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同柳雁儿离开了朱二,直奔江边。两人事前商量了一下,决定顺路走一段水路,绕道回青山县城。到了江边,这条江叫丹阳江是丹阳城通往大海的一条江沟通中州、怀州的水路,往下游走几天的时间上岸再走陆路几天时间就是接近山区的青山县城。
林成决定走水路是想熟悉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因为自从行军打仗以来林成养成了到一个地方就熟悉当地的地形的习惯,这次任务正好没什么时间限制,自己借这次机会熟悉下周围城市的地形。
到了码头,渡船很多,由于这丹阳城的人出行大多习惯行船,因为走水路一上船就是在船舱里休息,不像在陆地上那么劳累,又要照顾行李,又要照顾马匹的。看了几个船舱,都不满意,只有一只可以,中了林成同柳雁儿的心情。林成挑了一条客人比较多的还算干净宽敞的船。
租了一个有里外间的客舱住下,里间由柳雁儿住,外间林成住,马匹统一由船上的伙计拉倒统一的船上的马厩喂养。船行了两日,林成同柳雁儿在船上除了吃饭就是交流练功,柳雁儿悟性不错,短短的两日功夫炼气一层已经到了顶峰,随时有可能突破。这期间柳雁儿又教给林成一个布置聚灵阵的阵法。
柳雁儿说:“这聚灵阵布置成功后能在练功者周围形成浓郁的灵气团,使练功事半功倍。”林成在船上布置了个简单的聚灵阵,果然练功的时候聚灵阵的四周灵气浓郁,甚至远超自己从灵石里吸收的灵气。由于在船上阵法不太稳定。林成暂时没有使用聚灵阵练功。
这一日,船行驶在江中间,柳雁儿正在船舱中打坐,听到船舱外一个水手说话。柳雁儿听声音那么像朱老四的声音。就赶忙叫起林成,说那个水手的声音非常像朱老四的声音。
林成喊那水手来见,那水手递了姓名手本,磕头相见。柳雁儿在舱中,听见那水手说话,是丹阳城的口音,与贼头朱老四一般无二。
问林成这水手什么名字,林成查那手本写着:“水手吴金叩首。”姓名都不相同,应该是没有相干的人。柳雁儿再听他声音,越听越像,辗转生疑放心不下,对林成说了,假装分付说话,唤他进船舱,柳雁儿闪于里面的船舱,偷偷认那水手面貌,看看是不是朱老四。
这一看这人的面貌同朱老四一样。只是姓名不同,好生奇怪。正想盘问一番,又没个因由。恰巧过了一会,林成见到那水手的婆娘进舱来拜见客人,给船上的客人送茶送饭的。
林成看那妇人,虽不是非常漂亮,但是眉眼也非常的风流。柳雁儿心下有心问那妇人道:“你几岁了?”
那妇人答道:“二十九岁了。”
又问:“你哪里的人?”
答道:“池阳人氏。”
柳雁儿道:“你丈夫不像个池阳人。”
那妇人道:“这是小妇人的后夫。”
林成道:“你几岁死过前夫的?”
那妇人道:“小妇人夫妇为运粮到此,前夫一病身亡。如今这前夫是丹阳城人氏,原在船上做帮手,丧事中亏他一力相助,小妇人孤身无倚,只得就从了他,顶着前夫名字,完这场差使。”
林成在在心里,暗暗点头明白了怎么回事。柳雁儿将一块香帕赏他,那妇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柳雁儿同林成见那妇人走了,合计说,眼前这吴金即是朱老四,正是贼头。
林成道:“在水上的路途之间,我俩先不要动他,且耐着性子等船到岸上的时候再动手,,还要在他身上追究余党。
”柳雁儿道:“林大哥所见极明,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船上的几天何如好过!我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这仇人。”
不几日的功夫,林成坐的船行至一个叫张家湾的渡口靠岸,停泊码头等候客人上岸,船上补充淡水、粮食、蔬菜。
柳雁儿等得心上发闷。等到第二日,忽听得岸上鼎沸起来。林成叫人问是怎么回事,却是吴老四与岸上两个汉子扭做一团厮打。
只听得口口声声说道:“你干得好事!”
林成见柳雁儿气闷,正没法劝她呢,今天且借这个机会,敲那贼头几个板子,权当处处气了。
当下喝教其余的几个水手:“与我都拿过来!”
原来这班水手,见林成是个朝廷的捕快,那帮水手同这吴老四又面和心不和。
这里也有个缘故。当初朱老四勒死了柳雁儿,弃船而逃,没处投奔,流落到池阳地面,偶值吴金这只粮船起运,少个帮手,朱老四就上了他的船。见吴金老婆像个爱占小便宜的,正中下怀的朱老四,一路行奸卖俏,搭识上了。
两个人如胶似漆,多次瞧那老公碍眼。
船过黄河,吴金害了个寒症,朱老四假意殷勤,买药调理。那药买的不知道什么药,一服见效,吴金死了!妇人身边取出私财,把与朱老四,只说借他的东西,帮助葬了老公。
过了一两个月,又推说欠债无偿,就将身子白白的嫁了朱老四。虽然备些酒食,稳住了船上的几个水手,但是这些水手却也心中不服。为此缘由,所以面和意不和。
只听见林成在船舱里叫一声:“都拿过来!”
这些水手都蜂拥的上岸,将三个人一齐抓住,这朱老四本是炼气三层的,可是正同其余两个人厮打,这几个水手也都不是吃素的,有几个也都是炼气二三层的人,当时就把三人绑了,押到船上来,跪于林成前边。
林成问道:“为什么厮打?”
朱老四回答说道:“这两个人原是小人一起合伙撑船伙计,因偷偷盗了我的钱财,背地逃走,两三年不见面。今日相逢,小人与他们俩讨要。他俩倒赖小人,两个来打一个。望老爷与小人做主!”
林成道:“你二人怎么说?”
那两个汉子道:“小人并没此事,都是他一派胡言!”
林成道:“难道一些影儿也没有,无缘无故就厮打起来?”
那两个汉子道:“有个缘故。当初小的们虽曾与他合伙投资撑一条船,只因为他迷恋了个妇女,小的们恐误了生意,把自己本钱收起,各自营运,并不曾欠他分毫。”
林成道:“你两个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汉子不曾开口,到是朱老四先说道:“一个叫沈铁拐,一个叫秦小三。”
林成却要再问时,只见背后有人扯拽,回头看时,却是船上的一个水手的小丫头平时同林成俩人混的很熟的,悄悄说道:“刘姐姐请林大哥里面说话。”
林成走进后舱,见柳雁儿双行流泪,扯住林成衣袖,低声说道:“那两个汉子的名字,正是那朱老四一伙同谋打劫的人,不可放他们走了!”
林成道:“原来如此!事到如今,等不得到地方了。”
同柳雁儿一起出了船舱将三人一串儿缚了,对这三人说道:“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这三人一看到柳雁儿,就什么都明白了,朱老四还说到:“你、你不是死了吗?鬼鬼!”
林成将这三人的穴道制住,使他们运用不了功力。
跟这船上的水手同船长将这三人一起犯案的事情讲了,同船上的水手一起就押着这三人去拜见当地的官府,将这三个歹徒移交当地官府法办。
当地正是到怀州,到了怀州城里,怀州的太守问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马上把这三个歹徒收监,第二天准备提审。
第二十九章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