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慌忙扶住说:“小姐何必行如此大礼?有话请起来说。”
柳雁儿又将这事对这人细说一遍,又央求说:“求老爹发发慈悲,救护我这遇难的人,生死不忘你的大德!”
那人听了说:“小姐不必烦恼!我想这些歹徒,离去一定还不远,我现在就带着你一起到官府那里去告状,命令人立即四处追拿那些凶手,那些歹人自然逃脱不掉。”
柳雁儿哭着道谢。那人分付手下道:“事不宜迟,赶快扶柳小姐上我们的船去吧!”
众人便上前来搀扶。柳雁儿找到自己的鞋子穿起来,将家父的一些信件、书籍拿了,包成一个包裹,便走出船舱门向对方的船看过去,见是一只双帆的大号货船。
上到这艘大船来,被那船上的水手请入船舱中休息。这些水手将贼船上的一些东西,尽情搬个干净,全都挪到大船上,这才起撑起船帆开船。
柳雁儿经过同水手了解才知道救她的人叫许福,中洲城人氏。多年专在江湖上行船经商,挣起一个老大家业,打造这只大船。众水手都是他的家丁。
这回刚刚做成一笔买卖,卖了一船粮食,装些回头货往中洲城赶,正趁着顺风行走,忽然被一阵大风,直接把船打到岸边去了。
船老大把船舵拼命的把住,却是一点也不听使唤,径直向贼船上面撞去了。
开始的时候船老大见撞到别的船了,恐怕被讹诈些银两,非常着急。全船水手手忙脚乱的把船要撑开离开那条船。
谁成想到船又在浅摊处搁浅,怎么拽,船都不动,这才全船人喊号子用力。又因为这么长时间见被撞的那船上没个人影,许福看这船比较奇怪,就安排几个水手上那条船上来查看。后来听到水手来报告,说船上只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要求搭救。
许福即心里怀上不良的念头,用一片虚情假情,哄骗这柳雁儿过船,哪里是真心肯替柳雁儿伸冤报仇。
柳雁儿刚开始因遭到受了这场惨列巨变,正处于无助状态,所以一见到许福许诺自己帮助追查凶手,犹如见了亲人一般,求他救济;又见说出大义凛然的话,便信以为真,更丝毫不怀疑许福的话。
等到过了这条大船上心下安定下来,便心里合计:“我这样做不对呀!我与这许福非亲非故,如何指望他出力,跟着他一同走?虽然他答应了帮助我,一切报仇的事情他都一力当担,但是这又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这人有别的不好的念头,我怎么办?”
这里正在疑虑的时候,柳雁儿看见许福去安排着饮食,过来跟柳雁儿,说:“小姐你一定肚子饿了,先吃些东西!”
柳雁儿心里想着父母,哪里吃得下东西,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无语,欲哭无泪。
许福坐在柳雁儿旁边,甜言蜜语,劝了她喝下两小杯酒,说道:“本人同你有一件事情商议,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听一下?”
柳雁儿说:“老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许福道:“刚才我见到小姐遭劫是一时义愤,许诺小姐马上一同到官司告状,但是却没想到我自己还有这船货物。我想到那衙门告状抓贼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完。如果拖上半年几个月的时间,还抓不住歹徒,还把我的货物都耽误了卖出去,岂不是两件事情都耽误了?”
许福看了看柳雁儿的反应继续说道:“我看这样,不如小姐随我回去,先卖了这船货物,然后另换一个小船,与你一齐到官府告状,就算耽误个几年时间,也不妨事。”
“还有一件要紧事,你我是个孤男寡女,我为你这个事情,往来行走,必然惹外人谈议,即使我俩彼此清白,别人也不相信呀?今天我们遇到了就是缘分!况且小姐举目无亲,身无所归;本人虽然是个商贾,家中家产还算丰厚,如果你若不弃嫌,我们俩就此结为夫妇。那时报仇之事,我为你赴汤蹈火,全包在我身上,一个个将歹徒都抓来,让你出气。就是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柳雁儿听了许福这几句话,暗自心伤,籁籁的泪往下流。想道:“我怎么这般命苦!离了虎穴又入狼窝,今天又遇着心怀不轨之人了。这次又落在他的套中,如果当场拒绝这许福,料难摆脱。先假意答应他,慢慢寻找机会离开。”
于是柳雁儿叹口气心想:“罢了!罢了!父母冤仇事大,辱身事小。今天假意答应他,等报仇后,寻个机会自尽以洗脱污名!”
考虑好了之后,柳雁儿眼睛含着眼泪回答说:“恩人如果真心肯替柳雁儿报仇雪耻,情愿相从!只要发个誓愿,等柳雁儿报了大仇我一定以身相许。”
许福听了柳雁儿这句话,喜不自胜,连忙跪下发誓说:“我许福如果不给柳雁儿小姐报仇雪耻,掉江里而淹死!”
发誓完了许福站起来,吩咐水手,就在前方江边村镇停泊,买了一些鱼肉酒果之类的东西,全船大吃一顿,庆祝自己即将得到的美娇娘。
几日功夫,船就行至中州城。谁想许福老婆是个非常吃醋才媳妇,许福平昔极其惧怕媳妇,不敢把柳雁儿领到家里,另外找了一个地方安排柳雁儿住下,叮嘱手下人不许泄漏。
谁成想这些水手里有个许福媳妇安排的内线早早把这件事情告诉许福的老婆。
那婆娘怒气冲天,正要同自己的老公去翻脸。却又算计,没有许多闲工夫同许福闹腾。这回对这事对许福倒是一字不提,就当自己不知道,暗地派人找到一个贩卖人口的人,商定了日期价钱,将柳雁儿卖了,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到了约定的日子,那婆娘把许福灌得烂醉,反锁在房间里。坐了一乘轿子,抬至柳雁儿住处。
那贩卖人口的已经在这里等着了,随那婆娘进去,教人通报柳雁儿说:“许福的媳妇来了!”柳雁儿闻听心里一惊,但却是无奈,只得出来相迎。贩卖人口的贩子在旁,细细一看,见柳雁儿十分美貌,心下高兴。
就看许福那婆娘满脸堆笑,对柳雁儿道:“我那丈夫许福真是可笑,作事颠倒,既要娶你进门,如何又将你放在这里居住,这成何体统!让外人知到了,只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
刚才我将这许福埋怨了一番,这不我特地自己来接你回去,有什么衣服首饰的你快些收拾好!跟我回家”
柳雁儿不见许福,心里疑惑,推辞说自己还没过门不能去。
那婆娘道:“既不愿意一起同住,暂时先过去玩几天也行,也让亲近亲近。”
柳雁儿见这句话说得有理,便不好再推辞了,就进房里将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将父亲留下的一些书籍信件整理下放到一个包裹里。
那婆娘一等柳雁儿回房收拾东西,转了身便同人贩子商定好了价钱,安排家丁在门外收了银两。
等柳雁儿收拾妥当了,那婆娘喊过来一顶轿子,哄骗柳雁儿坐下,轿夫抬起来,飞也似走,人贩子是两个人,骑着马跟着轿夫,走到江边一个无人所在,两个人贩子将轿夫打发走了,把柳雁儿领到船边歇下。
柳雁儿一看到这船,心里知道这次又中了奸计,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影,放声号哭,就要跳向江中自尽,人贩子二个人将一左一右将柳雁儿抓住,推入船舱中,急忙解开船缆绳,正要扬着满帆而去。
柳雁儿心想,这就两个人,自己拼了吧,这一去又不知道受到什么样的凌辱,就趁这两个人贩子一个去扯船帆,一个去牵马的功夫,一下奔下船。
运起一股灵力一拳打在牵马那人的身上,将那人打到,骑上马就想跑,岂料那被打倒的人手里拽着马的缰绳,那人起身同柳雁儿打在一处,虽然柳雁儿有炼气一层的修为,但是确实不善于打斗,连日来又遭逢家人惨祸,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几下就处于下风,船上的那个人贩子也已经跑下船,奔了过来。柳雁儿眼看自己没有逃跑的希望了。
这时候就听一个高声的喊到:“住手,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小姑娘呢?”
第二十一章 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