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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乔装探查
  想罢,他没有迟疑,右掌先松,并作手刀,打在小脑袋颈上,让其立时昏睡了过去,道:“老齐,又得麻烦你先给我凝一粒血晶了。”
  老齐应了一声,说了句“你小子自个儿小心”后,便没了声息,闷头凝血晶去了。
  交代完这件事后,古阳洛忙蹲了下来,一边脱着小脑袋的衣服,一边与阿俏说着自个儿的计划。
  阿俏很聪明,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节省时间,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蹲下身子,帮起忙来。
  过了许久,两人都已换上了先前穿在大小脑袋身上的血蜂教众服了。
  大脑袋的尸首被两人就地草草掩埋了,小脑袋则被封住了全身的穴道,给藏到了一处极为茂密的草丛里。
  做完这一切后,古阳洛与阿俏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古阳洛道:“不行不行!虽然咱们都换上了他们的衣裳,但这面貌跟眼罩却是太容易被人识破了,得想个法子掩盖掩盖。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千万马虎不得。”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眼罩,搜寻着四周。
  阿俏拨出一块湿泥,往自个儿脸上糊了一块,喜道:“阳洛,用泥。”
  古阳洛依着阿俏说的做了起来,想道:“罢了,虽然有些脏兮兮的,但也只能将就将就了。若是能有幸习得易容之法,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用泥往脸上糊了一阵,待到肤上已被泥土给铺得脏黑,这才停下了手。相视着笑了笑,不再耽搁,先是潜到了春泥镇口,再向西边赶去。
  行得约半里路,两人便看见了纸条上所写的破庙。
  门匾残破,积灰重重。不仅匾上漆字四分五裂,就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已没了原来的模样。一只右足断裂,一只脑袋被削去了半边,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
  古阳洛不敢轻易接近,只得四下环顾起来,心里疑虑重重,想道:“奇了怪了,那小脑袋不是说有六十几人么?怎的一个鬼影都没见着?”
  阿俏紧跟在古阳洛身后,本来拽着他衣角的手,也在此刻松了开来。心里虽然害怕得不得了,但为了不惹人生疑,便也只好强压了下去,与他保持了一个相对正常的距离。
  才往前走出几步,便听得一阵如激流般湍促的笛音,还伴着些许人声。
  两人步子顿滞,立时站定,循声望了过去。
  笛音渐息,只见破败的庙顶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抹黑影。
  这人身高约有八尺,生着一张极长的马脸,五官簇挤在一起,面上更是黝黑,倒真是吓人得紧。
  没等古阳洛开口,这人便已放下了手里的蜂首短笛,两只似蒲扇般的肉掌负在了身后,双眼紧盯着二人,道:“你们是哪个堂的?怎的如此胡乱瞎闯?”
  老齐道:“锻体境第十重,与你小子如今的修为不相上下。最好编个瞎话诓他一诓,不宜硬来。”看来已是凝好了血晶。
  古阳洛愣了一愣,想起那小脑袋的身份,便道:“小的受蛛护法之命,前去探查情报。如今小的已经取得情报,便是回来禀报的。”
  马脸汉子道:“是么?我瞧你们怎的有些面生?”说完,纵身跃了下来,恰好落在二人身前。
  古阳洛心里一凛,勉强保持着笑容,手却是下意识地回护住了身后的阿俏。
  阿俏被这马脸汉子吓了个不轻,往后跌了个趔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马脸汉子心里一惊,旋即轻哼一声,目光越过了古阳洛,径直瞪到了阿俏身上,喝道:“你他妈的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还不快给老子起来!”
  古阳洛一愣,站在一边,密切注意着马脸汉子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突然发难。
  阿俏被马脸汉子这么一喝,又给吓得一抖,但还是咬紧了牙关,双掌撑地,慢慢地站了起来。只是这起身的动作,倒是真没有半点儿男子气概。
  马脸汉子道:“嗯?你是女子?”眉头一皱,身形乍起,举起一只手掌,向阿俏肩头压去。
  古阳洛暗叫一声“糟糕”,急运身法,朝马脸汉子腰间抓去。
  感到腰间袭来一阵劲风,马脸汉子面色一拧,顾不得再压阿俏的肩头了。将长身偏转,步履倏换,凌空扭过身来,变掌为抓,向古阳洛腕间抓去。
  古阳洛心里倒是一松,左腕抖翻,从马脸汉子手中溜脱,再在右掌里藏了一股阴阳灵息,身子一侧,拍向马脸汉子心口。
  马脸汉子想道:“好强的身手!教中何时有了这么一号人物?”心里一震,惊喜并增,手上招式可是不敢疏忽半点,连忙偏过了身子,双腿顿弯,长身一矮,使出一招“劲掌推山”,不仅躲开了古阳洛打来的右掌,更在瞬间抓住了古阳洛招式中的破绽,向其两肋推去。
  “砰”的一声闷响,以两人为中心,荡出一圈气浪。
  两人各自退了开来,皆退五步,这一招自是不分上下。
  古阳洛稳住身子,还欲向马脸汉子打来。却见他伸出如蒲扇般的肉掌,摇了摇,道:“兄弟功夫不错!咱们同为神教卖命,就不要拼个死活了。我姓赵,诨名一个坤字,走肖赵,土申坤。”
  古阳洛想道:“赵坤?他跟赵乾有什么关系?可当时赵乾明明说了,就他自个儿跟那个西门千一起进了血蜂教……难道,难道连赵乾自个儿都不知道这件事么?罢了罢了,现下还是想想怎么糊弄过去吧。”向赵坤回了一礼,道:“赵大哥客气了,小弟姓涂,单名一个风字。这是小弟的妹子。”
  赵坤想道:“涂风?屠蜂?看来正主儿来了?真有意思,老子也不揭你的臭,倒要瞧瞧你怎么个屠法。”在心里不住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久仰久仰!没想到涂兄弟这么俊的身手,却只在教中做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位子,真是令为兄汗颜至极。”
  古阳洛想道:“又在这儿打马虎眼,真是头疼。”把阿俏拉了过来,看着赵坤,目光微闪,主意一变,道:“承蒙赵大哥看得起兄弟,不过兄弟还有要事,就不多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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