染无力的匍匐在她身下。
  “我对不起他呀•••我当初记恨齐林宇瞒了我他已经成家的事,就把之轩留在他身边想着能让他时时记着我,还能气着程素闻,没想到他们竟把我的儿子教成这样•••”
  过了半响,她俩冷静下来。
  “还有两个月,藩王胡夺的兵马就会到达鹿洲,直逼京城。”梅子容无力的说,一手紧握住桌沿。
  “能有那么快?!”可染担忧的垂下眼睛。
  “一路各郡县的官员都该杀的杀,该贿赂的贿赂,之轩早铺设好了•••你不知道他杀了多少忠臣良将——”梅子容痛苦的皱眉,泪又流个不住:“如果再不阻止之轩,他就真能夺位称王了!”
  “之轩做皇帝•••”可染想到之轩,心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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