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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断南山
  元霸忽地坐起,向他问道:“这老二还没打听到吗?”
  那人摇摇头,表情凝重地回应说:“我估摸着,是没了!”
  还未等元霸接话,门外一小卒身着灰色麻布短衣,乍乍呼呼地冲到元霸面前急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锦衣男子一皱眉头,轻斥道:“有事说事,别老一惊一乍地!”
  “是,是,三当家。”
  元霸却急地打开丫鬟地腿,站起催道:“快说!”
  “二当家死……死……死了!”那短衣汉子憋着口气说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元霸腿一软,一屁股坐在虎皮椅上,自言自语道:“老二就这么没了!”
  “大当家的,大当家……”门外又一小卒缓步跑来。
  元霸忽闻噩耗,见门外小卒拧着眉不悦道:“又怎么了?”
  小卒不解,本要开的口却不敢说,眼神寻问向三当家,见点回应地点头,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两个老家伙,三天了,一口饭也不吃,怎么办?”
  元霸想了想转头问三当家道:“这两老家伙可是王牌,现在还不能死,怎么办?”
  三当家依旧坐如钟,暗自思考片刻对小卒吩咐道:“告诉那两老头,他俩要是死了,她女儿也就别想活!”
  小卒喜回“是。”转身快步转出了议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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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晨之又办完几个案子后了,让衙役押下犯人,无罪被冤的人当庭释放。
  低头查阅是还有没有批漏,确实没有后,跟着旁边的暂时代理师爷一职作笔记的侍卫说:“其余的都是不打紧的小案子,到吩咐到时新上任的县令重审。”
  “是!”
  他抬头看了看天,喃喃低语:“应该要来了!”紧接着拍下惊堂:“退堂!”待退了堂,陆晨之决定离开时,白如风入内汇报:“大人,门外有小厮求见。
  “让他进来!”
  小厮上前俯身作揖:“见过大人!”
  “免礼!”
  “李侍卫大人有封书信要交给大人。”在陆晨之的示意后,他取出怀中的信封,上前交于陆晨之拿中,陆晨之拆开一阅里面写道:“王大人收到信件及奏折后,直接进宫面圣,圣上大为震怒,派了三千兵马来,助大人剿匪。下官现带着兵马赶来,先派右先锋前来禀报!”
  “太好了!”陆晨大悦,立起向右先锋表示感谢。
  右先锋又接着说道:“李侍卫让下官代为传话,因进衙与大人汇合,虽经断南山,高山悬崖,怕有埋伏。所以李侍卫会先将博士兵安排在断南山入口三千米处,等待大人安排!”
  “很好,代我传话李侍卫,此安排甚好,待我等前去汇合。”
  “是。”说罢,右先锋便先行告辞,离开府衙。
  陆晨之吩咐几人收拾行礼,对着楚飞南吩咐道:“你去转告一下楚姑娘,让她收拾一下行礼过来一起出发。”
  “是。”
  楚飞南正转身,准备离去时。陆晨之又忽地叫住他:“算了,你也去收拾下行礼,跟我们一起去,我自己去跟楚姑娘说!”
  楚飞南忽地脸色聚变,瞬间又换回平淡,又想到能一起去打土匪也是一桩喜事,逐回应:“是。”转身急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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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吗?”陆晨之在楚凡屋外,叩门轻问。
  楚凡本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盯着空气发呆,忽闻陆晨之地叩门声,急忙起身,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开门正要开口寻问。陆晨之已经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要跟李侍卫他们聚合。”
  她还是有一些不解问道:“李侍卫他们在哪里?”
  “断南山入口!”
  “朝延派兵来了?”
  “嗯。”
  “耶!太好了!”楚凡激动得差点儿跳起来,见陆晨之盯着她,若有娇羞的站立在他面前。陆晨之见她因跳起几根碎发散乱在眼前,不禁意的伸手要去抚去,却又停在半空。
  楚凡盯着他的手,他尴尬地收了手,故作整理衣装,辞职转身离去。
  大家各自收拾行李,出发朝断南山入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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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侍卫带领士兵在断南山入口三千米处安营扎寨,等待陆晨之众人到来,他们几人非常小心的打倒了在把守在断南山下的小土匪,将他带到了士兵营处。
  小土匪年纪不大,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众人都很好奇,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在山下盯梢。
  “你年纪如此小,怎么也当起了土匪?”
  “当土匪不用饿肚子。”
  “你的父母呢?”
  小土匪有些难过的回应“死了!”紧接着又道:“被衙头害死的。”原来就是之前的衙头,看上了他的母亲,强行之下,母亲自己杀,父亲要杀衙头,确被衙头所杀,他为了保命跑了。
  “我当土匪,就是为了将来能杀光那些坏官。”他恨恨的咬着牙说:“你们都是坏人!”
  陆晨之很是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楚凡听着却是十分心疼他,上前抚摸着他的脸,帮他擦干脸上的污渍,柔声说道:“你怪错对象了,衙头不是真正的官,县令大人刘庆是被断南山的土匪所杀,土匪的大当家,元霸拿着县令的上任书,扮成他为非作歹。”
  小土匪疑惑地看着楚凡,楚凡又细细的向他讲了自己的故事。小土匪弱弱不确定地问:“那姐姐的意思,就是我们的大当家害死我的父母的?”泪水确已满面。
  “是!”楚凡拿出手绢为他擦拭,他却放声大哭起来。楚凡不忍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待安静些后,楚凡眼神示意陆晨之可以再问问题了。
  陆晨之也蹲在他身边,问他:“好些没有?现在我们虽要你的帮助,为你的父母报仇。”
  小土匪深吸一口气回道:“好了,你们问吧!”
  陆晨之拉着他,让他坐下,再细细的问了些问题:“为何只派你一人把守?”
  “不是只派我一人,而是人早已经发现你们,让我留下,他去叫人。是你们跑的快了。”
  “原来如此!”
  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原来小土匪叫小狗蛋,土匪寨子叫威元寨,寨子一直是二当家和三当家管的,小狗蛋不曾见过大当家。真正人数小狗蛋并不清楚,只是看着人很多,也听人说过,“好几千!”但这个可能性应该不高。
  陆晨之让白如风研墨,自己来到玉案前对着小狗蛋说:“你上跟前来,跟哥哥好好说说这断南山的山势。”
  “噗哧!”楚凡抿嘴偷笑,这句哥哥实在是与陆晨之的模样十分违合,陆晨之三分责怪地撇了她一眼。
  小狗蛋看了楚凡一眼,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楚凡笑着对他说:“去吧。”
  跟据小狗蛋的形容,陆晨之手中的断南山形势图徐徐展开。简直可以用宏观形容。
  “原来形势图也可以如山水画一般。”白如风站在一侧淡淡赞美着。
  “那地方本来也是个山水的好地方,只是可惜了。”
  之后又开始问了寨子的分布,小狗蛋确说不清楚:“威元寨很大,我才去过几次,我就住在山下,负责盯梢的。要匪子们才能去山上呢!”
  小狗蛋的描述后,让几人犹豫了会了,陆晨之放下了笑说:“看来我们得夜探威元寨了。”
  “大人,下官请命夜探威元寨。”楚飞南忽地站出请求道。
  楚凡却已踱着步子上前,看着展开着的形势图,指了一处说道:“这边还有一条路,”接着又顺着地势而下,指向下方高山处:“又转,这儿有片竹林,穿过后,是一条逃生的小路,没有什么寨点,且快。”
  又看了几处摇摇头:“这个形势还很多问题,”陆晨之忙提起笔,一一记下。
  原来断南山并不是只有一个寨子点的:“威元寨在山顶坐于北朝南,南路而下,正是南山县路口,原为山高,一路下来,据我所知已有三个小聚点,人数应该都在百人左右。”
  然后分别指出据点何处,陆晨之忙补上。
  “没想到反是你最清楚。”陆晨之对着楚凡夸道。
  楚凡淡淡一笑,眼神看向远方徬徨道:“当时货物延误,为了能更快的到达,在别人的建议下,父亲带着我直接越山而去,没想到中了他们的计。”
  回忆都是悲伤的,楚凡淡淡一笑,小狗蛋却忽的抱了楚凡一把:“姐姐,你还有我!”
  楚凡笑着回抱了一把他,二人感情又增进几分。
  片刻后,陆晨之待她们心情缓解后,开始吩咐道:“楚飞南,这上山的事凶险万分,本官不认为你能完成,现在指派你别的任务,你可愿意接受?”
  楚飞南遗憾但听闻有任务还是非常开心的:“愿意。”
  之后,陆晨之提笔挥酒,点墨行书中一封信已形成。他搁下笑抬头对楚飞南说道:“这封信是给范知府的,现在要攻打威元寨,小狗蛋留在这儿实忠不方便。你带着他及信给知府大人,他自会安排。”
  “是!”
  “我命他派兵给你,他若跟着来也来,不随也罢,总之要到兵是关键。”
  “是。”
  “我不去,我也要为我爹娘报仇。”小狗蛋挣脱开楚飞南,跑到楚凡跟前,一把抱住她求着。“姐姐,不要让我走好吗?”
  楚凡无奈,抬头看向陆晨之刚要开口直接被陆晨之拒绝:“不行!”
  楚飞南接了手中的信,无耐的小狗蛋见拉着脸的陆晨之不敢再说话,跟着楚飞南离去。
  “如风,今晚我们一起夜探断南山。”
  “是。”
  “还有我!”楚凡站了出来,自信满满盯着陆晨之,恐陆晨之拒绝急忙补充道:“地势我熟些,并且我也会武功,如果发生事情,我在逃跑什么的比较方便。”
  陆晨之犹豫了片刻点头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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